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三胖這些人,王奉先不傷分毫拿下,反倒喬無咎和王七兩這兩貨受了點輕傷。

而讓人意外的是辛澤農,這貨絕對有兩下子,他一個人幹三個,竟然不落下風,基本整了個平手!

戰鬥力根本不是喬無咎和王七兩可比的。

撂趴朱三胖攔截的人,掃清障礙,喬無咎他們並不過多糾纏,上路繼續為輕卡保駕護航。

而朱三胖得知第一次堵截失敗後,又開始了第二次堵截。

這一次,朱三胖明顯吸取了上一次失敗,不再選擇堵路攔截,而是選擇追逐攔截。

以拖住越野車為主,再趁機把輕卡截停,把貨給毀了。

隨即好幾輛車在這冰天雪地,冷清的道路上上演起速度與激情。

這一次,朱三胖的追逐攔截計劃還真奏效了。

用三輛車拖住野越車,再利用兩輛車把輕卡截停。

可惜等朱三胖的人把輕卡車廂門開啟,裡面放的竟不是煙花炮竹,而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而朱三胖也第一時間收到資訊,知道被王載物給耍了。但是朱三胖可不認為王載物是在騙他。

所以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放在炮廠第二輛輕卡上,開始追蹤起來,同時讓人盯緊王家屯各村口。

果不其然!

在距離王家屯不到五公里之地發現炮廠另一輛輕卡,並把其攔下。

可惜這輛輕卡空空如也,完完全全就是一空車。

這一下不禁讓朱三胖大失所望起來,同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最後還是王家屯那邊傳來訊息說,一輛自卸貨車停在村口,村民真正卸貨,正是一些煙花炮竹。

朱三胖這才明白王載物瞞天過海,金蟬脫殼之計。

此時!

接近野牛谷礦區,一道路上一輛越野車正緩速行駛著。

車內正是從煤城匆匆往回趕的朱三胖三人。

“艹!這王載物挺特麼陰啊,跟我玩暗度陳倉,金蟬脫殼。幸虧沒和他打這賭。”

坐在後座的朱三胖結束通話王家屯那邊眼線電話,不禁慶幸道。

“咱就這樣放棄了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龍哥,回頭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話音裡充滿不甘。

“咋滴,難道你還有其他折啊?”

朱三胖很是不忿回了一句。

要不是龍哥這貨被王載物給騙了,把其放進去炮廠,讓其成為炮廠大股東。

還跟自己扯犢子說是鬼二爺的人,把自己說的一愣一愣的。

事情何至於發展成現在這樣。

朱三胖這是把賬算在龍哥頭上了。

“我是想說,他們現在不是擱村口搬貨嗎?要不要我現在攏人,讓我們的人衝上去把貨給毀了。”

龍哥眨著機智的小眼神提議道。

“你特麼想啥呢?你忘記不久前的事了?”

朱三胖抬手一巴掌扇在龍哥腦袋上,沒好氣說道。

“啊,啥事?”

龍哥頓時迷茫起來。

“就是上次魏少要乾折林玄北那次。人家魏少到了王家屯都得望而止步,你還想著讓人衝過去毀貨。這王家屯由於都姓王,所以特別抱團和彪悍,典型的幫親不幫理,刁民一群。在野牛谷鄉,是出了名的窮橫窮橫。傳聞外來的狗進去,都得被挨兩巴掌。“

這時開車的青年開口解釋道。

“何止窮橫還特麼生訛。我告訴你,這孫悟空去了都得被逮著演大馬戲,完了,毛給你薅掉。唐三藏去了都得被打出舍利,再剝一層皮。遠的不說,就說胭脂樓那次,要不是王家屯這幫刁民,王載物能出得了煤城啊?”

朱三胖氣不打一次來叨叨道。

龍哥一聽頓時不敢說話了。

“哦,對!其實這事我們可以找王之初啊?”

開車青年猛然記起,隨之提議道。

“他不是王家屯的人嗎?我們讓他把這批貨給毀了得了。上次吃飯,他不是說要包一個井口嗎?要不以此作為條件。”

“想啥呢?我們那個礦才幾個井口啊,包給他一個,那還要賺啦?這可不划算。別淨說這些沒用的,你倆能不能別用近視眼看問題。”

朱三胖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繼續道。

“就算這批貨解決了,那還有兩筆訂單兩批貨呢?要想就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這次王載物有準備,我認載,大不了我按合同付這筆貨款,就當過年買的煙花。但是我不希望那剩下的兩筆貨款還要我付錢,明白嗎?”

“那我可沒折,我一直忙著礦上的事,對於炮廠的事可不瞭解。”

青年說了一句。

“我也沒指望你!”

朱三胖看向龍哥,嚴聲說道。

“這事因你而起,我就交給你。你無論是殺人放火,還是燒殺掠奪,都得把這事給我解決了。”

“啊!”

