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天而過!

向卉被綁架一案,無論是王載物這邊,還是警方這邊,都未能查出黃凱他們下落。幾人就跟是憑空消失似的。

就連警方順著向卉中槍這條線去查,也一無所獲。壓根就沒有診所,或者黑大夫接診過中槍的病人。

這不得不讓警方把目光放在魏氏陸無虞身上。

而陸無虞在綁架案發生的第二天,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煤城,並接受了警察例行問話,隨後一直處於警察暗中監控之中。

可惜一連三天二十四小時監控,警方都沒有發現陸無虞異樣,更別說與綁匪接觸。

同時王載物向警方提供綁架向卉目的,是為了花氏礦業股份之事,也遲遲不見有變動。

這弄的警方和刑時中都有些著急起來。

畢竟這拖的越久,對向卉越不利,甚至警方都推斷向卉很可能遭遇不測了。黃凱他們更是已逃出了煤城,向外地逃竄了。

唯有王載物篤信向卉還活著,黃凱他們更是在煤城,只不過是被魏氏給藏了起來而已。

王載物之所以這般篤信,皆因徐稱心。因為從被魏氏開除到現在,徐稱心一直還處於待命狀態。

一直沒有人聯絡他。而王載物和徐稱心兩人那晚見面推斷過,一旦有人聯絡他,那很有可能就是奔著給黃凱他們和向卉滅口而去。

要不魏天養不可能無厘頭開除徐稱心,更是在公司上通報與疤臉私吞公司財產的事。

這在王載物看來,純純就是為了先讓徐稱心與他和公司撇清關係,沾上疤臉的事。

至於陸無虞為啥還遲遲不動向卉手裡那百分之三十五股權。

恐怕是現在事情鬧的太大,只要他一動花氏礦業的股份,那他這幕後指使的身份就得坐實。

而這一切也正如王載物所料的那樣,陸無虞暫時確實還不敢惦記向卉手上那讓王載物代持的股份。

因為這一動,他這幕後指使的身份就得坐實。所以他如今正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至於之前那套透過債權轉讓的方法拿到股份,已經行不通了。

礦鄉,飯莊地下酒窖內!

黃凱,李健,梁文超和向卉四人正藏身於此。

出事當天,與黃凱通完電話,陸無虞喬裝打扮,開著飯莊的貨車,就去接黃凱他們出煤城。

本來陸無虞是不打算把人藏在這的,但是向卉中了槍,需要及時治療。

這思前想後,陸無虞最終還是把人拉回飯莊藏著,並讓飯莊老闆五哥安排醫生給向卉救治。

畢竟飯莊相對偏僻,吃的也不用愁,又不屬於魏氏產業,妥妥的藏人好地。

而對於把人藏在飯莊,僅陸無虞和飯莊老闆五哥倆人知道。

這些天幾人的吃喝拉撒也都由五哥管著。畢竟陸無虞被警方盯上,這些天都擱煤城待著,並沒有過來這邊。

此時,酒窖一吧檯上!

黃凱,李健和梁文超三人正圍坐在一旁閒嘮著。

梁文超這酒鬼還開了一瓶紅酒擱那獨酌著。

「不是…這啥意思昂?把我們扔到這裡,還收了手機,幾天見不著人!凱哥,我咋感覺不託底呢?」

李健斜眼問道。

「……你還看不出來嗎?陸無虞慌了,所以才沒過來見咱們。這說明我們整的事兒但太大,魏氏都壓不下來。」

黃凱很是睿智說道。

「那咱總不能這樣待下去吧?」

李健皺眉問了一句。

「在這待著有啥不好,好吃好喝招待著,總比擱外面東躲西,擔心受怕強。」

梁文超喝了一口紅酒,挺享受說道。

「咋滴!你還打算在這過上啊?你肯,人家還不肯呢。你看看這幾天,都特麼糟蹋多少瓶好酒了。」

李健翻著白眼說道。

「待在這可不是長久之計。這陸無虞遲遲不見咱們,而且外面事情鬧到啥地步,我們也一無所知,這恐怕得出事。」

黃凱擔心說道。

「凱哥,你是不是擔心陸無虞會對我們?」

李健比劃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

「魏氏如果壓不下去這事兒,指定會!所以我們得早做打算,遲則生變。」

黃凱猶豫了一下,隨即一臉謹慎瞥了一眼門口,壓低聲說道。

「我決定了!咱們三個先離開煤城,離開黑省,到外地躲一段時間再說。」

「嗯…那三哥,偉鵬的仇不報啦?」

梁文超挑眉問道。

「仇肯定得報!但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拿啥報仇?我們先離開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後再潛回來煤城報仇,這樣成功機率更高。」

黃凱看向梁文超反問了一句。

「不是嗎?」

「那向卉怎麼辦?陸總答應給我們公司股份不要啦?」

李健張嘴問道。

「股份咱就別想了!現在陸無虞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拿得到公司股份,要不也不會把向卉晾到現在,面都不露一個。至於向卉…留給陸無虞處理,拿她換一筆錢。」

黃凱早已想好了,隨即看向梁文超和李健問了一句。

「你倆看怎麼樣?」

「嗯…我聽你的!」

李健點頭說道。

「就按你說的辦吧!」

梁文超想了想說道,接著補充了一句。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三哥和偉鵬的仇一定得報。」

