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谷礦區,賀氏礦場門口!

“轟,轟...“

轟鳴聲響起!

一輛破舊麵包車,緩速開了過來。

在經過礦場門口時,麵包車車門忽然開啟,林玄北被綁著手腳戴著頭罩,讓人從麵包車裡推了下來。

隨即麵包車加大油門,揚長而去。

林玄北踉蹌而下,跌倒在地,腦袋上的頭罩也隨之脫落,露出鬍子邋遢,煞是憔悴的面容。

這時,礦場門口的保安恰好走了出來,一見是林玄北,驚喜叫了一聲。

“北哥!”

趕忙走了上去,把林玄北扶起!

……

另一邊!

在得知林玄北被送回礦場,王載物也起身離去,打算去參加立棍茶,見識見識黑省各方大佬們的風采。

見王載物離去,蘇胭脂也與其一同離去。

雅間內!

“走,老陸陪我喝酒去。”

魏天養盤腿坐在一椅子上,招手說了一句。

“這喝哪門子酒呢?不先過去見識見識這立棍茶怎麼喝嗎?”

陸無虞一懵,隨之說道。

“有啥好見識的,結果都已註定了,再說去了也沒咱倆坐的位置,得擱那站著,沒意思。”

魏天養興致缺缺,垂頭喪氣道。

陸無虞瞥了一眼蔫了吧唧的魏天養,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這是要借酒消愁啊!我就說人家心跟鐵打似的,你非不信,看吧,扎心了吧。”

“這是心跟鐵打的事嗎?她這是心有所屬。你還沒看出來嗎?”

魏天養喪氣的不行。

“看出來了,這所屬之人是王載物吧?我就說這喬夫人看到王載物,咋就跟換一個人似的,那眼神水汪汪的,都能拉絲。說話語氣也不一樣。”

陸無虞眉頭一挑,頓時恍然去啦,接著說道。

“難怪那時摸青龍,胭脂樓會暗中幫著王載物,原來這王載物是喬夫人姘頭。這兩人,是啥時候勾搭上的?”

“你特麼能別八卦嗎?這時候你不應該安慰我嗎?曹!”

魏天養很是崩潰道。

“我安慰你有用嗎?我讓你別招這帶刀媳婦,你非不聽啊。我看你現在是真陷進去了。”

“曹,現在說這些有啥用,我就問你我比王載物差哪了?“

“按照外貌來說,你倆根本不在一等次上。人家王載物屬於拎包入住型,你丫就是一爛尾樓。”

“滾泥瑪,你才是爛尾樓。“

“我應該算是毛坯房。“

“我讓你毛坯房!”

說著,魏天養直接躥起,和陸無虞鬧騰起來。

……

走廊內!

“那個,我對之前冒犯之話向你道歉,別再折騰我了行不?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真頂不住。”

王載物突然停住腳步,對走在前頭的蘇胭脂說道。

“你認為現在道歉還有用嗎?”

蘇胭脂駐足側頭回了一句。

那表情不陰不陽的,哪有剛才那會的含情脈脈,柔情似水。

“我這不是一時嘴賤嗎?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行不。我服了,真服了,以後我見到你,繞著走可以不。”

王載物可憐兮兮道。這實在是怕被蘇胭脂這娘們給惦記上,到時把自己坑死。

“大人有大量?可我只是一小女子,而且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中的女子。你認為我會有大人大量嗎?”

蘇胭脂回過身,向王載物走上兩步逼到其跟前,隨之用傲嬌的小眼神審視著他。

“嗒,嗒…”

王載物趕忙後撤兩步,語氣軟得不行道。

“那要不我再吃頓你做的飯,以後咱兩清。”

“上次那頓飯過後,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做飯的天賦,以後不打算做了。”

“那你想咋滴?”

王載物一臉牙疼問了一句。

“那你說是我人漂亮,還是胸前那四兩肉漂亮呢?”

蘇胭脂故意挺了挺那啥,眯眼問了一句。顯然對於王載物之前所說之話,還耿耿於懷。

“都…我……?”

王載物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隨之趕忙把頭側過去,非禮勿視起來,選擇不作答。

“現在不敢看了嗎?還是說穿著衣服不想看。”

蘇胭脂咬著銀牙問了一句。

“啊,那個…我…”

王載物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把你電話號告訴我,等哪天我想到要咋滴了,再告訴你。”

蘇胭脂盯著王載物看了有三秒,見其並不打算回過頭,這才掏出手機說道。

她可不想在這耗著,但又不打算這樣放過王載物,只能退求其次了。

畢竟這還要去參加立棍茶呢。

沒辦法!

王載物只能迅速報出一串號碼。

蘇胭脂收起手機,邁著玉步瀟灑離去。

“奉先,記著,以後招惹啥都別招惹女人,知道不!”

王載物側頭對跟個透明人似的王奉先丟下一句,也跟著邁步離開。

“知道了小族長!”

