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可不是普通杯子。這叫破鏡重圓杯,代表著我真摯的歉意。你看杯身那些裂紋,這就好比之前那些事…雖有裂紋,但看起來更加精緻和有美感…有裂痕並不代表著不完美…”

王載物對著這玻璃杯就是一頓山崩地裂猛說。

這說還不過癮,還上前從蘇胭脂手上取下玻璃杯,隨之拿起一旁的水壺往裡面倒水。

霎時間,這玻璃杯綻放出彩色光芒,一下子,還挺有特色的玻璃杯,就顯得特別奇葩起來。

不過王載物可不這樣覺得,指著那綻放彩色光芒的玻璃杯繼續叭叭道。

“看吧,這是彩虹的顏色,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沒有裂紋,沒有風雨…又怎麼會換來真摯的友情呢,所以…”

“噗…”

看著這奇葩的玻璃杯,蘇胭脂實在沒忍住笑出聲,隨即也不開口說話,很是莫名的打量起王載物來。

“咋滴,我臉上有花啊?”

瞅著蘇胭脂這眼神,王載物止話,摸了摸臉,莫名有些虛的問了一句。

蘇胭脂並不理會王載物的話,掃了一眼桌面禮物,拿起一個橙子說道。

“這就是你送的歉禮。十個橙子一個玻璃杯?”

“嗯,不滿意嗎?這可是我特意挑選的禮物,代表著我真誠的歉意。”

王載物一臉真誠說道。

這橙子和杯子,王載物還真是特意挑選的。畢竟這求人辦事的,空著手來不太合適。

可是人家蘇胭脂又不缺啥,自己手頭也就那樣,所以王載物就特意挑了他自認為寓意滿滿的杯子和橙子,來緩和關係。

“這十個橙子和這五彩斑斕的杯子總共花了多少錢?”

蘇胭脂實在是挺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

王載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之如實回了一句。

“十五塊!”

接著補充了一句。

“雖然錢不多,但是禮輕情意重!”

“咯…十五塊!行!這代表歉意的禮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蘇胭脂言笑晏晏看著王載物,玉手一揮,直接下逐客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打王載物一進門,蘇胭脂就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看吧!

現在又是真誠致歉,又是送禮的,無非就是為了接下來說事鋪墊。

所以蘇胭脂不打算給他這機會,或者說想逗逗王載物。

“啊…這…我!”

王載物一愣,頓時有些扭捏起來,隨之感覺這鋪墊的也差不多了,便舔著臉說了一句。

“其實今天過來道歉是主要,這次要確實有一事相求。”

“咯…你這求人辦事就花十五塊?真夠大方的。”

蘇胭脂不禁暗諷了一句,隨之好奇問了一句。

“你這所求的是胭脂樓,還是我?”

“你!”

王載物坐到一側單人沙發上回了一聲。

“找我?”

蘇胭脂霎時眼神灼灼盯著王載物看了有三秒,才開口問了一句。

“找我何事?”

“想讓你和我一同前往花相礦場那贖三個人。”

王載物也不廢話,一句點題。

“贖人?說具體點。”

隨即王載物言簡意賅把事告訴蘇胭脂。

這怕蘇胭脂不答應,接著煽情繼續叨叨道。

“其實他仨個都是苦命的孩子,特別是叫王七兩那個,父母雙亡跟著奶奶…”

“行啦,把嘴閉上!”

蘇胭脂杏眼一翻,打斷王載物的話說了一句。

“你可知道,胭脂樓可是從不插手江湖紛爭的?”

“胭脂樓規矩我自然知道。所以才想著讓你以朋友身份和我一同前往贖人,畢竟你背後代表著胭脂樓,你在場花相或者魏氏都不敢耍心眼。而且這贖人是純粹的,並沒有涉及到江湖紛爭,這只是一場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交易。”

“這贖人看似純粹,但我這一出面代表的意義可就不同了。”

“這我清楚。這不是魏氏摻和進來了嗎?而且魏少已經誤會咱倆關係。你我一同前往,魏氏壓根不會多想。只會以為你在幫自己男朋友壓場而已。”

王載物正是抓住這一點,所以才想著讓蘇胭脂幫忙贖人。

“你挺會抓住機會的啊?看來你都已經考慮好了,才上門找我的。”

“呵呵,胭脂樓乃黑省江湖淨土,行事方方面面都得考慮,沒替你想好我也不敢上門叨擾啊。”

王載物呲著大白牙說道。

“既然你都考慮好,這些就不說了。”

蘇胭脂看向王載物,一臉玩味問了一句。

“那我憑什麼幫你?”

隨之接著說道。

“我可不認為我們倆交情可以達到這種地步。”

“這…對於你來說,只是一件舉手之勞之事。”

王載物訕訕說道。

“再舉手之勞,這交情達不到我也不會舉這手。”

蘇胭脂不近人情說道。

“……”

王載物無言以對。人家這話說得沒毛病。

蘇胭脂與自己,友情還真算不上,激情倒是有點,餘下的可都是事故。

“那你是選擇不幫呢?還是說有啥條件?”

