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與洪屠嘮了幾句,便結束通話電話,隨即看向魏天養,說了一句。

“這事成了一半!”

“嗯!”

魏天養霎時笑逐顏開起來,隨即掃了掃茶室內環境,饒有興趣問了一句。

“這家會所,你覺得的怎麼樣?”

“嗯…?”

關二一愣,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如實回了一句。

“聞名不如見面,不愧是煤城最頂級的會所。”

“那有興趣成為這裡會員嗎?”

魏天養笑著問了一句。

“呵…魏少見笑了。我這段位可成不了這裡會員。”

關二挺有自知之明說道。

“這不是有我在嗎!”

魏天養一笑,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張純金打造的卡片放到桌面上,同時說道。

“我是這裡的六星鑽石會員,有許可權帶一名黃金會員入會。這是一張附屬黃金卡會員,我在裡面存了三十萬,以後你就是這裡黃金會員,隨時隨地都可以來?”

“啊!”

關二臉上一喜。

“這雲頂會所的會員都是煤城周邊的達官顯貴,你可以藉此拓展一下自己人脈。這會讓你事業達到另一個高度。”

“謝謝魏少栽培,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我這不用客氣,等會你下去找工作人員填一份入會資料,就可以正式成為這裡黃金會員。”

“好的!”

……

關二與魏天養閒嘮了一會,便拿著那張純金打造的會員卡,一臉樂呵的退了下去。

關二這一走,魏天養掏出手機就給宗天生髮去一條簡訊。

“天生哥,你那邊可以動了。”

……

至此,魏氏針對賀氏礦場的一場伺機而動、雙管齊下行動正式展開。

另一邊!

由於礦區修路工程正式啟動,王載物作為此專案甲方,雖說不像施工方那般需要駐紮待在工地上。

但這施工前期,還是有諸多問題與施工方對接協商,並且還得出面與各屯屯長周旋。

還有一原因就是,賀道北授意,讓王載物藉此多與建工集團下面人接觸相處。

畢竟以後就是盟友了,那自然得熟絡起來。

所以這段時間王載物基都是全天候在工地上,白天監督施工,晚上就帶著建工集團的人上礦鄉吃喝玩樂。

為此,王載物還叫上喬無咎等人作陪,這整的小日子是特別忙碌、充實和快活。

這話說回來,王載物這段時間之所以能平安無事,無波無瀾投身於工作,還得得益於花相他們。

因為他們大肆找槍手,這整的延邊三江狼不得不龜縮在廢棄小煤窯之內,過起貓冬的小日子。

不敢出來外面得瑟,更別說暗殺王載物。

要不就以王載物最近這拋頭露面,晚晚呼朋喚友上礦鄉瀟灑的行為。

延邊三江狼豈會錯過。

這隻能說在延邊三江狼這上,王載物真是有神光護體。

而王載物雖投身賀道北交給他這一利民專案,但可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對於礦場上運輸渠道被封殺之事,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不過前有先生對他說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後有其教導的斂和讓,所以王載物在這件事上,並不打算去“多管閒事”。

暫時選擇不聞不問,若到時沒人去攬這事,或者擺不平這事,他才會去攬,去爭。

力致成為一個,接最燙手的山芋,挑最沉重的擔子,交最漂亮答卷的門生。

謀而後動!

所以在得知礦場運輸渠道被封殺的第一時間,王載物就開始了謀劃,催促刑時中抓緊時間整花相黑料。

這一次,王載物打算,若是自己出手,那就得斬草除根。直接把魏氏七鷹犬之首的花相剷除,徹底替礦場清除這禍害,替礦鄉拔了這顆毒瘤。

而能否拔了花相這顆毒瘤,王載物可是把希望寄予給了刑時中,並一直等著他信。

莽家溝施工路段!

王載物正“濫用職權”指使著一架挖機,替一位老人家門前清理著雜草,併為其擴了一下門前的道。

“你再把左邊也弄一下…哎喲我去…你填土能特麼給我夯實點嗎?這土填的,比娘們褲腰帶都松,給我整結實點,多壓它幾下…”

此時王載物戴著一安全帽,穿著勞保服,蓬頭垢面,磕磣的不行,正指手畫腳對著挖機司機嗷嗚著。

如今王載物這樣式,妥妥的工地風,壓根沒有身為甲方的光鮮,不知道的還以為工地幹活的工人。

“知道了,王總!”

面對王載物的指手畫腳,挖機司機可不敢說啥,操作著挖機按王載物說的擺弄起來。

“嗒,嗒,嗒…”

這時牛高馬大,黑的跟一個黑牛犢子的莽刀走了過來。

自那晚王載物起了招攬之心,讓莽刀先給自己當一段時間司機後。

莽刀在次日就找上王載物報到了。

如今的他可是王載物這位門生的御用司機兼助手,工資由王載物來開。

“你咋過來了呢?不是讓你明天再上班嗎?不擱家裡陪陪嬸兒啊?”