龍哥頓時懵逼,弱弱問了一句。

“我咋解決啊?”

“艹,想辦法端了炮廠的貨啊,讓炮廠交不了貨,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這事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這能行嗎?”

“艹,咋不行啊?難道你還想要找王載物掰掰手腕啊?要把他手中炮廠股份給我整回來啊?想啥呢,人家一個回合你就得趴下。”

“這…那…”

“別這啊那的,這事解決後,我劃炮廠一塊區域給你,讓你當代理。別特麼一天天不著五六的,跟個二流子似的。都特麼多大人了,你看看你身邊那個不起來了,就你特麼混得最差。”

……

另一邊,胭脂樓!

王載物和蔡永明在雅間嘮了一會,本打算趁著飯點,請蔡永明在胭脂樓三樓餐廳吃頓飯,熟絡熟絡感情。

可惜這一出雅間的門,就被茶館的人叫住,說是夫人有請。

沒辦法!

王載物只能把蔡永明撇下,在一名女茶藝師帶領下,來到了這讓王載物記憶猶新的胭脂閣。

胭脂閣,一間獨立餐廳內!

茶藝師領著王載物進來後,就悄然退了下去。

此時一開放式廚房裡,蘇胭脂披著一條圍裙化身美廚娘,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對於王載物的到來視若無睹。

要不是她那生疏的廚藝和那忙手忙腳的姿態出賣了她,王載物還真以為是一賢惠少婦。

“玉人廚下手親烹,簡樸佳餚別有情。”

對此,王載物很是違心誇了一句。

不誇不行啊!

這不但把人看光光,還捎帶腳把人給賣了。

整的王載物現在一見到蘇胭脂就有點虛。

“來了!”

蘇胭脂聞聲側頭,隨之打量了一眼王載物,用老熟人的語氣誇了一句。

“你今天這身倒是有了賀氏門生該有的樣子。”

“謝謝誇獎!那個…您找我來是有事?”

王載物可不習慣蘇胭脂這樣式,趕忙問了一句。

“還沒吃飯吧?”

蘇胭脂答非所問,一邊忙碌著,一邊繼續用老熟人語氣說著。

“那啥,正打算吃呢,就被你叫了過來。咱還是先說事吧。”

王載物挺侷促回道。

“那正好,陪我吃一頓飯,嚐嚐我廚藝。”

蘇胭脂抬起芊芊玉手一指,緩聲說了一句。

“對了,換上那套衣服。”

王載物目光順著蘇胭脂所指,便見一旁椅子上摺疊放著一男士格子睡衣。

“啥意思?咋還要換衣服呢?搓澡呢!”

王載物被蘇胭脂這沒頭沒腦的要求整的是一頭霧水,懵逼不已。

“你不是說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嗎?你陪我吃了這一頓飯,我便可解相思。”

蘇胭脂緩聲解釋道。

“不是,那為啥是我呢?”

王載物霎時凌亂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天青色嗎?因為我與他定情之物是一條天青色裙子。而你說的天青色典故,他曾與我說過,他說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何處天青色,卿心即家園!你與他頗有幾分相像,我想正式做一次告別,斷相思。”

蘇胭脂並不理會王載物的話,自說自話,似嗔似怨述說著。

王載物頓時恍然。

這是想要把自己當成那個他,以此做個告別啊。

可是你這告別就告別,咋還要自己換衣服呢?咋滴,要儀式感嗎?

“要不你換個人吧?我看魏少就挺樂意幹,要不你找他吧。”

王載物猶豫了一下,提議道。

實在是這事讓他覺得渾身不得勁,幹不了。

“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應該要做出的補償。”

蘇胭脂俏臉一寒說道。那語氣充滿著毋庸置疑。

“補償?啥意思?”

王載物一懵。

“那張紙條魏天養讓人送回胭脂樓了。”

蘇胭脂拿話點了一句。

王載物瞬間明白。

魏天養這是把自己給賣了啊?太特麼埋汰了。

“你對魏天養說了什麼你應該清楚,你不但壞了胭脂樓名聲,還無視胭脂樓相助之情,說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為過吧?”

蘇胭脂一邊抄著菜,一邊用冷漠的語氣陳述著,隨之瞥了一眼王載物很有深意說了一句。

“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比如你與賀道北關係。”

“那啥…我這就去換衣服。”

還說啥呢,人家這是拿話點自己啊,再扯下去,那就是有點曬臉了。還不如現在乖乖從了。

如果讓蘇胭脂搬出胭脂樓所謂的規矩,那可就完犢子了。

說著,王載物拿起睡衣就離去。

自作孽不可活!

這能怪誰呢?怪魏天養嗎?

顯然不是,確實是自己這事整的挺磕磣人的,不厚道。

最關鍵是被當事人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