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嘭!”

一聲脆響外加一聲悶響傳來!

陸無虞和林玄北兩人同時倒飛了出去!

“蹬,蹬,蹬……”

“噗……”

陸無虞倒飛出三米左右才踉蹌落地,趔趄後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形,隨即喉嚨蠕動,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隨之臉色一白,整個人蔫了吧唧起來,受了內傷。

林玄北相對還好一些,直接砸倒守在一邊的兩人,以此緩衝了一下,不過他本來就受了傷,再被陸無虞一寸拳懟在胸口,直接又開始吐血。

而這一切轉瞬即逝,發生的可謂讓大家始料未及。

“艹!老陸你沒事吧?”

魏天養這叼著煙,剛打算點火,頓時就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整得有點懵,隨之急忙關心問了一句,連煙掉落在地都宛若未覺。

“咳,死不了。”

陸無虞用手臂擦了擦嘴,微微有些中氣不足回了一句。

“還能吭聲就好!”

魏天養挺欠的說了一句,隨即指著倒地不起的林玄北,大手一揮。

“不玩了,把他四肢給我打折。”

“動手,救玄北!”

賀道北同時也開口說了一句,隨即跨上幾步,拉開第一輛陸巡的駕駛室坐了上去。

“嗖!”

話音一落!

早已蠢蠢欲動的保鏢們,一個個像狼狗似的嗷嗷直叫衝了過去。

混戰瞬間開啟!

保鏢們分成三股,四人對上後方堵截之人,三人對上前方攔截之人和陸無虞,兩人衝過去救林玄北,分工明細。

對於冷不丁就開始動手的保鏢們,魏天養帶來的人,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氣勢反倒弱了些許,一時之間竟然被保鏢們壓著打。

而保鏢們早就憋了一股悶氣,如今徹底可以一洩千里,一個個整得跟發*春似的,一衝過來就開掄,兇猛的一塌糊塗。

“你們這是找死,把他們全部給我拿下。”

魏天養見保鏢們敢動手,臉色一冷,怒喝了一句。

另一邊!

在收到魏天養指示時,兩名青壯年上前剛想動手打斷林玄北手腳,林玄北瞬間動了。

“咔嚓!”

對於魏天養所說的話,林玄北自然聽到,待兩名青年上前時,他忍痛咬了咬舌尖以此讓自己清醒,同時忍著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抬腳就是一蹬,直接蹬在一名青壯年膝蓋關節處。

“啊……”

關節錯位,青壯年痛叫一聲,直接跌坐在雪地裡。

不等另一名青狀年反應過來,林玄北躺地就一記掃堂腿直接把他掃倒在地,同時兩手一撐地站了起來。

林玄北這一站起,站在旁邊的青狀年們也開始動了,嗷的一聲直接擁了上來。

“嘭,嘭…”

這時兩名保鏢支援也到了,一位保鏢一助跳飛了過來,屈腿成膝,兩膝直接砸在衝上來的兩名青年胸口上,直接把他們撞飛了出去,砸在擁上來的人群中。

保鏢這一跳飛膝,頗有一點泰拳的味道。

而另一位保鏢,衝上來一個過肩摔把一名青年摔了出去,隨即跨步上前把林玄北護在身後,戰意凜然迎上擁上來的人群。

能第一批被賀道北帶來煤城的保鏢,那都是刀尖添血走過來的,一個個可都是精兵悍將,手上都有功夫的。

所以一時之間雙方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不過保鏢們落敗只是時間問題,畢竟魏天養這邊烏泱泱的有好幾十人,雙拳難敵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

對此賀道北早就知道這點,所以一讓保鏢們動手,他就鑽進車裡,隨即啟動車子一轟油門,直接向林玄北這邊衝了過來。

至於目的當然是帶林玄北突圍,至於剩下的保鏢們,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也沒這能力再管。

而保鏢們結果無非是被暴揍一頓,至於打殘打死,他相信魏天養還沒那膽,並且意義不大。

畢竟如今雙方算是屬於彼此試探階段,還沒正式宣戰,要不魏天養也不會只針對林玄北。

如果魏天養真的像看起來這般“無所畏懼”,那今晚的目標是賀道北才對,而不是林玄北。

再說,也不會讓他的人赤手空拳上陣,他就是怕事情鬧的太大,或者把控不好鬧出人命,這可對魏氏不利,對接下來計劃不利。

言歸正傳!

“嗡,嗡,嗡………”

“嘀……嘀……”

“都讓開!”

賀道北一邊按著喇叭一邊轟油門直接向林玄北這邊人群撞了過去。

大家一見賀道北開車直衝而來,頓時一鬨而散,撂蹄子逃離,就連保鏢也拉著林玄北往一邊跑去,怕賀道北誤傷自己人。

“嘎吱!”

由於道路是四車道,中間也沒護欄或者隔離帶,這給賀道北狂飆車技足夠的空間,這一衝上來直接急剎,來了一個小漂移,車頭正斜對著通往王家屯那路口停下。

而這一切賀道北早已在心中盤算好了,就連雪地打滑他都考慮進去了。

“艹!攔住他。”

魏天養頓時明白了賀道北意圖,立馬吼了一句,隨即猛的向賀道北衝來。

“咔吧!”

賀道北伏身把副駕駛車門開啟,挭著脖子對林玄北喊了一聲。

“快上車!”

“北哥快走!”

一名保鏢推了一下林玄北,隨即迎上再次擁上來的人群,另外一名保鏢同樣迎了上去,給賀道北爭取時間。

林玄北倒也乾脆,忍痛咬牙甩開兩條大粗腿,就向車跑來。

“啪……”

陸無虞一招詠春蝴蝶掌把一名保鏢推飛,這一見林玄北跑路,立馬斜跑了過去,打算截住林玄北。

眼看陸無虞就要攔住林玄北去路時,林玄北突然一繞,直接從陸無虞身側跑了過去。

“嘭!”

