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記老五意中人了嗎?”

趙青帝呡了一口酒,眨眼看向陳天放。

“葉子衿!”

陳天放眼神一亮。

“對,既然天地商盟送來請帖,那我就將計就計,派她去。她去老五指定得現身,只要讓人盯著她。我們就能揪出老五,到時除之而後快。這樣我們就不需要透過王載物找到老五併除之,避免得罪賀氏。”

趙青帝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說道。

“她是明修棧道,我們的人暗中隨去,則是暗度陳倉,三爺是不?”

陳天放瞬間領悟。

“沒錯!你現在就去安排,嗯…讓青衣四秀都過去,老五可不好對付。”

“好!我這就去安排!”

“哦,還有,把請帖給葉子衿送過去,隱晦告知她,替老五送信的人就是這王載物。”

“明白!”

……

與此同時!

申都,洛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內!

晉升為洛氏新掌門人的洛驚鴻,此時一身正裝卻依舊遮掩不住那神仙玉骨和絕代風華,正坐在異常簡潔的辦公桌旁,細細翻閱著資料。

傾世絕俗的臉上不悲不喜,無波無瀾、讓人無法窺探。

這使得站在對面的幾位洛氏高層,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謹小慎微候著,等待著彙報工作!

“嘎吱!”

這時身為貼身保鏢兼司機,虎背熊腰的沐休書拿著請帖走了進來,隨即站到一旁候著。

洛驚鴻見沐休書進來,那雙冷傲雙眼睫毛眨動的弧度稍微快了一些,隨之處理工作的效率也加快起來。

沒一會!

洛氏那幾位高層一個個離去,辦公室內只剩洛驚鴻和沐休書兩人。

這時洛驚鴻用自己傲然的身材,舒展了一個懶腰,靠在椅子上看向沐休書。

沐休書會意,走上前把天地商盟送來的賀氏請帖放到桌面。

洛驚鴻伸出那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的手拿起請帖,開啟而來。

“賀氏的觀禮帖!王載物!!”

洛驚鴻冷豔雙眼一掃,聲音優雅平靜,並用肯定的語氣的說了一句。

“這王載物就是那跳江之人吧?”

對於洛氏與賀氏關係,沐休書是知道的,這請帖她是能做主並能夠妥善處理的,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而現在請帖卻送到自己手中,這說明此事她無法定奪,而上面之事一目瞭然,那問題就出現在王載物這陌生名字上。

一個陌生名字刻意出現在自己眼前,所以王載物身份呼之欲出。

跳水的神經病!

“小姐聰慧!”

對於洛驚鴻如妖的智商,沐休書已見怪不怪,所以才沒一上來點明請帖之事。

“於江湖中來,如今又現身於江湖!你還真就出現了,看來白馬相士這四字當得上謙稱。”

洛驚鴻不禁說道。

那聲音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休書你說我要不要去參加觀禮和他見上一面?”

洛驚鴻嘴角輕輕地牽扯出一個誘人的弧度,帶有惡趣味說了一句。

“小姐之事,不敢妄言!小姐自己做主便好。”

沐休書一絲不苟回道。

“算了!順其自然吧!”

洛驚鴻略微思索,便打消突然冒出的惡趣味想法,隨之淡然吩咐了一句。

“給他建檔觀察!”

“是…那需給他評才評等嗎?”

沐休書遲疑問了一句。

對於洛驚鴻用人,瞭解的都知道。

其把人分為三才三等。帥才、將才、慧才,一等上知,二等中人,三等下愚。

“不需要!”

洛驚鴻把請帖遞給沐休書。

沐休書接下請帖轉身就離去。

“等等!”

沐休書聞聲止步側頭。

“賀氏門生觀禮,你讓驚雷去一趟吧。”

洛驚鴻又泛起惡趣味來。

“是!”

聞言,沐休書一愣,點頭應下,便退了下去。

沐休書這一走,洛驚鴻起身邁著玉步,來到一側,眼神靈動又孤傲地看向掛在牆壁上的一幅人物肖像圖。

此肖像圖正是洛驚鴻為王載物畫的那幅,讓人不敢恭維,唯有五分相像,神韻全無,鼻青臉腫圖。

取名:泥鰍!

“一躍成為賀氏門生,你這條泥鰍開始化鯉了嗎?”

……

至此,王載物人未至申都,卻讓申都各方勢力湧動起來,紛紛匯聚黑省煤城。

對此,賀道北壓根沒想到,王化鯉替其堂口發出的兩份請帖,會得到響應。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王載物更是一無所知。

棲身於王家屯,一邊養著傷,一邊恪盡職守當著王家屯族長,併為炮廠生產,運輸等免費監工著。

對於炮廠生產危機,有了王家屯這幫居家就能工作的村民加入。

生產力瞬間上了好幾個臺階,算是把那些經銷商,分銷商給穩了下來。讓炮廠有驚無險度過這次危機。

而在炮廠之事上,王載物可是一直在為其排憂解難,默默付出著。

這一天,王載物也將迎來炮廠的回報。

王家屯,挺磕磣的村委會。

一間專屬族長辦公室內!

