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望向了那其。

之前使用女人作為軍隊是因為他無人可用,所以便徵召了一些膽大且善射的匈奴婦人。

但是現在因為將整個呼倫湖東部掃蕩一空,他現在營地裡的男人也超過了千餘數。

雖然之前陸木記載的人口普查布帛上男人的數量只有六百多,那是因為他沒有將僕從軍計算進去。

民是民,軍是軍,陸木分的很開。

如今營地內有了男人了,那其所帶領的那支女兵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起來。

張啟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保留女兵的建制,以防萬一。

畢竟那些女人確實也是有一定的戰鬥力的,而且隨著張啟經營的勢力越發正軌,他說不定真的需要一批見過血的女兵。

“那其。”

“主人。”

聽到張啟的呼喊,那其跪倒在了地上,額頭抵住地面,虔誠至極。

“僕從軍的拆分跟你就沒有關係了,不過我想讓你在營地中再挑選出二百餘的婦人,補齊三百女兵的數量。”

“遵命。”

那其謙卑的領命。

張啟點頭,站起身對著其他幾人繼續說道:“以營地西南方向開墾出一塊空地用作訓練場地,另外,王犁,鷹,還有你。”張啟指了指那名匈奴百長,然後繼續說道:

“你們三人的部隊可以在同一駐地紮營,但是那其的女兵必須與其他人的部隊保持距離!我可不想在打仗的時候有一批挺著肚子的女兵出現在戰場上!”

“諾!”

“是!”

“遵命!”

回應各不相同,每個人對於張啟都有自己的稱呼習慣。

張啟嗯了一聲,揮了揮手,幾人便退了出去,開始拆分鷹所率領的僕從軍。

慧早早的就收到了張啟發出的訊息,已經帶著營地中的一些婦人們將從各個部落間收集到的皮甲,銅製鐵質武器,弓箭箭矢給搬了過來。

僕從軍一共九百七十四人,很快著九百多名瘦弱的奴隸們便被集合在了一處。

按照張啟的吩咐,王犁率先進行了挑選,他的名額是三百人。

其實也沒什麼好挑的,除了那幾十個早早就跟著鷹的僕從軍,其他人如今都是一副差不多的模樣。

不過王犁的眼睛卻依舊在僕從軍的奴隸們身上掃視著,發現比別人高上些許或是骨架大上一些他就會挑出來讓其退到人群的最後方,那裡有他的人再給被選中的僕從軍分發裝備。

挑選軍士的時候,營地裡的孩子們都圍在周圍好奇的打量著,每當一名瘦弱的僕從軍被王犁挑選出來後都認真的盯著那人瞧,似乎要把人瞧出花來。

很快,九百七十四人的僕從軍被王犁帶走了三百人,隨後便是那名匈奴百長。

他沒有王犁那麼挑剔,在剩下的六百多人中挑選出一百二十幾個就帶著離開了。

僕從軍還剩下五百五十人,這些繼續由鷹統率,用作輔兵。

人選分配完成,不多時,九百多名被拆分的僕從軍連帶王犁,那誰的原班人馬共計一千一百人,從營地出發往大興安嶺的西南方向進發,接下來的幾天他們要在那裡開闢出一塊訓練場地,開始日常的訓練。

時光荏苒。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營地裡,幾艘小型的漁船被工匠們打造了出來,不過那名工匠在與張啟的彙報中也說過,因為為了趕時間,這些船隻的材料略過了陰乾的步驟,都是用火烤乾後就進行了製作。

所以在使用期限上會大大的縮短,長則半年,短則一月這些船隻就會出現解體的情況。

張啟會意,讓工匠繼續,不過順便的,也開始陰乾起了木材。

船隻的使用時間短點無所謂,到時候再進行更換就是了,現在主要的是先打通從柴坎進入帝國境內的捷徑。

從水上走的時間要比走陸路快上數十倍,張啟自然還是選擇走水路,於是在他的吩咐下,工匠們開始召集大量的人手,開始製作小型的漁船。

等數量上來了,到時候張啟即便無法完成浮橋的搭建也能靠著這些船隻進行運兵。

而另一邊的軍隊建設也在如火如荼。

這方面王犁是行家,所以張啟沒有過多的插手,被種入了靈點的王犁值得信任,所以軍隊的制度與訓練都是以王犁的意見為主導,張啟偶爾提上一嘴。

一支合格的戰兵不是張啟這種只在書裡或者影視劇中看過一些粗淺的認知就能隨意瞎比比的。

冷兵器時代有冷兵器時代的作戰模式,所以張啟的軍隊還是按著秦漢的軍隊制度進行細分。

五人一伍,設伍長,兩伍一什,設什長。

包括什長在內,兩伍的人數控制在了十人,但是兩伍中只有一名伍長,另外一名既是伍長,又是什長。

五什一隊,設隊率,人數五十人。

兩隊一屯,設屯長,人數整百。

兩屯一曲,設軍候,人數二百。

兩曲一部,設司馬,人數四百。

張啟的軍隊細分到此結束,後面王犁雖然還提出了,校尉,碑將軍等更多的細分,但是因為軍隊人數的緣故,都被張啟取消了。

這些還是等著軍隊的數量上來以後再繼續按部就班吧。

雖然王犁的帳下如今只有三百三十人,但是張啟還是讓他擔任了司馬一職,當然這裡的司馬只是一個稱謂而已,畢竟他們現在也只是草臺班子罷了。

其他兩部的職務分配也同王犁這邊的一樣,直接任命了各個職位下去,就連女兵,如今也是按著這種模式管理著。

有了眾多的低層軍官,軍隊的管理登時輕鬆了起來,王犁他們現在只要把命令傳給幾個關鍵的人物,後者就能下達全軍。

而部隊的食物方面如今在慧的管理下也步入了正軌,每天一到飯點,營地中就會派出獨輪車將士兵們的食物送達。

張啟的部隊是三餐制的,早上七點整也就是辰時起床,兩刻鐘的時間解決生理需求,隨後就會一直訓練到辰時末巳時初,也就是九點鐘的樣子開放早食。

為了時間能夠對得上,張啟絞盡了腦汁才讓一名工匠利用騎砍世界中的度量工具打造出來了一塊日冕,時間能不能完全對上他不知道,但是有了日冕,張啟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個計算時間的工具。

除了日冕,張啟還讓人在實驗水鍾,只不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成果出來。

九點早食結束後,士兵們有半個小時的消食時間,消食時間結束就又要投入嚴苛的訓練當中。

十三點午食,午食後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十五點後繼續訓練到十九點進行晚食,晚食以後還有訓練,直到晚上二十一點以後,士兵們才有休息。

張啟他們定下的訓練量堪稱恐怖,而恐怖的代價就是失敗。

不過這種模式只維持了一天,隨後就維持不下去了,沒有其他的原因,人受不了,結束了第一天的訓練以後,大多數計程車兵根本無法起床,甚至還出現了幾例死亡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以前都還是奴隸而已,雖然服從性很高,但是身子骨卻是太過羸弱,沒辦法,原初定下的訓練量被消減了大半,每天只進行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的訓練。

雖然訓練的時間大幅度的縮減,但是食物的供應卻沒有減少,張啟依舊維持著每天半斤肉,四兩穀物,兩枚蛋,六百毫升鮮奶的供應。

營養是關鍵,這些士兵們能不能在開春後成為可靠的戰鬥力,就看這個冬天的滋補了。

等他們身體滋補了起來,那麼以後等待他們的就會是張啟他們原初就定下來的訓練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