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這正事就是要想對付這李峰,可以從賭這一方面或者他老婆那下手。”

刑時中扯回正題說道。

“他老婆,啥意思?”

王載物一懵。

“哦,忘記告訴你了。這李峰老婆和牛歡在搞破鞋。”

“哎呀我曹,還有這事?”

王載物眼珠子一瞪,很是驚愕。

“嗯!向卉和李峰老婆是閨蜜,所以她知道這事,並還替兩人打過掩護。”

刑時中張口說道。

“唉…這還真是一黑料,這樣對付牛歡和李峰就有著落了。”

王載物迅速盤算起來。

“嗯!要不這牛歡還真不好整。這貨是七鷹犬中唯一的礦鄉之人,是牛家屯屯長兒子,他手裡礦也不是屬於他自己的,是屬於屯裡的,而他這人沒有啥不良奢好,還是一個練家子,手上功夫不低。”

刑時中接茬著說起牛歡。

“這些都是你從向卉那打聽到的?”

王載物好奇問了一句。

“嗯!都是我有意無意從她那收集到的資訊。怎麼樣,這五萬塊花的嘎嘎值吧?”

刑時中一臉傲嬌看向王載物。

“值!乾的嘎嘎漂亮,向卉這步棋還真是走對了。”

王載物滿意的點了點頭,隨之問道。

“那花相呢?他才是我首要目標,七鷹犬之中以他為大,只要扳倒他,那就能做到殺雞儆猴。”

“這花相…我從向卉那瞭解到,身上挺乾淨的,沒聽說有啥殺人越貨的黑料,所以魏氏有啥事都是找他代言吩咐下去,這才有七鷹犬中,花相為大這一說法。”

“魏氏這是怕找其他人,會沾上事。”

王載物一針見血插了一句。

“沒錯!”

刑時中應了一聲,接著繼續道。

“花相手裡有七座小煤窯,三座是有證開採,其他四座都是黑煤窯,不過不比五拐李仁和和苟富貴,他不整礦奴那一套。而是靠關係,把那四座黑煤窯掛在有證那幾座煤窯上關明正大開採。除開七座小煤窯,他手上還有一些別的產業,總之七鷹犬中,他是混的最好,實力最強,人馬最多,最受魏氏器重的。”

“還有呢?”

“還有就是,不知是向卉有意隱瞞,還是真不知道花相一些不為人知的暗黑歷史,我從她身上只能瞭解到這麼多。”

“不應該啊!她不是花相情婦嗎?怎麼知道的比其他人還少?”

王載物顯然有些不信。

而這一聽王載物說“情婦”的字眼,刑時中莫名有些牴觸起來,隨之解釋道。

“她是花相情婦不假,但是花相的一些事並沒有和她講,她也無從知道。她只負責花相礦上的財務和替花相維持著官場上的關係,這裡面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懂的都懂。這麼說吧,向卉就是花相用來維持自己上面關係的中間人。哦,對了!說到這,花相手裡有一個賬本,上面應該是他那些關係受*賄名單,他這是給自己留一手。算是他最大的黑料。”

“賬本?”

王載物眼神一亮,隨之問了一句。

“透過向卉能搞到這賬本嗎?”

“這賬本被花相鎖在礦上保險箱上,密碼只要他自己知道。”

刑時中解釋道。

“那搞到這賬本,是不是就能一下子把花相給扳倒?”

王載物心裡迅速思索起來。

“應該是吧!反正向卉說,那賬本就是花相的命。”

刑時中瞥了一眼王載物,不忍說了一句。

“不過你那樣乾的話,向卉也會收到牽連。”

王載物一愣,抬頭看向刑時中,挑眉問了一句。

“嗯…你動情了?”

“動情不至於,她也是位可憐人,這沒名沒分跟著花相好些年,在背後深受別人指指點點,只是不想因為花相的事,讓她受到牽連。”

刑時中語氣頗為不足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都當人情婦了,能是啥好人。”

王載物直接拿話試起刑時中。

“咱目標是花相,沒必要牽連無辜吧,再怎麼說我與向卉處過,這麼幹我覺得心裡挺過不去的。”

“曹…你特麼指定是陷進去了。”

見刑時中這樣式,王載物很是篤定說了一句。

“真沒有!我是誰啊?人送少婦殺手。向卉可不是我真愛,更不是我歸宿。今天約你見面,一是告訴你我收集到的一些資訊;二是,在向卉身上我感覺套的事差不多了,再處下去也不見得能套出啥來,所以我打算跟她斷了,和你說一聲。”

刑時中微微有些急眼起來。

“斷了?你能捨得?”

王載物盯著刑時中。

“這有啥捨不得的!這拖的越久手尾越長。”

刑時中很是灑脫說道。

“你就沒想過扳倒花相,然後與向卉光明正大在一起嗎?你倆一個爛眼邊,一個獨眼龍,絕配!”

王載物調侃說道。

“埋汰誰呢?就向卉那樣,我可養不起。實話告訴你,你給的那五萬,有一半我花在她身上。”

“行吧!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做決斷。不過這與向卉斷了,你接下來有啥打算?”

