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胭脂用疑狐的眼神審視一番王載物,隨即指著他手腕上的名錶,頗有拆臺那意思說道。

“那你這啥配置?穿著邋里邋遢,卻戴著好幾十萬名錶。跟我玩深藏不露呢?還是想在我這裝財不外露?”

“啊…”

王載物一愣,隨之瞅了眼自己手上的表,不敢置信問了一句。

“不是…你說這表多少錢?”

“如果是正品,應該得要二十多萬起。這是百達翡麗,頂尖牌子。”

蘇胭脂張口解釋道。

“哎媽呀…那應該假不了,這玩意這麼值錢嗎?”

王載物小眼神瞬間放光起來。

“這表不是你的嗎?怎麼自己都不清楚價格?”

見王載物這表現,蘇胭脂不禁好奇問了一句。

“我啥段位啊,哪能戴得起這表。這是我從我先生那順過來的。”

王載物壓根沒一點羞恥說道。

“順?偷啊?”

蘇胭脂呆愣住。

“啥玩意偷!我那是打他秋風,但我是真不知道這表這麼值錢,哎媽呀…掙大發了。”

說著,王載物趕忙把手腕上表摘下,小心擦了擦。

知道這表價格,王載物是不敢戴著得瑟了。

“咯…那你這先生對你還真是夠可以的,幾十萬的表,就那麼讓你順了。”

蘇胭脂一樂。

“既然這表這麼值錢,要不這樣。我把表先押在你這,裝修那四十五萬你先墊資。等我有錢了再把表贖回去,你看怎麼樣。”

王載物眨巴著機智小眼神建議道。

“你真沒錢?”

蘇胭脂挺訝異問道。

畢竟王載物如今在海字頭堂口,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又是上電視,又是接手利民工程的,這些她可都知道。

咋混的這麼慘呢?按理說,這工程隨便整一下,都能中飽私囊。

“那還有假!就剛才我給你帶的那兩瓶紅酒和茶葉,都是從我先生那順的。要不,你以為我能買得起啊。”

王載物挺實誠說道。

“咯…你還真是。”

蘇胭脂頓時無語,隨之不禁調侃道。

“咯…你先生攤上你這位門生,還真夠可以的。合著,你全靠打他秋風過日子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說多都是辛酸。”

王載物嘆息說道。

蘇胭脂瞥了一眼王載物,隨之說道。

“行吧!這一百萬裝修費用就先由胭脂樓代出。到時從你分紅上扣。至於你這表,你還是拿回去吧。”

“敞亮!”

王載物毫無吝嗇豎起大拇指。

惹的蘇胭脂翻了翻白眼。

這時王載物突然記起給刑時中安排工作的事,隨之說道。

“哦,對了!到時夜總會開業,我打算安排一人進來當副總,經理啥的。你看行不?”

“你不說這個,我還忘記和你說了呢。夜總會這塊,我打算外聘職業經理人來管理。還有營銷這塊,打包給專業團隊去銷售,我們只需在幾個重要崗位上安排人進去就行。”

說起這話題,蘇胭脂便把自己想法與王載物說了一下。

對此,王載物頗為訝異的看了一眼蘇胭脂。

他沒想到蘇胭脂還挺有經商頭腦的,與他想法不謀而合,隨之點頭贊同道。

“這辦法靠譜!畢竟咱都沒整個夜總會。術業有專攻!讓專業人員來整最好不過。但是,既然曾經的皇都夜總會是煤城第一銷金窟,Numberone,那咱也得按這標準來,甚至得超越它,所以要請,我建議請頂尖外包團隊來營銷。並且這職業經理人也得是頂尖。”

“這你放心!職業經理人我請的是雲頂會所副總。”

“啊,你挖雲頂會所牆角啊?”

王載物挺訝異說了一句。

“挖牆角不至於,他本就想從雲頂離職,一拍即合之事。”

蘇胭脂波瀾不驚回道。

“可以啊!雲頂副總,先別說他能力,就他手裡高階資源,都夠咱夜總會吃得了。”

王載物很是樂呵起來。

“這正是我看中他的條件之一。”

“那這營銷團隊呢?談妥了嗎?”

王載物問了一句。

“營銷這塊還沒談,不過我倒是諮詢了兩個在冰城場子的營銷團隊。他們都有意向過來煤城發展,其中一個還在羊城幹過。哪天你有空,咱們上冰城實地考察一下。”

“行!我隨時都有時間。”

……

王載物和蘇胭脂兩人在夜總會這話題上商談了一會,隨之結束話題聊起一些八卦來。

這時,蘇胭脂開口說道。

“元寶給我打過電話問你近況,並向我側面打聽你是個咋樣的人!”

“啊…那你咋說的啊?”

王載物一愣,看向蘇胭脂。

“還能咋說!金大少和我打過招呼了,所以我只能把你包裝成一個圖謀不軌,用心不良之徒。”

“挺好!哎…她過的好嗎?”