王奉先鐵憨憨回了一句,邁步跟上。

隨即王載物和王奉先兩人,跟在蘇胭脂屁股後面,走進了聚義堂內。

霎時間大家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確切地說,大多數目光都放在蘇胭脂身上。

對此,蘇胭脂落落大方說了一句。

“胭脂,見過諸位!”

便邁著款款玉步落坐到正堂另一把太師椅上。

王載物則帶著王奉先從側面來到賀道北身後,隨之俯身在其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交易成功,林玄北已回到礦場。”

“嗯!”

賀道北點了點頭。

“你就是王載物吧?賀堂主的第一門生。”

這時魏無羨打量著王載物的同時,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隨著魏無羨這一開口,大家把目光移到王載物身上,打量起在黑省已小有名氣的賀氏門生。

“嗯,是他!”

金銀多一眼就認出當時蹭自己車的王載物,臉上露出些許訝異。

賀叔的門生是他?這麼巧的嗎?怎麼可能!

這麼說當時自己確實冤枉了人家魏氏。疤臉他們是衝著他來的,而不是自己。

自己是被利用了嗎?還是…

這一想想,金銀多不禁有些懵逼起來,隨之側頭與竇七品對視了一眼。

此時的竇七品同樣很懵逼,這萬萬沒想到賀氏第一門生還是一位“熟人”。

對於魏無羨突然對自己說話,王載物明顯一愣。

此時的他可不知道這位就是魏無羨,隨之側頭對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位青年低聲問了一句。

“他誰啊?”

青年臉抽了抽,跟躲瘟神似,直接挪了一步與王載物保持距離,並不搭話。

見青年不搭理自己,王載物小眼神莫名一亮,直接睜眼說起瞎話,一臉輕飄並煞有其事道。

“啊?我不是王載物,我叫王登登,王載物是我弟。”

這整的就跟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彪呼呼的。

王載物這話,頓時惹來大家異樣的目光。

正堂坐下的蘇胭脂不禁翻了翻杏眼,顯然沒料到王載物在魏無羨面前還敢胡扯,這般輕狂。

而對於王載物的話,魏無羨也是沒料到,隨之對賀道北嘲諷了一句。

“賀堂主,你這第一門生難登大雅之堂啊。”

“天狂有災,人狂有禍!”

這時坐在魏無羨旁邊,壓根沒有坐姿可言的文仲謀,瞥了一眼王載物說了一句。

“人不輕狂枉少年,人無浪蕩非君子。”

王載物直接回了一句,隨之很是耿直道。

“我這初入江湖,嘴上說話沒個把門的,三老四少見諒哈。”

“江湖一年口出狂言,再過一年不敢妄言,又過一年沉默寡言,最後無言即言。年輕人就是年輕人!”

魏無羨拿起放在一旁方几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載物,閉嘴!”

賀道北劍眉一挑,側頭瞪了王載物一眼,說了一句。

對於王載物這突然的魯莽,賀道北不用猜都知道是這貨故意為之。

無非是示之以狂,藏之以強。

確實!

王載物還真就是故意擺出這副輕飄輕狂之樣。因為他怕表現的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會被魏無羨給惦記上。

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他才故意整出這副嘴臉,給人一種初生牛犢、狂妄之樣。

讓魏無羨以及大夥覺得自己不足為懼,好讓自己“猥瑣發育”。

此時王載物後知後覺,算是猜到了魏無羨身份。

“沒大沒小!賀堂主,你這門生是該好好管教一番。”

文仲謀眯眼呲牙說道。

“年輕人,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尊卑不分,賀氏門生不過如此。”

“……”

霎時間,王載物就跟惹了眾怒似,各位大佬紛紛開口訓斥起來。

“不勞諸位費心,我的門生我自會管教。”

這時賀道北適可而止說了一句。

“諸位可別傷了和氣,胭脂樓邀請諸位前來,可不是來討伐王載物的。”

方阿難恰時開口打趣道。

“是啊!胭脂樓應魏氏與賀氏之求,發胭脂帖誠邀各位前來,可是為了商討這立棍茶事宜。”

蘇胭脂緊接著開口圓場。

有了王載物這個小插曲,蘇胭脂也無需開場白,接著單刀直入道。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魏氏與賀氏也已達成交易,那不妨就開始喝這立棍茶吧。”

蘇胭脂看向魏無羨繼續道。

“這立棍茶魏氏為主,賀氏為賓,諸位為見證!魏總,現在就有請您搭臺擺茶陣,讓賀堂主喝茶。”

“呵呵,魏總這稱呼從你這丫頭嘴裡說出,我聽著怪彆扭,還是叫我魏叔聽著舒服點。”

魏無羨和藹一笑,隨即站起身,一邊緩步向中間那四方茶桌走去,一邊調侃著說道。

“蘇丫頭髮話了,那咱就陪賀堂主喝一喝咱黑省的立棍茶。賀堂主請上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