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滴溜一坐進車上,越野車就呼嘯離去。

車上!

「你這三更半夜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信了?」

喬無咎側頭對小滴溜問道。壓根不廢話。

「曹,我把拐總家的小骨幹都請了個遍,能特麼沒信兒嗎?」

小滴溜翻著白眼一臉肉疼的說道。

為此他還賣了心愛的小摩托墊資。

「臥槽,還真讓你扣出來了!」

開車的辛澤農眼睛一亮,側頭問了一句。

「那記者是死是活?人在哪兒呢?」

副駕駛上的王七兩也側過身看著小滴溜。

「呵呵…哥幾個,你們是不是差點事兒啊?我這兩晚開銷是不是得先報一下。」

小滴溜撓了撓鼻尖提醒道。

「曹,我們能差事兒嗎?趕緊說!」

喬無咎眨巴著眼睛催促道。

小滴溜想了想,說了一句。

「那記者死了!」

「死了!那埋在哪?」

辛澤農一愣,但並不意外,隨之問了一句。

「真死了?確定嗎?」

喬無咎緊跟著問了一句。

對於辛澤農問話,小滴溜並不理會,隨之對喬無咎問題答道。

「基本沒跑了!他要沒跟我撒謊,那肯定是完犢子了!不過,我看撒謊的可能性不大,他是喝懵逼才被我套的話。」

「哈…這事兒辦的靠點譜了昂!」

喬無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之問了一句。

「那人埋哪你知道嗎?」

「……」

小滴溜搖了搖頭。

「不是…你可別告訴我,三更半夜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人死了。這特麼我們猜都能猜到。」

