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比我好!至少你還有母親,我呢……”

隨即王載物把自己父母身亡,爺爺去世之事,叭叭一說,接著突然問了一句。

“對了,礦區醫院可以做透析嗎?”

“嗯?可以!”

“現在咱也算認識了。這樣,你以後帶你媽就到礦區醫院做透析,那礦區醫院賀氏是股東,到時我和先生說一下。”

王載物直接砸下一人情道。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讓我給你賣命?”

刑時中不傻,王載物整的這些,他現在算是悟出點意思了。

“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剛才那會交手之後,我確實是起了愛才之心,看上你了,至於你說的賣命,那得看你怎麼理解。”

王載物倒也不藏著自己招攬之心,隨之側頭看向辛澤農,眨巴了一下眼問了一句。

“澤農,你是給我賣命嗎?”

“當然不是!中哥,就我這家庭條件,你說我用得著為誰賣命嗎?我至於跟著物哥玩社會這一套嗎?不但我,我姐夫現在都跟著物哥混,你說為啥?你自己悟捂。”

見王載物對自己眨眼,辛澤農瞬間領悟,隨即挺會來事說道。

“所以說不存在誰跟誰賣命。我看上你。第一,是因為有澤農這關係知根知底,而且大家都是苦出身,都想著擺脫困境,出人頭地。第二,是因為我知道在這個時代,獨木難成林。要想躊躇滿志,想登高望遠,徹底在這個時代混出個人樣,那身邊必須得有幾個值得把後背託付的兄弟……你知道綠林道四鬼兄弟座右銘嗎?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我需要的就是這種兄弟,懂嗎?”

王載物接茬繼續叭叭著,那情緒甚是高漲。

聽的辛澤農是熱血澎湃的,暗暗給王載物豎起一大拇指。

“真特麼能忽悠!合著澤農忽悠我那一套都是在你身上學的。曹!”

被王載物激情澎湃這麼一說,刑時中這小熱血還真就差點上頭,差一點就答應王載物了。

“這真不是忽悠!以後咱事上見,慢慢處,你就知道我王載物是啥人了。”

“曹!我這個體戶乾的好好的,被你這麼一整都不香了。行,你既然這麼說,那咱就慢慢處一回試試。就先從向卉那開始,我接著乾花相那事。”

“這事你不想幹不用強求!我說的是以後,不是拿這事說事。”

“我知道,可是我缺錢啊。先說處歸處,但這五萬塊報酬我得拿,還有醫院的事,你記得和賀氏說一下。”

“沒問題!”

就這樣,刑時中這個體戶,算是徹底被王載物忽悠上船。

而因有刑時中的存在,王載物也即將開啟撬動野牛谷礦鄉煤礦行業。

目標正是花相手中那七座小煤窯,從而開啟自己商業版圖。

……

呲溜三天一晃而過!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這一天,除夕!

辭舊迎新,王家屯陷入一派喜氣洋洋!

由於王載物是炮廠股東,並且王家屯村民幫炮廠度過危機。

所以炮廠挺會來事拿出一批煙花無償送給王家屯。

這也使得今年王家屯上空煙花特別絢麗多彩。

深夜!

伴隨著煙花炮竹聲,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到王家屯村口。

此車,正是上次跟蹤賀道北座駕的那輛車。

此時車內除開上次開車的普通青年和麵容陰冷青年外,後座還坐著兩位長相有七八成相像,神情冷漠,眼神兇戾的青年。

四位青年瞧其年紀都是三十五歲往上,特別是坐於副駕駛面容陰冷青年,一看就得有四十歲。

此人正是三人的頭頭,名為於朝先;而長相普通青年名為李洛唯。

至於長相相似的兩位青年乃一母同胞兩兄弟,一個名為竇江代,一個名為竇江印。

四人正是被趙青帝派過來,打算透過王載物找出“天哥”,藉此除禍的青衣四秀。

如果說綠林道的裡子是鬼軍,那安清商社的裡子就是青衣人。

而這青衣四秀便是青衣人的一份子。

“先哥,到王家屯了。”

開車的李洛唯放慢速度說了一句。

“嗯!把車開進去。”

面容陰冷的於朝先回了一句。

“啊,開車進去嗎?那需不需要把車燈關了,摸黑進去。”

“不需要!除夕夜有外來車進村很正常,不會有人懷疑的。”

“這倒也是!”

說著李洛唯打著方向盤駕車,堂而皇之就往王家屯開去,同時好奇問了一句。

“先哥,要是老五這叛徒真躲在王家屯,怎麼辦?”

