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嗎?”

見王載物還真選擇了去敲銅鑼,魏天生篤定其已無計可施,隨之對陸無虞說道。

“我把他捧這麼高,老陸你可得爭口氣,把賀氏這第一門生給我踩到泥裡去,耀我魏氏聲威。”

“曹,你特麼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就可勁折騰我。”

陸無虞白眼一翻,隨即站起身向那碩大關二爺雕像走去。

魏天養同樣起身而去。

茶客們見王載物拖了這麼久,還真就上去敲銅鑼,一個個趕忙湧了上來,打算找個好位置看戲。

王載物敲完銅鑼,邁步來到那座睜眼的關二爺雕像旁剛站定,方阿難就遞來三支點著的香,並朗聲說道。

“義香一插,調停之事不可違背,仁義,忠義,俠義,如若違背睜眼關二爺必來索命,可要想清楚。”

“瞭解!”

王載物點了點頭,接過義香,隨即插到供奉關二爺香爐上。

“擔公正,化恩怨,入義館,護平安,有請摸青龍,以義香燃盡為止。”

方阿難嚎了一句,便讓開身站到一側。

同時圍上來的茶客們,紛紛退後幾步,給王載物摸青龍騰出空間。

這時陸無虞龍行虎步橫跨在關二爺雕像前,看向三米開外的王載物,並擺出詠春問路手,說了一句。

“來吧,讓我見識見識賀氏第一門生的厲害。”

“陸總討教了!”

王載物踏出一步,雙掌橫掛於胸前,中規中矩的擺出一防守姿態,並沒有一上來就擺出最為擅長的泰拳起手式。

整個人氣勢平平無奇,沒有以往戰鬥時的暴戾恣肆,跟條瘋狗似的。

因為王載物這陰貨,並不想把自己全部實力暴露於眾人眼前,同時憋著壞想示敵以弱,趁之以強,一舉摸到青龍。

本來王載物是沒打算敲銅鑼,點義香這些的,自己只需靜等,到時候自會有人過來接自己。

可惜現在披著賀道北門生這身份,被魏天養給架上了。如果自己不去維護賀氏尊嚴,那到時賀氏翻臉不認人把自己推出去,說自己並不是天地商盟海字頭的人。

那天地商盟這張虎皮可就不能披下去,到時事就大發了。

所以逼不得已,王載物只能迫於無奈硬著頭皮上,並且還要摸到青龍,替賀氏把面子掙回來。

言歸正傳!

見王載物擺出防守架勢,陸無虞也不客氣,率先進攻。

他要以最霸道,最迅猛的方式把王載物踩下,藉此耀魏氏聲威。

“哈!”

動若雷霆,蓄勢瞬來!

陸無虞踏步而上,一招日字衝拳直奔王載物胸口而來。

勢大力沉!

王載物不敢大意眼一凝,沉腰立馬,一招擒拿金絲纏腕使出。

“啪!”

一手扣住陸無虞襲來的手腕,一手抓住其手臂。在陸無虞拳頭離自己胸口差之毫釐下截停。

對此陸無虞冷哼一聲,寸勁爆發,被王載物截停的手,瞬間迸發出一股摧枯拉朽之力。

停滯的拳頭,勢如破竹的轟在王載物胸口上。

“嘭!”

“蹬,蹬…”

王載物胸口一疼,踉蹌後退四步才穩住身形,隨之感覺胸口隱隱作痛起來。

“賀氏第一門生就這實力?那可不夠看。”

陸無虞乘勝追擊,踏步而上,隨之一鞭腿掃向王載物腦袋。

腿風呼嘯!

王載物見狀仰身躲過,這還沒等緩過神,陸無虞又一記寸拳接踵而至。

王載物壓根沒有反擊的機會,只能側身險之又險躲過。

站在一旁偷師觀戰的魏天養看著這一切,便知道王載物實力與陸無虞有著一定差距,想要摸到青龍恐怕甚難。

隨即對站在一旁,悄然驚現於此的蘇胭脂說了一句。

“看來這賀氏第一門生實力一般。”

“與龍吟榜上高手相比,確實有差距。”

蘇胭脂口是心非回了一句。對於王載物實力,她可是與其交過手,知道並不是現在表現出來這般。

示敵以弱,趁之以疲!

蘇胭脂瞬間窺破王載物意圖。

十幾招過後!

王載物被陸無虞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憑藉身位閃躲,實在不行就拿出以傷換機會的架勢,悶頭往關二爺雕像那邊衝。

藉此逼得陸無虞不得放棄攻擊回防起來,畢竟他現在身份可是守刀人。

這整得陸無虞頗有束手束腳的感覺,為此陸無虞故意露出一破綻,隨之貼身而上,詠春木人樁對著王載物就進攻而來。

“物哥幹他!”

