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莫言商他們會議接近尾聲之時!

另一邊!

煤城市郊一家名為雲頂私人會所內!

魏天養難得不上來就搞不正當按摩,而是要了一間茶室,坐在裡面閒情雅緻品茗起來。

茶室內!

魏天養躺坐在一茶桌主位上,匪性十足的把雙腳放在那價值不菲的茶桌上,一臉輕佻,眼神灼灼盯著坐在對面,姿容姣好的茶藝師。

面對魏天養這輕飄樣,經過資深培訓的茶藝師視若無睹,風淡雲輕,行如流水泡著魏天養特意點的頂級大紅袍。

不過被魏無養這頗有侵略性的眼神盯著看,茶藝師還是耳根子莫名一紅,內心可不像表現的那般波瀾不驚。

而身為魏天養司機兼保鏢的徐稱心跟個隱形人似,直挺挺站在其身後。

連落坐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魏天養不曾開口讓其坐,那徐稱心就不能坐。

在對待徐稱心上,魏天養還真是打算把他訓成,自己手底下的一條忠心不二的惡犬。

至於魏天養為何帶著徐稱心現身這會所,那可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等人談事。

這時,在魏天養“如狼似虎”的眼神下,茶藝師把泡好的一杯頂級大紅袍,放到魏天養跟前,抬手示意說了一聲。

“魏少,請用茶!”

“嗯…我這人不喜歡喝茶,要是有美人餵我喝,我倒是可以試著品一品。”

魏天養靠坐在主位上,眼神依舊盯著茶藝師,言語輕佻道。

“啊…!”

茶藝師一愣,語氣輕緩拒絕說了一句。

“會所可沒這服務。”

“那就把茶倒了,你繼續泡,我繼續看。”

魏天養挺撩騷回了一句。

“這…”

茶藝師看了一眼魏天養跟前那杯茶色無暇的大紅袍,頓時猶豫起來。

思索片刻!

茶藝師便起身拿起那杯大紅袍,隨即遞到魏天養嘴邊,並沒有選擇倒掉。

“呵…”

魏天養得意一笑,隨即在茶藝師投餵之下,喝了那杯大紅袍。

“噗…”

大紅袍一入口,魏天養側頭就把茶水一口噴出。

“啊…這茶味道有什麼不對嗎?”

茶藝師一懵,趕忙問了一句。

微微有點誠惶誠恐起來。

魏天養擺了擺手,搖頭嘀咕了一句。

“這茶真難喝,老爺子這口味還真欣賞不來。”

“不合魏少胃口?要不我給您換成花茶?”

茶藝師建議說道。

“啥茶我也喝不慣,下去把我存酒拿上來,我喝酒。”

魏天養直接吩咐了一句。

“啊…這…”

茶藝師一懵。

那有在茶室喝酒的啊?

“有問題嗎?”

魏天養看向茶藝師。

“沒…我這就下去,讓人把魏少酒送過來。”

茶藝師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這壺茶送你了,試試這頂級大紅袍啥味。”

這時魏天養看著茶桌上那泡好的大紅袍,側頭對徐稱心說了一句。

徐稱心一愣,說了一句。

“謝謝,魏少賜茶!”

隨即走上來拿起那壺茶一飲而盡。

“這茶好喝嗎?如實說!”

見徐稱心這般豪飲,魏天養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喝不習慣!”

徐稱心如實回了一句。

“哈哈哈…我也喝不習慣。”

魏天養開心一笑。

沒一會!

會所工作人員便把魏天養洋酒送了上來,並還附送幾碟下酒菜。

魏天養倒上剛喝上一口,茶室包廂大門就被工作人員推開,隨即一位長相魁梧,一看就屬於內蒙漢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漢子一見到魏天養不禁一愣,隨之露出諂媚的笑容,提著一公文包快步走上來說道。

“這種小事,咋敢勞煩魏少親至。魏少對不起,這有點事耽擱了,來晚了。”

徐稱心這一見正主出現,便偷偷掏出手機,把裡面錄音軟體開啟,隨之隱晦的把其藏在身側一擺件後面。

“在對待賀氏問題上,可沒有小事一說。坐!”

魏天養坐在主位上,晃著手裡的洋酒杯,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更沒有發現身後徐稱心的小動作,隨即示意中年漢子坐下。

“魏少說的是!”

中年漢子表現的誠惶誠恐,隨即坐到魏天養對面。

中年漢子名為關二,乃四通貨運在煤城的負責人。

如今因為利民工程動工,賀氏暗中盟友建工集團走出明面,算是徹底站隊,與賀氏抱團。

而作為黑省龍頭的魏氏,豈能沒有盟友和依附勢力。

這四通貨運就是魏氏依附勢力之一。

之前四通貨運之所以參加賀氏能源和賀道北開香堂收徒儀式,公開與賀氏交好,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魏氏授意。

現在因為花相他們對賀氏礦上運輸渠道進行全面封殺,逼得賀氏礦上開採出來的煤,無法運輸出去。

這不禁讓魏天養瞅到了機會,所以今天便約四通貨運煤城負責人過來商討。

而這才是魏天養讓花相他們找賀氏礦上麻煩的真正原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魏天養可不是單純的讓花相他們給賀氏礦上添堵,讓其找賀氏礦上麻煩,而是為了當一隻黃雀,伺機而動。

而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嗎?