陸無虞直接抬腿,一招側踹腿直接打在林玄北軟肋上。

林玄北悶哼一聲,頓時一個趔趄差一點摔了一個狗啃泥,隨即連頭都不回一竄直接撲到副駕駛室上。

“嗡,嗡,嗡……”

林玄北一撲到副駕駛上,連車門都沒關,賀道北立馬一踩油門,陸巡就像一頭咆哮的老虎似的呼嘯而去,斜奔橫在路口的那兩輛私家車。

此時陸無虞所處位置正是陸巡行駛的路線,眼看陸巡就要撞到他時。

“小心!”

魏天養衝上來就是一撲,直接把陸無虞撲倒。

“砰!”

一聲巨響!

陸巡擦著魏天養倆身邊咆哮而過,而守在路口的人一見陸巡衝過來,頓時一鬨而散,陸巡則直接撞開橫停在路口那兩輛私家車揚長而去。

“艹!”

魏天養一見陸巡突圍而去,不禁罵了一聲,隨即爬起就向停在一旁的一輛賓士越野跑去。

“別追了,林玄北……艹!虎貨。”

陸無虞本想說林玄北雖然沒被*幹殘,但是絕對受了重傷,沒想到魏天養這貨根本不聽,起身就追上去。

沒辦法陸無虞只能起身跟了上去。

沒一會!

魏天養和陸無虞開著賓士越野追了上去。

魏天養的人見魏天養和陸無虞這兩位boss開車追上去,一部分人也紛紛上車緊隨追去。

而此時混戰也接近了尾聲,賀道北的保鏢們不出所料全部被*幹倒,一個個鼻青臉腫躺地,站都站不起來,顯然被修理的不輕。

從賀道北被堵截到突圍也不過短短不到十分鐘!

……

通往王家屯小道上!

賀道北開著陸巡在這坑坑窪窪的路面,顛簸前行著,隨即斜眼掃了一眼躺在副駕駛上半死不活的林玄北問了一句。

“你還好吧?”

“噗!”

被這坑坑窪窪路道震得快散架的林玄北,沒忍住又噴了一口鮮血,整得滿臉血呲呼啦的,甚是悽慘。

隨即才有氣無力,委屈巴巴的說了一句。

“賀叔,我開始討厭煤城了,我想家了。”

從進煤城到現在,滿打滿算兩天,林玄北卻覺得這是最為憋屈和悲催的兩天,漫長無比。

先是車上扔紙條被人警告一番,再有去個夜總也被人訛,一個杯子要三萬八千八;還有開個車去礦場也被一個小屁孩攔道生訛兩千塊,本想發洩一番,又TM冒出一個實力不在他之下的虎人王栽物,整得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要不是賀道北給錢了事,還可能被一群刁民砸車。

這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礦場,還未等感受一下掃榻以待的誠意,一口棺材就懟在了礦場正門口晦氣得很。

如今吃個花生還被人秋後算賬,打個半死不活,太TM委屈了。

“嗡,嗡,嗡……”

“唉!這事怪我,沒料到魏氏會動手。”

賀道北掃了一眼後視鏡,見後方車燈閃爍,便知道魏天養他們追過來了,隨即加大油門,同時寬慰了一句。

“放心,這仇叔給你報。”

“……”

林玄北根本不吭聲,出氣多進氣少的半躺在那,看那樣好似隨時都會嗝屁。

幾分鐘後!

賀道北遠遠便看見在那大雪地裡豎著那異常醒目的三個支架,正是王家屯三岔口。對於這裡,他可是記憶猶新。

“嗡,嗡,嗡……”

賀道北本想開車過去,這車剛到三岔口眼睛隨之一亮,立馬打方向盤改道,向王家屯裡開去。

由於是夜晚,屯裡不比城市,加上這大冷天,屯裡的人一般都是擱家待著嘮嗑,或者跑去有電視機的村民家裡看電視,基本上沒有在屯裡瞎晃悠。

所以賀道北在屯裡開著車橫衝直撞,也沒能撞見一位村民。

沒辦法!

賀道北一咬牙,找了一個沒有燈火亮起的院子,直接轟油門向院子那土壘起來的圍牆撞了過去。

“嘭…”

一聲巨響傳來!

土壘的圍牆轟然倒塌,而陸巡車也衝進了院內停了下來。

這一聲巨響,也把左鄰右舍的村民召喚了出來。

一位大娘虎虎生威走出自家院子,往那一瞧。

這一見有車子把鄰居家院子撞倒,頓時一愣,隨即邁開那豪邁的嗓音嚎了起來。

“快來人吶,屯長家房子被人撞榻了……快來人吶……”

同時邁開步伐彪呼呼走了過去。

大娘這一嚎,好一些村民都衝了出來,向這邊小跑而來。

賀道北開啟車門本打算下車,這一聽大娘這麼一嚎,立馬聯想到今早那一幕,頓時有點肝兒顫起來,默默把車門一關。

對於今早那一幕,賀道北可謂記憶猶新,對於這群“窮兇極惡”的刁民,更是心有餘悸。

而賀道北之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目的就是為了擺脫魏天養他們的追蹤。

畢竟他對這邊人生地不熟,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魏天養他們攆上。

因為他有理由相信,魏天養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興師動眾在這屯裡抓人。

因為這裡村民DNA都帶有“戰鬥”血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有一位身手不亞於林玄北的虎人—“王七兩”。

至於“王七兩”是不是綠林道的人,賀道北現在只能“破釜沉舟”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