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賀總挺不忍的,不過規矩就是規矩,賀總也沒辦法,載物你可別多想。”

見王載物臉色略微有些難看起來,洪屠開口說道。

“嗯,我沒事!”

王載物違心回了一句,隨之和洪屠閒扯了幾句,丟下一句。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這硬碟是加密的,需要專業人員才能破解。”

便帶著那十萬塊和車鑰匙,心裡挺不是滋味離去。

王載物前腳剛一走,賀道北便從一側休息間內走了出來。

“這麼幹,會不會恰得其反?”

洪屠把剛沖泡好的一杯茶放到一空位旁,對緩緩走過來的賀道北說了一句。

“不會!這就像一催化劑,只會加速王載物投入我們陣營,拜入我門下,他也只會加入我們。到時我自會開香堂收其當第一門生,記得到時這事要辦的隆重點。要造勢,要宣傳,廣邀黑省江湖上的一些叔伯過來觀禮。“

“這王載物我是越來越喜歡了,去了一趟胭脂樓,這還把胭脂樓扯了進來,用有勇有謀誇他都小了。”

賀道北坐到空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洋洋自得道。

“呵,門生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洪屠一笑。

“遲早的事!”

賀道北拿起放在一旁的硬碟,好奇看了看隨之說道。

“加密的?看來裡面裝的東西很重要啊,堂口有懂電腦的嗎?讓他過來一趟,我倒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說不定我們立棍黑省就得靠它了。”

“你這還真為難我了。你要找偷雞摸狗,歪門邪道,驍勇善戰的,我立馬給你找來。可這懂電腦這種高科技的,我還真不知道誰會。”

洪屠皺眉想了想不禁有些為難起來,隨之提議道。

“要不我去外面找一個?”

“唉,看來我們也得與時俱進才行。”

賀道北搖了搖頭說道。

“找外人還是算了,不可靠。我還是讓大哥從冰城派一位專業人員過來,他手底下這種人才可不缺。”

“這倒是,不過這恐怕得明天才能看到硬碟裡面的東西了。都用上加密了,裡面東西一定很重要。”

洪屠頗為遺憾道。對於硬碟裡面的東西他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

賀道北這剛想順著洪屠的話以表達遺憾,隨之眉頭一皺,頓時有些不解起來。

“你說這硬碟都到我們手上了,這魏氏怎麼沒了動靜?這可不像其作風。我還篤定魏天養會第一時間聯絡我要回硬碟,他倒是來了一個偃旗息鼓。”

“不用猜指定在憋啥壞招呢,之前鬧的這麼大可都是為了這硬碟,說明裡面的東西非常重要,魏氏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那更應該第一時間聯絡我們,以此穩住我們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你不覺得有些反常嗎?”

“誰知道呢!這或許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是啊,這魏天養可不簡單,得小心提防。”

……

賀道北這話還沒隔夜,就在當晚魏氏便有了動作,開始了“換籌”行動。

野牛谷礦區,又稱野牛谷生活鄉,被人們戲稱之小煤城。

因為這裡礦群扎堆,生活設施,娛樂設施,交通設施等等一應俱全,並且生活著好幾萬礦群上的職工和親屬人員。

所以使得這裡異常熱鬧,十里八鄉的一些村莊都來這趕集。

夜晚十一點,野牛谷礦區醫院。

由於是冬休,此時礦區醫院冷冷清清。

一間單人病房內。

“曹,這球都特麼踢不進,絕對是踢假球。”

“就是,太特麼假了。”

“得,又不見幾千塊。”

林玄北和兩位字頭兄弟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球賽,桌面上還擺著一些吃的和啤酒,整得好不快哉。

自從那晚從王家屯脫險離開後,林玄北就被安排到這所,賀氏已注資入股的礦區醫院養傷起來。

並還給配了兩位自家兄弟當陪護,那小子日子過得愜意無比。

這不!

三人此時正喝著啤酒,看著球賽,小賭怡情。

“曹,就剩五分鐘了,勝負已沒懸念了。不看了,睡覺,你倆別喝了,收拾收拾。”

林玄北穿著病號服,很是不爽的站了起來,打算回床上睡覺去,眼不看心不煩。

“嘭!”

這剛一站起身,還未等邁步,就聽見一聲巨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而來。

隨即宋知廉戴著口罩一馬當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三名氣勢洶洶,同樣戴著口罩的手下。

林玄北三人看著突然闖進的宋知廉四人,頓時那叫一個懵逼。

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他就是林玄北。”

這時一位手下,指著林玄北對宋知廉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

宋知廉壓根不嗶嗶。

動如猛虎,跨步而上,抬腿就是一鞭腿掃向林玄北腦袋。

腿勁凌冽!

林玄北頓時汗毛豎立,來不及後退,急忙抬起雙手,屈手成肘護住腦袋。

“嘭!”