關二一坐下,魏天養便示意徐稱心離開。

對此,徐稱心早就猜到了,要不他也不會想著錄音。

而對於魏天養跑來這市郊,來到這私密性好的雲頂會所談事,徐稱心可不會覺得是啥無關緊要之事。

所以才想著冒險用手機錄音。

“魏少,我就在門口,有事隨時叫我。”

徐稱心點頭說了一句,便邁步離去,隨即把門一關,站到門外守著。

“這茶我喝不慣,咱就喝酒吧。”

魏天養親自給關二倒了一小杯洋酒,隨之說了一句。

“能和魏少在一桌面上喝酒,那可是我榮幸。魏少,這杯我自罰,以表來晚歉意。”

說著,關二這位內蒙漢子,不等魏天養開口,就提杯一飲而盡,隨即也不客氣,給自己倒上一小杯,再次提杯說了一句。

“魏少,這一杯我敬你。”

關二放低杯口與魏天養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隨即給魏天養和自己添了酒,提杯就打算繼續喝。

“這一杯…”

魏天養見狀,趕忙抬手打斷,隨之說道。

“行啦!不是你來晚,是我來早了。這可不是在飯桌上,別來這一套。”

關二這才訕訕把酒杯放下。

“賀氏那邊還沒聯絡你嗎?”

魏天養不想廢話,直奔正題問了一句。

“還沒呢!要不我給洪屠打個電話試試?”

關二提議了一句。

“不!”

魏天養搖了搖頭。

“這個電話只能等,不能打。”

“嗯…那賀氏真能找四通談合作?”

關二沒太懂問了一句。

“不是能,是隻能找四通合作。”

魏天養運籌帷幄說了一句。

“那若賀氏真找我合作,我要怎麼談?”

關二請示似般問了一句。

“賀氏礦上情況你瞭解了吧?”

“嗯!”

關二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後,看向魏天養。

“所以這個談得把握好這個度,不能讓賀氏對四通有所起疑這是前提。而這談我只有一個目的,拿下賀氏礦上所有大單運輸,把其掌控在四通手裡,並且簽下合作,這合作年限越長越好……還有……”

魏天養喝著酒,吃著菜,叭叭的就和關二交代起一些注意事項。

關二則靜靜聆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

十分鐘後!

魏天養交代完看向關二,頗為鄭重問了一句。

“我說的都記住沒?”

“魏少放心,都記住了。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怎麼和賀氏談了。”

關二瞭然說道。

“嗯…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合同帶來了嗎?”

魏天養突然記起,隨之問道。

“誒…瞧我這記性!帶來了。”

關二趕忙從帶來的公文包裡掏出合同,隨即遞給魏天養說道。

“這是股份轉讓協議樣本,魏少過目,如果覺得沒啥問題,明天我就讓人帶公章到魏氏能源籤就行,到時魏氏能源就是四通煤城分部貨場最大股東。”

魏天養並不理會關二這話,接下合同就仔細看了起來。

十分鐘後!

魏天養合上合同,雷厲風行說道。

“沒啥問題,就按這樣本籤!也別明天你讓人過去了,我現在就讓人過去貨運公司籤。你和公司那邊打聲招呼。哦,對了!這事千萬得保密。”

“行!那就有勞魏少手底下人了。我現在就通知公司準備簽約合同。”

說著,關二掏出手機就給公司打去,隨即開始吩咐起來。

魏天養同樣給魏氏能源打去一電話,讓其派人過去四通貨運公司籤合同。

這打完電話,魏天養提醒並強調道。

“這與賀氏談合作,記住別拖,越快籤合同越好,但還是那句話,不能讓其起疑。”

“明白!魏少放心,我相信賀氏比我們還急。”

關二收起手機,隨之說了一句。

“我們現在要做的,唯有坐等賀氏電話咯。”

“嘀鈴鈴…”

話音一落!

關二手機便響了起來。

關二掏出一看,頓時一笑。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洪屠電話!”

關二看向魏天養說了一聲。

魏天養喝了口酒,示意關二接。

“喂…洪老弟,別來無恙。”

關二接通電話,隨即開啟擴音,爽朗說了一句。

“呵…有勞關兄掛念。”

洪屠聲音傳來。

“賀氏礦上的事我聽說了,洪老弟這時給我打這電話,不是為了敘舊吧?”

關二壓根懶得寒暄,直接點題問道。

“什麼事都瞞不住關兄!確實,不知關兄是否有時間,或者說是否有與賀氏礦上合作的意向?若沒有,這通電話就是為了敘舊。”

“為了礦上運輸問題?”

“嗯!”

“洪老弟,其實你沒打這電話之前,翟總就給我打了電話,他說既然站了隊,押了注,那就得一跟到底。這樣吧,你過來煤城一趟,我們詳談吧?”

“求之不得!我現在就過去煤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