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的夜伴隨著嗚咽。

張啟,慧幾人吊在隊伍的最後面,鷹則在前頭負責帶領新加入的奴隸軍。

女人們摟緊馬上的孩童,她們騎得馬跟張啟他們不同,沒有馬鞍,只有一塊獸皮,如果在前進的路上沒有夾緊馬腹,那麼就很容易摔落下馬。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遺骸,古話沒有錯,光這一個部落的收穫就遠遠超過了張啟的意料之外。

也就是他現在還沒有一個根據地,否則收穫還要更大。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還是先趕路吧。

隨著太陽從天邊露出一個頭,天地間就開始放亮了。

因為人多,而且還是剛劫掠了一個部落的所得,所以張啟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一個小時也才走了幾公里而已。

張啟不急,現在是什麼時節,加之又有單于的召令,這片草原上的危險程度已經大大降低了,而且就算遇到了外出的匈奴軍隊,他們這邊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起碼這些騎在馬上的婦人們也是一些不錯的誘餌以及肉盾。

路,不緊不慢的趕著,冬日的草原格外的安靜,東面的大興安嶺山脈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的露出了稜角。

那裡是張啟的目的地。

東西橫縱三百多公里,南北長約一千兩百公里,複雜的地形,蓬勃的生態群,是個藏汙納垢的天然庇護所。

只要他們深入其中,即使匈奴人要復仇也會找不到目標的。

山林之中,騎兵的作用可就不怎麼大了,而這些NPC士兵們卻能發揮出更大的戰鬥力。

又約莫走了幾個小時,草原馬上的婦人們忍耐力以及快要接近頂點,從被劫掠到現在,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裡滴水未進,她們到還好,在艱苦,咬咬牙還能頂點也能變成起點,但是孩童們不可以。

啼哭聲一陣,哭鬧是會傳染的,一個孩子哭會連帶著把所有的孩童帶哭。

張啟看了看天邊,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向身邊的幾人下令。

“修整。”

五騎衝了出去,開始挨個叫停。

沒一會,整支隊伍就在河畔便駐足了下來。

張啟帶人在女人們之間穿梭,所有的女人們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就是這個男人,將她們的一切都給奪走了。

恐慌,不安的情緒在每一個女人心頭升起,但沒有人敢反抗,昨晚的遭遇已經告訴了她們,反抗的結果只有死,而且還是連帶著孩子一起死。

張啟始終陰沉著一張臉,給人一種在憤怒邊緣的感覺,沒有人敢觸碰他的黴頭。

“二十個女人圍成一圈,快點的!”

張啟拎著一條鞭子甩動著,每個捱上一鞭的女人都忍不住的一聲痛呼。

高壓之下,隊伍很快的就分成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圓圈。

女人們在外圍,孩子們在中間。

至於每一堆裡面是不是二十個人,張啟也懶得去管去數。

等女人們分好,張啟騎著馬開始在一個個的圓圈中穿梭,每經過一個圓圈就留下一袋脫殼後的穀物。

“我說了,聽話的飯管飽,這些食物怎麼吃怎麼分你們自行決定,但是膽敢反抗者,一個字!”

“死!”

兩百多個女人三百多個孩童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十幾圈,張啟丟下十幾袋穀物以後,就沒再關注這邊,剩下的慧會代勞。

他要做的是賞賜那些被煽動的奴隸,雖然他們起的作用不大,但是誰讓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管他什麼阿貓阿狗,能動彈的就行。

NPC們去監管女人孩子,張啟讓鷹帶著奴隸們圍在女人們的前頭。

張啟打馬過去,陸木馬三每人牽著幾匹馬,馬背上都是那些從匈奴部落中劫掠來的財物。

奴隸一共四十七個,每一個都餓脫了相,皮包骨頭,深陷的眼窩,突出的顴骨讓他們都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這些奴隸們看到張啟過來以及馬背上的東西一個個的都很激動,昨天他們都還是一群低賤如泥的奴隸,但是現在卻都有能夠獲得的封賞。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

“主人!”

一聲主人喊的情深意切,張啟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古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招了招手,陸木將一根剝了皮的羊腿遞到了張啟的手上。

白花花的筋膜紅彤彤的肉晃得奴隸們直咽口水。

“我說了,聽話的吃肉,不聽話的被吃,你們是想吃肉還是想被吃?”

所有的奴隸跪倒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壓在雪中。

“偉大的主人,我們想吃肉。”

“哈哈哈,好!”

“從今而後,你們就是我張啟帳下的僕從軍,只要聽話,酒!肉!錢財!女人!統統都有!”

“陸木!”

“老奴在。”

此時的陸木很好的扮演著張啟身旁的一條老狗,姿容謙卑至極。

“每人十斤牛羊肉,毛皮三張,漢銖百枚!”

張啟大手一揮。

陸木躬身到底:“諾。”

肉跟毛皮都是草原上硬通貨,奴隸們拿到了賞賜,望向張啟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炙熱,至於漢銖,別看這裡是匈奴,但是這些錢照樣可以流通,每個部落中也會認可這些錢幣。

草原跟漢地的交流並不是只有劫掠和被劫掠,長城周邊,大大小小的互市一直都存在著,匈奴人想要漢朝的物品,漢人們也想要草原上的牛羊。

四十七個奴隸張啟一視同仁,所有人都分到了上好的牛羊肉,奴隸們感恩戴德,張啟微微頷首,隨後便將大量的寶石水晶分給了伯等人。

他們跟著自己這麼久,昨晚也都出了很大的力,沒道理奴隸們都有賞賜而他們沒有,一個隊伍之中不患寡而患不均,張啟心裡明白的很。

雖然即使他不給伯他們什麼東西,這些人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怨言,但是習慣是養成的,張啟害怕哪一天自己真的習慣了這樣對待他們,到時候悔則晚已。

分贓分糧,張啟在奴隸們心裡頭刷了一波大的聲望值,如果是之前他們還是被張啟的武力所支配著的話,那麼現在,這些奴隸們已經有了為自己而戰的念頭了。

用不了多久,張啟有信心把這些奴隸訓練成一支不錯的好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