這時喬無咎掛掉電話嚎了一句。

王載物一聽,整個人氣勢一變,瞬間眼若飢鷹,暴戾恣睢,戾氣滿滿起來,彷彿換了一個人。

因為喬無咎這一喊,說明來接自己的人已到,時機已成熟,是時候替天地商盟賀氏強勢掙回面子了。

“陪你玩了這麼久,現在到我了。”

王載物挺會來事嚎了一句,整得剛才就像是故意逗陸無虞玩似。

“啪!”

身如彎弓手似箭,出手如蛇奔!

王載物五指成爪一招巨蟒纏柱,再次扣住陸無虞貼身而上,擊來的一記標指手手腕。

同時另一隻手青龍探爪,抓住陸無虞肩膀,不給陸無虞寸勁發力的機會,雙爪用力一抓。

陸無虞瞬間感覺整條手臂跟觸電似一麻,來不及抽手,另一隻手探出一式攀頸手,打算攬住王載物頸脖。

可惜王載物一擊得手,閃電似後撤兩步,同時佯裝就打算向雕像衝去。

陸無虞一驚,趕忙橫刀立馬跨到王載物對面,打算阻止王載物。

“蛟龍戰將不過如此!”

王載物詭譎一笑,踏步閃身,來到陸無虞側背,隨之一招擒拿死手封喉,雙臂扣住陸無虞頸脖一勒。

陸無虞不愧是龍吟榜上戰將之一,在王載物扣住其頸脖時,瞬間擺手成肘,對著其軟肋就是一連串肘擊。

“嘭,嘭…”

王載物咬牙硬挺陸無虞兩肘之後,撤腿成膝,對著陸無虞有舊疾的腰間就是一撞。

“嘭!”

“啊!”

陸無虞腰間霎時傳來一股錐心之痛,沒忍住發出一聲慘叫,隨之只覺得雙腳一軟,整個人差一點沒軟癱下來。

王載物一膝擊過後,抽身而上,忍痛奔向關二爺雕像,隨之一躍到桌面上,探手握住青龍偃月刀,摸到青龍。

這一變故,可謂發生的太快,等大家反應過來,王載物已握著青龍偃月刀,居高臨下看著眾人。

而那三支義香此時還沒燃燒過半。

“艹!”

魏天養一臉驚愕看著桌面上的王載物,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別說魏天養,茶客們更是一個個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切變故。

不明白陸無虞咋就跟被人點了穴似,任由王載物一躍而上摸到青龍。

反倒是蘇胭脂波瀾不驚,淡定異常。

此時陸無虞捂著腰,臉色異常陰沉的望著王載物,不知其那一膝擊是有意還是無意,咋就那麼巧擊在自己腰間舊疾上。

“青龍已摸,義樓介入,有冤申冤,朋友雅間請。”

這時方阿難開口說了一句。

“不必了!胭脂樓被黑省江湖朋友稱為江湖淨土,從不插手各方勢力紛爭,可不能因為賀氏與魏氏糾紛而壞了規矩,對於胭脂樓規矩我天地商盟亦要遵守。”

王載物頓時冠冕堂皇,義正言辭起來,隨即跳下桌,掃視著眾人擲地有聲繼續道。

“我之所以摸這青龍,是想告訴諸位朋友,不是猛虎不下山,不是強龍不過江,賀氏立棍煤城勢在必得。”

隨之王載物又看向蘇胭脂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胭脂樓答應。”

“你說!”

蘇胭脂微微有些訝異看向王載物。她沒想到其會來這麼一出,讓胭脂樓護送全身而退不好嗎?

非要整么蛾子,胭脂樓不介入,你真就那麼有把握全身而退?

這不禁讓蘇胭脂有些好奇起來。

“我這不情之請便是給在座諸位朋友免單,賀氏初來乍到,有些規矩不太懂,不周不到之處望諸位海涵。”

王載物抱拳掃視眾人朗朗說道。整得頗有以德報怨的感覺。

“呵,你確定要這麼幹?”

魏天養眼一眯,面無表情問了一句。

他沒想到自己搭臺唱戲,想展魏氏聲威,以正魏氏在煤城唯我獨尊之名,沒想到現在反倒助長賀氏氣焰。

讓王載物這賀氏第一門成了主角,實在有些打臉。

“確定!我說過,不想讓胭脂樓為我壞了規矩,我要憑自己本事,全身而退出煤城,現在我就走出胭脂樓,魏少有啥本事就使出來吧。”

說著,王載物氣勢如虹一馬當先,大步流星向門口走去。

“物哥霸道,物哥威武!”

喬無咎這狗腿子趕忙嚎了一句,屁顛屁顛跟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煤城。”

魏天養眉頭一挑邁步跟上,隨之蘇胭脂也同樣邁步跟上,她同樣好奇王載物如何出得了煤城。

茶客們更是跟上看戲。

沒一會!

王載物就來到一樓,隨之看了看周圍,忽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隨即邁步向胭脂樓門口一側停車場走去。

“踏,踏…”

王載物這還沒走出幾步,停在一旁的一些私家車紛紛開啟車門,走下來一些青壯年,隨即向其跑來。

沒一會!

王載物和喬無咎就被這些青壯年給團團包圍了起來,顯然魏天養早已做了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