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花相拿著江山河手機猶豫了一下,隨即示意大家安靜,便給其中一號撥了過去。

此號正是江山海的號。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遍,便被接通了。

「……」

「……」

霎時間!

雙方都不率先開口說話,就那麼保持著沉默。

這過了起碼有五六秒,就在花相打算開口時,對方卻突然掛了電話。

「曹…漏了!這特麼夠謹慎的啊。」

看著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花相瞬間意識到對方一定是知道機主出事了。

「不是…這啥都還沒說呢,對方咋就知道出事了?」

二勝很是懵逼問道。

「就是因為啥都不說,對方才知道的,要不不會不開口,更不會把電話結束通話。雙方通話肯定是有啥暗號。曹,我一時竟沒想到這一層。」

花相微微有些後悔說道,隨即想了想,再次撥起那號,打算攤牌說人在自己手上,藉此試探一下。

不過這次撥過去,對方直接關機起來。

花相一連撥了兩次,都提示關機。

「看吧…關機了。」

花相攤手說道。

「那現在咋整?」

「漏就漏,讓對方知道出事也好。可惜啥都沒試探出來。」

花相側頭看向漢子,隨之說了一句。

「把他弄醒,我審審他。」

「嘩啦啦!」

漢子點了點頭,隨即把冰冷刺骨的礦泉水,從江山河頭上緩緩澆下。

霎時,江山河被凍的一哆嗦,眼睫毛眨動幾下,隨之緩緩睜開雙眼。

「踏,踏,踏…」

花相穿著黑皮大貂,摸著蹭光瓦亮的光頭走上來,張嘴就衝江山河問了一句。

「認識我是誰不?」

另一邊!

廢棄小煤窯!

江山海結束通話電話立馬把手機關機,同時語速飛快說了一句。

「山河出事了!」

花相還真沒猜錯,兄弟仨在執行暗殺任務時,手機通話可不跟平常人一樣,張口就是「喂,喂,喂」啥的。

而是要打暗語,就比如江山河給江山海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第一句應該是。

「呼叫頭狼!」

而江山海回答得是。

「收到,說?」

又或者回答。

「狼眼有事?」

總之就是電話誰打的誰先開口,然後說出對方代號。

江山海代號是狼頭,江山河代號是狼眼,江山湖代號是狼牙。

這已經成為兄弟仨的一種習慣,又或者說是默契。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出事。

所以在接通電話,江山海沒聽到熟悉的呼叫聲,再加上電話另一邊異常安靜。便肯定江山河出事了。

「啥?」

聞言,正擱床上躺著看易經的江山湖撲稜的從床上坐起身,隨之急赤白臉說道。

「我怎麼說來的,不讓他出去,不讓他出去…你看吧,出事了。咋就不聽勸呢!」

「曹,你這嘴是真特麼挺邪性的!」

江山海握著手機,一臉愕然的看著江山湖。

「對方說啥了?」

江山湖抻著脖子,關心問道。

「對方還沒說話,我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江山海一邊皺眉思索,一邊回了一句。

「沒說話?是不

是整岔劈了,訊號不好啥的導致啊?」

江山湖抱著僥倖說道。

「我特麼都擱那聽半天了,電話那邊愣是沒聲響,指定出事了,不用想。」

江山海很是肯定道。

「曹…這特麼是因果反噬啊,我都說事不過三,別再整了,你非不信。看吧!現在反噬了吧,我們身上煞氣根本擋不住…報應啊這是…」

江山湖頓時急著神叨起來。

「曹,別擱哪嗚嗚喳喳的,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消停會兒!」

江山海煩躁說道。

「二哥落誰手裡了?啊…不會是折在警方手裡了吧?那可就完犢子了。」

江山湖頓時一驚一乍起來。

「不會!剛才那麼一瞬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如果老二落到警方手裡,那就不會有這電話打過來了。這說明老二並不是落在警方手裡。」

江山河很是篤定道。

「對哦!警方不可能這樣給你打電話。不是警方,那就是…」

江山湖看向江山海。

四目相對!

江山海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沒錯!王載物!」

「嗯,現在他嫌疑最大。」

江山湖點頭附和。

「不是嫌疑最大。是除開警方,就只剩王載物了,是百分之百。」

「嗯!那趕緊給他回電話啊,萬一他把二哥交給警方手裡,那可就完犢子了。」

江山湖語氣急迫說道。

「不…現在還不能確定老二是不是在王載物手上。這電話不能回過去!」

江山海鎖著眉頭搖頭說道。

「啥意思?不是百分之百嗎?咋又不確定了?」

江山湖一懵。

「你沒懂我意思!今天老二是去賣車,並不是去殺王載物,所以應該不會那麼喪折在王載物手上,所以那個電話肯定不是王載物打的,你可別忘記…」

「不是…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不是王載物,那還能是誰啊?在煤城也只有王載物和警方想逮我們。」

