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瑪…你過來瞅瞅,看把我這車撞的,你特麼閉著眼開車呢。還是特麼故意的!」

一見刑時中從車上走下,疤臉走上來探手就向他衣領薅去,打算賞他兩個嘴巴子。

「有事說事,別特麼動手動腳。」

刑時中反應非常迅速,一後撤便躲過疤臉抓過來的手。

「哎我曹…」

疤臉看著抓空的手一愣,隨之呲牙手指著刑時中罵道。

「你特麼還敢躲,知道這是誰的車嗎?就敢撞上來?」

「是我撞上來,還是你衝上來啊?你特麼還有理了。」

刑時中不滿回了一句。

「唉…你特麼挺剛啊…?」

說著,疤臉跨上一步,抬手就打算給刑時中一大脖溜。

向卉見狀趕忙開口說了一句。

「疤臉哥,還認識我不?」

疤臉抬起手一滯,瞅向向卉,隨即瞥了一眼刑時中便把手放下,這才舔著嘴唇子,挺邪性回道。

「相哥小老婆,我當然認識。我在這就是為了等卉姐你呢。」

「等我?這麼說這不是巧合撞上?」

向卉假裝一愣。

「哪來的這麼多巧合!陸總讓我過來請卉姐過去一趟,說有事找你談。」

疤臉也不廢話,直接一句點題。

「咯…陸總這請人方式夠特別啊?直接攔路堵截。」

向卉譏諷了一句。

「這不是怕卉姐不賞臉嗎,所以讓我親自開著陸總愛車過來接你。誰知道卉姐你這司機不長眼,給特麼撞上了。」

疤臉指著悍馬車說道,隨即不忘惡狠狠瞪了刑時中一眼。

「恐怕陸無虞這不是請吧?」

刑時中臉色一沉,回了一句。

「你b話是真特麼多!給我把嘴閉了…要不我不介意當著卉姐面賞你幾個嘴巴子,教你什麼叫長幼尊卑,虞哥名諱是你能叫的嗎?」

疤臉特霸氣說道。

「呵…你試試?」

刑時中冷笑一聲。

「哎我曹…給你臉了是不…?」

疤臉橫跨一步,同時抬手就向刑時中臉頰甩去一大脖溜。

特別直接生性!

「啪!」

刑時中站在原地,閃電出手,直接擒住疤臉甩來的手腕,隨即未等疤臉反應過來,手上發力一拉一推。

「嘭!」.

疤臉便被刑時中這一推的踉蹌起來,隨之撞在悍馬車上。

「臥槽…會活兒…」

疤臉愕然,隨之一怒,揮拳直上轟向刑時中腦袋。

刑時中脖子一歪躲過,同時貼上一步,用肩膀一撞。

疤臉便再次踉蹌後退撞在悍馬車上。

面對拳擊冠軍的刑時中,疤臉完全不是對手。

「中哥住手!」

這時向卉才反應過來,立馬制止說一句。

「還要扇我嘴巴子嗎?」

刑時中傲然看向疤臉說了一句。

「曹尼瑪…擱我這玩深藏不露呢?」

疤臉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萬萬沒想到碰到硬茬子了,隨即看向向卉呲牙說了一句。

「卉姐,你這司機挺硬啊?」

「他不是我司機,是我男朋友。」

向卉猶豫了一下,直言回了一句。

「男朋友?」

疤臉一懵,隨之色***瞅了瞅向卉說道。

「咯…小白臉吧?卉姐真行,相哥這屍骨未寒,就養上小白臉了,

還真是飢渴難耐,無縫對接啊。」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聞言,刑時中臉色一寒。

「這你管不著吧?!」

向卉冷哼一聲。

「我確實管不著!只是有些同情相哥而已。」

疤臉深深看了一眼刑時中,隨即不想多扯下去,對向卉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

「卉姐請吧!後面可是有車堵著呢。總不能在這耗著吧?」

「我和陸總雖然認識,但並不熟,不知陸總找我啥事?」

向卉側頭瞥了一眼後方開始堵塞的車輛,扯皮問了一句。

心裡迅速思索著要不要去見這陸無虞。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巧,我今天正好有事,改天吧。到時我和陸總另約時間。」

向卉婉拒道。

「我這都親自過來接了,卉姐你覺得陸總會和你另約嗎?而且陸總找你可是有急事,這一趟你還真非去不可。」

「怎麼,你還想來硬的嗎?」

刑時中不滿說了一句。

「呵…陸總要是想來硬的,那就不會讓我獨自過來請了。你說是不,卉姐!」

「行吧,我跟你走一趟。不過我男朋友得跟我一起去。」

幾分鐘!

悍馬車打頭緩緩向礦鄉駕駛而去。

刑時中則駕著奧迪跟在其身後。

車內!

「咱為啥要跟陸無虞見這面,直接拒絕這疤臉不就好了嗎?你這不是把自己置於險境嗎。」

刑時中頗為不滿說道。

「剛才疤臉態度你也看到了!不去,陸無虞一定會起疑,現在我手上股份還沒歸到載物名下,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向卉解釋道,隨之頗為無奈說了一句。

「沒想到陸無虞動作這麼快!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內。」

「確實夠快的,昨天咱才把股份回購完,今天就找上門來。」

「是啊!到時見到陸無虞你少說話,我與他周旋,你就當好我男朋友身份就好。」

「這趟陸無虞要是用硬的逼你把手上股權轉讓,那咱倆可就險了。不行!我得給載物打個電話。」

「不會!我想此次見面,陸無虞只是找我開誠佈公。我要是不答應,接下來才會用硬的。」

三十分鐘後!

