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招過後!

魏天養並不能一舉把陸無虞給拿下。

雖然陸無虞應付得有些吃力,但是頗有“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那意思。

“四鬼五毒,六戰將!你這蛟龍戰將名副其實。”

魏天養由衷誇了一句,隨即猛喝一聲提氣。

同時腳下輕晃,左腳向前滑步,一招左直拳揮出,虛晃一槍引誘陸無虞用臂格擋。

陸無虞果真上當,抬起右臂格擋!

實際上這一招是虛招。

陸無虞一抬起右臂,魏天養左拳頃刻間變拳為爪。

“啪!”

緊緊抓住其右腕,同時右拳一記直拳打出,擊向他帥臉。

對於陸無虞的冷酷臉,魏天養可是熱衷得很。

對於魏天養這虛晃一槍的突然襲擊,陸無虞又下意識地伸出左臂格擋。

要不他這張帥臉,得腫得像豬頭,到時候不得被魏天養給調侃死。

“呵!”

魏天養奸計得逞一笑,右腳上前,強行插入他雙腿中間,同時右手變拳為爪,火速從陸無虞胯下穿過,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下襬。

接著抓著陸無虞手腕的左手向上急拉,右手臂拖著他的胯部往上提,用肩膀將其腹部頂起,硬生生將陸無虞扛了起來。

魏天養這招這正是散打技擊中的摔技:插襠扛摔!

魏天養一扛起陸無虞就向地面砸去,下手毫無留情。

“嘭!”

陸無虞和地面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

“艹,哎喲,真砸啊。”

陸無虞疼得是呲牙咧嘴。

“別裝啦,蛟龍陸無虞可不止這點本事,到你咯。”

魏天養看著倒地哀嚎的陸無虞,不禁翻了翻白眼,隨即對他勾了勾手,示意到他進攻。

“那我不客氣咯。”

陸無虞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接著活動了一下筋骨。

魏天養則擺出了格鬥式,左腳跨出一步,雙拳一長一短抬起護其臉前,隨即對陸無虞勾了勾手。

“小心咯。”

陸無虞臉色一正,再次擺起了詠春問路手,隨即腳一蹬發力,猛的向魏天養衝來。

這一上來就是詠春三拜佛又稱小念頭。招式忽長忽短,由下打上,攻擊力度如竹如藤,落點穿透,迅猛無比。

而魏天養的防守也簡單粗暴,重拳重腿出擊,選擇拳對拳、腿對腿硬碰硬剛。

你一拳我一腿,你一肘我一掌!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是拳拳到肉,兇猛無比,跟本就不像切磋,倒像生死仇敵一般。

陸無虞蓄勁似蛇,發勁似貓;朝形似雞。

魏天養蓄勁如虎,發勁如龍,身如弩*弓。

幾十招過後,倆人都沒佔到便宜,打了一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可見魏天養實力足矣擠進龍吟榜。

而就在這時,魏天養沉腰立馬一記右勾拳擊向陸無虞下頜。

而這次陸無虞不再用雙臂格擋,腳下向左輕移,右拳化掌,搭上魏天養的拳背。

魏天養瞬間感覺一股黏隨之內勁自他攝掌湧出。

陸無虞手下發力,將他右臂斜向下一壓,左手化掌,輕拍其背,魏天養只覺重心忽失,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去。

陸無虞卻又將他右手往後下壓,回拉,又生生將其拉回原地。

整個動作輕盈快捷,魏天養只感覺陸無虞手中的黏勁源源不斷,如磁石一般控制著他,將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僅訝然道。

“詠春伏虎手?”

“沒錯!”

陸無虞冷著臉點了點頭,隨即腳下輕移,雙拳如雨點般密集的敲打在魏天養腹肌上。

陸無虞這招正是詠春必殺技:木人樁。瞭解詠春拳的人都知道,不僅招式灑脫也中用!

因為這是寸勁發拳!

