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

“哈!”

陳天放率先搶攻,踏上一步,形意三崩拳對著王載物進攻而來,一崩拳轟向王載物胸口。

王載物不動如山,化爪成掌迎上陳天放崩拳。

“啪!”

拳掌相接!

陳天放又一記崩拳接踵而至,依舊轟向王載物胸口。

王載物受限於桌面,壓根閃躲不了,只能另一隻手閃電探出,化拳迎上。

“嘭!”

兩拳相撞!

陳天放另一隻手趁勢擊出最後一記崩拳,同時一寸步踏出,貼身而上。

寸勁爆發,崩拳上挑而上,擊向王載物下顎。

形意過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陳天放這三崩拳,勁力一拳比一拳大。

而面對陳天放這最後一記崩拳,王載物壓根不敢硬碰硬。

因為這是桌面,這硬碰硬必定得被其力道震退才能卸力,而這一退,可能就得踩空跌落地面。

就算不踩空,這一退,陳天放必定趁機而上,鎖定勝局。

所以面對陳天放這一記崩拳,王載物下盤立地生根,仰身躲過。

“呼!”

崩拳擦著王載物下顎而上,隨即便見陳天放五指張開,化拳為掌,一劈掌猛的向其胸口拍下。

攻擊迅猛!

“曹…”

王載物一驚,借力躍起一擰身,險之又險躲過陳天放這一劈掌。

霎時間!

兩人位置調轉而來,四目相對。

“看來你嘴上功夫比你手上功夫強。”

這幾招下來,陳天放瞬間有了底,挑釁一般說了一句。

對此,王載物並不理會,這交手下來,他發現這桌鬥受限自己實力,比預想中還強。

這不但空間受限,泰拳受限,而且還得提防著踩空和桌面平衡。

整的在這桌面上行走就跟如履薄冰似。

最為關鍵是,這桌面對於陳天放這形意拳受限好像不大。

此消彼長,對於形意拳的陳天放來說,有寸步,寸勁和輕功的加持,相比這桌鬥反倒成為了優勢。

這不禁讓王載物有些後悔同意這桌鬥了。

可惜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陳天放話音一落,再次對王載物進攻而來。

腳踩遊離寸步,手上形意劈,崩,鑽,炮,橫,對著王載物就猛攻而來。

硬打硬進,電閃雷鳴,起如風,落似箭。

行話說,猛八極、賊八卦、刁太極、毒形意。

面對陳天放這打倒還嫌遲,打死還嫌慢,眼毒,手毒,心毒的形意拳攻擊。

如果是在地上,王載物還真一點不怵,可惜在這直徑兩米的八邊桌上,那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沒辦法!

“哈!”

王載物猛喝一聲提氣,硬著頭皮,以擒拿為主,泰拳為輔,見招拆招,迎上陳天放這波攻擊。

“踏…”

陳天放腳踩寸步,一貼上來,就是一掌擊向王載物,掌風呼嘯直取面門。

“啪!”

王載物一記小擒拿手截下陳天放這一掌。

一掌過後,陳天放繼續瘋狂輸出,上步劈拳、並步鑽拳、跟步橫拳、虛步崩拳、落步炮拳…

對著王載物猛攻而來,攻勢十分兇猛,毒辣,招招貼身進攻。

顯然知道王載物劣勢在於貼身近戰。

面對陳天放貼身攻勢,王載物只能使出擒拿手,拆、擋、截、沉,閃轉騰挪,連守帶退。

圍繞著八邊桌桌沿而轉起來,藉此拉開距離,不過陳天放,如意隨形,步步緊逼,攻勢更是跟狂風暴雨似。

不給王載物一絲喘息的機會,攻的王載物岌岌可危,瞅著就跟隨時要掉落下地似的。

八邊桌面更是在兩人這一退一進之下,晃盪的不行。

桌下看著陳天放這勝券在握之勢,黃百戰側頭看向魏無羨,挺會來事問了一句。

“魏爺,以你眼力,兩人勝算如何?”

“若王載物一如這般表現,這一個回合下來必敗。”

魏無羨很是直接說道。

見魏無羨這麼說,蘇胭脂突然為王載物打抱不平道。

“這可並不是載…王載物的實力,他擅長的是泰拳,大開大合,如今是被這兩米桌面束縛了手腳。如果沒有這桌面受限,不見得會這般處於劣勢。”

“嗯…這確實是泰拳的劣勢。”

魏無羨點頭回了一句。

“魏叔提議這桌鬥,可是讓陳天放佔了天時,地利,人和。”

蘇胭脂挺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瞧蘇小姐這話說的,這桌鬥雖然是魏爺提議,但不得雙方同意才行嗎?這是王載物自己的選擇。”

黃百戰開口反駁道。

“陳天放的形意拳,在這桌鬥一方天地內,確實是佔了地利。至於說天時和人和,談不上。這是桌鬥,不是生死之鬥,個人戰力雖然能佐定輸贏,但智力,技巧,實戰經驗,時機的把握等,同樣是取勝的關鍵,畢竟落地為輸。”

魏無羨瞥了一眼蘇胭脂,隨之緩緩說道。

“魏爺這話在理!”

黃百戰推了推眼睛上的金邊眼鏡,看向蘇胭脂,挺能刺撓的問了一句。

“蘇小姐認為這桌鬥王載物有取勝的機會嗎?”