靠近礦鄉不遠的一家飯莊,一間辦公室內。

陸無虞正坐在一碩大根雕茶桌旁,略顯生疏泡著功夫茶。

「嘎吱!」

這時疤臉領著向卉和刑時中走了進來。

「虞哥,人給你請過來了。」

疤臉張口對陸無虞說了一句。

「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陸無虞抬起頭掃了一眼向卉和刑時中,隨即挺客氣道。

「向小姐抱歉,冒昧請你過來一趟,別見怪。」

隨即抬手示意說了一句。

「來,請上座!」

「陸總說笑了,能被陸總邀請過來可是我榮幸。」

向卉虛與委蛇的回了一句,隨即落落大方坐到陸無虞對面。

刑時中跟著坐到其旁邊,隨之用餘光打量起這蛟龍戰將陸無虞。

疤臉則大大咧咧坐到陸無虞右側。

等大家都落坐下來,陸無虞不禁打量了一番刑時中,隨即衝向卉問了一句。

「向小姐不介紹介紹你朋友?」

「他是…」

向卉剛一開口,

刑時中卻伸出手,表現的不卑不亢說道。

「刑時中,卉卉男朋友。你好陸總,久仰大名。」

「聽疤臉說,你手上功夫不低?怎麼,練過?」

陸無虞無視刑時中伸出來的手,更沒有打算握的意思,自顧自的倒了三杯茶。

因為在他看來,刑時中只不過是向卉養的一小白臉而已。

還不值得他伸出手!

「陸總見笑了!學過幾年拳擊,上不了檯面。」

刑時中尷尬的把手縮了回去。

「難怪!」

陸無虞恍然,隨即依次把三杯茶放到三人跟前,同時開口說著。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剛泡好的茶,來試試我泡茶手藝,點評一下。」

「虞哥,你咋現在還玩起茶道了呢?」

疤臉隨口問了一句,隨即端起茶杯就把杯中茶滋溜完,緊隨著眉頭微微一皺。

「魏爺曾說過,萬丈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這談事,自然得喝茶。」

陸無虞挺有範回道,隨即看著疤臉那喝茶樣,挺不滿說道。

「幹啥呢?喝酒啊?這咋還滋兒一下呢?」

「呵…正好渴了,就一口給悶了…」

疤臉訕訕一笑。

「這喝茶得品,你滋兒的能喝出味來啊?一看就不是喝茶人。」

陸無虞埋汰道。

「呵呵…虞哥,這個茶怎麼甜了巴嗦的,完了還有點麻,味挺怪的。啥茶啊?」

疤臉咂吧了一下嘴回味說道。

這時,刑時中也抿了一口茶,也感覺這茶怪怪的,隨即用腳踢了踢向卉,並用眼神示意其別喝這茶。

「時間長了唄,這是陳年普洱,喝的都有點甜味。不過那不叫甜得叫回甘,而且不能說麻,應該叫舌尖上的收斂感,這味道怪得叫口感豐富。這喝茶,你得慢慢燻,含在嘴裡頭先別喝,等過幾秒才一點一點往喉嚨裡順。你就能品出它真味來了。」

陸無虞繪聲繪色叭叭的就說了一大通。整的就跟很懂茶似的。

「不是…普洱我喝過,好像不是這個味。這應該是大紅袍吧?」

疤臉撓著腦瓜子說道。

「啥玩意大紅袍,還馬褂呢。這哪有大紅袍。你看,這不老班章嗎?」

陸無虞指著茶桌上一裝茶小竹簍上面,若不仔細瞅,壓根瞅不清楚的「老班章」三字說道。

「老班章是這味呢!挺好喝的。」

疤臉違心說了一句。

「十幾年的老茶能不好喝嗎!」

說著,陸無虞端起茶就抿了一口。

「噗呲!」

這剛一入嘴,陸無虞直接噴了出來,挺懵逼說了一句。

「唉…這啥玩意啊?」

「不你說的老班章嗎?」

疤臉挺懵的回了一句。

「老班章不是這味!」

「啪,啪…嘎吱!」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隨即一中年人咧著大黃牙推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過來取點東西。」

中年人對眾人說了一句,隨即快步走到茶桌旁,拿起裝茶的小竹簍就打算離開。

「唉…等等!五哥,這裡面裝的是啥玩意?不是老班章嗎?」

陸無虞挺懵的問了一句。

「啥玩意老班章,這是飯莊用來滷肉的滷料包。哎我曹…你不會拿滷料包當茶泡了吧?」

中年人愕然,隨之掃了大家一眼,頓時忍俊不禁起來。

「不是,你

們這麼些人沒喝出來嗎?」

「…我喝出來了,就跟我吃的滷牛肉一個味,可我沒敢說。」

疤臉瞥了一眼陸無虞,弱弱說了一句。

「唉…臥槽…你說你把這玩意放茶臺上幹啥玩意,我擱這講了老半天茶,你這不多餘嗎?」

陸無虞頓時那叫一個尷尬。

本來還想故意冷落一下向卉,先裝一下b的。

這下b沒裝成,還給整尷尬了不是。

「哈哈…普洱茶和料包你分不出來嗎?你還真夠可以的。」

「我這不以為是你買回來的袋裝茶嗎!我就給泡上了。」

「哈哈哈…你可樂死我了。你們都是人才…對了,這茶味道怎麼樣?正不正?」

「快滾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