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廢棄小煤窯!

王載物一臉驚奇打量著,這不足二十平米,但卻被收拾的挺乾淨,可以說井井有條的小房。

「你兄弟仨一直就藏在這嗎?沒挪過窩!」

王載物側頭掃了眼正圍坐在火爐旁吃著豐盛早餐的江山海兄弟仨。

此時江山河除了臉上略顯蒼白外,看著已並無大礙,跟沒事兒人似。

顯然傷好的七七八八了。

而自那晚救治江山河後,王載物並沒有與他們仨聯絡過,更沒見過面。都是莽刀與他們單線聯絡著。

有啥需求他們也都是聯絡莽刀。

不過昨晚莽刀卻告訴王載物,江山海兄弟仨打算離開煤城,想與他見一面。

王載物思慮再三,便帶莽刀過來一趟。正好他也有事找這兄弟仨。

而經過江山河之事和決定給王載物當槍,江山海算是對王載物有了信任。

所以便不再對王載物設防,把棲身之地告訴王載物。

要知道,這些天莽刀給江山海兄弟仨送東西,可都是在左家溝那廢棄煤堆那邊見面。

並不清楚這兄弟仨藏在哪個犄角旮旯。

言歸正傳!

江山湖聞言一口悶了一個燒麥,鼓著腮幫子瞅向王載物,略顯傲嬌回了一句。

「沒想到吧?我們哥仨一直都在這躲著。任憑外面風暴旋渦,我們哥仨泰然自若。」

「你們這是與世隔絕,自給自足啊!難怪之前黑、白,灰三道都找不到你們,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帶有的。合著躲在這過上了。」

王載物瞥了一眼鍋碗瓢盆和角落堆放的一些食物,恍然說道。

「呵呵…這還不算。為了防止有人找到這邊,這周圍我們都佈置了警戒陷阱。如果沒我們仨領你倆進來,你一靠近這邊就會觸動陷阱,我們第一時間知道。」

江山湖頗為得意說道。

「沒辦法!在煤城我們一個朋友沒有,外人又信不過,所以得找個避難之所。」

江山海跟著解釋了一句,隨即招呼王載物和坐在摺疊床上的莽刀說道。

「你倆不過來吃點嗎?」

「你們吃吧,我和阿刀吃過才打包過來的。」

王載物走到另一折疊床上坐下。

「哥,你能認出他們仨誰是誰不?這長的都一模一樣,還真是仨胞胎啊。我還真第一次見三胞胎呢。」

莽刀仔細瞅了瞅三江狼兄弟三個,有些新奇說道。

「呵呵…這是老大江山海,他是老三江山湖。」

王載物精準認出,隨即看向臉色明顯異於常人的江山河,關心問了一句。

「你傷怎麼樣了?」

「嗯…」

江山河一愣,隨即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回了一句。

「沒啥大礙了,就是還不能劇烈運動。」

接著挺真誠說了一聲。

「謝了!你算是救了我一命。」

「呵…你得謝你有一個好哥哥和弟弟。沒有他們,你這把估計就懸了。」

王載物輕輕拍了一下江山河肩膀,隨即看向江山海問了一句。

「打算什麼時候走?」

「這兩天吧!今天跟你做個告別。」

江山海回了一句。

「有渠道嗎?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我都安排好了。」

江山海笑著回道。

「這一回去,我們哥仨就會幫你把僱主給揪出來。」

江山湖保證

似說了一句。

「嗯!這事最好別驚動僱主。」

王載物提醒了一句。

「不會!我們順著中間人這條線來挖,驚動不了僱主。」

「好!有啥需求給我電話。」

王載物掃了兄弟仨一眼,猶豫了一下,隨即說了一句。

「這離開前幫我辦件事。」

「唰!」

兄弟仨齊齊側目看向王載物。

「嗯…你說!」

「是這樣…」

隨即王載物簡單把事告訴兄弟仨。

對此,江山海一口應承下來。

說完兒事,王載物與兄弟仨閒嘮了一會這剛想起身離去,突然記起,隨即看向江山湖問了一句。

「對了!問你個事。」

「我嗎?」

江山湖一愣。

「嗯!」

「你之前和我說過第一次在包廂暗殺我是你乾的?」

「啊…是啊!曹…你不會是秋後算賬吧?」

江山湖有點驚愕起來。

「我要秋後算賬還用等到現在嗎。」

王載物翻了翻白眼,隨之直接問道。

「我想問,當時在包廂或者在夜總會,你有沒有發現還有另一個殺手想殺我?」

「啊…另一個殺手?」

江山湖一懵,隨即皺眉一想,一拍江山海大腿恍然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當時我以為我會折在你手裡,後來不是斷電了嗎?我瞅準機會就跑出去了,這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一個人,我以為那人是攔我的,所以我就給了他一刀,我想那人就是另外一個殺手,斷電就他弄的。哎我曹…這麼算來我豈不是恩將仇報,把我恩人給捅了。」

江山湖有些愕然起來。

「你捅了他一刀?」

王載物同樣愕然,隨即恍然說道。

「我明白了!正是因為你捅了他一刀,所以他才會在包廂裡留下血跡。」

「…這麼說我還幫了你?哎我…」

這時江山湖瞅向王載物的眼神,有那麼點虔誠起來。

就跟看到佛祖似的。

「咱幫他還少嗎?咱仨說是來煤城殺他。但你算算,一而再,再而三失敗不說。這誤殺了兩個人,兩個都是他敵人,你說這事鬧的就跟咱仨是他僱來似。而且我還被他敵人給抓了,按理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才對啊。可是你看看把我霍霍成啥樣了。這特麼太邪性了,你指定是克我們。」