寸勁拳至簡,至靈,至威,至猛!它講究短距離的爆發,以最快速度出拳,在即將接觸目標的瞬間,突然加速收縮肌肉,將力量全部爆發,俗稱“沾衣發力”。

“木人樁!”

在陸無虞第一拳落在魏天養身上時,魏天養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不過他並不是木人樁,會杵在哪讓陸無虞當沙包打,所以在第一拳落在他身上時。

魏天養雙手瞬間抬起扣住陸無虞頭部,隨即兩腿成膝,向他腹部左右開弓頂去,以攻為守,以傷換傷。

“嘭、嘭、嘭……”

三拳兩膝過後!

兩人同時極退三步,抬頭彼此看著對方,隨即各捂著肚子呲牙咧嘴起來。

“艹,你磕藥了吧?下死手啊?不知道讓著我點嗎?”

魏天養揉了揉被陸無虞打了三拳的腹部,呲牙罵道。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我也捱了你倆膝,還被你拋起來砸了一下。”

陸無虞翻了翻白眼,不滿說道。

“得!算平手。”

“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身實力在哪學的?我怎麼覺得有散打,跆拳道還有格鬥的影子?”

陸無虞微微有些驚奇問道。

“眼睛很毒嘛!這是我集眾家之所長摸索出來的打法。這些年在國外,沒啥好娛樂的,所以經常跑去打黑拳,實力慢慢就提了上來。怎麼,意外不?”

魏天養滿臉痞笑望著陸無虞。

“確實意外,簡直不敢相信。和之前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陸無虞毫無吝嗇誇道。

“這實力可以上龍吟榜了吧?”

魏天養盤腿坐到地面上,頗為好奇問道。

“綽綽有餘!”

“老爺子被稱為四鬼之一,如果和他比你呢?”

魏天養想了想不禁問了一句。

“老爺子可是我師傅,你說呢?”

陸無虞也盤腿坐下,接著說道。

“老爺子雖然多年不曾動過武,但是一直很自律,我估計你在他手下走不過一百招。”

“老爺子還那麼猛?”

魏天養有些驚訝起來。

“你以為惡鬼魏無羨是白叫的?那可是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名號。”

“看來我得再接再厲才行,爭取有朝一日把老爺子撩趴,那我真就翻身農奴把歌唱咯。”

魏天養痞裡痞氣道。

“呵呵,這話如果傳到老爺子哪,你說他會不會先把你轟趴。”

陸無虞一笑,意味深長看著魏天養。

“怎麼?我這總經理對你不夠好嗎?要當二狗子!”

魏天養虎目一瞪,呲牙說道。

“目前還行!”

“對了,賀道北進煤城了吧?”

魏天養突然問了一句。

“瞧我這記性,本來和你說這事的。到煤城了,接風禮也給他送過去咯。”

“行,按我們說的辦!現在你要做的是把剛才那招伏虎手和木人樁教給我。”

魏天養站起身,一點不客氣道。

“你還真把老爺子撩趴為目標啊?”

………

皇都夜總會!

煤城最好的夜總會,沒有之一。雖然比不上申都九重天,龍王會所等頂級夜總會,但是在煤城這五線小城市裡可是龍頭,日進斗金,賓客如雲。

夜晚十點!

皇都夜總會門口豪車雲集,賓客盈門。

雖然煤城屬於五線小城市,但是煤礦資源豐富,這就造就了一批一擲千金的“煤老闆”,所以在煤城豪車可是隨地可見。

而身為煤城第一消金窟的皇都夜總會,更是這批窮得只剩下錢的煤老闆消遣地。

所以一到這點,皇都夜總會可謂坐無虛席,火爆的一塌糊塗。

而皇都夜總會幕後老闆就是這煤城一手遮天的魏氏產業之一。

此時皇都夜總會大舞臺旁的一卡座上,賀道北和林玄北眾人正坐在那喝著小酒,津津有味看著大舞臺上表演的二人轉,好不悠哉。

“賀叔,你還別說,這煤城夜總會雖然裝修不咋滴。但有小品和二人轉看,整得就像看春晚似的,可比申都的好玩多咯。”

林玄北磕著瓜子目不轉盯看著大舞臺說道。

“呵!等在這立了棍,有的是時間看。”

賀道北笑著回了一句。

“我發現我有那麼點喜歡這地方了,這裡人說話跟講段子似的,聽他們講話啥煩心事都沒有。”

林玄北挺樂呵道。

……

時間流淌!