「放心!三哥,偉鵬也是我兄弟,他的仇我比你還想報。」

黃凱拍了拍梁文超肩膀安慰道。

「那這事怎麼和陸總說啊?他一直沒現身,咱手裡也沒電話聯絡啊?」

梁文超不禁問道。

「誰說咱手裡沒電話啊!向卉手機不是被凱哥藏了起來嗎。」

李健眨眼說道。

陸無虞把他們接到這酒窖裡,便讓他們上交手機。

而黃凱留了一個心眼,把向卉那錄音手機給藏了起來,並沒有交出去。並宣稱在綁向卉時,就把她手機給丟了。

對此,陸無虞並沒有懷疑啥。

「手機的事可不能讓陸無虞知道!我還打算用錄音要股份呢。」

「啊…啥意思?咱不是要離開嗎?你不是說陸總都沒把握拿到公司股份嗎?」

李健不解問道。

「萬一陸無虞還真就從向卉手中拿到股份了呢?所以咱得留一手,到時候回來用這個跟他換股份。明白嗎?」

黃凱有那麼點運籌帷幄說道。

「那現在怎麼聯絡陸無虞?」

梁文超問道。

「這不是有人送飯嗎?咱找他說就行!」

話音一落!

「嘎吱!」

飯莊老闆五哥提溜著豐盛飯菜走了進去。

「曹…小b崽子!你特麼再喝我酒窖裡酒,我把你腿給打折了。」

五哥一見桌面上酒瓶,頓時有些急眼起來,快步走過來,隨手把手上飯菜一放,趕忙拿起酒瓶看了起來,隨後嘀咕了一句。

「還好…不是珍藏版…」

「這麼多酒,我喝點怎麼啦?」

梁文超不以

為意回了一句。

「我特麼是讓你來這躲難,不是來享受!還怎麼啦,我這裡酒比你特麼命都貴,你說怎麼啦?」

五哥沒好氣說道。

「不貴我還不喝呢!不過紅酒這味真不咋地,酸了吧唧的,還沒散簍子好喝呢。」

梁文超挺賤說道。

「哎我曹…」

五哥瞬間急眼,一巴掌直接扇在梁文超後腦勺上。

「你特麼再動我一下試試?削你哈!」

梁文超稜著眼珠子說道。

「啪!動你能怎麼地?」

五哥再次拍了一下樑文超後腦勺。

「唉我曹…」

梁文超霎時就要躥起,不過被黃凱一把按住肩膀,隨即歉意衝五哥說道。

「五哥,對不住!是我沒看好他。不會有下次。」

「我告訴你們,再動我酒,愛特麼上哪待,上哪待,不好好待就給滾犢子。」

五哥火氣挺大說道,隨即伸手扒拉了一下樑文超腦袋說道。

「還有你這小崽子,以後和我對話把髒字去了,要在九十年代,一句曹你媽,我能讓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

梁文超本想急眼,不過被黃凱虎目一瞪,便一聲不吭起來。

「五哥,我想見陸總一面。」

黃凱看向五哥說了一句。

「他要見你,自然會到我這裡來。」

五哥回了一句,隨即拿起向卉那份吃的,就打算給其送去。

「我們有事找他!」

黃凱說了一句。

「啥事兒啊?可以和我說!」

五哥眨眼問道。

「我們打算這兩天離開煤城,所以要和陸總見上一面。」

「嗯…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查得嚴嗎?這時候離開?」

五哥皺眉說道。

「放心!我們有辦法離開,不會出事的。」

黃凱笑著說了一句。

五哥眼神掃了掃黃凱三人,隨即說道。

「這事兒我還真做不了主!等會兒,我給裡面那位送完吃的,讓你跟無虞通個電話。」

五哥說完,便邁步往酒窖最裡面一房間走去。

沒一會!

五哥走過來對黃凱丟下一句。

「走吧,這沒訊號,跟我上去打這電話。」

隨即邁步往門口走去。

黃凱邁步跟上。

十五分鐘後!

黃凱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正擱吧檯吃著五哥帶來的豐盛午餐的李健,鼓著腮幫問道。

「陸總咋說?讓不讓咱們走?」

「談嘣了?」

看著黃凱這臉色,梁文超也好奇問了一嘴。

黃凱走上來坐到一旁,拿起紅酒瓶子猛灌了一口酒後,開口說道。

「陸無虞讓咱再等一個星期,說還有事要拜託咱們去辦,到時親自安排我們離開,並且每人給一百萬,外加公司百分之十股份。」

「這不是好事嗎?」

梁文超臉上一喜,挺憨實說道。

「咱也不差這一個星期!在這好吃好喝招待著,就是沒有娘們,要不我能待上一年半載。」

「呵…你認為是好事?」

黃凱無語一笑。

「陸總這是在給咱們畫餅,拖咱們啊?」

李健一針見血說了一句。

「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黃凱點頭說道。

「不至於吧?他拖咱目的是啥?」

「目的是啥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到時他目的一達成,咱們一定會被滅口。還記得相哥說過嗎?魏氏把聲譽看的比啥都重,是不允許沾上屎的。而我們現在就是沾在陸無虞身上的那坨屎!陸無虞要想幹淨,那必須會對我們滅口。」

黃凱臉色沉重說道。

「那凱哥你答應他了?」

李健問了一句。

「沒有!我將了他一軍,說幫他把向卉殺了,然後我們自己想辦法離開。他不同意,說給他兩天時間,他會過來這邊跟我們詳談。」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等他兩天看看!不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到時用向卉手機聯絡外面。哦,對了!你們誰記得了老愧電話號碼?」

「別問我!我銀行密碼六位數字都記不住,更別說十一位數字。」

「我也記不住!號碼都存手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