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王載物與王奉先兩人各拿下一個撅棍名額。

至於剩下一個名額,洪屠在中午時分便悄聲離開煤城,坐飛機回申都向商盟其餘堂口求援借兵。

本來賀道北與洪屠計劃是,先對王載物實力進行考核,如果實力不錯,可以給其一個撅棍名額。

若實力不行,那這三個撅棍名額,只能向商盟別的堂口求援,為此賀道北還拿出礦場百分之十股份,讓洪屠回申都點將。

實在是海字頭堂口三十歲以下戰士拿不出手。畢竟這可是關乎到海字頭堂口能否立棍黑省的生死存亡之機,這撅棍名額可馬虎不得。

這誰曾想,一番考核下來,王載物實力已然足以擠進江湖龍吟榜。並且還帶來一位虎將王奉先。

特別是王奉先,洪屠直接誇下狂言,有他在,魏氏三棍已撅一棍。

可見對王奉先實力的認可。

有了王載物和王奉先這兩個名額,這不禁讓賀道北和洪屠看到了希望。

如果說之前對於這次撅棍只有兩成勝算,那如今就是六成勝算。

為此賀道北還特別強調,訓練館之事不可洩露外傳,以免被魏氏收得訊息,以致其做出對王載物和王奉先兩人不利之舉。

對於賀氏這邊情況,魏氏自然不可而知。

此時魏氏也正為最後一個立棍名額角逐著。

下午時分!

魏氏能源,一健身房擂臺上。

兩道身影正你來我往打鬥著,那場面就跟生死之戰似的,拳拳到肉,招招狠厲。

其中一道身影正是賣命人徐稱心。

另一道身影則是一位身材與徐稱心相差無幾,長相普通,嘴角之處有一道幾厘米刀疤,讓人感覺很是陰鷙的青年。

臺下!

魏無羨,魏天養,陸無虞和宗文耀四人正坐在一塊觀戰著。

“怎麼樣?我選的人可比你的厲害。”

魏天養側頭對一旁的魏無羨傲嬌說了一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徐稱心這與青年交手一會,魏天養就判斷出青年並不是徐稱心對手。

“實力確實比清武強不少。”

魏無羨同樣也看了出來,隨之問了一句。

“這徐稱心底子摸了嗎?”

“摸了!身世清白,有跡可尋,與其所說都能對得上,身份沒問題。”

這時陸無虞開口回道。

“嗯!聽說他是被你十萬塊買了命,說說吧,我還挺感興趣的。”

魏無羨側頭看了一眼魏天養。

“他現在可是我的人,你別想著打他主意。”

魏天養挺護犢子說了一句,隨之才言簡意賅把徐稱心賣命的事告訴魏無羨。

“千金買馬骨,賀道北竟不敢去幹,這還是一匹活著的千里馬。”

魏天養這一說完,魏無羨不禁感慨道。

“因為徐稱心出現的時間節點讓賀道北有所顧忌。”

魏天養解釋了一句。

“看來給你撿了一個漏。如若被賀氏買了,這賀氏撅棍名額,可能有他一個。”

魏無羨隨之想到。

“這倒是!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魏氏都佔了。我看賀氏在黑省氣數已盡。”

魏天養意氣風發說道。

“氣數已盡?這話言之過早,海字頭堂口賀氏,只不過是天地商盟六個堂口之一,餘下還有五個堂口,每一個堂口不為是藏龍臥虎。冰城有訊息傳回,洪屠已坐飛機回申都點將了。不可小看天地商盟英雄啊。”

“我不會小看任何人。但三十歲以下龍吟榜上,天地商盟唯有一個豺狼林玄北。而他如今實力十不存五,不足為懼,我篤定賀氏不會讓其參加這次撅棍,而餘下的一些字頭猛人和紅棍,據我所瞭解實力並不出眾。”

魏天養胸有成竹道。對於這些,他可是做過功課的。

“那你認為這次我們魏氏勝率有多大?”

魏無羨好奇問了一句。

“保守估計有七成!”

“呵,七成,還是保守估計。看來你對這次魏氏豎棍很有信心啊。”

魏無羨為之一笑。

“我對自己有信心!”

“我倒是希望這次你能栽一個跟頭,挫一挫你信心。但這又關乎到綠林道整體發展。”

魏無羨頗為複雜說道。

“你還真是我親爹啊,盼著我栽跟頭呢?”

魏天養白眼一翻。

擂臺上!

此時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徐稱心嘴角掛血,額頭紅腫,大汗淋漓。

青年更是狼狽,七竅有三竅在流血,左眼熬青,甚是悽慘。

可就算這樣,青年愣是不肯認輸。

“還不認輸,那我就不客氣了。”

“嘭!”

這時徐稱心抓住機會,一招標指雙衝拳把青年擊退三步。

還未等青年穩住身形,徐稱心洪拳化長拳,踏步而上,對著青年就是一通狂風亂炸攻擊。

洪拳,長拳,擒拿,格鬥輪番上陣,狂暴至極。

打的青年連連後退,岌岌可危。

“嘭!”

