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洪海樓,一樓大廳。

「我說的都記住了嗎?都明白了嗎?」

王載物不太放心的對車振問了一句。

「放心!知道,不就是為了從他嘴中套出那位記者屍體下落,從而把他們一網打盡嗎。看我發揮就行!」

車振整理了一下西裝革履的衣著,遞給王載物一個信心十足的眼神,隨之頗為嚴肅說道。

「身為一個法律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已經觸犯了拘禁罪。按照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呵呵…那你現在犯了啥罪?同流合汙罪,還是包庇罪啊?」

王載物眨著眼饒有興趣問道。

「……」

聞言,車振臉一抽頓時語塞,隨之不滿的叨咕了一句。

「我就不應該答應你這事!」

「呵呵…其實往大來說,我們這是在為民除害,只是用的方式方法有點欠妥而已。」

王載物挺冠冕堂皇說道。

「哼!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答應你這事。」

車振翻著白眼說道。

「來!給!這拐才是杜武能開口的關鍵。」

王載物把柺子李的拐遞給車振說道。

「嗯!那就別耽擱了,出發吧。」

車振接下拐掂量了一下說道。

「呵呵,人就被關在這地下室呢。」

王載物站起身,隨即看向坐在一旁,穿著警察制服的兩名青年,問了一句。

「二位準備好了嗎?」

「嗯!」

兩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隨之趕忙站起身。

「那就走吧!」

王載物招呼一聲,便邁步向地下室走去。

車振和兩名制服青年邁步跟上。

來到地下室,距離杜武所在房間不遠,王載物便示意兩名制服青年可以開口說話了。

隨即一名青年用不爽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特麼柺子李挺有能量啊,這麼快就找到我們這了。」

「不用猜!絕對是有人給他透露訊息了。」

另一青年回道。

「我們這是秘密抓捕,這麼說我們這專案組出了內女幹?」

「應該不可能!抓捕這事,煤城那邊也有不少人知道,訊息應該從那邊漏的。」

「哎…這案子任道而重遠啊。」

「這說明柺子李在煤城根深蒂固。」

「……」

兩名青年按照王載物給的臺詞整了起來,隨即佯裝漸行漸遠,沒了聲響。

審訊室內!

泛黃的燈光照耀下,杜武被銬在這陰冷地下室裡已有二十個小時。

這二十個小時,杜武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再加上被銬坐著和處於這陰冷的環境裡,純純就是非人對待。

整的他現在是口乾舌燥,渾身發冷,精神萎靡,看著是特別悽慘。

本來在審問過後,他還擱裡面大吼大叫,嚷嚷著人權,可惜這並不是真的審訊室,並沒有人搭理他。

此時,對於屋外隱約的對話,杜武本想再次嚷嚷,不過這隱隱聽到對話內容,瞬間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等屋外徹底沒了聲音後,杜武撓一下來了精神。

外面對話他可是聽了七七八八。

「曹特麼的,這下算是有底了。」

杜武舔著乾巴的嘴唇嘀咕

了一句。

只要李仁和知道自己被逮捕,那一定會想方設法救自己出去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要扛住。

這過了得有十分鐘左右!

密集的腳聲響起,伴隨著還有對話傳來。

「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我當事人觸犯了那條律法?你們以什麼罪名逮捕…」

「我們這是秘密逮捕,合法合規,你要是有意見,可以起訴我們。」

「哼,最好是合法合規,要不有你們受的。」

「……」

「嘎吱!」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未等杜武反應過來,審訊室大門便被一名穿著警察制服的青年推開,另一名則站在門口邊。

隨即西裝革履還特意戴著一眼鏡,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拄著拐的車振粉墨登場,邁著自信的小步伐走了進來。

這一見到杜武這悽慘樣,車振側頭對著門口兩名青年就冷不丁斥喝起來道。

「你們把我當事人怎麼啦?你們這是非法審訊,是嚴刑逼供。他現在還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你們也不應該這樣對待。」

兩名青年直接被車振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斥喝給整懵逼了。

幸好另一位青年反應快,及時說了一句。

「我們可沒嚴刑逼供,更沒有打他,不信你問他。」

別說兩名青年,就是杜武也被車振這一下整的有些呆愣住。

「不是打才叫嚴刑逼供,變法摧殘我當事人肉體和精神,這也屬於嚴刑逼供的一種,你們等著吧,我要投訴你們。」

車振義正言辭呵斥著。

「那是你的權利!人在裡面,要見就快點。」

青年很是不爽說道。

「唉…你們什麼態度!」

「那你要我們什麼態度。」

「啪!」

說著,青年警察便把門給關上,隨即側頭看向王載物。

王載物抬手示意兩人可以暫時退下,自己則站在門口趴牆根。

屋內!

