“啊!中哥有說過嗎?”

辛澤農一愣。

“好像說過!”

王七兩不確定說了一句。

“沒說過吧?我怎麼不記得。”

喬無咎眨著迷茫的小眼神。

“哎喲,我這腦瓜…賬本的事你仨別理,你們擺弄不了,還有你們仨在花相那已經上相了,弄不好又得搭進去。”

隨即王載物也不讓大家“挑肥揀瘦”了,直接做出安排。

刑時中負責偷拍牛谷搞破鞋的事,王家三虎負責去打探記者下落。至於最難的賬本,王載物打算自己來整。

對此,刑時中和“王家三虎”並無異議,也不敢有異議。

不過倒是張口和王載物要起車馬費,沒辦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王載物總不能只讓牛幹活不給牛吃草吧?

所以經過討價還價,並差一點急眼起來,才挺摳搜拿出一萬塊,給刑時中和王家三虎平分。

這不摳搜不行,因為皇都夜總會股權的事。

王載物手裡百分之九十九的錢都砸了進去,並還得與金元寶斷絕往來。才拿下皇都夜總會百分之四十五股權。

再加上這段時間整的人情世故和請建工集團的人夜夜笙歌等,這可都是不走公司賬,是王載物自己墊資。

所以如今他手頭上不足三萬塊錢。整的是地主家都沒餘糧了。

不過混到現在,王載物手上卻擁有了新炮廠和皇都夜總會這兩家實業股權,算是資產不菲。

可惜的是新炮廠和皇都夜總會都還未開始盈利。

言歸正傳!

這拿了錢,刑時中和王家三虎串都不擼,麻溜尥蹶子離開。

整的就跟怕王載物反悔似的。

“哥,花相賬本的事要不交給我試試?”

刑時中和王家三虎前腳一走,莽刀趕忙說了一句。

這誰都有活整,就自己沒,這讓莽刀心裡挺不得勁。

“你有辦法搞到花相賬本?”

王載物眼神一亮,看向莽刀。

“沒有!但我會盡力幫你弄到賬本。”

莽刀撓著腦瓜皮,挺尷尬回了一句。

“你知道賬本放哪嗎?你就弄!”

“中哥剛才不是說了嘛,這賬本被花相鎖在上坡塘那礦場保險櫃上。”

對於刑時中剛才說的那些,莽刀可是挺認真聽著。

“上坡塘礦場可是花相大本營,要想從哪弄到賬本可不容易,只能智取。其實我有主意,現在就差…”

說道這,王載物眼神頓時一亮,隨即對莽刀問了一句。

“刀,你有認識能開保險箱這種級別的能人嗎?”

“啊…哥你是打算偷啊?”

莽刀頓時明悟。

“嗯!只能用偷才能有希望弄到這賬本。”

王載物點頭說道。

莽刀皺眉想了想,隨之說道。

“這…我蹲號子的時候,確實有見識過這種能人,但我和他們不熟,這出來了那就更沒法找了。”

“號子…監獄?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那特麼是人才聚集地啊。曹!”

被莽刀這麼一提醒,王載物瞬間有了主意。

“啊?”

莽刀不明所以。

“你不用找了,我有辦法了。”

“啊…!哦!”

莽刀一臉懵圈。

王載物並不理會蒙圈的莽刀,側頭可看向悶聲不吭,一直擱哪擼串的王奉先,隨之問了一句。

“奉先,林玄北讓你去參加今晚的約架嗎?”

“嗯!他們有和我說,小族長我要去幫他們打架嗎?”

王奉先慢了半拍後才反應過來,隨之點了點頭,憨實問道。

王奉先這護礦隊小隊長,直屬礦上安全部管轄,所以對於林玄北與鷹犬們約架,王奉先是有份的。

“既然叫你,那就去吧!但是…算了。刀,今晚你和奉先一起去,看著點他,記住別當出頭鳥,安全最重要。”

“好!”

………

夜晚九點三十多分!

距離礦鄉五公里外的一家廢棄曬煤場。

黑暗籠罩著四周,北風呼嘯,彷彿帶有肅殺之意。

此地正是林玄北與魏氏鷹犬約架之地。

“轟,轟,轟…”

突然汽車轟鳴聲傳來,昏暗的道路上,晃眼的大燈光芒照射過來。

一輛越野車緩緩開進地勢平坦的曬煤場,越野車身後還跟著一臺,兩臺,三臺……足足八臺麵包車。

隨即這九臺車開著大燈並排停到這寬敞且空蕩的曬煤場內。

“咔吧!”

越野車上,林玄北嘴上叼著煙,戰意凜然的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隨即藉著燈光放眼打量起四周。

“呼啦啦!”