眨眼就到了十二點多!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得過去礦裡看看。”

賀道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

“啊!這麼早?我還想多看一會呢。”

林玄北戀戀不捨道。

賀道北並不理會林玄北,站起身邁步往外走去,其他人見狀也隨之起身離開。

沒辦法,林玄北只能一步三回頭跟著離開。

當賀道北他們剛走到大堂,一位工作人員就急匆匆走了過來,微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請留步!”

“嗯?有事?”

賀道北疑惑的望著工作人員。

“先生您好,是這樣的,你剛才在舞臺那邊打破了一杯子……”

工作人員微微有些難以啟齒道。

賀道北頓時瞭然,剛才在大舞臺那邊他確實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杯子,並且也對服務員客氣說了到時候賠償,本以為這事也就那樣不了了之,畢竟一個杯子能值幾個錢,誰還會放在心上。

這沒想到還真被要求賠償了!

“杯子確實是我打破的,給!”

說著賀道北就掏出錢包,瀟灑的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工作人員。

“這……先生恐怕不夠。”

工作人員看著遞來的百元大鈔弱弱說了一句。

“不夠?”

賀道北一愣,劍眉一挑瞬間知道這裡面恐怕有事了。

“這是阿拉斯加生產的古董水晶杯,做工細膩,純手工製造,一套有八隻,一個碎了,那其他的也就廢了。所以這隻水晶杯價值三萬八千八。”

還未等賀道北繼續開口,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就笑吟吟的從側面走了過來。

“噢呦!膿腦子瓦特啦?一個杯子要三萬八千八?”

林玄北一聽瞬間急眼,申都話都飆了出來,氣勢洶洶走了上來。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中年人看著賀道北他們賤嗖嗖說了一句。

“艹!這是訛上我們了唄?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給拆了。”

林玄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有本事那你就把店拆了。不過,得看你們賠不賠得起。”

中年人不以為意,並還挑釁的看了林玄北一眼。

“艹,我先把你拆了。”

林玄北一個跨步踏出,一把薅住中年人衣領,抬手就打算給中年人那欠扁的胖臉來一巴掌。

“玄北,住手!”

賀道北沉聲喝斥了一聲。

林玄北瞬間止手,側頭瞥了一眼賀道北,一臉不甘的一把把中年推開,同時罵罵咧咧起來。

“怎麼不打?我還打算訛點錢花呢,畢竟我可比杯子貴!”

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領,欠欠說道。

“你……”

林玄北咬牙切齒的盯著中年人,恨不得上去就給這貨一頓拳打腳踢。

這時夜總會里走出好幾位保安,一個個蠢蠢欲動,目光不善的看著賀道北他們。

“魏氏這麼做可是小家子氣了!”

不用猜,賀道北都知道這事是誰在後面支著的。

中年人見賀道北把話挑明,也不再廢話,沉聲說道。

“有人讓我帶句話給賀先生。如果賀先生來煤城當客人,那魏氏會以禮相待。如果賀先生想在煤城當主人,那魏氏只能兵鋒相見。哦,還有,這三萬八千八我私自做主,給賀先生免了。”

“哼!那我不是得謝謝你。”

賀道北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不用謝!”

中年人打蛇上棍回了一句。

“……”

賀道北看了一眼中年人,啥狠話都不撂,邁步就往門口走去。

“胖子我記住你了。”

林玄北深深看了一眼中年人,撂下一句跟了上去。

這事整得他很是憋屈,如果在申都他早就動武拆店了,那會給中年人耀武揚威的機會。

“賀先生慢走,不送!”

中年人並不理會林壞,看著賀道北背影,挺禮貌說了一句。

只不過臉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覺得很是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