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向卉偽裝式恍然,隨之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魏氏家大業大,不至於看上花氏礦業那幾座小煤窯吧?」

「再家大業大也是一點一點攢下的!其實魏氏並不想插手花氏礦業上的事。這不是花相沒了,公司上那些和花相打下江山的股東們怕你身後老闆趁勢把公司給佔為己有,所以便找上魏氏,讓我們幫忙把你身後老闆給踢出公司。你也知道礦鄉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魏氏七鷹犬,一龍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瘋子,橫批花相為大。所以魏氏不能坐視不管,只能當這惡人把你請過來。」

陸無虞頗有點大義凜然,接著繼續叭叭道。

「花氏礦業乃花相心血,你跟了花相這麼久,我相信你也不想看著其成為你身後老闆撈錢的工具吧?」

看著陸無虞那偽善的嘴臉,向卉是真想呸一口在其臉上,隨即蹙眉說道。

「我手中股份想必我不說,陸總也知道並不屬於我自己的。我僅是代持人而已。若陸總或者魏氏想要我手中股份,那是不是找錯人了?這應該找我身後老闆談吧?只要他們點頭,我立馬把手中股份賣給陸總您。」

「這我自然清楚!但是我現在就找上向小姐你了。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的目的了吧?」

陸無虞隱指道。

「陸總這是想讓我私自把手裡股權賣給你。」

陸無虞都這麼說了,向卉自然不會再裝糊塗。

「沒錯!在實際上你確實僅是替你身後老闆代持著股份。但是,在法律意義上,你就是花氏礦業股東。」

陸無虞解釋說道,隨即盯著向卉笑眯眯問了一句。

「你認為可行嗎?」

「……」

向卉啥霎時沉默起來。

這時刑時中則開口說道。

「如果卉卉把手中股份賣給陸總你,那她怎麼跟身後老闆交代?陸總這不是把她往火炕裡推嗎?」

「這可不是交代的問題!如果我把手中股份私自賣給陸總,那無疑是出賣了身後老闆,那接下來我恐怕得有生命之憂吧?」

向卉接茬說道。

「那不知卉姐有沒有想過,你不把手中股份賣給我們,你將面對什麼呢?」

疤臉眯眼說道。

「你把嘴閉上!」

陸無虞瞪了一眼疤臉,隨之對向卉說道。

「在這點上向小姐可以放心!魏氏在江湖上行事素來有規矩,講道義,重信譽。你只要點頭,剩下的交給魏氏。在這裡,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不會有任何閃失,更不會生命之憂。」

「陸總拿什麼保證呢?空口白牙嗎?」

刑時中質問一句。

「拿什麼?…你還真問在點子上了。剛才那會我不是問賬本的事嗎?這保證就在這賬本上,只要魏氏能拿到賬本,就能把他們扳倒,替你徹底解決這後顧之憂。對於魏氏能量,我相信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陸無虞笑呵呵道。

「可是賬本並不在我們手上!」

刑時中強調了一句。

「不在你們手上,那就一定是公司人乾的,畢竟警方可是說自己人作案。花氏礦業就那麼點大,能接觸到花相保險櫃,並知道密碼的,我相信沒幾個人,要想把他查出,這對於魏氏來說並不是難事。」

為了打消向卉顧慮,陸無虞不得不扯犢子說道。

「那要多久呢?如果還沒等找到賬本,卉卉就出事了呢?」

刑時中繼續發問道。

「所以在向小姐把股份賣給魏氏之後,我們會第一時間安排她離開,至於想去哪裡,向小姐說

了算。不過我建議最好是去國外,畢竟賬本一旦暴雷,我相信向小姐應該是首當其衝,到時候將面臨通緝!」

陸無虞想著挺周全道。

「那…」

刑時中本想繼續發問,向卉卻用來力握了握他手,隨之挺直白問了一句。

「如果我今天不答應,是不是走不出這門?」

「……」

陸無虞被問的一愣,隨之又叭叭說道。

「我想不出你不答應的理由。據我瞭解,你手上股份你一分錢都沒分到過。說難聽點,你就是花相與你身後老闆之間的白手套。如今花相沒了,你啥遺產都沒撈著,我不相信你還願意當這白手套,不想擺脫你身後老闆。你要清楚,你這個位置,不出事兒,那就啥事沒有,但一出事兒,你第一個就得上前線!到時啥都沒有,還陷入牢獄之災,值當嗎?花相沒了!來,你告訴我為了啥?要當雷鋒啊!」

