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一臉神清氣爽的走出氈房旁的房間,絲毫沒有留戀房中一臉幽怨的胡姬。

他連衣物都沒脫去,只是提上了褲子就當完事了。

“當戶。”

入鄉隨俗之下,胡水也稱呼張啟為當戶了。

他剛剛就守在房間前,雖然他麾下的百餘名士卒無法進入這裡,但是作為貼身的親衛他還是可以近前伺候的。

與他一同的還有胡二,以及劉柴。

見到是自己人,張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使了個眼色:“宴會停了?”

胡水點頭,不著痕跡的伸手指了指腦袋。

張啟哈哈大笑,他邁步朝前走,胡水三人跟在其後。

宴會雖然結束,但是作為一名新進的當戶,他怎麼得也得問候一下鮮卑王吧。

還沒走進氈房,門口的護衛便伸手攔住了他。

“當戶,大王乏了已經休息,當戶若是想找大王,還需大王醒來才行。”

張啟點頭,與護衛笑了笑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當戶。”

“見過當戶。”

走在鮮卑部中,他的身份早在宴會開始以後就傳開了,加上他又是新面孔,所以來往的鮮卑族人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鮮卑是東胡的殘部,這裡的人與草原上的匈奴部落有些不一樣,走在鮮卑部中張啟覺得自己更像是走在一座草原城市裡。

這裡有氈房外堆砌石灶的鐵匠,有拍打毛皮曬皮的裁縫,多走幾步,張啟甚至還看到了框框使用梭機的織布工。

越看這裡,張啟越是滿意,恨不得現在就揭竿而起宰了鮮卑王徹底控制鮮卑部,這裡可都是人才啊,不愧是曾經統領草原數百年的霸主,底蘊就是不一樣。

左走右走,張啟帶著劉柴幾人將整個鮮卑部逛了一遍,期間也被阻攔過,但是張啟渾身有酒味,所以那些人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是今天新進的當戶,喝了酒有些迷糊也是能想得通。

使了個眼色給劉柴,劉柴朝張啟點頭示意,張啟哈哈笑了幾聲便不再與守衛糾纏,告罪幾聲離開。

走出鮮卑部,張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他的草場鮮卑王還沒有授予,所以駐地就挨著鮮卑本部,反正也沒有牛羊,只是住些人罷了,鮮卑王也沒在意。

氈房已經搭建好了,張啟進入其中,胡水三人緊隨其後。

一回到自己的氈房,張啟就立刻望向了劉柴,厲聲道:“怎麼回事,讓你探查,沒讓你陷進去,萬一鮮卑人直接將你殺死,天神的垂青也落不到你的頭上!”

劉柴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君上息怒,此事是卑下大意了,還望君上降罪!”

“降罪是肯定的,這次你辦事不利,假軍候撤了,降為曲長!”張啟平復了一下怒意,營地裡會輿圖的就劉柴一人,他今天要是折了,張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一個相似的人才。

“謝君上寬宏!”劉柴連忙告謝,被俘虜過的遊哨一般都不會再受信任,因為沒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洩露東西出去。

但是張啟沒有那樣,僅僅是將他的軍職削了一等。

“行了,起來吧,今日鮮卑部的分佈可記清了?”

張啟坐在軟塌上,讓劉柴起身。

“記下了君上,從王帳,軍營,草料,守備力量分佈都記下了。”

對於自己的本職工作,劉柴還是很有自信的。

張啟點頭:“先畫出來,明日我帶你在逛一圈。”

“諾!”

“胡水,從你的人裡挑幾個機靈點的找機會送進其他人的軍中,摸清楚鮮卑部到底有多少能戰計程車卒。”

“諾!”

幾道命令下達,張啟有些疲態的揮了揮手,胡水劉柴兩人退了出去,胡二還在氈房內,他是張啟的護衛,之前要不是張啟特意囑咐了,這憨子絕對會闖進鮮卑王設的宴會之中。

“君君上,我幹什麼呀?”

胡二憨憨的問道。

張啟挑眉看了一眼他:“門外找幾塊石頭,打熬力氣去。”

說真的張啟是有些累了,雖然沒有真刀真槍的與胡姬纏綿一番,但是也享受到了,說句實話也就那樣,身體不是很累,主要是一直在演戲,心累的厲害。

靠在軟塌上,迷迷糊糊的張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啟被一名女兵喚醒,他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不解的望著女兵。

“君上,門外有名自稱鮮卑王親衛首領的人求見。”

張啟驚了一下,睡意全消:“有請。”

女兵走出氈房,拓木走了進來。

“哈哈哈,其長當戶,今日的胡姬滋味可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拓木爽朗的笑著走了進來。

張啟起身迎接:“大王手中的美人就是潤,早知如此,我就該早些時日來的,這鬼天氣,凍得人受不了啊,不得勁!”

“哈哈哈,其長當戶是個妙人,性子也直爽,不瞞你說這次來是奉了大王的口令。”

張啟愣了一下,旋即朝鮮卑王氈房的方向行了一禮,恭敬道:“請大王吩咐!”

拓木誒了一聲,隨後說出了來意:“當戶初來乍到人手不足,大王命我給當戶送些人手過來,另外.”

拓木故作扭捏的遲疑了一會,張啟直言:“拓木首領直說就好,我是真心投效大王的,只要是大王的命令,我定當傾力完成!”

拓木又是乾笑幾聲:“哈哈,其長當戶麾下可都是精銳啊,你又是初來,難免會讓其他人有所非議,大王在宴會上呵斥了那幾人的小人之心,但奈何人言可畏,所以大王只能妥協。”

“你看,要不將你手底下的人分出一些讓其他人統領,作為補償,大王讓我給你帶來了兩百鮮卑勇士。”

張啟心中一喜,但是面上確實遲疑。

“可這。”

他裝模作樣的在氈房裡踱步,拓木也沒催促,在他看來張啟有這表現實屬正常,任誰的嫡系士卒被瓜分都會難辦,甚至有甚者會當即跳反,而張啟現在只是遲疑罷了,還未做出出格的事來。

張啟來回踱步似是思量,足足思量了半刻鐘,他才一咬牙的道:“全憑大王的意思,我的人拓木首領可以帶走百人,再多不行了,都是跟著我闖生闖死的,我不捨得!”

拓木心中大定,喜笑顏開道:“其長當戶爽快,就這麼決定了!”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