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道北頓時恍然,隨之便不再在這問題上深究,感慨說了一句。

“這魏天養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還真是後生可畏!”

“魏天養確實不容小覷!”

王載物深有同感的附和了一句。

“呵…可惜他碰上了你,這次他算是又栽在你手上了。”

賀道北笑著說道。

“這次只能說是他點背,跑去雲頂談事,然後被我哥的人撞上。”

王載物訕訕說道,隨即轉移話題問道。

“先生您就不驚訝這四通貨運是魏氏故意放出與我們堂口交好的勢力嗎?”

“這並沒有什麼好驚訝,對於來參加賀氏能源開業典禮的勢力,我都是抱著懷疑態度去審視他們。不深交,不疏遠,維持友好,這就是堂口與他們結交的態度。”

賀道北很是睿智說道。

“哦!難怪那時你讓我試一試輝煌娛樂。”

王載物恍然,接著好奇問道。

“那屠叔現在和四通貨運的人接觸上了嗎?”

“呵…何止接觸,這談的都差不多了,如果沒有你這錄音,明天就直接在這籤運輸合同了。我估計這會洪屠他們應該還和四通貨運的人在一起喝酒呢。”

賀道北微微有些諷刺道,隨即掏出手機就打算給洪屠打去,這剛調出其號碼。不由得猶豫起來,隨後想了想還是沒撥出去,把手機放到桌面上。

而賀道北還真沒說錯。

此時洪屠,林玄北等人正和四通貨運關二等人在金輝煌狂歡著。

對於四通貨運肯伸出援助之手,洪屠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這與關二通完電話,就帶著林玄北幾人,馬不停蹄趕到煤城與關二洽談起來。

耗時兩個鍾!

隨即雙方敲定合作細節,雖然關二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並有那麼點趁火打劫的意思,但是考慮到如今礦上面臨的問題,和四通貨運此舉無疑是徹底站隊賀氏。

所以在請示了莫言商這礦上一把手和賀道北後,便答應了下來。

言歸正傳!

“啊…!這麼快啊?”

王載物聞言一驚。

“不快不行!如今礦上運輸渠道被封殺,不快!礦上就得被迫停工,要不挖出來的煤沒地方放。正因為如此,我才沒考慮到四通貨運的問題,同意合作,確實是疏忽。”

賀道北解釋說道,隨即看向王載物,一臉欣慰說道。

“載物,這次你又給賀氏立了大功,如果沒這錄音,明天合同一簽,一切都為時已晚。”

“呵…!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載物謙遜回了一句。

“如今知道四通貨運有問題,那明天與四通貨運這合同是萬萬不能籤。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解決礦上運輸問題。”

賀道北沉默片刻,隨之問了一句。

“載物,你有啥解決之法不?”

“其實問題根源都在“一龍二牛朱三胖”這些鷹犬上,解決掉他們,這困局自然迎刃而解。對付他們我心中確實有些想法,不過解礦上困境之法,暫時還沒有頭緒。”

“哦!你有拔掉這魏氏鷹犬之法?”

賀道北略微有些訝異問了一句。

“嗯吶!”

王載物點了點頭,隨即抿了一口茶,顯得特別胸有成竹。

“載物,你要記住!制敵,打打殺殺終究是下策。”

賀道北提醒說了一句。

賀道北這是要告訴王載物,對付鷹犬他們,別想著快刀斬亂麻,想著用打打殺殺那套去解決。

對於賀道北提醒,王載物自然明白,隨即說道。

“先生放心!對付他們,還真用不上打打殺殺那一套。”

“哦!那不妨簡單說說,你打算從那方面下手對付他們?”

賀道北頓時有些好奇起來。

“先生不是告訴過我!謀事先謀知,謀人,學會佈局,要麼不出手,出手既結局嗎?所以在礦上還沒正式開採前,我就讓人收集魏氏鷹犬他們黑料,如今有些收穫,我打算從這方面下手對付他們。”

王載物並不打算藏著掖著,如實說道。

“哦,看得這麼遠?你這大局觀不錯,能提前看到這點。”

賀道北贊誇之中不禁有些訝異。

在魏氏鷹犬這問題上,他還真沒王載物考慮的這麼遠,想的這麼多。

這並不是賀道北大局觀不行,而是對於礦鄉情況不瞭解。

而王載物得益於徐稱心這臥底,提前知道魏氏鷹犬會對賀氏礦上下手,所以提前佈局。

“這都是先生您的教導!”

