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意思?”

王載物撓著腦瓜皮,沒太懂看向賀道北。

“我意思是說,如今我們堂口已然立棍黑省,賀氏能源也開業,那礦更是百廢待興,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想入職那一部門。”

“哦!我聽賀叔您的安排。”

“還叫賀叔呢?”

賀道北笑著調侃一句。

“我聽先生您的安排!”

王載物改口回了一句。

“你自己沒有想法嗎?”

“這還真沒有!”

王載物如實說了一句。

“既然這樣!”

賀道北沉吟片刻,說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現在要做的是要藏。這樣吧,你先跟在我身邊學習,負責全方位排程,先過度一段時間,等那天你再立新功,或者說契機到了,我再讓你獨立管一攤子。這樣也好服眾,也利於你融入進來。如果我一下子把你拔的太高,下面的人會有微詞,顯然不利於團結,更不利於你和下面人搞好關係。”

“好!我聽先生您的。”

王載物並沒意見。

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獨立管一攤子的事。

先生說的沒錯!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如今自己這棵幼樹,是剛被移植到海字頭這肥沃土地上,還沒紮下根。

可還不具備抗風雨的條件,如今要做的是藉著海字頭這肥沃土地,迅速紮根,茁壯成長才是。

“哦,對了!先生!我想把奉先,無咎幾人安排到礦場工作,您看可以不?”

王載物挺不好意思說道。

如今自己身為賀氏門生,說啥王載物也得為自己人爭取一下福利不是。

這可是能讓賀氏幫忙養自己人的好事。再說,自己在海字頭茁壯成長,不得養幾個心腹嗎?

自己人用著也順手!

“當然,他們都是你的人,本就應該在堂口謀差。”

對此,賀道北可是很樂於其成。

本來他豎起王載物這面旗,其中一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加入海字頭堂口中來,藉此壯大。

更別說,這幾人中還有王奉先這讓賀道北記憶深刻的悍將。

那可是求之不得!

王載物不提,他都會自動說的。

“謝謝先生!”

王載物給賀道北添了一杯茶,舔著臉繼續說道。

“還有一事,就是這拜師禮金,我這是上交呢,還是…?”

“呵,沒多少錢,你自己收著吧?這錢本就是大家送給你這門生的見面禮。”

賀道北不以為意說道。

“那個…錢可能有點多,真給我啊?”

王載物小眼神一亮。

“嗯,禮金能有多少錢?”

賀道北端起茶杯,風淡雲輕說了一句。

“有兩百七十九萬兩千。”

王載物想想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數目告訴一下賀道北。

“噗…多少?…兩百七十多萬?”

賀道北沒忍住,把剛入口的茶噴出,一臉訝異的看向王載物。

“嗯!”

王載物點了點頭。

“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賀道北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賀氏能源開業都沒收這麼多錢,如今這一拜師禮金卻達到兩百多萬差不多三百萬。

這實屬讓他很是訝異和懵逼,這簡直太超出意料了。

“這是禮金單,你看看吧!”

說著,王載物掏出一張疊折的紙遞給賀道北。

這是隨禮完畢,王載物抽空簡單寫著隨禮單。

賀道北也不客氣接下疊紙,開啟看了起來。

上面豁然記著:

黑省勢力禮金:龍騰地產六萬六;四通貨運:六萬六;輝煌娛樂:八萬八;倒門:八萬八,胭脂樓:十萬,魏氏:二十八萬八,金家:十八萬八。

商盟五個堂口,臨字頭:十八萬八,碣字頭:十萬,石字頭:十六萬六,觀字頭:十萬,滄字頭:十六萬六。吳丁白:八萬八

安清商社:十萬,洛氏:一百萬!

總計:兩百七十九萬兩千

在看到其他勢力的禮金時,賀道北並沒覺得有什麼,這看到末尾洛氏禮金時就一臉懵逼起來。

失聲問了一句。

“洛氏隨了一百萬?”

“嗯!洛驚雷給了我一張卡,我親自查了,裡面確實是一百萬。”

王載物點頭回道。

對於洛驚雷隨的一百萬,王載物還是不太相信王七兩這初中沒畢業的貨,所以趁著宴席那會,他親自查了一下。

確實是一百萬無疑!

對於這一筆鉅款錢,王載物本想私吞的,畢竟這是洛驚雷偷摸給自己的,並還讓自己別告訴賀道北。

不過隨後一想,王載物覺得還是讓賀道北知道為好。

他實在怕洛氏給自己整離間計,畢竟洛氏可是有前車之鑑,再加上海字頭堂口和賀氏現在這關係。

王載物實在有點肝兒顫這洛氏,怕再次著了其道,又一次讓自己當“替罪羊”。

所以覺得這事還是得君子坦蕩蕩一些好。

“你和洛氏認識?”

