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樓三樓一間包廂內!

“賀叔,你的人他這是?”

金銀多坐在餐桌旁,一臉懵逼地看著,在餐桌上夾了一點菜,就端著碗來到一角落處蹲下,悶頭乾飯的王奉先。

立棍茶散場!

金銀多並不像其他勢力一般,礙於魏氏或者綠林道的震懾力和威勢,並不敢對賀氏釋放善意,甚至寒暄都不帶有,刻意與之保持距離。

畢竟如今賀氏立棍黑省之事還充滿著變數,而且這人多眼雜的,這些人精可不想這時當出頭鳥,讓魏氏或者綠林道多想。

可身為江湖正統的金家資本,金銀多就沒有這些顧忌,反倒很主動和熱絡地與賀道北寒暄,並邀請其共進午餐。

所以幾人就來到這胭脂樓三樓食府用餐。

“奉先,你怎麼蹲著吃飯。來,到桌上吃。”

對於王奉先這舉動,賀道北也是很懵逼啊。雖然之前他見過王奉先,但是可沒有相處過。

只知道這位是個半天悶不出屁來的憨傻大個,對王載物的話是言聽計從。

這王載物還真能給自己整事,這一聲不吭溜了,讓這麼一位陪著自己。

此時的賀道北可還不知道,王載物是帶著金家掌上明珠溜的,並還開了他車。

“嘿嘿,我蹲著吃就行!”

王奉先鼓著腮幫憨傻一笑。

“是不是載物不讓你上桌吃飯的?來,坐這吃,蹲著吃飯像什麼樣。”

賀道北指著一空位說道。

“不是小族長不讓,是我娘說給小族長幹活的尊卑有序,不能沒規矩,人家沒說話,不能上桌吃飯,這樣會討人嫌。”

王奉先很是實誠回道。

“呵呵!那我現在讓你上桌吃飯。”

賀道北一笑,無奈說了一句。

“哦,好!”

見賀道北發話,王奉先這才端著碗起身,來到賀道北所指位置,把椅子拉到離餐桌的有一米多之地後才坐下。

“你這是幹啥?坐那麼遠,能夠得著菜嗎?”

賀道北看著那距離繼續懵逼。

“小族長讓我保護好賀先生,還說得保持距離,不能失禮,讓我少說話!”

王奉先一邊扒著飯一邊憨實回道。

“他讓你保持距離,不是讓你這樣保持距離,快坐過來。”

賀道北招手說道。

“我坐這就好!”

王奉先卻不為所動。

“那你能夾得了菜啊?”

“我站起來夾就行。”

對此賀道北也只能表示無奈,隨之對金銀多報以歉意說了一句。

“讓你見笑了,這小子憨實,一根筋只聽王載物的話。”

“賀叔你啥時候收了王載物當門生了?說起來我與他還有過交集呢!”

金銀多不禁想起王載物蹭車的事。這還真是有緣啊。

“哦,有過交集?何時的事?”

賀道北有些好奇起來。

金銀多這剛想開口述說,包廂大門突然開啟,仇十鬥邁著蒼老的步伐走了進來。

“仇老您怎麼也在煤城?”

這一見到仇十鬥,賀道北起身頗為訝異說了一句。

對於金家這位大總管,賀道北可不敢怠慢。

“仇伯這次過來只是給寶寶當保鏢而已,所以我才沒和賀叔你說。”

這時金銀多解釋了一句,跟著站起身隨之瞥了一眼仇十鬥身後,問了一句。

“仇伯,寶寶呢?”

“格格被賀先生門生帶出去吃飯了。”

仇十鬥很有深意瞥了一眼賀道北,隨之說了一句。

“都坐吧,我只是沒事幹,過來坐坐。”

接著便拉開椅子坐到金銀多身旁。

賀道北聞言一愣,心想這王載物怎麼又和金家那位掌上明珠扯上了。

怎麼啥邪乎事都能與他扯上關係。

這到底是咋回事?咋弄得自己一頭霧水呢?

“啊,寶寶認識賀叔門生王載物?”

金銀多一愣,隨之明白了過來,不確定問了一句。

“寶寶口中所說的那個煤城朋友不會就是他吧?”

“嗯!”

仇十鬥點了點頭。

“這還真是巧啊!”

金銀多坐下愕然說了一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載物怎麼就跟金小姐出去吃飯了,他倆認識?”

賀道北挺迷糊起來。

“這事賀先生不知道嗎?”

仇十鬥很有深意問了一句。

仇十鬥之所以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賀道北反應。

畢竟如今賀氏立棍黑省,這時其門生又與格格扯上關係。

這不得不讓他有些陰謀論起來。

“這載物並沒有和我說,就連他怎麼認識金小姐這事我都不清楚。”

賀道北趕忙解釋道。

“唉,這事只能說巧了…賀叔我剛才不是說與這王載物有交集嗎?”