哦,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小破間。

王載物,辛澤農,蔡永明和劉建國四人,正圍坐在一火爐旁商討著股權之事,同時烤著土豆和玉米棒子。

整的就不是一嚴謹正規的場合。

“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出資二十萬佔股百分之二十。”

蔡永明這老煙槍一邊噴著煙一邊拍板說道,隨之側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正悶頭啃著土豆,把自己整的跟老花貓似的劉建國問了一句。

“建國,你覺得得怎麼樣?”

劉建國很是訝異的抬頭看向蔡永明。

你這不是坑人家王載物嘛?

二十萬才佔股百分之二十。

劉建國這剛想開口,蔡永明便對其眨巴了一下眼睛。

沒辦法!

劉建國只能很實在說道。

“我沒意見!沒有載物的幫忙,現在炮廠指不定成啥樣了。”

對於王載物對炮廠的所作所為,蔡永明和劉建國都看在眼裡。

本來兩人還挺擔心王載物會藉著村民生產力這事要挾,以此入股炮廠。

沒想到人家壓根沒這麼幹,而是盡心盡力為炮廠排憂解難。

要不是兩人也不會讓王載物這時候成為炮廠股東。

所以炮廠危機一過,兩人一合計,就打算讓王載物入股炮廠。

雖說這裡面有抱王載物大腿,藉此靠上賀氏這棵大樹好乘涼的想法,但卻是真心實意的,是帶著真誠的,而不是想之前那般抗拒。

不但如此,蔡永明這商業鬼才還想借此利用一番王載物。

以此達到雙贏局面!

“行,既然你我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說著,蔡永明拿起公文包,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並取下掛在胸前的鋼筆,一併遞給王載物說道。

“來,載物,咱把合同簽了,以後你就是咱炮廠股東了。”

“老蔡,你就不怕我簽完合同不給錢,生訛啊?”

王載物接下合同和筆,呲牙問了一句,隨即開啟合同粗略瀏覽起來。

“你要想生訛,早就生訛了,不會等到現在。”

蔡永明不以為意道。

如今相處下來,他對王載物為人還是瞭解的。

“你的脈都被永明摸透了,指不定誰訛誰呢。”

這時劉建國很有深意說了一句。

蔡永明一聽,老眼卡吧瞪了劉建國一眼。

王載物並沒聽出劉建國話中意思,正把注意力放到合同上。

粗略看了一遍合同,握筆就打算簽字。

“物哥別籤,我姐夫他在誆你呢,二十萬,現在能拿下炮廠百分之三十股份,他這是多要你錢。”

辛澤農瞥了蔡永明這老陰b一眼,天人交戰後,還是開口阻止道。

“你特麼的,分不清裡外拐是不,瞎嗶嗶啥!”

蔡永明一聽,抬腿就是一踹。

“噗咚…”

辛澤農直接從矮凳上跌坐下來,隨之瞪著溜圓眼珠子,不岔說道。

“我特麼就見不得你算計自己人。再說,我現在是跟物哥混,端他的飯碗。”

王載物聞言頓時愣住,收筆看了看劉建國和蔡永明,急赤白臉罵道。

“曹,老蔡你真特麼是個老妖啊。合著你在算計我呢?”

蔡永明絕對是一位修煉成妖的老狐狸,見事被捅破,也不覺得尷尬,從公文包裡再掏出一份合同,隨即遞給王載物說道。

“不是算計你,是你籤的那份合同是炮廠增資後所佔比和不增資前是一樣的,那多出的錢就等於是增資新炮廠的。如果你不想籤,那就籤這份,佔股百分之三十,不過到時炮廠增資後,你股份得稀釋,要想保持不變得再出資保持。”

“還有一份?”

王載物挺懵的看著蔡永明這騷操作,很是懵逼問道。

“不是…我咋沒聽懂呢?啥玩意增資新炮廠,新炮廠擱哪呢?就現在炮廠還苟延殘喘呢,你就給我畫餅,這是弄那出?”

“這事吧…其實,我是這樣想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了,蔡永明也不打算隱瞞,組織了一下語言,開開叭叭說了起來。

“如今炮廠不是被大火燒了一半嗎?這拿錢去重修重建,還不如藉此擴大規模增資擴廠。我看了,這新廠地址就選在王家屯後山…”

蔡永明這一叭叭完,王載物瞬間明白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