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愣拿起桌面礦泉水喝了一口,掃了一眼興趣盎然的馮偉和柳真鶴一眼,隨即從公文包拿出三張a4紙,分別遞到三人跟前,同時說道。

「在商討之前,大家先看看財務那邊給出的回購價格。咱再接著聊股權回購的事。」

「啥價格?」

隨即三人拿起跟前a4紙看了起來。

這一看完,柳真鶴第一個不淡定起來,很是費解道。

「不是…回購價三十二萬一股?這價格怎麼比市場估值還要高呢?市場估值每股在二十四萬,這內部回購不應該是更低才對嗎?怎麼反而更高了?」

「是啊?這算起來相哥那百分之五十一股份,那不得值一千六百多萬啊。」

馮偉同樣不解。

「向卉,你身為財務,應該看懂吧?告訴他們怎麼回事。」

莫三愣看向向卉,挺有總經理範的吩咐一句。

向卉看了一眼莫三愣,微微有些不習慣他那腔調,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略微思索便開口說道。

「嗯…按照現在公司市值,是二千四百萬,算下來每股也就二十四萬,那多出來的四百多萬,是為了補失竊的四百多萬窟窿吧?」

「啊…這麼說,我們股東得為失竊的錢買單?」

柳真鶴眉頭一皺,頓時不爽起來。

「這可不太公平吧?」

馮偉也不滿說道。

「沒辦法!失竊的錢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回來。但公司要正常運轉就得補回那失竊的四百多萬。所以要想回購阿相手中股份,那隻能拿錢補這窟窿,這才能解決得了問題。」

莫三愣解釋道。

「在市值上加價,這價格也不對啊?內部回購不應該低於市才對嗎?」

馮偉不解說道。

「這是我規定的!阿相雖然走了,但是卻留下了孤兒寡母。作為兄弟,我不能讓他死不瞑目,所以我們得讓阿相留下的孤兒寡母衣食無憂,用市值價回購阿相手中股份,這也是我們做兄弟的責任和義務。」

莫三愣大義凜然說道,隨即看向柳真鶴和馮偉鏗鏘有力說了一句。

「今天我把話撂這,要想回購阿相手中股權就得這價。誰要是找阿相老婆說事,那兄弟都沒得做。」

柳真鶴和馮偉霎時無言以對。

「我對這價格無異議。」

這時向卉開口說了一句。

「你能有啥異議,又不用你掏錢。」

柳真鶴很是怨恨看了一眼向卉。說起來都是因為向卉偷了公司那筆錢,才導致回購價格這般高。

此時,在柳真鶴心裡,已經認定向卉就是盜竊保險櫃之人,隨即很是不爽嘀咕道。

「曹…我還想著回購百分之十股權呢,這麼一算只能拿下百分之七八股權。」

「我也一樣!」

馮偉同樣表示不爽。

「價就是這價,要覺得高那可以別回購。」

莫三愣聳了聳肩,隨即看向柳真鶴和馮偉問了一句。

「做決定吧!你倆要回購多少?」

柳真鶴迅速在心裡盤算一會說道。

「我回購百分之七吧。」

「我回購百分之十。」

馮偉咬牙說道。

「一個七,一個十!那還剩三十四。」

莫三愣盤算了一下,也沒廢話直接說出自己要回購的份額道。

「那我回購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四給咱靠山。」

柳真鶴和馮偉聞言,兩人紛紛表示驚愕,隨之莫名的對視一眼。

「百分之三

十?」

向卉有些訝異的看了看莫三愣,隨之問了一句。

「你吃得下嗎?那可是要九百六十萬。」

「呵…這你放心,就算我砸鍋賣鐵,我都會湊出這九百六十萬,我不可能讓你背後之人控股公司,那是我們兄弟拿命拼出來的產業。」

莫三愣挺冠冕堂皇說道。

殊不知,在這一刻,他已被三人懷疑成盜竊保險櫃之人。

畢竟對於莫三愣這位股東財力,三人可是瞭解的。

要拿出九百六十萬,那絕對不可能。

可惜莫三愣還不自知,因為他背後有魏氏支援,並且他與花相老婆私下談好的股權款是八百萬。

而花相手中股權卻值一千兩百多萬,這從中他就能謀取四百多萬。

所以他才敢張口要百分之三十股權,從而忽略了保險櫃失竊和自己財力問題。

「行!我會和他們說。」

向卉深深看了一眼莫三愣,便不再說啥。

畢竟她只是股份代持人,而且人微言輕。

「那阿相股權就按現在說的分配。大家還有啥想說的嗎?」

莫三愣掃向三人問了一句。

三人紛紛搖頭表示。

莫三愣見狀,便拍板說道。

「行!那就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股權交接,把款打到公司,讓財務清算阿相股權款,然後打給阿相老婆這對孤兒寡母。大家有問題嗎?」

「沒!」

「好!」

「我會和上面說。」

「都沒問題,那就散會吧。哦,對了!阿相葬禮在三天後舉行,大家都知道了吧?……到時讓下面人怎麼隆重怎麼弄。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阿相活著的時候就喜歡排面,臨了咱做兄弟的不能讓他走的磕磣。」

股東大會結束後!

礦場辦公樓下!

柳真鶴和馮偉一起走了出來。

「老馮,上我車上嘮一會?」

柳真鶴來到自己凱迪拉克車旁,側頭對馮偉說了一句。

「行啊!」

馮偉對自己司機交代一聲,隨即看了看停在旁邊不遠處的一輛悍馬,便和柳真鶴一起上了車。

隨即凱迪拉克緩緩離開礦場。

車內!