王載物嘆息一聲,隨之關心問道。

“好肯定是不好!不過她開始慢慢放手了,聽她說打算出國呆一段時間,散散心。恐怕到時就放下了吧。”

蘇胭脂看向變得惆悵的王載物,接著好奇問了一句。

“你放下了嗎?”

“都不曾擁有,何曾放下。”

“看你這樣,挺不甘心的啊?”

“不甘心能咋滴。感情這玩意太奢侈,咱這段位玩不起。先謀生,再謀愛!這就是我現在座右銘。”

“咯…先謀生,再謀愛?挺好!”

“別嘮了!吃飯啦。”

這時,二大娘破空之聲傳來。

………

飯桌上!

王載物看著二大娘使出看家本領整出的一桌子豐盛晚餐,不禁側頭對蘇胭脂傲嬌說道。

“要不是我二大娘過來,你能吃得上這桌子家常菜。這純純就是家的味道。”

“是二大娘做的,又不是你做的,你起什麼勁。”

蘇胭脂白眼一翻,隨之對站在一旁盛湯的二大娘說了一句。

“二大娘,今天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今晚你多吃點,來喝湯。”

二大娘把盛好的一碗湯放到蘇胭脂跟前。

“好!謝謝二大娘。”

蘇胭脂這端起湯剛喝上一口。

王載物見這湯是丸子湯,挺能撩騷說了一句。

“二大娘你咋不整鯽魚湯呢,胭脂最好你整的那口魚湯了。”

“咳…咳…我沒有…”

這一聽鯽魚湯,蘇胭脂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趕忙解釋了一句,隨即嗔怒瞪了王載物一眼。

“啊…胭脂愛喝鯽魚湯啊?可惜你讓人送來的菜沒鯽魚,要不我還真就弄鯽魚湯了。”

二大娘一臉認真說道。

“沒有…我不愛喝。”

蘇州胭脂趕忙搖頭否定了一句,隨之對王載物磨了磨牙。

頗有點俏皮嬌憨之感,可謂是別有一番風情。

整的飯桌氣氛莫名有些溫馨,就好像是一家四口在吃飯。

“喝鯽魚湯好啊,咋就不愛喝呢。”

二大娘不知所云回了一句。

“就是!”

王載物點頭附和,隨即挾起一口菜吃了起來,還不忘讚美道。

“今天這松仁玉米整的地道,好吃!”

“這菜不叫松仁玉米!”

這時二大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啊!那叫啥?”

王載物不明所以。

二大爺特意瞥了一眼蘇胭脂,說了一句。

“這叫多子多孫!”

“咳…”

蘇胭脂再次被這“多子多孫”嗆了一下。

“啊…”

王載物一懵,隨之反應過來,很是無語道。

“不是…啥意思啊?我不是說了,我和胭脂倆…”

這還未等王載物講完,二大爺就開口打斷,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姿態道。

“不用說,你倆是朋友關係嘛!你和胭脂都說了,不用再強調,我懂。”

“你懂,你還整這一出?”

王載物挺懵逼道。

“我整哪一齣了?我不就是給菜起個名,難道不可以嗎?”

二大爺眼珠子一瞪,隨之挺能撩騷看向蘇胭脂,問了一句。

“胭脂,你覺得我這菜名起得咋樣?”

“啊…挺好的!”

蘇胭脂附和了一句。

“來!胭脂吃餃子。”

這時二大娘把一盤餃子端到蘇胭脂跟前,跟著說道。

“我也給餃子起了個好聽名字。知道叫啥不?叫身懷六甲,因為這餃子裡面有六種材料。”

“啊…哦!”

突然間,蘇胭脂感覺這頓飯莫名有些難吃起來,甚至都有點坐立不安。

別說,蘇胭脂!

此時的王載物都有點焦灼,隨即急赤白臉道。

“哎…我…不是…你二老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咋滴,我倆起個菜名,怎麼就成不讓你好好吃飯了呢?”

二大爺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一臉的偽裝式迷茫。

“你這菜名起的不是埋汰我和胭脂嗎?”

“我倆怎麼就埋汰你倆了?”

“那照你二老這思路起菜名,這紅燒肉不得叫好孕當頭啊?而且還是懷孕的孕。這棗糕不得叫早生貴子啊。”

王載物指著桌面菜,挺能掰扯道。

“誒…你還真別說,這名字起得怪好得嘞。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比我倆都會起名字。”

“哎喲…不是,我倆是不是讓你二老有啥誤會了?”

王載物實在想不通,這二老咋突然給自己和蘇胭脂來這一出催生戲碼。

這不是昨日重現,亂彈琴嗎?

再說,蘇胭脂不是也和二老解釋了和自己關係嗎?怎麼還不信呢?

“沒誤會!你倆就是朋友關係,難得不是嗎?”

“我是說是呢,還是不是?”

王載物瞅向蘇胭脂。

“閉嘴!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