江山河臉一抽,很有感觸說道。

「確實邪乎的不行!」

江山海點頭附和。

「呵呵…我哥命硬,閻王不敢收。」

莽刀一樂說道。

「命確實硬!而且誰是他敵人他克誰,純純的喪門星,都不用自己動手,就這命格不成大事都難。妥妥的天命所歸!」

江山湖跟個神棍似說道。

「得了吧!被你兄弟仨惦記著,我特麼睡覺都不敢打呼,都特麼快整出失眠症來了。」

王載物擺手說道,隨即看向江山湖說道。

「行啦,都別扯犢子!你記得那人長相嗎?」

「當時黑的跟什麼似,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看清楚他長啥樣。」

江山湖搖頭說道。

「你仔細想想有啥特徵不?我特麼得把另一夥想殺我的人瞅出來。」

王載物不死心問道。

「別說當時烏漆麻黑的,就是沒有,我也只顧著逃命啊。真記不起來。」

江山湖皺眉想了想回道。

「行吧!看來這特麼還真是一幽靈殺手。神出鬼沒的!」

見沒問出啥來,王載物待了一會便帶著莽刀離去。

王載物這一走,江山湖眨巴著機靈大眼眼珠說道。

「哥幾個!你說這王載物讓咱給他辦事了,是不是對咱產生了信任?算不算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算吧!但前提要把事辦好。」

江山海挺穩說了一句。

「咱真決定給王載物當槍啊?」

江山河挺不是滋味問了一句。

「先接觸接觸唄,他要是有情有義,給他當槍又何妨。」

「咱可是暗殺過他,他真能一笑泯恩仇啊?」

江山河有點擔心問道。

「放心,王載物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要是,他就不會救你了。」

「曹,你特麼都快跟王載物穿一條褲子了!我這是擔心他救我目的不純粹,見咱們有利用價值,所以才選擇救。到時沒利用價值了,那咱哥仨可就成棄子了。」

「老二說的沒錯!不過現在還為時過早,先接觸接觸再說。」

「那王載物說的事我來辦吧。」

「嗯,小心點。」看書菈…

次日大中午!

天氣晴朗!

礦鄉,富麗華大酒店。

礦鄉最好酒店,沒有之一。

酒店旋轉門轉動,牛歡和四名中青年,邁步走了出來。

「李總,我拖的事上點心兒。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牛歡衝著旁邊一中年朋友說道。

「重啥謝,咱倆啥關係。這事我盡最大力幫你辦。別的不敢保證,我大哥那邊肯定是沒問題。」

中年人拍著胸脯子說道。

「呵呵!那看來今晚得上煤城練練嘴才行。」

牛歡一笑。

「哈哈…我是沒問題!但你家哪位晚上能讓你上煤城啊?」

中年人調侃了一句。

「我特麼下半夜回去不就得了。」

「那還是算了吧。別特麼到時我跟著遭罪,你家那位我可惹不起。」

中年人有些肝兒顫說道。

「歡哥你還敢練嘴呢,別到時候回去,嫂子一問為啥情緒不飽滿,那你可就遭罪了。」

另一位青年調侃說道。

眾人一聽放聲大笑。

「嗒,嗒,嗒…」

而就在眾人邁步往停在一側的車輛走去時,一位戴著口罩,抿著衣懷的青年從一側巷子走了出來。

「牛歡!」

青年衝著牛歡等人喊了一句。

「唰!」

牛歡聞聲側頭。

「砰!」

青年霎時掏出槍對著牛歡就摟了一槍。

牛歡在青年掏出槍一指的一瞬間,霎時就抓起身旁的那位中年擋在跟前。

槍響,中年人肩膀中槍。

牛歡則一把把中年人推出去,抱頭往一旁花壇鑽去,貓腰就往前跑,同時高喊著。

「殺人啦…救命啊!」

「砰,砰……」

青年立馬邁腿追過去,同時抬手就對牛歡摟火。

而隨著槍響,牛歡身邊朋友頓時一鬨而散開來,找掩體躲避。

周圍路人反應過來也紛紛逃竄開來。

霎時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鬧市之中上演起,性質惡劣的持槍殺人事件。

持槍青年追著牛歡到處亂竄。

「砰,砰

……」

青年持槍攆了牛歡有上百米,隨即在牛歡一頭扎進一商場內而宣佈結束。

隨後青年才不急不緩把槍一收,並故意預留一張牛歡相片在現場,才邁步往一巷子裡竄去。

而青年總共開了六槍,其中兩槍擊中牛歡。

三分鐘後!

一處偏僻巷子裡,青年把口罩一摘露出真容,正是江山湖無疑。

江山湖把口罩脫下,外套反穿,掏出一眼鏡和假髮戴上,喬裝打扮一番後,才從容離去。

而這正是王載物讓延邊三江狼辦的事。

槍殺牛歡,從而坐實李峰買兇殺人事實。

不過王載物並不是要真殺,而是讓牛歡受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