這來之前,王載物就做好了挨宰的準備。只要條件不過分都答應,畢竟救人要緊。

“你還真問對了!這舉手之勞我倒是可以選擇幫,不過得有條件。”

“你提吧!”

“我也不為難你,我替你贖三個人,你欠我三份情,替我辦三件事,這可以吧?哦,還有一個附加條件,以後你就是我御用擋箭牌,得隨叫隨到。”

“擋箭牌這事沒問題,但這贖人不就是一件事嗎?”

“在我這,賬可不是這麼算!不同意那就算了。”

“行!你說?”

“這三件事我還沒想好,等想好自然會告訴你。不過你放心,這三件事都是你力所能及之事,並且不會違背江湖俠義之事。”

“行!”

……

談妥後,蘇胭脂也不廢話,獨身跟著王載物就直奔野牛谷礦鄉。

下午時分!

蘇胭脂開著如今專屬於王載物那輛賓士越野車隻身來到花相礦場贖人。

本來計劃是王載物與蘇胭脂一同前往贖人的。

不過賀道北可不放心這樣幹,怕王載物萬一有個啥閃失,影響到明天撅棍,所以硬要安排四名紅棍一起同行。

並還安排人在礦場外接應,整的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沒辦法!

蘇胭脂怕這樣把事給搞複雜了,如果賀氏的人摻和進來,事情性質就有些變味了。

畢竟她與王載物關係,在魏氏看來那是男女朋友,並不會多想。如果賀氏的人也跟著摻和,這算怎麼回事?

所以便提議自己過去贖人就行,無需王載物一同前往。

礦場一廠房內!

“喬…喬夫人,您…這…怎麼是您?王載物呢?”

花相腦袋纏著紗布,一臉錯愕加凌亂地看著提溜著一手提箱,英姿颯爽走來的蘇胭脂。

“怎麼不能是我?”

蘇胭脂來到花相不遠處站定,隨之掃了一眼,分佈於廠房周圍,手持兵械,氣勢洶洶的眾人,臨危不懼說了一句。

“怎麼,要用這些人對付我嗎?”

“不是…我…這…這可是…”

花相看著驚現於此的蘇胭脂,腦袋霎時跟漿糊似。

這王載物怎麼就把胭脂樓這尊菩薩給請過來了?

這是幾個意思啊?

兩人是啥關係?

洞悉自己意圖了嗎?還是說王載物本就是一膽小怕死之輩?

……

來不及胡思亂想,花相穩了穩情緒,眉頭一皺問道。

“我與王載物之間的事,喬夫人您這過來是算咋回事?”

“還不夠明顯嗎?我是代王載物過來贖人的。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要不王載物可還真是凶多吉少,你花相人品還真不怎麼樣。”

蘇胭脂抬手把手提箱扔到花相腳下,吩咐似的丟下一句。

“裡面有三十萬,把人送到我車上。”

隨即扭頭就往外走,簡單利落,霸氣無比。

“您來贖人?胭脂樓要摻和這事嗎?”

花相鎖著眉頭,趕緊問了一句,隨即眼神瞟向廠房二樓隔層的一扇百葉窗上。

二樓隔層房間內!

魏天養,陸無虞正站在百葉窗前,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徐稱心則跟個木頭似,目不斜視站在兩人身後。

對於這場贖人說來也巧。本來花相目的是挺純粹的,就是衝著錢。畢竟炮廠那事他搭上了十五萬貨款。

所以他才想著利用喬無咎,王七兩和辛澤農這三個小崽子敲王載物竹槓。

誰知道,這好巧不巧中午時分,魏天養過來礦場這邊談事。

隨之問起花相頭上的傷,花相也不隱瞞,言簡意賅對魏天養說了一下。

魏天養一聽事關王載物,所以私心作祟之下,就讓花相藉此廢了王載物,而自己也留下來看戲。

而臥底徐稱心一聽,趁機就給王載物發去一條簡訊。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看著蘇胭脂為王載物隻身過來贖人,不顧自己胭脂樓身份,更不顧自己安危,魏天養心肝脾肺腎瞬間氣炸起來。

臉陰著跟什麼似的一言不發。本來要廢王載物皆因蘇胭脂。

如今蘇胭脂卻為王載物獨身前來,這特麼是真愛啊?見不得王載物有丁點危險嗎?

“這王載物真特麼雞賊,竟然讓這位帶刀媳婦過來贖人。而且這位還真不顧身份來了,看這事整的…”

看著下面蘇胭脂的身影,陸無虞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王載物還真挺埋汰的,竟然躲在女人身後,不敢過來,而且還是躲到這位帶刀媳婦的身後。”

陸無虞很是不滿叨叨起來,接著有些疑惑道。

“你說這王載物是貪生怕死呢?還是說他屬狗的,聞到味了?所以才不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