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向卉所在小區內,一輛奧迪正停在一側車位上。

車內!

向卉坐於駕駛室上,正拿著一B超單愣愣出神看著。

昨天她拿要孩子試花相,結果可謂是在意料之中。

雖然早已預測到答案,但花相的態度,再加上那一巴掌,還是讓向卉傷心欲絕,並對其絕望起來。

那一巴掌算是扇掉向卉對花相那點情分,讓其下定決心擺脫花相。

至於懷裡的孩子,在向卉找上花相前,她就已經決定生下這孩子,選擇當一回母親。

要不她也不會多此一舉去試探花相態度。

而今天,現在,向卉打算把懷孕這事告訴刑時中,同時藉此來試探他,看看他的態度。

這可決定著未來這孩子有沒有父親,同時也決定著是否與刑時中一起面對擺脫花相,過上一家三口,她憧憬般的生活。

不過話說回來!

如果刑時中讓其失望,那向卉會選擇逃離這裡,逃離煤城甚至黑省,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把孩子生下來,獨自把其扶養成人。

所以此時向卉心情是忐忑的。她怕刑時中會讓她失望。

而對於刑時中,向卉無疑是淪陷了。要不,也不會選擇生下這孩子。

「蹬,蹬,蹬…」

就在向卉愣神時,刑時中從小區一側探頭探腦走了過來,隨即拉開副駕駛車門就打算坐進去,卻發現車門是反鎖著。

「啪,啪,啪…」

刑時中俯身敲了敲車窗。

這時車內的向卉才回過神,把手裡B超單一折,同時開啟車鎖。

「啪!」

刑時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同時開口說道。

「咋約在這見面呢?啥事啊。這著急忙慌的叫我過來。」

「唰!」

向卉並沒有理刑時中的話,側目眨著卡姿蘭大眼盯著刑時中看起來。

「咋得啦?」

刑時中被盯著看的有點發毛。

「我騙了你!」

向卉這才開口說了一句。

「啊…騙我啥了?」

刑時中一愣,不明所以。

「騙你說沒懷孕,其實我懷孕了。」

向卉把手裡B超單遞給刑時中。

「哎…我就說嘛,你這些天怎麼對我忽冷忽熱的,合著是因為這啊。」

刑時中接下b超單開啟看了起來,表現的並不驚訝。

本來對於向卉懷孕這事,刑時中就覺得十有八九,不過後來向卉卻告訴他沒有懷孕。

對此,刑時中是持有懷疑態度的,不過隨後想想便猜出向卉應該是不打算要這孩子。

所以才想著對自己隱瞞,畢竟其情婦身份擺在哪。

「這事你看怎麼辦?」

向卉徵求性問道。

「這事我能做得了主嗎?」

刑時中自嘲式反問了一句。

「孩子是你的,在這件事上我選擇聽你的。如果你選擇不要,明天我就去做手術,如果你選擇要,那就生下來。」

向卉開始試探說道。

「……」

刑時中沉默一會後,正色問了一句。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要不我就不會把懷孕這事告訴你了。」

向卉點了點頭。

「那要是我選擇生下來,花相那邊你怎麼辦?你想過嗎?」

刑時中擔憂問道。

「這你放心!到時我會告訴他,孩子

是他的。」

「他能願意讓你生啊?你不是說他一直挺介懷這事的嗎?」

「那是因為他已經有兩個兒子,算是後繼有人,怕我再生個兒子去手足相殘,如果我告訴他我懷的是女兒,我相信他會讓我生下來。」

向卉挺刺撓說道。

「曹…聽你這意思,這是打算讓我兒子,閨女喊別人爹啊。我特麼就是一播種的。」

刑時中心裡頓時不得勁起來。

「讓別人替你養兒子,閨女不好嗎?」

「好個***!以後我拿啥身份見兒子,閨女啊?而且這養著養著就成別人的了,我特麼就變成了外人。」

刑時中很不樂意道。

「所以這事我讓你來做主?」

向卉示意刑時中快拿主意。

「我特麼不同意!」

刑時中急赤白臉說了一句。

「不同意啥?」

「不同意你這麼幹!」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向卉眨眼問道。

「不是…難道你就沒想過擺脫花相的控制嗎?咋就那麼稀罕跟他綁一起呢?要是這樣,那還是別生這孩子,我特麼受不了自己骨肉叫別人爸,更不想自己骨肉生活在這亂七八糟環境下。這特麼是造孽,是對他的不負責任。」

刑時中擲地有聲說道。

「所以你的選擇是不要這孩子,是嗎?」

向卉面無表情問了一句。

「這不是我的選擇。我的態度就是。如果要想生下這孩子,那你就必須得擺脫花相,否則就別生這孩子。」

「你這是在逼我嗎?」

「我不是在逼你,是你如今的身份我認為你還不適合當母親。」

刑時中挺直白說道。

「那如果擺脫花相,你能娶我嗎?」

向卉問出心中所想。

「嗯…」

刑時中一愣,頓時沉默起來。因為他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看著刑時中沉默,向卉心裡微微有些刺痛起來,這剛要開口,刑時中卻率先反問了一句。