「……」

要不是偷聽到陸無虞與莫三愣對話,再加上肚子裡懷了刑時中孩子,有了羈絆,向卉說不定還真就會答應陸無虞。

不過現在壓根不可能,但向卉知道不能表現出來,隨之挺意動問了一句。

「那不知陸總能開出啥價?」

看著向卉明顯意動的神情,陸無虞內心不禁一喜,瞥了一眼刑時中,挺謹慎問了一句。

「方便說嘛?」

「他是我男朋友,陸總但說無妨。」

「一千萬!」

陸無虞豎起一根手指,隨之說道。

「這是我看在花相為魏氏賣力這麼多年份上給你出的最高價格。你要想用市場價賣,那我就不會找你了,而是拿上賬本找你身後老闆,不過那樣魏氏可就把人給得罪了,所以並不值當。」

「一千萬對於我來說確實不低了。可以衣食無憂一輩子!」

向卉挺滿足的說了一句,隨之便請辭道。

「行,這事太大,容我好好考慮幾天,到時給陸總你答覆。」

「嗯…」

陸無虞一愣。

疤臉一聽,立馬嗷嗚道。

「考慮?白得一千萬還要考慮啥玩意?」

「你特麼給我閉了…這事對於你來說確實不小,是得好好考慮,這樣…」

說著,陸無虞伸手從身後一桌面上拿出一份合同放到向卉跟前說道。

「這是一份草稿協議,你先簽了,把卡號填上。我立讓人給你打五百萬看看誠意,等你考慮好了,把股份賣給魏氏後,我再把剩下五百萬給你,並安排你離開,你看咋樣?」

「啊…這不妥吧?」

向卉一愣,內心一驚。

「這有什麼不妥?難道你不打算賣?那我倒是想聽聽理由。」

陸無虞眉頭一皺,壓根沒料到向卉會拒絕。

「這倒不是。你這麼說,我確實有意向,但是你這一下子和我說那麼多,然後又讓我籤協議,陸總這是不是急了點?這讓我腦子有些亂,我得好好消化一下。再說,我也不懂合同上的一些事兒,要不我先拿回去好好看一下,再籤!」

向卉找藉口說道。

「我們還能誆你咋地,你這一簽,錢立馬打到你卡上,你一查不就知道了嗎?真金白銀騙不了人吧?」

疤臉不滿說道。

「我去趟廁所!」

陸無虞眯眼看了向卉有三秒,隨即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陸無虞一走,疤臉瞬間領悟接下來是自己shotie,隨即皺著眉頭言語粗鄙說道。

「……我發現,你這女人真jb囉嗦!!相哥死了,他遺產你j***

都沒撈著,現在就有五百萬擱你面前,你說你圖啥啊?手上股份一賣,到手那就是一千萬,不啥都有了嗎?」

疤臉有那麼點羨慕抬手指著刑時中,繼續汙言穢語道。

「到時你和這小白臉上國外快活不好嗎?給他穿個比基尼褲衩子,再整倆矽膠塞罩子裡,這不妥妥煥發第二春嗎!如果小白臉不愛,國外不多的是黑人,白人大種馬嗎?那是天堂!」

「你特麼說話把嘴巴放乾淨點。」

聞言,刑時中皺眉警告了一句。

「唉臥槽…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撞車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把嘴給我閉上…」

面對刑時中這小白臉,疤臉可不慣著。

「我沒說不籤,只是不想現在籤,我得把協議拿回去給律師看完之後才能籤。」

向卉臉色一冷隨之解釋道。

她算是明白陸無虞突然上洗手間目的是啥了。

這是讓疤臉唱黑臉啊。

「曹…你是不是有點曬臉啊?這還能看出花來啊?我們要是想騙你,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三十六計的嗎?直接生訛你能怎麼著?我發現虞哥跟你好好說話,讓你給裝上了,對自己段位沒點b數啊?」

疤臉粗鄙的不行,隨之指著桌面協議說道。

「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簽了吧,聽話,昂!」

「怎麼!利誘不成,這是打算威逼了嗎?還是說協議有啥見不得人的事,非得要現在籤啊?」

刑時中眯著眼質問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說陸總意思?」

向卉不為所動,寒著臉問了一句。

疤臉凶神惡煞瞪了刑時中一眼,隨之看著向卉說道。

「你籤就是虞哥意思,不籤就是我的意思。我可不會跟你好好說話,我特麼要不看你是相哥小老婆,再加上虞哥讓我給你足夠尊重,在請你時候我就會讓你明白在我這,你就是一挨曹的騷b而已,別太特麼…」

還未等疤臉說完,向卉霎時一怒,抓起桌面上的滷料湯水茶就潑了過去,隨即一擲杯子,擲地有聲說道。

「是嗎?那今天我還真就不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曹尼瑪,嘴失禁了?跟抹了開塞露似的滿口噴糞,是不是我把你慣的。」

刑時中更是壓抑不住心中憤怒,噌的一下竄起來,俯身而下,抬手就甩了一巴掌在疤臉臉頰上。

對於疤臉,他早就憋了一口氣,忍了好久了。

這貨竟然沒點眼力見,說話越來越難聽。

這誰特麼受得了!

而向卉和刑時中有所不知的是,這些都是疤臉有意激怒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