賀道北挺凌亂問了一句。

“洛氏在哪個犄角旮旯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認識。”

王載物呲牙回了一句,隨之補充了一句。

“洛驚雷給我這一百萬時,特意提醒別讓先生知道,讓我自己收著。”

對於自己當替罪羊的事王載物並不打算告訴賀道北。

因為這裡面涉及海字頭,臨字頭還有洛氏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王載物還沒徹底理順,並且有些事還待考證,所以並不打算說。怕冒然告訴賀道北會恰得起反。

再有,王載物怕自己一說,賀道北會懷疑吳丁白被綁架一事。

“洛氏這是不打算放過我賀氏嗎?想借此離間我們彼此關係,或者打算收買你。這就說得通洛氏會過來參加這觀禮了。”

賀道北眉頭一皺,頓時陰謀論起來。

“用一百萬來離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而且是在這拜師禮上,我總感覺不太嚴謹。”

王載物挺不理解問道。

“不!說得過去。你不瞭解洛驚鴻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我們海字頭之所以落到在黑省立足,重整旗鼓,可全拜這洛驚鴻所賜。”

賀道北頗有談虎色變的那感覺道。

“洛驚鴻,誰啊?”

“洛氏新掌門人,一個翻手雲覆手雨的女人。”

賀道北喝了一口茶,頗為嚴肅的看向王載物,隨之說了一句。

“看來我有必要和你說一說我們堂口與洛氏的一些恩怨。”

聞言!

王載物眼眸一亮,藉此正好驗證自己心中猜想和考證吳丁白的口供。

隨即賀道北也不廢話,向王載物緩緩講述起海字頭堂口和洛氏的恩怨,並還捎帶說了與臨字頭的關係。

透過賀道北所說佐證,王載物對於自己陷入牢獄之災之事算是有了蓋棺定論。

正如他判斷的一樣,自己就是那被殃及的魚,出頭的鳥,替罪的羊。

一切皆是因雙龍頭而起,連著洛氏都是被利用的。

而透過賀道北的話,也驗證了吳丁白這貨的話真不可全信。

比如白展羽與賀道北關係並不是他說的那般。

賀道北講完,王載物沉吟片刻,說了一句。

“先生,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沒有什麼當不當講的,你說!”

“我們堂口與洛氏恩怨上,我認為全是臨字頭在搗鬼,這一切就是針對我們堂口的一場陰謀。”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以為洛氏不知道嗎?以為大家不知道嗎?知道是沒用的,得用真相說話。真相就是這一切都指向我們堂口,我們堂口就得背這鍋,得承受洛氏的打壓。”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們字頭才和臨字頭有了間隙是吧?”

王載物好奇問道。

“間隙一直都有,只是因為那件事,這間隙被放到下面人身上而已。唉!只能說那時候的海字頭鋒芒太盛,太過耀眼,想著與皓月爭輝。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

“那先生你就沒想過查明真相嗎?還我們堂口一個清白嗎?”

“我們堂口落到如今這地步,真相還重要嗎?查明真相與臨字頭決裂嗎?還是找洛氏要賠償?或者說讓洛氏打壓臨字頭堂口?有些事真相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真相。無疑我們海字頭退場,就是各方勢力想要看到的真相,明白嗎?”

“有點明白了!”

“這算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個課吧!”

“這第一課受益匪淺。對了,那這些禮金,我是上交,還是…”

“你自己收著吧!”

“真的?先生敞亮,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今晚的消費得你買單!”

“啥今晚的消費啊?宴席不都結束了嗎?”

“還有下半場呢!今天對於堂口來說是個好日子,那能這般結束。我已經讓人定了場子,到時你藉此再和堂口兄弟們熟絡熟絡。”

“那敢情好!”

……

夜晚九點!

只屬於海字頭堂口的下半場開始!

由賀道北攢局牽頭,帶著海字頭眾人,去與堂口交好的輝煌娛樂的場子繼續狂歡。

本來王載物藉此還打算叫參加宴席的那幾方黑省勢力過來坐坐,不過後來得知。

這宴席一結束,各方勢力的人都回去了。顯然明面上還是不想和賀氏走得太近。

金輝煌夜總會!

正是輝煌娛樂場子,如果說魏氏的皇都夜總會在煤城排第一,那這金輝煌夜總會就是第二。

賀道北眾人就是來此狂歡。

為了捧王載物這第一門生,賀道北,洪屠、石字頭方無意,滄字頭堂閆五,這幾位商盟大咖,直接親臨於此。

不過這些大咖並沒有待多久就離去,顯然知道在此,大家會拘束放不開。

隨之留下王載物和海字頭青年一輩在此繼續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