林玄北雙手剛護住腦袋,宋知廉鞭腿就砸在他雙臂上。

“蹬…”

林玄北瞬間感覺雙臂一麻,隨之一趔趄,跌坐到沙發上。

而宋知廉俯身而上,一把掐住林玄北脖子。林玄北這剛想反擊,宋知廉隨之一拳懟在其胸口上。

林玄北頓時悶哼一聲,本來他內傷就在胸部,並且還沒好利索,還不宜動武,這被宋知廉懟了一拳,胸口一悶,氣一短失了先機。

宋知廉可不知道這些,一拳過後,怕林玄北奮起反擊,閃電抬手一手刀砸在林玄北頸脖上。

“嘭!”

林玄北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另一邊!

隨著宋知廉一動,其身後三名手下也跟三條惡犬似,嗷嗚一聲撲向坐於沙發上,已喝得有點上頭,處於懵逼狀態,陪護林玄北的那兩名海字頭兄弟。

不到半分鐘!

兩名海字頭兄弟被制服,並被塞住嘴巴綁了起來。

“告訴賀道北,林玄北這字頭猛人被我們請回去做客了。”

宋知廉對兩名被綁的海字頭兄弟丟下一句,便虜著林玄北快速離開病房。

來到護士臺,宋知廉對靠在護士臺,正眼花繚亂耍著一把蝴蝶*刀,露出真容,長相陰柔,腦袋卻蹭光瓦亮的中青年說了一聲。

“撤!”

中青年示意宋知廉先走,隨即收起蝴蝶*刀,看向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名女護士,把她倆身份證丟到檯面上,聲音柔和威脅道。

“我說的話記住了?可別讓我的人上你們家找你倆。”

兩名女護士驚慌失措,趕忙點了點頭。

“走了,再見!”

中青年丟下一句,邁步揚長而去。

可謂囂張至極!

很快宋知廉一行六人,由兩名手下架著昏睡過去的林玄北來到了,礦區醫院昏暗且僻靜的小後門。

幾人正打算虜著林玄北從這小後門出去,與外面接應車輛會面。

正在這時!

替妹妹陪夜的徐稱心和一小青年提溜著宵夜,迎頭走了進來,與宋知廉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對此,宋知廉他們並不驚慌,甚至說視如無睹,架著林玄北走出小後門。

倒是殿後,長相陰柔的中青年惡狠狠瞪了徐稱心一眼,並還耍了一下手中蝴蝶*刀,這才走了出去。

而跟徐稱心一塊的小青年一見到中青年,就跟老鼠見到貓似,低著頭拉著徐稱心就悶頭往裡走,並還低聲說了一句。

“別看,快走!”

等中青年徹底離開,小青年這才放開徐稱心,並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氣,說了一句。

“艹,嚇死你爹了!”

“他們誰啊?你那麼怕他們?”

徐稱心側頭瞥了一眼小後門,好奇問了一句。

“還能有誰,魏氏那些鷹犬唄,指定又是在幹啥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沒看到那人穿著病號服,還拉吧著個腦袋,還被人架著嗎?”

小青年小心翼翼看一眼小後門,這才說道。

“魏氏?綠林道魏氏嗎?”

“嗯!在煤城還有那個魏氏。”

小青年點了點頭。

“那你咋知道他們是魏氏的人呢?”

“他們不是魏氏的人,是魏氏的鷹犬。”

“有區別嗎?”

徐稱心一懵。魏氏的人和魏氏鷹犬不都一樣嗎?

“當然有區別了!他們名聲太臭,魏氏並不承認他們是魏氏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魏氏就是他們東家,他們靠魏氏發家致富。”

小青年解釋道。

“他們?你這越說俺咋越聽不懂呢?”

徐稱心很是懵逼。

“哎呀,這麼和你說吧。在這野牛谷礦區裡,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副對聯?一龍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瘋子,橫批花相為大?”

小青年撓了撓腦瓜皮問道。

“倒是有聽人說過,怎麼啦?”

“他們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魏氏的鷹犬,聽說魏氏礦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都是他們幫著魏氏處理,把魏氏當東家。而魏氏把一些小煤窯交給他們開採,他們賺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一個個可都是百萬富翁。”

小青年話音裡說不出的羨慕,接著又滔滔不絕說道。

“剛才那位跟娘們似的光頭,就是魏氏第一鷹犬花相。這貨親自出面,一定是魏氏又讓幹啥見不得人勾當了,說不定那穿病號服的就是天地商盟賀氏的人。最近為了礦區最大那座礦,兩家人在鄉里整的挺大,聽說槍都響了,死了好些人。”

小青年這話頓時讓徐稱心若有所思起來,瞬間抓到替父親籌到八萬塊手術費的辦法,隨之說道。

“天地商盟賀氏?怎麼沒聽說過,在煤城賀氏能幹得過魏氏。”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