看到莽刀過來,王載物頗為訝異道。

對於莽刀這位司機,這些天朝夕相處下來,王載物對其是相當滿意,並有了一定評價。

話少,人狠,有眼力見,執行能力特別強。對於自己指派的活,都能出色的一一落實。

並且對他手上功夫,王載物也親自測了一下,讓王載物很是意外的是,莽刀實力既然與他的實力不相上下。

這讓王載物不得不感慨一句。

“高手在民間!”

同時內心直呼撿到寶了。

所以今天這趟,由於施工到莽家溝,王載物這貨便挺會來事,趁著午飯時間,藉著蹭飯的幌子,領著莽刀帶著禮品上他家做客去。

這蹭完飯嘮完磕,給莽刀腿腳不利索的母親留下兩千塊慰問金,並給莽刀放了半天假陪家人,王載物便鳥麼悄的離去。

隨後來到莽家溝路口邊,就看到一老頭帶著一十一二歲的娃兒。一老一少正擱門前清除著雜草和修路,那畫面說不出的辛酸可憐。

特別是看到老頭佝僂著的身軀,這不禁讓王載物想到自己爺爺,所以就“濫用職權”,讓不遠處正在施工的路段調一輛挖機過來,幫著這一老一少弄一下。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在家也沒啥事幹,我媽給我攆了出來,讓我回去好好上班。”

莽刀撓著腦瓜皮,挺憨實的回了一句。

對於王載物,莽刀是打心眼裡感激。

這不但讓自己收穫了工作和尊重,就連之前不拿正眼看自己的莽家溝屯長安長慶,和狗眼看人低的莽家溝一些人。

如今對自己那都是客客氣氣,就連他家在莽家溝地位都提升了不少。

而這一切都是他給王載物當司機後,王載物給予的。

因為王載物在黑省電視臺與煤城領導們一起露了一把面,再加上這修路工程他又是出資方。

所以如今的王載物在十里八屯那可是名人,是手眼通天的大老闆。

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王載物在十里八鄉說話,那比誰都好使。

要不王載物也不會替建工集團攬下與各屯交涉的事。

“嬸兒還真是!”

王載物搖頭說了一句。

“哦,對了哥!剛才安長慶上我家說,讓我等會請你到他家吃飯去。這我也不好拒絕,你看這事咋整?”

莽刀請示般看向王載物。

“我知道,他也給我打電話說了。到時看看有沒有時間。”

王載物不以為意說道,隨之問了一句。

“對了,我車上後備箱還有酒和煙嗎?”

“就剩兩瓶酒和六條煙了。”

莽刀很是準確說出數量。

“看來又得備上一些才行。曹,這鄰里鄰居的,都是人情世故,為了這工程我都自掏腰包搭進去小几萬了。”

王載物挺摳搜發著牢騷。

“我覺得這些錢,咱應該找施工方報銷,這可都是為了修路的事。”

莽刀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錢還真不能找建工集團報銷,這裡面的事你不懂。哦,對了,到時如果我沒時間過去,你替我帶兩瓶酒兩條煙過去給安叔。”

“好!哥你今天還有事?那要我給你當司機嗎?”

“不用!我在等個電話,電話來就有事,沒來就沒事。”

王載物這剛一說完,兜裡電話就響了起來。

王載物掏出一看,見是徐稱心號碼來電,不禁一愣,隨之眉頭一皺。

知道一定是有急事、要事發生了。要不徐稱心是不會直接給自己打電話的,還是用這號,一般都是隱語簡訊溝通。

這不禁讓王載物心裡莫名一緊,隨之接通電話,但並沒有開口。

這被徐稱心交代過,王載物可是謹慎得不行。

“喂,是俺!”

徐稱心聲音傳來。

王載物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一邊,開口說了一句。

“咋用這個號直接打電話呢,嚇我一跳!”

“另一個號欠費停機了,忘記充錢了,所以用這個號跟你聯絡。”

徐稱心隨口解釋道。

王載物心裡一鬆,隨之調侃起來。

“你這混的也忒磕磣了吧?都整停機了,幸好沒事找你,要不等你信,那不得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這混的確實不比你這門生瀟灑,都特麼上新聞聯播了。還真夠可以的!”

“哎呀…你看到啦?我上相不?毫不誇張的說,就如今我這地位,那妥妥的是煤城商界明日之星…”

一說起這個,王載物頓時來勁起來,張嘴自誇道。

“別扯犢子了…有空嗎?上來煤城一趟。”

“嗯…有事!急嗎?”

“關於賀氏礦上的事,俺給你聽一段錄音,這裡面的事俺不太懂。”

“行,那忙完我就上去。”

王載物這一結束通話電話,刑時中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話一接通!

刑時中壓根不廢話,張口說了一句。

“我到王家屯了,你回來一趟。”

“哎喲我去,你咱上哪了呢?”

“這不是為了安全著想嗎!”

“行吧!我現在過去。”

王載物結束通話電話,對莽刀吩咐了一句。

“阿刀,去取車,送我回王家屯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