最後徐稱心一招截橋衝拳,配上虎爪,直接把青年送到臺下。

勝負已分!

看著跌落到臺下的青年,魏無羨站起身,隨之丟下一句。

“這武撅第一棍立威棍就讓這徐稱心來豎。”

便邁步離開!

“天養哥走了!”

宗文耀對魏天養呲牙說了一句,隨之屁屁顛屁顛跟上魏無羨。

青年捂著胸口,眼神陰狠地瞥了一眼臺上的徐稱心,也跟著邁步離開。

魏天養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不禁好奇對陸無虞問了一句。

“他應該是我們綠林道的裡子吧?”

“嗯!這是忌諱,別提。”

陸無虞提醒了一句。

“面子蒙塵,裡子掃灰!”

魏天養莫名說了一句。

“魏少,陸總!”

這時徐稱心走上來,畢恭畢敬叫了一聲。

“表現得不錯!”

這魏無羨不在,魏無羨瞬間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翹起二郎腿,斜眼對徐稱心誇了一句。

隨即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

徐稱心很有眼力見,掏出火機,俯身幫其點上。

“你這司機當的是越來越有眼力見啊。”

對於徐稱心表現,魏天養甚是滿意,隨之問了一句。

“知道我為啥讓你打這場擂臺嗎?”

“俺只是執行人,不作思考,魏少讓俺幹啥,俺就幹啥。”

徐稱心不亢不卑回道。

對於這場擂臺,他其實已猜到魏天養用意,不過他並不打算說。

因為一個合格的司機得少說話,多觀察,重細節。

如今魏氏與賀氏撅棍之戰的事,已傳得沸沸揚揚。加上早上那會,魏天養有意無意問自己年齡。

然後下午就有了這一場刻意安排的擂臺。徐稱心不想猜出來都難。

“嗯!”

魏天養抽了一口煙,拋磚引玉說了一句。

“對於魏氏與賀氏立棍之戰,你應該聽說了吧?”

隨之不等徐稱心回應,接著說道。

“魏氏豎三棍讓賀氏來撅,三棍分別是立威棍,震威棍,殺威棍。我打算讓你來當這第一棍,立威棍。”

“俺聽魏少吩咐!”

徐稱心壓根不廢話,點頭應下。

這時魏天養抬起頭審視著徐稱心,用頗為鄭重的語氣說道。

“我用十萬塊買下你這條命,現在是你給我回報的時候了。記住,你這根立威棍,只可亡不可輸。”

“俺會拿命去當好這立威棍。”

徐稱心臉色無異回了一句。

對於這一天,他從收下魏天養那十萬塊起,他就已經做好準備。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命,而是撅棍那人的命。明白嗎?”

魏天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

“明白!”

徐稱心點了點頭。

“好好調整狀態,當好這立威棍。”

魏天養抬手揮了揮,直接下逐客令。

徐稱心躬身示意,隨之退了下去,捎帶腳把門也關上。

“他已為你所用,沒必要這麼和他說話吧?”

徐稱心這一走,陸無虞便開口說了一句。

“呵,我不這麼和他說話,難道要與他兄弟相稱處成哥們嗎?他不是下面的人,更不是你。你要明白,我倆身份懸殊,我與他目前只能算是主僕關係,僕人就是僕人,主人與其永遠成不了朋友,懂嗎?”

魏天養不以為意回道。

“就算是主僕關係,那你這主人說話不得親切點嗎?這樣才更容易獲得僕人的忠誠。”

陸無虞抬槓似犟道。

“呵,忠誠?”

魏天養冷笑一聲,隨之莫名問了一句。

“你說狗忠誠,還是人忠誠?”

“嗯!啥意思?”

“狗不會變心,只會易主,而人不同,人心複雜。我需要的是一條懂感恩,且聽話的狗,懂嗎?”

魏天養臉露邪魅說道。

“艹,你特麼挺能埋汰人的,這是要把他當狗訓啊?”

陸無虞頗為訝異道。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又沒逼他。難道你沒發現,他漸漸開始適應這身份了嗎?”

“適不適應我不知道,但我得告訴你,別訓出一條惡犬,到時把你這主人給咬了。狗急是會跳牆的。”

陸無虞微微有些擔心提醒道。

“呵呵,你放心,再惡的犬也不會咬主人的,它只會對主人搖尾乞憐。”

“你特麼比專家還能扯犢子。”

“那不扯犢子,你去辦點正事。讓人打聽,打聽這賀氏撅棍名額和動向。”

“這洪屠都跑回申都點將了,賀氏撅棍名額應該還沒確定下來吧。”

“這倒也是!對了,你與王載物交過手,你認為賀氏撅棍名額有沒有他一個?”

“不好說!我與其交戰時,他用的是並不嫻熟的擒拿手,不知有沒有隱藏實力。”

“如果賀氏撅棍名額有他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