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魏氏的人?”

王載物見龍哥遲遲不敢接過手機,眼神一冷,虎軀一震,戾氣繞身,煞是唬人。

不過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我……這……”

龍哥被王載物這“霸氣側漏”之樣嚇了一跳,再次退了一步。

對於王載物是魏氏的人更是確認無疑,就這眼神、這氣質、這穿著、和那車,撓撓的,錯不了。

雖然戾氣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不過這玩意確實存在。就像屠夫一樣,有些人感知敏銳,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屠夫,特別是一些動物,嗅覺更是敏銳。

王載物這戾氣外洩,徐稱心握著徐念心的手緊了緊,隨即仔細打量起王載物。

對於經常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徐稱心,他能很敏銳的嗅到王載物身上的戾氣。

徐念心對此並不覺得啥,只是有些意外的看著王載物,沒想到他會幫自己。

“看來你並不是魏氏之人。”

王載物臉一沉,說了一聲。

“該罰!”

隨之身形一動,瞬間到了龍哥跟前,對著龍哥就是一頓痛毆。

心裡已經認定王載物是魏氏的人,龍哥壓根不敢還手,只能抬起雙臂護住腦袋任由王載物拳打腳踢。

其他混混此時也不敢上前勸阻,更不敢群擁而上幫龍哥,只能杵在那眼勾勾看著。

“誰說我們不是魏氏的,我們老大的老大是……”

一位混混看不下去,這張口就想把自己老大搬出來。

“閉嘴!”

龍哥瞬間開口打斷混混的話。

因為這事一旦被老大知道,那他老大也得跟著遭殃。要不人家也不會給手機給自己,讓叫老大過來。

“今天算是給你一個警告,若有下次,我讓人把你四肢給打折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滾蛋。”

王載物打了一會,見好就收,指著躺在地上的龍哥霸氣說道。

“……”

龍哥從地上爬起,欲言又止的瞥了王載物一眼。

隨即揮手讓大夥離開,屁都不敢放一個,並還對王載物微鞠了一躬,以示尊重。

龍哥他們走出一段距離。

剛才那位小混混很是不解問了一句。

“龍哥,怎麼不把老大叫來?”

“啪!”

“你特麼傻啊?讓老大過來扇我嘴巴子嗎?”

龍哥抬手一巴掌扇在小混混頭上,呲牙罵道。

“啊?”

小混混摸著頭很是不解起來。

“你看人家那氣質,你覺得老大能大得過人家嗎?這一看就是魏氏boss級人物。叫老大過來,我特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連帶著老大也得挨嘴巴子。”

龍哥一臉不爽解釋道。

“所以剛才那會,你才不讓我說老大名字!”

小混混瞬間領悟。

“廢話!真把老大名字說出去,那我們還能跟著老大混啊?你是真TM虎!”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咋滴,那你特麼還想給人家嘴巴子啊?”

“不是,我是說這事要不要和老大吱一聲?”

“吱你大爺,還嫌我不夠慘嗎?我警告你,這事千萬別讓老大知道,都把嘴巴給我閉緊了。”

王載物這邊!

龍哥他們一離開,徐稱心就對王栽物點頭說了一聲。

“謝了!”

“不客氣!”

王載物不以為意一笑。

“您是魏氏的人?”

徐稱心好奇問了一句,同時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你看我像嗎?”

王載物反問了一句。

“哥,我們走吧!”

徐念心並不想多待,拉著徐稱心的手就打算離開。

“像!”

徐稱心不為所動,回了一聲。

“看來你得失望了,我並不是魏氏之人,剛才只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王載物如實回道。

“那您是天地商盟賀氏的人?”

徐稱心再問了一句。

“怎麼?我就不能是一位見義勇為的普通人嗎?”

王載物挺好奇說道。

“在這裡!聽到是魏氏的還敢往上湊的普通人可不多,更別說你上來就扇嘴巴子。所以你不是魏氏就是賀氏的人。”

徐稱心篤定道。

“天地獨秀,綠林當道。”

王載物看了一眼徐稱心,莫名說了一句,隨之說了一聲。

“走了!”

便扭頭向車子走去。

“朋友尊姓大名,認識一下!”

徐稱心趕緊開口問了一句。

“這個可以問你妹妹!”

王載物頭也不回說了一句,隨即開啟車門,駕車緩緩離開。

顯然是把徐稱心兄妹倆當成了生命中的過客,並不打算有過多交集。而王載物不知的是,他與兄妹倆的交集這才剛開始。

更不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不過這都是後話!

此時徐稱心一臉疑惑的看著徐念心,問了一句。

“你朋友?”