江山湖直接打斷江山海話說道。

「曹,你等我把話說完行不?我意思是說老二應該是被江湖上的人認出,然後逮到的,而不是王載物和賀氏的人。現在老二應該還沒落到王載物手上。」

江山海解釋道。

「我還是沒聽懂!」

江山湖撓著腦瓜皮一臉不理解。

「唉,怎麼和你說呢!你記得第一次暗殺王載物時整出的動靜嗎?煤城黑白灰三道都在搜刮我們。所以以王載物在煤城能量,我敢肯定,老二到時一定會落到他手上,現在我們得跟他搶時間,以防他把老二交給警察,這樣那就真完犢子了,明白嗎?」

「我有點明白了!那怎麼搶時間啊?直接找上王載物?那不是自投羅網嗎?還有王載物現在在那旮瘩我們也不知道啊?再說,我們手上可沒有交換二哥的資本。」

「但是咱倆的存在王載物肯定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資本。所以我們得讓王載物知道我們存在才行,要不他一審完老二,指定得交到警方手裡。」

「啥策略啊?我咋沒聽懂呢?」

「曹…時間急迫,路上再跟你解釋,我們現在得出去一趟。」

「上哪去啊?」

「王家屯,咱得讓王載物知道咱倆存在,順帶弄他家人當資本,這樣他才不敢輕舉妄動把老二交給警方。」

「啊…綁他家人嗎?那可是在村裡…」

另一邊,黑煤窯!

江山河睜開疲憊的雙眼,掃了一眼屋裡

陌生環境後,才打量起走上來的花相。

對於花相,江山河只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卻記不起來。

「怎麼,不認識了?在明珠酒樓,我這可被你嘣了一槍。」

花相指著自己手臂,舔著嘴唇子說道。

「是你!」

江山河頓時恍然,隨之卻有些迷糊起來。心想此人不應該是王載物的敵人嗎?

上次在酒樓那會,不是和王載物他們咔咔乾的挺猛的嗎?咋特麼把自己抓過來了?

要報那一槍之仇嗎?

來不及多想,見自己不是落在王載物或警方手裡,江山河心裡不禁一鬆,隨之用沙啞的嗓音問了一句。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那得看你是啥態度了?」

花相眯起眼,挺邪性說道。

「你想問啥就問吧!」

江山河態度挺板正說了一句。

「呵呵…這態度不錯!你和王載物是啥關係?」

花相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嗯…?」

江山河一愣,看了看花相,實誠回道。

「相信我是幹啥的,你應該知道。王載物是我暗殺目標!」

「呵呵!是嗎?那是誰僱你殺的王載物?」

花相眉頭一挑,繼續問道。

「僱主是誰我真不知道!行有行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是拿錢辦事,其他的從不打聽。」.

江山河也不含糊,挺老實回道。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算不是朋友,那也不至於成為敵人,所以他不介意說點不打緊的資訊給花相。

「僱主多少錢僱的你?」

花相接著又問。

「十萬塊!」

「你特麼跟我扯犢子呢!」

花相一聽這價格,立馬篤定江山河說假話,隨即伸出手用拇指按著江山河腦袋上開始結痂的傷口,用力蹂躪起來,同時呲牙說道。

「我看你是特麼不想好好說話啊!謊話說的都不帶打草稿的,十萬塊!賀氏門生就值十萬塊,十萬塊能請得了你這段位的職業殺?真特麼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呢?」

被花相這麼一蹂躪,傷口霎時滲出血來,隨之順著江山河臉頰而下。

江山河疼的是呲牙咧嘴,扭動著腦袋,隨之咬著牙說道。

「嗯…我…說的都是真的。剛開始確實不知道王載物身份,在第一次行動失敗後才瞭解,最後加價加到三十萬…你和王載物有仇吧?我沒必要騙你…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你更沒必要這樣對我。」

「呵…你認為我信嗎?」

花相撒開手,隨即掏出蝴蝶刀,用刀尖頂在江山河大腿上,

「既然你不想好好說話,那咱就換一種方式嘮。真心話大冒險,我問你答,要敢騙我一句,那我就捅你一刀。」

「噗呲!」

說著,花相掐著刀尖直接一刀捅咕在江山河大腿上,兇殘的很。

江山河悶哼一聲,有點急赤白臉道。

「曹…我真沒騙你,也沒必要騙你…」

「騙沒騙我,我自有判斷,不用你來說。我問你,你是不是王載物的人?或者是他僱的你?」

「啊…?啥玩意!」

江山河一懵。

「噗嗤!」

「別遲疑,說!」

花相掐著刀尖挺生性的一捅咕。

「哼…曹…你特麼沒病吧?王載物會僱我殺他自己嗎?」

「既然不是,那是誰僱的你?」

「我剛才

不是說了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是誰我真不知道。」

「噗呲!」

「你這回答我可不滿意。下個問題,你手機上那兩個號碼是誰的?別特麼跟我瞎大白話哈。」

「一個號是中間人,一個號是蛇頭。」

「噗呲!」

「跟我扯犢子呢?在你沒醒來之前,我可是撥了其中一個號。」

「哼…我真沒騙你,不信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噗呲…」

「呵…讓你打電話?你覺得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