王載物呲牙拍馬說了一句。

“呵呵!你小子倒是會溜鬚拍馬。”

賀道北一笑,隨即挺認真瞅著王載物說道。

“說真的,在你身上我恍惚間能看到我大哥賀河圖的影子。其實有些話,是他告訴我,然後我再用來教導你的。在謀劃,佈局、經商等方面,算起來他算是我半個老師。”

“啊…!我可不敢和大先生相提並論。”

“大先生?呵,這稱呼倒是挺合適。”

賀道北一愣,隨之一笑,接著又說道。

“等你在我這出了師,我讓你到大先生那待一段時間,你若是能得到他肯定,那你這門生真就出師了。”

“多謝先生栽培!”

王載物感激說了一句,隨之好奇問道。

“聽說大先生一直擱冰城待著,咋不回來煤城呢?”

“他本來是打算回煤城待著,不過見我們立棍黑省這般容易,然後就改了主意,待在了冰城。”

“那冰城還有咱們產業啊?”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你大先生辦啥事,他都不會提前跟我講的,他的謀劃,佈局唯有他自己清楚。就比如那座礦,就是他拿下之後才告訴我的,要不敗走麥城退出申都,我們海字頭堂口首選立足之地是遼省候城,而不是黑省。”

“那先生是否想帶著堂口重回申都?”

“難道你沒發現整個海字頭堂口之人都憋著一口氣嗎?他們這口氣就是為了重回申城,重現海字頭榮耀。”

“先生有覬覦過龍頭位置嗎?”

王載物挺好奇問了一句。

“曾經有過!現在不曾有。”

“那先生有沒有想過報這敗走麥城之仇?”

“這人吶!不折兩次狠的,那永遠活的不完整。我為了當上海字頭堂口堂主,算是折了一次,敗走麥城算是第二次,這次折的比較狠,等於從頭再來。”

賀道北答非所問道。

“照這麼說,那幾年牢獄之災,我算是折了一次,我還缺一次。”

王載物接茬說道。

“呵呵,身為我門生,我希望你折一次就夠了。載物,你要記住,做事要學曹操,該狠就狠,不能手軟。做人要學劉備,該忍就忍,不能氣短。不要學周瑜氣量狹小,把自己氣死。更不能學諸葛亮,把自己累死…”

“嗯…先生又給我上了一課。”

“這聊著聊著就跑偏了,先不扯這些。”

賀道北轉回話題,看向王載物說道。

“既然你有對付魏氏鷹犬之法,那這事我就交由你來辦。”

“啊!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

“這事不是屠叔攬下了嗎?我這插足進去,恐怕不妥,您不是說過…”

賀道北開口打斷王載物的話說道。

“這不衝突,洪屠解決的是礦上燃眉之急,你解決的是礦上後顧之憂,雙管齊下。”

“行!那這事我接下。”

王載物也不扭捏推辭,直接應下。

“嗯!魏氏鷹犬這幾顆毒瘤,越快拔除越好。”

“這我知道。哦,對了先生!我答應過那人,這錄音不會讓太多人知道,所以…!”

“這我自然清楚,錄音到洪屠那就止了,你放心。”

……

談完正事,王載物和賀道北閒嘮了一會,本想起身回自己在賀氏能源宿舍休息,這不經意間突然瞄到賀道北手上戴著一塊表。

隨即王載物這貨開始打起主意,指著賀道北手腕上的表說了一句。

“先生這表看著還真不懶,瞅著像瑞士貨。”

“呵…你懂手錶?”

“略懂一二,不過我瞅著像高仿的。”

“嗯,高仿的?不可能,這可是咱商盟龍頭讓人送給我的賀禮。”

賀道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是嗎!先生脫下來我仔細瞅瞅。”

王載物呲牙說了一句。

賀道北並沒有察覺王載物的圖謀不軌,很是利索的脫下表遞給王載物。

王載物接下手錶就往自己手腕上一戴,見大小剛好合適,奸計得逞說了一句。

“謝謝先生賞表。”

隨即起身丟下一句。

“先生,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便邁著小碎步歡快離去。

“啪!”

隨即把門一關,消失在書房內。

留下賀道北一人在凌亂,愣是沒反應過來。

“哎呀…我有說賞他了嗎?”

賀道北挺懵圈地說了一句,隨即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道。

“這小子,順我那些名酒名茶書畫還不夠,現在順到我身上來了?”

對於王載物這土匪行為,可不是第一次。賀道北辦公室和這書房擺放的一些名酒名茶和書畫,都被王載物打著送禮名號,給一件件收入囊中。

整的賀道北是特別無奈,誰讓他是自己門生呢,只能自己寵著唄。

不過話說回來!

賀道北對於王載物還真是沒得說。

而王載物也爭氣,到目前為止賀道北交代的一些事,都能很出色的完成,並且從不邀功,更不會居功自傲,表現的那是不卑不亢。

頂多就是在賀道北這搜刮點東西,打打秋風。

這也是海字頭堂口一眾高層對王載物認可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