“希望吧!那樣我們就可以繞過王載物這賀氏門生直接對付老五。不過今晚我們只是探查,不是動手,大家可都注意點。如果老五真在這,最好別把他驚著。”

於朝先提醒道。

“有多大把握老五能在王家屯?”

這時竇江代開口問了一句。

“沒把握!這不是逐一排查嗎?賀氏能源和賀氏那礦我們都摸過了,並沒有老五蹤跡。如今就只剩這王家屯了,也是最有可能的。畢竟上面說這王載物是老五的人。”

於朝先緩緩說道。

這些天,雖然王載物龜縮在王家屯,但是青衣四秀為了找出老五可沒閒著。

趁著賀氏放假,先後對賀氏能源和其礦上進行了暗中摸排,最後基本可以排除“老五”並沒有棲身於這兩處地方。

如今就只剩下王家屯這最為可疑之地,所以趁著除夕夜,四人打算夜探王家屯。

“如果老五沒在王家屯呢?”

竇江印開口問了一句。

“如果沒在,那我真想不到老五能躲在哪了。到時只能動王載物這賀氏門生,逼老五現身了。”

對於動王載物,不到萬不得已,於朝先是不打算動的,這也是上面要求的。

畢竟其身份擺在哪裡,這裡又是黑省煤城,這一動事就大了,並且他們也跟著有危險。

“你說我們來這麼些天了,愣是沒發現老五,你說他會不會並不在煤城啊?上面搞錯資訊了。”

李洛唯想了想說道。

“應該不會!沒有確切訊息,上面是不會讓我們過來的。”

“也是!這到村裡了,怎麼走?”

“沿著村大道開,先踩點,確認我們要摸的地方位置,順便熟悉路線,然後再行動。”

“得虧今晚是除夕夜,要不這光明正大在村裡逛,指定讓人起疑。”

“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今晚才行動。對了,江代,江印你倆負責摸探王七兩,王奉先家和棺材鋪這三個地方,我和洛唯負責村委會和王載物家。”

對於此行夜探王家屯,於朝先可是做足了功課。

早已圈出老五可能藏身之地,正是王載物,王七兩,王奉先家和王乃公棺材鋪,村委會這五個地方。

“好!”

……

二十分鐘後!

李洛唯把車停在出村口一處偏僻之地,隨之按照說好的,兩人為一組展開了行動。

五分鐘後!

於朝先和李洛唯這邊!

兩人偷摸著就來到王家屯村委會圍牆一側。

村委會正是兩人第一個目標。

正當於朝先打算翻牆而進時,李洛唯夾著腚溝子,壓低聲說道。

“先哥要不你先進去,我拉個屎……,煤城我是真有點水土不服,要拉稀!”

“不是…你還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啊?曹,這時候拉屎?”

於朝先很是無語道。

“人有三急,這我那能控制的住啊。別說了……我感覺要出來了…先哥有紙嗎?”

李洛氏憋著臉,一手捂著腚溝子,語氣急迫問道。

“沒有!”

於朝先摸了摸口袋,搖了搖頭。

“不行……真要出來了……”

李洛唯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兩根樹枝,快步就來到不遠處一草垛子旁,麻溜脫褲蹲下,撅著腚。

一瀉千里!

看著李洛唯那樣式,於朝先跟個老司機似嘀咕了一句。

“以我經驗,跑的越快,竄的越急,慢慢來,輕輕挪才是王道!看那樣,指定漏褲子上了。”

於朝先搖了搖頭,也不等李洛唯,輕輕一躍,就翻牆進到村委會內,隨即躡手躡腳向一側屋子探查而去。

於朝先進去有一分來鍾,道路上突然有兩束光圈,兩道人影晃晃悠悠而來,伴隨著還有交談聲。

“明天要不一起上縣裡逛廟會?”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可以啊!到時也叫上大年幾個一起,咱們直接在縣上過夜,縣上晚上可比白天好玩多了。”

另外一人聲音響起。

“行!到時我看看能不能約小晴她們出來一起玩。”

“你和小晴處上了?”

“還沒呢!”

說話間!

兩人已來到村委會一側路上。

“唰!”

草垛子邊上,撅著腚,叼著剛點著的煙,握著枯樹枝的李洛唯,猛然回頭。

“……哎呀!誰?”

“哎媽呀!誰特麼蹲哪?”

此刻,路過的兩位王家屯村民,瞬間注意到李洛唯。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率先注意到李洛唯嘴上的菸頭。

“唉…我曹,幹啥的啊?!”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拿著手電直接將光圈照在李洛唯身上。

緊著另一人也把手裡手電照向李洛唯。

“咋特麼擱這竄稀呢?”

兩人一時間並不把李洛唯當成“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