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栽物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虐菜,此刻的喬無咎也發起狠來,彎腰把雙肩包開啟,從裡面掏出一把老式鐵皮手電筒,隨之對著王栽物說道。

“TMD,給我讓開,要不我嘣了你。”

“嗯?”

王栽物看著喬無咎手上那老式手電筒,一臉的茫然。心想這是鬧哪出,拿個破手電筒當槍使呢?

“知道這是啥不?這是我自制的手電噴子,只要我一推開關,你TMD得躺下。給我讓開,要不真嘣你。”

喬無咎呲牙咧嘴威脅道。

“我還真不信,你倒是嘣一個給我看看。”

王栽物壓根不懼喬無咎手上那破手電筒。在他看來這貨就是在唬人。

“不信是吧?”

喬無咎一發狠,把對準王栽物的手電筒往旁邊牆壁一挪,咬牙一推開關。

“嘭!”

一聲巨響!

火光冒起,白煙飄蕩!

手電筒瞬間噴發出許多鋼珠,猶如散彈*槍一般打在一旁牆壁上,在上面留下深淺不一密密麻麻的小彈孔。

而王栽物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整個人傻愣在原地,緩了一會,才手忙腳亂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檢查自己有沒有被流彈擊中。

王乃公更是不堪,槍一響直接從矮凳上跌坐了下來,一臉的驚魂未定。

而趁著王栽物愣神的功夫,喬無咎衝上去一屁*股坐到矮凳上,隨之特虎的問了一句。

“信了吧?威力怎麼樣?”

“我艹,真TM是槍啊?”

……

隨著喬無咎腚子坐到矮凳,留下已成定局。

王栽物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一口唾沫一個釘,讓喬無咎留下來。

隨之把這腦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樣的喬無咎,硬塞到王乃公那棺材鋪裡住下,與王乃公同吃住,也不理會王乃公那幽怨的小眼神。

至於那威力巨大的手電噴子,確實是喬無咎這貨自制的,因為這貨曾經是礦場一名資深炮工。

後來才和王守敬跟起煤老闆混社會,而這殺傷力堪比霰*彈槍的手電噴子,就是這貨自己搗鼓出來的玩意之一。

這也是王守敬讓他保護王栽物的原因,因為喬無咎雖然長的瘦不拉幾,弱不禁風,沒有功夫傍身,但是就這手化腐朽為神奇的火藥知識,足矣護王栽物周全。

傍晚時分!

安置好喬無咎,飢腸轆轆地王載物回到二大爺家剛坐到炕上。

正打算吃口熱乎的飯菜,就瞥見自己跟前,只放著一根筷子,隨之問了一句。

“誒,怎麼就一隻筷子呢?”

“一隻筷子不能吃啊?”

坐在對面正吃著飯的二大娘鼓著腮幫回了一句。

“一隻筷子怎麼吃啊?”

王載物拿起那一根筷子,很是懵逼說道。

“那你以後一個人怎麼生活啊?”

二大娘瞅了一眼王載物,隨之怒其不爭道。

“人家找物件就像報警一樣,一下就找到了。你呢?就跟破案似,一點線索都不帶有的。你說說,這都多久了,也沒見你帶回來一個。就你這條件,找個媳婦難嗎?”

“得,這飯沒法吃了。”

王載物臉一抽嘀咕了一句,隨之用眼神示意正悶聲乾飯的二大爺。

讓其管管二大娘,別這動不動的就花式催婚。這些日子自己可沒少被二大娘叨叨叨找物件的事。整得自己都不敢回家了。

對於王載物求助的小眼神,二大爺直接無視,繼續埋頭乾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辦法,王載物只能呲牙訕訕說了一句。

“你這急啥呢,我晚點找行不?”

“再晚點找那就不是物件了,是老伴兒了。”

二大娘不好氣道。

“啥玩意老伴,我今年才二十七歲,還年輕著呢。你急啥嘛!”

王載物特無奈說道。

“我能不急嘛?你老王家就你和守敬這兩個孩子,守敬就不說了。你這都二十七了,還不抓點緊,給老王家傳宗接代。咋滴,真盼著你老王家絕後啊?你這讓我死後怎麼向你爺爺爸媽交代?”

二大娘頓時咋咋呼呼起來。

二大爺瞥了一眼二大娘,隨即把藏起來的那隻筷子遞給王載物幫腔道。

“我算是品出來了,你這小時候抓周,抓稱杆子我就合計這長大或許是做買賣的主,最不濟也是個小商小販,誰曾想是個老光棍的意思。傳宗接代,我看指望不上了。”

“這整的,我找物件跟你倆有提成似的。”

王載物接下筷子,白眼一翻隨之嘀咕了一句,接著看二大爺問道。

“還傳宗接代,那你還記得太爺叫啥名字嗎?”

“嗯?”