“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蘇胭脂可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直接回了一句。

“這麼說蘇小姐更看好王載物,要不咱倆賭上一局,如何?”

黃百戰眨巴著小眼神提議起來,隨之直接開出賭注道。

“就以一百萬為賭注,賭兩人輸贏。”

“一百萬?黃總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蘇胭脂一愣,隨之說了一句。

“不是我財大氣粗,是我更看好天放。怎麼,蘇小姐敢嗎?”

黃百戰言笑晏晏看著蘇胭脂,頗有挑釁嫌疑。

“既然黃總這麼有信心,那這一百萬我跟你賭。”

這時賀道北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輸人不輸陣,再怎麼說王載物也是自己門生。

雖然其現在處於劣勢,被陳天放壓著打,但以自己對他了解,他既然敢答應這桌鬥,那說明是有著一定把握。

說不定如今這示之以弱就是他故意為之。

所以賀道北打算一擲千金豁出去賭上一局。

“哦…賀堂主要賭?那我更樂意至極。”

“看來黃總是想往回找補一些損失。既然這樣!那我也跟一百萬,押王載物勝。”

蘇胭脂瞥了一眼賀道北,毫無示弱說道。

“好!小貝勒有興趣賭一局嗎?”

黃百戰霎時看向金銀多。

“對賭,我可沒興趣!”

金銀多呲牙回了一句。

不是他沒興趣,是他真不看好王載物。所以他可不打算白送錢給黃百戰,還是一百萬。

而隨著賭約一成,八邊桌上霎時出現驚險一幕。

只見陳天放一招炮拳過後,猛然退踏一步借力,隨即起腿,一記橫掃腿轟向王載物軟肋。

腿風呼嘯,勢大力沉!

面對陳天放這一記橫掃腿,王載物不驚反喜,左手閃電般探出,打算環抱住陳天放襲來的腿。

然後趁機反攻!

這被陳天放一直壓著打,並還捱了其好幾拳,被打的狼狽不堪的王載物,早就憋著火。

可惜陳天放這一擊橫掃腿只是一虛招。

“我送你下去!”

陳天放邪魅一笑,隨之橫掃腿劃弧落地,躲過王載物探出的手,隨即跨步閃轉,一記勢大力沉的擺肘直擊王載物右肩。

“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還有細微骨裂的聲音響起。

“蹬,蹬…”

王載物悶哼一聲,整個人踉蹌後退,兩步退出,在退踏出第三步時,霎時半隻腳踩空,上半身仰身一晃悠。

眼瞅著就要仰身落地時,說時遲,那時快。

“啪!”

王載物趕忙用腳尖勾住桌底沿邊的一凹槽,才得以穩住身形。

要不是這一凹槽,王載物此時恐怕早已落地。

這看的賀道北和蘇胭脂是心驚膽戰,特別是賀道北,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而黃百戰臉上一喜,嘴巴一張就打算高呼,可惜王載物並沒落地。

陳天放見蓄力這一擊沒能把王載物送下去,冷哼一聲,猛跨出一步,雙手探出,雙掌托腮而出。

打算趁機把王載物送下去。

王載物臉色一變,勾住桌底的腳尖一發力,同時腰間一發力擰身,不但躲過陳天放攻擊,還來了一個頗為瀟灑旋身落地,穩穩站到桌面上。

而王載物一站穩,陳天放一招進步崩拳就接踵而至。

“呼!”

面對陳天放這一崩拳,王載物壓根來不及躲閃,咬牙含胸拔背一挺,用胸膛主動迎上陳天放這一炮拳。

“嘭!”

王載物瞬間感覺胸口一陣悶痛,不過並沒有理會,咬牙踏上一步,同時雙手趁勢扣住陳天放頸脖,牢牢把其鎖住。

陳天放頓時一驚,提腿成膝,對著王載物腹部就猛撞而去。

“嘭,嘭…”

王載物咬牙硬挺陳天放兩膝,隨即一股作氣來了一個攔腰抱摔。

“噗咚!”

陳天放直接屁股著地栽倒在桌面上。

王載物壓根不給陳天放起身的機會,嗷嗚一聲立馬用身體壓了上去。

隨之抱著陳天放在這直徑兩米的桌面噼裡啪啦折騰起來,同時鬼哭狼嚎著。

“曹尼瑪,哐哐哐幹我是不,這下我看你怎麼幹…來啊…gan我啊…”

這一番交手下來,王載物自知在這桌上站著與陳天放打鬥,自己必輸無疑。

要想取勝,必須得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才能克敵制勝。

所以王載物一直在等待機會,等一個能把陳天放撲倒的機會。

因為這樣陳天放形意拳就無法發揮出實力,而自己則可以用上擒拿地面技出奇制勝。

看著兩人倒在桌面上死死“纏綿”著,魏無羨側目看了一下黃百戰,開口說道。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擒拿有地面鎖敵技,如今王載物佔了優勢。”

“嗯…”

黃百戰一愣,他沒想到轉瞬之間,陳天放既然處於劣勢,這讓他微微有些擔心起來。

“如今勝負,還真是充滿懸念。”

這時陸無虞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那你更看好誰?”

魏無羨好奇對陸無虞問了一句。

“嗯…陳天放能站起則勝,不然則輸。”

陸無虞並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能因地制宜,審時度勢,我倒是更看好王載物。”

魏無羨如實說了一句。

不過其眼神之中一絲不悅閃現而過。

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