等車開出礦場後,坐於後座的柳真鶴才側頭對身旁的馮偉說了一句。

「你說三哥從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回購股權呢?」

「呵呵…你不是想到了嗎?」

馮偉眨著眼珠子看著柳真鶴,意味深長說道。

「曹…要真是這樣,那三哥隱藏的可夠深啊。讓他當這總經理,恐怕不妥啊。」

柳真鶴皺眉說道。

「是啊!但現在木已成舟,為時已晚啊。」

馮偉頗為無奈說道。

「不晚!只要揪出他就是偷保險櫃那人,那他這代總經理就當不成。」

柳真鶴呲牙說道。

「以我對他了解,他能這麼幹,那就不會讓我們揪出來。」

馮偉要搖了搖頭。

「也是…曹…我特麼算明白前兩天他給我打那電話目的了,這是讓我懷疑向卉啊。我特麼還傻乎乎信了,還跟向卉吵了起來,好人都特麼給他當了。」

柳真鶴心裡很是不得勁說道。

「他也跟我打了電話。要不是他要回購這百分之三十股權,我還真就篤定是向卉乾的。不過現在想想,相哥走了,向卉就是一無依無靠的女流之輩,要說她貪相哥錢,那還真有可能,畢竟遺囑上她啥都沒撈著。但絕對

沒膽動公司錢。」

馮偉分析說道。

「是啊!相哥一走,人心都特麼散了。有句話什麼說來著…樹倒啥玩意就散了。真特麼***…」

「樹倒猢猻散!哦,對了!你注意到停在樓下那輛悍馬了嗎?」

馮偉突然問道。

「看到了,怎麼啦?」

「那是魏氏陸無虞的車,他在礦上。」

「這有啥稀奇的!難道三哥沒和你說,魏氏要入股的事嗎?說是要利用魏氏去抵抗向卉上面的人,以免被其控股公司。要不,三哥怎麼敢在股東大會上那麼硬氣,只讓向卉回購百分之四股權。」

柳真鶴不以為意道。

「有說過!但是我不同意。」

「啊…為啥啊?這不是好事嗎?」

柳真鶴不解問道。

「呵呵…你聽說過引狼入室這詞嗎?你知道相哥為啥情願把公司開採出來的所有煤都交給魏氏去銷售,情願少賺,也不讓魏氏入股公司嗎?你自己琢磨琢磨!」

馮偉跟諸葛附體似叭叭說道。

「……」

柳真鶴霎時懵逼起來。

馮偉斜眼又問了一句。

「琢磨過來了嗎?」

「啥啊?」

柳真鶴一臉茫然。

「……你繼續琢磨吧,我跟你說…陸無虞這時候過來準沒好事。」

馮偉高深莫測說了一句。。

「啥意思啊?」

「你自己再悟悟吧,昂!」

「艹,我悟你奶奶b啊!到底啥事兒啊,你咋給我整懵了呢?」

礦場,花相辦公室內!

陸無虞翹著二郎腿,正坐在花相專屬辦公椅上,一邊看著礦場各股東資訊,一邊等著莫三愣。

而疤臉則坐在一旁沙發上吃著花生,周遭都是其剝下的花生殼。

顯然來了有一時半會了。

「嘎吱!」

這時,莫三愣推門走了進來,一臉諂媚說了一聲。

「陸總,久等了!」

「…開完股東大會了,總經理這位置坐穩了吧?」

陸無虞抬起頭,言笑晏晏說了一句道。

「嗯!有魏氏支援,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莫三愣挺會來事捧了一句。

「說說,都聊了啥!我在這可是等了有一會。」

陸無虞饒有興趣問道。

「也沒聊啥!就是選代總經理和商談處置阿相手裡股權問題。」

莫三愣呲著大黃牙回道。

「嗯…」

聞言,陸無虞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滿說道。

「不是…誰讓你自作主張動花相手中股份了?」

「啊?」

莫三愣一愣,隨之趕忙解釋道。

「魏氏不是要入股公司嗎?所以我就想著趁坐上總經理職位,先把阿相手中股權給處置了。到時再召開股東大會跟大家提魏氏增資入股的事。不過陸總你放心,私下裡我已經和真鶴,阿偉提了這事,他們肯定沒問題。魏氏入股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向卉背後的人不同意都沒用,加上我,可以說有三個股東同意,已經超過半數。」

「不是…誰告訴你魏氏要入股了?你特麼瞎猜,瞎整啥玩意?魏氏要入股,還需要你們同意嗎?」

陸無虞挺懵逼說道。

莫三愣這自作主張,整的陸無虞有些猝不及防起來。

「啊…那你讓我當這總經理,不是忌憚向卉背後官方之人,怕他們不同意入股的嗎?」

莫三愣同樣有些懵逼起來。

他本還想替魏氏排憂解難,並邀功呢。

沒想到自作主張給整岔劈了。

「哼…魏氏用得著怕他們嗎?他們算個***啊?」

陸無虞稜眼珠子煞是霸氣說道。看書菈

「那…你讓我當這總經理是啥意思?還讓我穩定公司,讓其步入正軌。」

莫三愣挺茫然問了一句。

「這是你該問的嗎?」

陸無虞瞪了莫三愣一眼。

「是…是…不該問!」

莫三愣卑躬屈膝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