二大爺一愣,這他還真給忘記了。

“看吧,太爺名字都不知道,我這給誰傳宗接代啊。這不是瞎忙活嘛。”

王登甲扒著飯說道。

這還未等二大爺開口,二大娘就先嗷嗷道。

“別跟我扯這邪門歪說。我可告訴你,你不給我整出個物件,生下子嗣。我明天就和你二大爺上養老院待著去,讓屯裡人戳你脊樑骨,我看你這族長還當不當得下去。”

“你這不是埋汰我嗎?”

王載物牙痛似回道。

“我就埋汰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哎呀媽呀,不是,我這上哪給你整出個物件啊?咱能好好嘮嗑不?就算我想找也沒那資源啊?”

王載物煞是無語。

“這麼說,你想找?”

“想!但你也知道我現在是族長,這屯裡大小事都得我做主,壓根沒時間去找。”

王載物可不想再扯這話題,趕忙點了點頭。

“你想就成,剩下的我來辦。”

“啥意思?”

“給你找物件唄,啥意思!”

“唉,不是…”

與此同時!

乃公棺材鋪!

“來,吃飯吧。”

王乃公把中午剩的一個菜熱了熱,端到炕面桌子上,對盤腿而坐跟個大爺似的喬無咎說了一聲。

“不是,就一個菜啊?還是吃剩的,這咋吃啊?”

喬無咎看著桌面那一個菜,而且還是中午吃剩的,挺不爽呲牙說道。

“咋滴,你還打算吃鐵鍋燉大鵝啊?啥條件啊,有得吃就不錯了。”

王乃公可不慣著。

本來對於喬無咎住在他這,就已經頗有微詞,現在還在這嫌這嫌那的,敢情真把自己當大爺啦?

還有這貨典型是個話嘮,你說一句他能回你十句,還不帶重複的。

整得王乃公都快得抑鬱了,能給他一口飯吃就已經大發慈悲了。

“艹,我特麼可是過來賣命的,這就是物哥待客之道?再怎麼說也得給我來一個接風洗塵吧?最次那不得請我擼一頓串嗎?”

“還有,你看看讓我住的叫啥地?棺材鋪,這地特麼怨氣,比那7月15的鬼怨氣都重,這是人住的地嗎?唉呀嗎呀,這是提前讓我習慣死亡唄…”

喬無咎頓時不滿叨逼叨起來,隨之放眼掃了掃屋內,特別是藉著大花簾縫隙,看著裡屋那幾口若隱若現的棺材,陰森森擺放在哪。

整個人說不出的肝兒顫。

白天看到這棺材還好,這大晚上看到,他還真是有些發怵。

“別跟我嗷嗚,我稀罕你住這啊?我特麼還不樂意呢!我這地怎麼啦,總比你露宿街頭強。”

看著喬無咎這樣色(sai),王乃公頓時計從心來,陰損損看了他一眼,隨即扭頭離開。

沒一會!

王乃公就拿來兩副空碗筷擺在桌面,隨之上炕吃飯。

“啥意思?一個菜你還打算請全屯人吃啊?這特麼也太摳搜了吧?”

看著擺在桌面上那兩副空碗筷,喬無咎挺迷茫問了一句。

“閉嘴,舉頭三尺有神明,別在這瞎咧咧。”

王乃公虎軀一震,臉一實隨之一臉虔誠起來,不但給自己倒了一杯劣質白酒,還給那兩副空碗筷各倒了一杯。

隨即端起酒杯神神呼呼起來。

“兩位有怪莫怪,剛才他不是有意冒犯,你倆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這一杯就當我替他賠罪了。”

說完王乃公直接把酒一飲而盡,隨之指著菜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來來來,吃菜!”

“啥…啥意思啊?這那有人啊?”

喬無咎眼珠子一凸,有些發怵的看了看周圍說道。

“有些東西你看不到,並不代表他不存在,慎言慎行就對了。”

說著王乃公還分別給那兩副空碗筷夾起了菜,隨之又和空氣嘮起了磕。

整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玄玄乎乎的。彷彿還真有兩人在桌面吃飯似的。

看著王乃公那樣,喬無咎心裡瞬間有些發毛起來,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微顫道。

“你特麼唬我呢?別給我整這出哈。”

“啪!”

王乃公突然一拍桌子,虎目一瞪對喬無咎喝斥道。

“閉嘴!別亂說話。”

隨之又端起酒杯對著空氣賠罪起來。

喬無咎被王乃公這一驚一乍,嚇了一大跳,看著王乃公這舔著臉,有模有樣對著空氣煞有其事賠罪瘮人樣。

然後再瞅了瞅裡屋那幾口陰森的棺材。

喬無咎整個人瞬間汗毛炸立起來,感覺這屋裡那那都是人,隨之丟下一句。

“我…特麼…不要在這住…太特麼嚇人了。”

隨即起身下炕,拿上自己揹包落歡而逃而去。

“艹,嚇不死你!”

見喬無咎落荒而逃,王乃公端起酒杯,心滿意足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