「那我問你,和我在一起,你有想過未來嗎?」

「沒想過!」

向卉忽然變得冷漠回了一句。

「但我有想過!我想要的未來是,每天早上醒來,看見你和陽光都在,我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挽著你的手,敬各位來賓的酒。」

刑時中一臉深情撩騷起來。

「啊…你想過娶我?」

向卉隱隱有些激動起來。

「想過!但我知道那只是幻想。所以一直我都在剋制對你的愛。」

刑時中嘆息說道。

「如果這不是幻想呢?」

向卉問了一句。

「嗯…?如果不是幻想,那隻要佳人不嫌小生兩袖清風,小生便餘生盡予,此世唯伊,久困不離。」

「你敢娶,我就敢嫁!」

「呵呵…過過嘴癮就行了,我知道那隻不過是幻想罷了。咱還是來說說你肚子裡孩子的事吧。你咋想的?」

「不用想了!我決定擺脫花相,把孩子生下來。」

「啊…真的?」

刑時中臉上一喜。

「嗯!你之前不是說過有辦法幫我擺脫花相嗎?什麼辦法?」

「你確定沒跟我開玩笑?」

「我特別認真!其實在把懷孕這事告訴你之前,我就已經做出決定。剛才只不過是在試探你。結果還算滿意,所以你有資格當這孩子的父親。」

「哎媽呀…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寶貝來親一下!」

說著,刑時中抱著向卉就神啃起來。

「哎呀…你幹嘛…小心點別壓著我肚子。」

「對對對,這可是咱倆愛情結晶。」

「先說事!你之前說的擺脫花相辦法是啥?」

「哦!你知道賀氏門生王載物不?」

刑時中猶豫了一下,張口問了一句。

「嗯?聽說過,花相沒少提過他,他挺恨這個人的。」

「我說的辦法就在他身上。」

「嗯,你認識他?」

「我也不瞞你,我和他認識好久了,現在我就是端他飯碗…」

隨即刑時中便向向卉說起,自己和王載物關係。

不過對於故意接近向卉,藉此打探花相黑料這事,刑時中可不敢坦白。

而對於刑時中想讓王載物來對付花相,向卉不知是念及情份,還是因為有所顧忌,並不贊同。.

反倒是提出卷花相一大筆錢,然後兩人私奔離開,遠走高飛。

這一下反倒是刑時中不贊同,因為他不比向卉單身孤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還有一個每個星期要做一次透析的老母親要照顧,可不敢,也不能拋下所有,跟著向卉遠走高飛。

隨即兩人就這般僵持起來,誰都不能說服誰。

整到最後,兩人頗有點不歡而散的感覺。

與此同時!

礦鄉,一家規模不小的摩托車維修改裝店內!

江山河此時正和店內一夥計討價還價著。

因為他要把三兄弟出行,作案的那輛越野摩托車賣掉。

本來按照以往慣例,這作案工具,應該是選擇銷燬的。

不過如今因任務不成,再加上這段時間開銷過大,整的三兄弟不得不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所以江山海便讓江山河把這摩托車賣掉,能省一點是一點。

畢竟窮家富路,這還得回延邊呢。

而在臨行前,江山湖這神棍又給江山河算了一掛,並看了老黃曆。

結果是凶兆,忌出行,宜會友。

對此,江山湖便讓江山河今天不要出門,就連江山海都讓江山河明天再去。

實屬是江山湖這嘴,就跟王載物神光護體似,邪乎的不行。

整的江山海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過江山河實在是擱廢棄小煤窯待的難受,不聽勸的就出來了。

言歸正傳!

「曹,你這是拿屠龍刀砍價呢?八百也太低了吧?這是鈴木,而且是改裝過的,我特麼拆來賣零件都不止這價。」

江山河一聽夥計給出的價格,頓時不滿起來。

「呵呵…這車怎麼來的不用我多說吧?八百已經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了。」

夥計眨著機智的小眼神說道。

對於江山河戴著雷鋒帽,刻意掩蓋著面容,夥計篤定這輛車就是其偷來的。

所以才刻意報出這一個低價,就是想著撈一筆。

「曹…合著你把我這車當髒車呢?我這是真金白銀花兩千五百塊買回來的。」

江山河急赤白臉解釋道。

「呵呵…這是鈴木山地越野,沒五千塊拿不下來,你跟我說用兩千五百塊買的?車主是你爸啊?」

夥計見江山湖跟自己犟,直接點明說道。

「我買的是二手車,又不是全新的。真沒騙你,我擱煤城買回來的。」

「行!你說你買的,那你拿發票給我看看。要是真有

發票,價格我按市場價給你。」

「我買的時候人家也沒給我發票啊。」

「曹…買車不給發票,這話你說給自己聽的吧?就八百塊,愛賣不賣。」

「你這價比賣破爛好不了哪裡去!再添一點,我也懶得去下家了。」

「添不了!我們收你這車,可是擔著風險。」

「添不了是不?行!那這車我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