王載物略微思索,隨之問道。

“所以我這不過來找物哥你了嗎?啊哈…物哥給個飯碗端唄,人家可是被你收編了哈。”

刑時中霎時又用起夾子音,並還對王載物拋了一媚眼,娘了吧唧起來。

“哎喲臥槽…你特麼再這樣式說話,我給你發配到邊疆去。”

王載物是真受不了刑時中這夾子音,太特麼噁心了。

“說真的,我是真想上你這討要一活幹,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我位置。”

刑時中很認真說道。

王載物想了想,眼神一亮說道。

“別說,你這要飯碗的時機還真挺特麼會選,我這還真有一活適合你這股騷勁兒。”

“真的,啥活?”

“知道皇都夜總會嗎?”

王載物拋磚引玉問了一句。

“廢話,煤城第一銷金窟,這誰不知道。咋滴,想讓我上哪…哎喲臥槽…那是魏氏的地盤,你想讓我上哪當臥底啊?”

刑時中頓時恍然,隨即急赤白臉起來。

“不是大哥,火炕讓我跳一回就行了唄,還讓我來回跳啊?幹啥呀,要拿我煉丹呢?這活我幹不了。”

刑時中可不知道,如今的皇都夜總會已經易主,還以為王載物接茬讓自己幹徐則成的活。

“你確定幹不了?”

王載物言笑晏晏看著刑時中。

“幹不了。”

刑時中很是果決回了一句。

“我是讓你上哪當副總,你也幹不了?”

“別說當副總,你就是讓我當老總我也不會去。”

“不聽我把話說完?”

“你還是別說,你特麼比趙奔山賣柺還能忽悠,這中了你邪,林正英來搖鈴都沒用。”

刑時中趕忙擺手說道,接著又說了一句。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幹個體戶。”

“你先別急著拒絕,還是先聽我說說,你再做決定吧,要不我怕你後悔。”

“我不後悔!咱江湖路遠,就此別過。”

說著,刑時中起身就打算離開。

“啪!”

王載物壓根不廢話,直接掏出準備好的一沓一萬塊拍在桌面,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皇都夜總會易主了,以後不再是魏氏產業。而是我和胭脂樓的產業,如今胭脂樓是最大股東,我是第二股東,我打算讓你過去當副總,幫我盯著點,既然你沒這意向,那我只能另找他人。”

“唰!”

假模假樣走到門口的刑時中瞬間回頭,沉默了半天才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真的?皇都夜總會成你產業了?”

“我啥時候騙過你,我不是說過嗎,咱以後當兄弟來處,兄弟不願意乾的事,我從不為難。”

王載物挺能刺撓說道。

對於刑時中,王載物還真打算讓其上皇都夜總會那上班,安排一個自己人在那邊。

“我特麼咋覺得這事有點不託底,啥時候皇都夜總會易主了。這也沒聽說過啊?”

刑時中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皇都夜總會都停業好些天了,不信你上煤城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有必要拿這事騙你嗎?”

王載物挺無語說道。

“那你這拿錢幾個意思?”

刑時中指了指桌面那一萬塊。

“曹,不想要啊?”

“想要,但不敢要。”

刑時中舔著臉如實說了一句。

他怕這錢燙手!

“向卉這事上辦的漂亮,給你的額外獎勵。”

說著,王載物就把我那一沓一萬塊丟給刑時中。

“唉呀,物哥敞亮,這還額外獎勵啊。”

刑時中接下錢,那叫一個樂呵,隨之做出決定道。

“行!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勉為其難上哪當個副總吧。”

“曹,那你還是別勉為其難了,我另尋他人。”

“呵呵…別啊…物哥!”

“損色!”

………

與此同時!

礦鄉唯一一家高檔西餐廳內!

此時花相正和向卉兩人共進著晚餐。

“嘔……”

坐於花相對面的向卉突然乾嘔了一聲。

“怎麼啦,身體不舒服?”

花相嚼著牛排,關心問了一句。

“嗯,有點反胃,可能是因為吃了這不熟的牛排吧。”

向卉沒當回事說了一句,隨即姿態優雅繼續用刀叉切著牛排。

“曹,反胃?不是你吵著吃西餐的嗎?還點了七成熟的牛排,這會吃就反胃了?”

“這突然反胃我也控制不住啊。”

向卉翻著白眼回了一句。

“你就是太愛裝,這明明中國胃,非得來這吃西餐遭這罪。吃這玩意就跟是家煤氣罐壞了似,來不及煎熟,夾生還帶血湯子,我是吃不慣這玩意。”

花相很是粗鄙說道。

“那你還吃的這麼香。”

“這不得學著適應嗎,礦務局有些老總,就喜歡吃這玩意。”

“合著陪我吃一頓西餐是為了適應啊?”

“你別無理處鬧。”

……

晚上九點!

煤城,徐稱心出租屋內!

此時王載物正坐在小破桌旁,一邊聆聽著徐稱心播放的錄音,一邊狼吞虎嚥著盒飯。

而徐稱心坐在一旁獨酌著。

這與刑時中談完,王載物飯都來不及吃上一口,在工地上借來一輛車,就直奔煤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