「不好意思,來晚啦!讓你遭罪了!」

車振看向杜武說了一句,隨即拄著拐走上來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車振,受李仁和李總委託過來見你。這是我名片!」

說著,車振掏出自己之前開事務所的名片放到杜武跟前,同時拿起手中柺杖跺了跺地面,藉此讓杜武注意自己手中的拐。

本來杜武對於車振的出現還有些困惑和疑慮,這一看到他手上那根很有辨識度的柺杖,所有的困惑和疑慮便煙消雲散。

瞬間就相信這是和哥派來的人。

而這正是王載物讓馬如進順柺子李手中拐的原因。藉此讓杜武相信車振,從而不費吹灰之力撬開其嘴。

那可比之前設想的做戲誘騙和嚴刑逼供好。並且成功率還要高。

言歸正傳!

見杜武認出柺杖,車振便走回到另一張桌子旁坐下,隨即從公文包掏出筆記開始記錄,同時開口問了一句。

「他們審你了吧?」

「嗯!不過我啥都沒說。」

杜武挺謹慎的掃視一下屋內環境,回了一句。

「不用東張西望,律師在場,警察不敢錄音錄影,就算是錄下來也沒用。」

車振顯然知道杜武在看啥,給他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隨之繼續問道。

「知道自己因為啥被秘密逮捕嗎?」

「知道!但是我不明白我犯了啥罪?憑啥就給我秘密逮捕了,啥罪名啊?他們啥都沒掌握到。

這是咋回事?」

杜武挺不理解說道。

對於幾進宮的他,還是知道點警察逮捕的流程。

可是這突然的秘密逮捕,實屬把他整的有點懵逼,這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咋對勁。

但並沒有往假警察那想,實在是這關押之地和那些穿制服的人兒,整的就是那麼回事,誰還會想到去驗真偽。

「他們是專案組,有特權,屬於特事特辦!符合流程,在逮捕這件事上我挑不出問題。」

車振挺像那麼回事說道,接著替杜武解惑道。

「你之所以被逮捕,聽說是你手底下有兄弟犯了事,為了戴罪立功把你給供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事是我…」

杜武瞬間止話,眉頭一挑,很是肯定說了一句。

「這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事實就是這樣,要不專案組的人怎麼會以涉嫌殺人罪秘密逮捕你?因為他們使用了特權,可以先抓人後補證據。」

車振瞥了一眼門口,壓低聲說道。

「這不可能…那兩人是誰?」

杜武瞬間有些迷糊起來。

「是誰我並不知道,李總也不知道。他也正在打聽,不過現在案子在偵破階段,專案組把人藏著挺嚴實,不好打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兩人一定是看到或者知道一些事,要不你不會被秘密逮捕到這裡來,明白嗎?還有,你這案子我瞭解了一下,屬於特殊案件,他們可以扣留你七十二小時,也就是三天。這三天尤為關鍵,取決於你能不能從這走出去,這無關你的口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對你的審問並不太在意。因為他們要利用這三天找直接的證據,到時證據擺在你面前,你口供就顯得不重要了。」

車振挺能刺撓說道。

被車振這麼一說,杜武這一想想,還真就自我懷疑起來。

難道真是被自己手下無意看到了啥?或者知道些什麼?

要不自己怎麼會被秘密抓到這裡來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事情還真就大發了。

霎時間!

杜武還在真就有些慌了起來,隨之問了一句。

「那李總讓你來的意思?」

「李總讓我轉告你。一,頂住壓力,別亂說話,二,你的事他會幫你處理。最後他讓我轉告你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想平安就得自證清白,以絕後患。還有他讓我特意問你一句,他讓你負責排查安全隱晦那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杜武頓時恍然起來,隨之看向車振莫名問了一句。

「李總怎麼不讓劉律師過來,而是讓你過來?」

聞言,車振正在記筆記的手微微一滯,隨之說道。

「什麼劉律師?這我還真不清楚,是李總親自找上我,然後委託我過來的,並讓我把柺杖帶過來。」

對於杜武問話,車振可不傻,知道這是在試自己。

所以他可不會順著杜武的話說。

同時心裡在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哪裡露出破綻,讓杜武起疑了。

其實並不是杜武起疑,而是他為了謹慎起見,才故意試探一下。

而車振的回答,讓他還是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