喬無咎頓時不樂意了。

「我不知道人埋哪,但我知道有人知道人埋哪,知道是誰動的手,只要透過他就能找到那記者屍體。」

小滴溜挺繞說道,隨之補充了一句。

「把我這兩晚開銷給報了,我就告訴你們那人是誰。」

「曹,照你這麼說,我們直接找柺子李,那不也啥都知道了嗎。」

王七兩頓時不滿嗷嗚起來。

「呵…找拐爺還真不一定知道記者屍體在哪。這種髒事,拐爺不會傻著去過問。」

小滴溜呲牙說道。

「那你現在啥意思?不想端物哥飯碗了?」

喬無咎直接搬出王載物扯呼起來。

壓根就不打算報銷,這給一千就是這貨極限了。

「我想啊!但是一碼歸一碼不是。為了打聽這事,我特麼摩托車都搭進去了,這兩晚在夜巴黎花了三千多,我也不要多,要個整數三千,這總夠意思吧?」

別說,小滴溜還真沒報假賬,實打實的花了三千多。

這報銷三千還真不過分。

「咋滴,給物哥辦點事那麼不樂意啊,張口閉口錢的?再說,你這事兒都還沒說呢,就要錢。」

可惜喬無咎這貨壓根就不打算往外貼,搬出王載物掰扯起來。

別說喬無咎,辛澤農和王七兩這兩貨都不打算掏這錢。

至於王載物給的那五千車馬費,給了一千給小滴溜後,剩下的都被他們仨給瓜分了。

也壓根沒錢給小滴溜。

「啥玩意不樂意!我現在還沒端物哥飯碗呢。總不能讓我墊吧。再說,這不是說好的事嗎?咋還帶變卦的!」

小滴溜直接急眼起來。

「曹,你

怎麼還不明白呢?我問你,你是想要錢,還是要功勳?」

「曹,我聽你這話意思,是不打算給我報銷唄?」

小滴溜瞬間不爽起來。

「我特麼是那樣的人嗎?給!」

喬無咎還真有點擔心小滴溜撂挑子,隨即挺無奈的掏出錢包,同時說道。

「那啥,你這著急忙慌的叫我出來,我身上壓根沒帶多少錢,我就先給你拿一百塊,剩下的等明兒我向物哥打報告申請,給你補回來…」

「啊?一百……?」

小滴溜呆愣,嘴角淌著哈喇子,目光發直的看著喬無咎遞來的一百塊錢,腦袋瞬間嗡嗡直響。看書菈

「曹…你咋尋思掏出來的呢?一百塊,你好意思啊?」

小滴溜崩潰。

「那你要不要?」

「曹,蚊子再小也是肉,我特麼就當是小費了。」

小滴溜麻溜的把那一百塊揣兜裡。

「現在可以先說事了吧?」

喬無咎打鐵趁熱問了一句。

「咱可先說好,明天可一定給錢哦?還有和物哥提我端他飯碗的事,你特麼可記住了。」

「放心,我們不至於賴你那幾千塊。本來我還想讓你帶著功勳端物哥飯碗,你特麼非得計較這幾千快錢幹啥。格局,就不能拿出格局嗎?曹,難怪你混的這麼磕磣。」

「去你爹籃子的,你特麼最好說話別跟放屁似的……明天我要是拿不到錢,我特麼直接找物哥要,再特麼上拐總那告發你們。曹!」

小滴溜很是不放心道。

「行,行,行!」

「還有,這端物哥飯碗的事,你可記得和他提。我這邊得等這事過後,才能上他那邊幹活。」

小滴溜叭叭說道。

「曹…你特麼能別磨嘰嗎?趕緊說事。」

「記者這事只有拐總第一個打手杜武……」

隨即小滴溜也不廢話,口乾舌燥把了解到的事,一股腦告訴喬無咎他們仨。

小滴溜這一說完,喬無咎眉頭一挑,問了一句。

「這麼說,要想找到記者,只能透過杜武才行?」

「嗯!這事是杜武親自處理的,恐怕連拐總都不知道人埋哪。還有,就記者這事,我聽他說,拐總礦上都沒多少人知道身份。」

小滴溜點頭說道。

「……」

喬無咎霎時沉默起來,隨之眨著彪呼呼的小眼神,抻著脖子對辛澤農和王七兩問了一句。

「哥幾個,事都到這不上不下的地步,你說現在咋整?」

「歐了…我明白你啥意思!」

虎b和虎b彷彿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喬無咎這還沒說,辛澤農就知道他想幹啥了。

明白他這是想打杜武主意。

王七兩呲牙說道。

「還能咋整,如實報告給屯霸唄?難道你想…?哎…臥槽,你絕對是沒記性,你忘了花相那次教訓了?」

王七兩後知後覺恍然起來。

「上次是特麼的意外,這次不會了。」

喬無咎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你幾個打啥***啞迷呢?」

小滴溜挺懵逼問了一句。

「小滴溜我就問你,想不想再立新功?」

喬無咎小眼睛一亮,不懷好意看向小滴溜問了一句。

「啥意思啊?」

小滴溜眨著迷茫小眼睛

「咱四個一起弄杜武,然後把他嘴撬開,問出記者下落。這事要是成了,我保證你往後在物哥那和我們仨

平起平坐。」

喬無咎誘導說道。

「去你爹籃子!這事我特麼參與進去,那不得漏了。想害死我是不?」

聞言,小滴溜一臉肝兒顫的搖頭拒絕。

「曹!我這是害你啊?我特麼是扶你。咋那麼慫呢?就你這b樣。別說人了,就是神像扶你一把,都不知道扶那頭。這功勞擺在跟前,都特麼不去爭取。我可是告訴你,在物哥那混飯吃,那競爭老激烈了,就下面那群狼崽子,一個個可都等著上位。毫不誇張的說,物哥要說去搶銀行,那群狼崽子馬上就能買炸藥去……槍都不好使!就你這混吃等死樣,我特麼勸你還是別端物哥飯碗了。你端不穩!」

喬無咎擺出一副怒其不爭那樣,對著小滴溜就是一通恨鐵不成鋼的叭叭。

「……你快拉***倒吧!我告訴你,就我們四個,夠嗆能對付得了杜武,他可是拐總手下第一猛將,我還聽說他槍不離身,妥妥的亡命徒選手。」

這被喬無咎一通述說,小滴溜顯然有點想法,隨後一想還是覺得不託底。

「亡命徒能咋滴!我們四對一還整不過他一個?」

喬無咎一點不怵說道。

「就是!這制敵得講究方式方法。」

「我算明白了!你們這群b就是閒的。」

「我就問你幹不幹?」

「你把那三千塊給我結了,我就幹!」

小滴溜思索片刻,擺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咬牙說了一句。

「行!那咱幾個找個地商量商量,這次力求智取。」

一夜無話!

一大早,王家屯一塊空地上!

王載物這與王奉先剛對練完。

「轟轟…」

一輛越野車就呼嘯而來,停在一旁空地上,隨即辛澤農,喬無咎,王七兩和一臉拘謹,兩手滴溜著早餐的小滴溜從車上走下。

「皇上,練著呢?」

「物哥,早上好啊!」

「還沒吃吧,我們買了早餐,噴香的肉包。」

辛澤農,喬無咎和王七兩三貨一見到王載物,立馬呲牙打起招呼,隨即向王載物走來。

小滴溜跟個小跟班似提溜著早餐跟在後面。

而對於與王奉先早晨對練,如今儼然成為王載物習慣,只要是在王家屯,那基本每早都能看到兩人對練的身影。

打鐵還需自身硬!

王載物可是一直不敢落下手上功夫。畢竟那是自身安全的保障。

言歸正傳!

王載物看到這三貨一大早過來獻殷勤,一臉愕然,隨之語氣不善問了一句。

「哎喲我去…你們仨是不是給我惹啥事了?」

對於這三貨,王載物就跟是他們肚子裡蛆似的,知道一定是出啥事了。或者又整出啥么蛾子了。

要不不會一大早上這來。

「物哥,你就不能盼我們點好啊!」

「就是,就這麼看我們啊。我們今天過來是給你報喜,而且還是雙喜臨門。」

「過來給你請安還不樂意啊。」

王載物斜眼掃了掃眼生的小滴溜,無視這三貨的話,直接罵道。

「曹…別跟我整這出,有事說事,沒事退朝,麻溜給我滾回礦上去。」

「你確定讓我們回礦上去?那你可別後悔。」

「你讓我們仨打聽那記者的事可是有著落了。你要不想知道,我們可就真回礦上了。」

「真的?」

聞言,王載物臉上一喜。

「這還能有假!要不知道你急,我們能一大早趕過來嗎。」

「曹!你仨總算靠譜一回了。」

「走,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