隨著林玄北這一走下,八臺麵包車上齊唰唰走下好幾十名青年。

左文豐,段浪等海字頭紅白兩字旗的紅棍們赫然在列,其中還有王奉先和莽刀兩人身影在其內。

幾十名青年一個個神情冷峻,壓迫感十足。

除開莽刀這位外來戶,這場約戰林玄北可是把安全部能調得出的戰力,全部給整了過來。

足足有四十八人,就這戰力,林玄北相信,就算對方來兩百人,他都有把握把他們擊得潰不成軍,幹爆他們。

畢竟帶過來的,可都是海字頭精兵悍將,那一個不是從刀光劍影中走過來的,最起碼都是以一敵二,不怯戰的選手。

“六子,帶幾個人觀察一下週圍,老猛你帶兩人到路口蹲點…”

林玄北掃了眼空蕩的曬煤場,隨即很是謹慎的吩咐起來。

對於這場約戰,林玄北可是特別看重,是隻可勝不可輸之戰。

他要藉著這一戰把魏氏鷹犬們直接踩到泥裡去,徹底滅了其兇威,以助長海字頭在礦鄉勢不可擋威勢。

所以他才會提早到這等對方過來,並讓人勘察四周,目的就是怕魏氏鷹犬他們玩髒的。

“嘀鈴鈴。”

林玄北這剛一吩咐完,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隨即掏出掃了一眼來電。

接通恭敬叫了一聲。

“賀叔!”

“你去了嗎?”

賀道北聲音傳來。

“嗯,剛到!”

林玄北迴了一聲。

“真要打這一場戰嗎?”

賀道北直接問道。

“賀叔,事你都知道了,這場戰是魏氏鷹犬他們主動約的,如果不打,那以後我們字頭在礦鄉就能被人欺負死。再說,藉著這場戰說不定能徹底解了礦上運輸問題。”

“行!那我就不多說了!放手幹吧,我在背後託著你,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出人命。”

賀道北提醒說道。

“放心吧!這個我知道,我們只是帶了伸縮棍過來,不會出事的。”

“旗開得勝!”

賀道北丟下一句,乾脆結束通話電話。

………

與此同時!

靠近野牛谷大橋一省道旁,一家名為登峰選煤廠的地方。

可謂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一臺臺私家車摻雜著計程車,還有摩托車,魚慣而入。

隨即支著車燈停在這寬敞的選煤車內,這放眼望去,此時起碼來了二十多輛轎車,至於摩托車更是多不勝數。

大批二十啷噹歲的青年,穿的溜光水滑,不是在打著電話,就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塊嘮嗑。

如果從高處望去,一眼就可以看見,這洗煤廠空地內聚集了起碼兩百多號人。

而這僅是六瘋子李峰和五拐李仁和兩人搖的的號。這佔地三十多畝的登峰選煤場,就是六瘋子李峰大本營。

選煤場內!

“喂,鐵子,我愣四。啊…對,我們還沒走呢,你趕緊帶人過來。”

“呵呵,李總頭馬霸哥和拐總手下第一打手武哥搖的號,你過來吧,一個人頭一百。”

“沒事兒,你們今天晚上接沒接到辦事兒的信,我想知道對夥搖沒搖人!沒接到啊?啊,那行了,我知道了。”

“呵呵,我估計整不起來,你要願意過來就過來,我們這兒都兩百多人了。恩,人頭一百,整起來另算。行!過來打電話吧。”

“……”

就在眾人不是在搖人,就是在打探訊息時。

選煤場不遠處一辦公樓內走出兩名一魁梧,一矮胖的青年。

兩人身後還跟著四名身材健碩漢子。

魁梧青年名為李霸,六瘋子李峰頭馬,同時也是其堂弟。

矮胖青年名為杜武,五拐李仁和手下第一打手。

選煤場此時聚集的這些人,正是李霸和杜武出面放出風搖來的。

李霸和杜武一走出辦公樓,便帶著四名漢子徑直向人群中走去。

此時選煤廠辦公樓三樓!

尖嘴猴腮的李峰和瘸一條腿行走得拄拐的李仁和正站窗邊,居高臨下望著聚集的人馬。

“強龍不壓地頭蛇!就這些人馬,都夠賀氏礦上受得了。”

李峰呲牙說道。

“都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人,能有幾個敢打敢殺?如果讓他們對上這江湖正統賀氏人馬,都是擺設。”

看著下面溜光水滑的青年們,李仁和不以為意說道。

“哎喲臥槽,你那頭的啊?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曹!”

李峰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我說的事實!這要對付賀氏人馬那還得看花大當家和牛歡那邊。對了,我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你給花大當家打個電話說說。”

李仁和提醒說道。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這茬。”

李峰趕忙掏出褲兜裡手機給花相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一接通!

李峰一句點題。

“我這邊車馬炮全部到位,準備開拔……嗯…好…這我知道…放心…不用你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