“我才沒他這種朋友……他就是一流氓無賴,比那些人還可惡。”

徐念心一臉厭惡說道。

“看來你倆真的認識。他叫啥名字?幹啥的?”

“哥,你問這個幹啥?……走啦,我們去醫院看爸去!”

徐念心拉著徐稱心就往前走。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哥,別問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給爸籌手術費。”

“唉!這事輪不得你操心,哥已經想到籌錢的法子了。哦,對了,你親相得咋樣?有沒有相中?啊,他不會就是你相親之人吧?”

……

對於徐稱心的惦記,王載物可不知,駕車直奔王家屯而去。

至於對於這次相親結果,王載物壓根沒放在心上。本來他就是衝著應付了事心態過來的。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二大娘,肯定得對他吹鬍子瞪眼。

次日早晨,煤城一棟別墅內!

魏天養正坐在餐桌旁,津津有味享用著豐盛的西式早餐。

坐於對面的陸無虞則是很違和的享用著東北特色早餐豆腐腦配燒餅,兩人在吃方面根本尿不到一壺。

“我讓你打聽胭脂的習慣喜好,你打聽到了嗎?”

魏天養抬頭問了一句。

“你能別剃頭挑子一頭熱行嗎?你這天天跑去胭脂樓撩騷人家,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咋越來勁了呢?你黃河啊,心不死呢。”

陸無虞很是無奈說道。

這些天,魏天養為了追求蘇胭脂,可不少往胭脂樓跑,可惜人家並不太搭理他,這貨反倒越挫越勇,越來越起勁。

“沒辦法啊,我見眾生皆無意,唯有對她動了心。我這小心臟讓她整得撲騰撲騰的,說啥我也得讓她成為魏夫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魏天養很是認真說道。

“我勸你還是算了,人家這心跟鐵打似的,你真整不了。”

“那是他沒遇到我,我祖輩是打鐵的。你聽過一句話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就是愛情。跟你說也沒用,你根本不懂。”

“我法海啊,不懂愛。”

“你要是懂,就應該明白清晨的粥比午夜的酒好喝。要是懂,就不至於三十好幾了還跑來我這吃早餐。聽哥一句勸,好好找個人成個家。為了你這事老爺子都不知道薅了多少根頭髮。”

“滾,別扯到我身上。”

陸無虞可不想聽魏天養瞎嗶嗶,趕忙問道。

“這都好幾天過去,是不是應該給賀道北打個電話了。”

“嗯!確實,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

說著,魏天養直接拿起桌面手機,給賀道北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一接通!

“賀總別來無恙!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電話呢?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給忘記了。”

魏天養張口就用輕飄的語氣調侃起來,隨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電話另一端的賀道北,顯然知道是魏天養,隨之溫和的聲音傳來。

“呵呵,魏少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沒辦法,煤城的天還姓魏,有太多事要處理了。”

魏天養挺會嘮說道。

“那要不要我掛了電話,讓魏少先忙?”

賀道北同樣用調侃語氣說了一句。

“那倒不用,畢竟賀總並不是煤城江湖的一份子,是客人嘛,既然是客人我自當以禮相待。”

“那我這客人若想喧賓奪主呢?”

賀道北笑呵呵聲音傳來。

“喧賓奪主?”

魏天養冷哼一聲,眼珠子一轉,隨之有意道。

“如果沒有胭脂樓的幫忙,你這第一門生離不開煤城,更別說把硬碟帶回去。”

魏天養直接把胭脂樓點出來,想借此試探一下賀氏與其關係,所以才有意這麼說。看能不能從賀道北話中看出一點端倪。

對於魏天養這話,賀道北這人精瞬間領悟,直接回了一句。

“貴人自有貴人助。”

“我是真沒想到胭脂樓會暗中助你,這一局算我輸。不過賀總,你若想透過胭脂樓立足黑省立棍煤城,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如今的煤城可是姓魏。”

魏天養繼續試探。

“一朝天子一朝臣,黑省是該換換姓了。”

自魏天養要折了林玄北事後,賀氏與魏氏早已開始了明爭暗鬥,賀道北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回道。

“哦,是姓賀還是姓喬或者姓蘇呢?”

魏天生很有深意問了一句。

“總之不會再姓魏!”

賀道北這人精可不上當。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兩位人精彼此扯了幾句。

魏天養見賀道北說話,可謂滴水不漏,便不再試探乾脆進入正題。

“我這通電話,想必賀總知其深意吧?”

“知其一二,還望魏少明示。”

魏天養也不廢話,一句點題。

“用硬碟換回你的人。”

“呵,魏少算盤打的挺響啊。硬碟應該比林玄北值錢吧?要不你也不會給我打這電話,這買賣我感覺虧的慌,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