隨即金銀多便與之說了起來,同時順帶也把金元寶認識王載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金銀多所講,賀道北不禁恍然,隨之說道。

“那時他還真不是我門生也並不是賀氏的人,我與之還不認識。照這樣看來,那時這小子就開始打著海字頭堂口身份行事,陰差陽錯讓魏氏誤以為我賀氏與金家有所合作,所以才有魏氏找你麻煩的事。”

“誰說不是呢!當時我還以為魏氏這是要敲打金家呢。沒想到還真就衝他來的,這算起來他得欠我一個人情。”

金銀多一臉牙疼說道,隨之很是好奇問道。

“賀叔你當時還不認識他?那他現在怎麼就成了你門生了呢?還是名聲在外。”

“這說起來…”

隨即這頓飯圍繞著王載物為話題展開而來。

一個多小時後,飯局接近尾聲!

賀道北掏出手機本想給王載物打一個電話,讓其過來接自己。

畢竟這貨開著自己車去“撩妹”,自己這也沒車回礦裡。

可惜卻發現這貨手機關機聯絡不上了,不但王載物手機關機,就連金元寶手機也關機了。

對此大家並不以為意,畢竟兩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蘇胭脂。

為了不掃自己這妹妹的興和讓其玩得開心點,金銀多便命人開車把賀道北和王奉先送回礦裡。

賀道北前腳這一走,蘇胭脂後腳就打電話給金銀多說,自己被王載物和金元寶兩人給“拋棄”了,自己在煤城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他兩人蹤影。

這一下整的金銀多和仇十鬥有些擔心起來。

兩人倒不是擔心金元寶安全,而是擔心王載物會對金元寶幹出啥不軌之事。

隨著時間推移,金元寶卻遲遲未歸,兩人對於這種擔心越發強烈起來,甚至開始緊張起來。

實在是王載物在兩人印象之中,實屬不是太好,就跟個好色之徒一般,金元寶跟他在一起,白天還好,這眼瞅著天都快黑了。

金銀多和仇十鬥都不敢想象。

隨即趕忙聯絡上賀道北,可惜也並沒有王載物下落,其電話還是處於關機中。

夜幕降臨!

沒辦法!

金銀多隻能讓蘇胭脂發動胭脂樓的所有眼線開始在煤城搜尋兩人蹤影。

可惜兩人早已在煤縣,並沒有在煤城。

而對於金銀多與仇十鬥兩人的緊張和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

晚上八點多,煤縣金豪酒店!

一輛賓士越野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一側車位上。

車內!

“還記得這裡嗎?”

王載物小眼神莫名閃耀著神光,側頭對玩了大半天,已略顯疲憊,昏昏欲睡的金元寶問了一句。

這能不疲憊嗎?

這到了煤縣,兩人吃完中午飯後,在王載物這老六慫恿之下,說是要沉浸式體驗上次“私奔”的感覺。

所以兩人直接關機,開啟了小情侶浪漫之行,這又是逛街,又是打雪仗堆雪人,滑冰,玩雪圈等等。

整的可基本都是費力專案!

“當然了!”

對於這酒店,金元寶可謂記憶猶深,上次兩人可是在這住了好幾天。

“我們今晚就住這吧,我已經訂好房了。”

王載物呲牙說了一句。

這一刻,王載物內心開始騷動起來。

“啊…我……我…該回去了,要不我哥和仇伯得著急了。”

金元寶頓時意識到了啥,偷偷瞥了王載物一眼,俏臉莫名紅潤和緊張起來。

“真要回去嗎?”

王載物側頭擺出一副深情之樣。

剛才那會吃晚飯,自己可是好說歹說,金元寶才同意今晚留下來,咋這時候又變卦了呢?

說啥,自己今晚也得把她拿下。

“嗯…還是…回去吧?”

金元寶低著個頭,語氣頗為不足說了一句。

“好吧,那你陪我上樓坐會吧?我休息一下,再送你回煤城,我這有點累。”

“啊…你…要幹嘛?”

金元寶緊張得不行問了一句。

“你聽說過佛祖弟子阿難的故事嗎?”

王載物答非所問。

“沒有!”

金元寶搖了搖頭。

“我跟你講,佛祖弟子阿難出家之前,曾在路上見過一少女,從此愛慕難捨。於是佛祖就問阿難,你多喜歡那個少女,阿難說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只為她能從此橋經過。”

王載物頓時深沉說了起來,話畢便問了一句。

“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愛情嗎?”

“不知道!”

“此生活著就為見上她一面。”

接著王載物又繼續叨叨道。

“這車和車相撞叫車禍,人和人相遇叫命中註定,可是現實中,車與車總是相讓,人和人總是錯過,縱使人海太擁擠,我不想夢醒時分再無你,所以我們要珍惜眼前人。就上去坐一會行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