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成王麾下虎賁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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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馬車便被那對將士團團圍住,他們手持長槍,腰垮挎刀,腰背筆直,目光凜然地坐於馬上。
別管這些人的戰鬥力怎麼樣。
至少在當前的局勢下,看上去很唬人。
魏公公從車窗內探出頭,與前面的彭世昌遙遙對望,兩人都不敢下車詢問。
馬車周圍的官差,更是噤若寒蟬,不敢應聲。
這時。
一個年輕將領單人單騎,從佇列中走出,一路緩行到彭世昌的馬車前方,朗聲問道:“青雲侯何在?”
“又是來找青雲侯的?”
彭世昌內心一緊,不敢耽擱,掀開車簾笑道:“這位小將軍,在下彭世昌,乃是凌州郡守。”
“青雲侯何在?”年輕將領並沒有給彭世昌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又一次凝聲喝道。
彭世昌無法確認對方的來意。
回望一眼,發現走在最後方的王悍也在此時掀開車簾。
他心裡鬆了口氣,“侯爺在後面。”
年輕將領不再理會彭世昌,騎馬縱橫來到王悍的馬車前,拱手道:“青州成王麾下虎賁營校尉,李振光,拜見青雲侯。”
從一個人的態度,大致可以猜測對方的來意。
年輕將軍李振光以禮相待,那就意味著,那位還未現身的成王,至少目前沒有心懷惡意。
王悍笑著揮手,“李將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回侯爺。”
李振光朗聲說道:“奉成王之命,前來接應先生。”
“王爺已在三十里外的驛站等候,還請侯爺儘快啟程。”
成王竟然親自現身了。
王悍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請李將軍帶路。”
“遵命。”
李振光重新又回到了虎賁營的佇列之中,這一支隊伍整齊轉身,在官道上馳騁。
“這位成王,比泰王的格局要大啊。”
回到馬車的王悍感慨不已。
“僅是來接應我們便用了上千人。”沈凌秋微微蹙眉,“成王究竟是格局大,還是暗含威脅之意呢?”
“我寧願相信是前者。”
王悍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成王的手段,著實比泰王更霸道一些。”
“若是成王沒有心懷不軌,我倒是願意與其好好談談。”
對這些權術上的爭鬥,沈凌秋不懂,也不想去深究。
她只需記住一點,保護王悍,任何人都不能將其傷害。
三十里官道。
即使一馬平川,行走起來也快不了多少。
主要是王悍他們的馬車比較耽誤事,長時間快速賓士,會讓馬車有散架的可能。
保險起見。
官差們架勢馬車,遙遙的跟隨著虎賁營之後。
王悍不時掀開車簾檢視周圍的情況,只見這一代除了茂密的叢林之外,似乎當真看不到其他風景。
未見其人,先觀其行。
上千人的虎賁營行走起來佇列整齊,絲毫沒有雜亂無章之感。
再加上他們是白天到來,並沒有像泰王一樣收斂。
除了格局大。
王悍對這位成王的膽魄也是欽佩不已。
要知道,他們這一行,吸引了京城所有權貴階層的視線。
一舉一動,都會飛鴿傳書,送到京城那些人手裡。
這其中,包括王悍見了誰,遇到了那些事情,都會逐一稟報。
除了一些較為私密的地方。
可以說,王悍在京城那些人的眼裡近乎透明。
這種情況下。
藩王想要與王悍結交,必然也會心有顧忌。
之前泰王派人,想邀請王悍上門,也正是出於這一層考慮。
他不希望與王悍的談話被外人聽了去。
奈何,讓藩王的舉動落入京城視線之內,本就是王悍的計劃之一。
王悍又怎會遂了泰王的意呢?
而這位成王,顯然就沒有顧忌京城那邊的態度。
大張旗鼓的走到王悍面前,並且特意在三十里外掃榻相迎。
如此瀟灑的舉動,很容易引起王悍的好感。
在王悍的臍帶之中,一行人趕在日落之前,終於抵達位於叢林之內的官道驛站。
還未抵達。
王悍便透過馬車,看到一位伸長錦緞長袍的年輕王爺,意氣風發的騎在馬上。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都在觀察和打量彼此。
王悍對皇權並未敬畏之心,最初見到小寧王時也能用平等身份與之相處。
哪怕是那位久居深宮的九五之尊,也不能讓王悍卑躬屈膝。
一位遠在京城勢力之外的藩王。
自然也不會讓王悍有多大的忌憚。
不一會兒。
馬車便接近驛站。
年輕藩王搶先翻身下馬,帶人來到了王悍的馬車跟前。
“久聞青雲侯詩道大家之名,本王仰慕日久,期待與先生暢聊詩詞歌賦。”
年輕藩王說話不卑不亢,嗓音也是不輕不重,拿捏的恰到好處。
“王爺當真是為詩而來?”
王悍邊說邊下車,微微抬手便算是見禮了。
“是否為詩,先生待會便能知曉。”
年輕藩王揮手道:“兩位,請……”
上千名虎賁營戰士分作兩隊,將驛站包圍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究竟是防外人,還是防王悍他們逃跑,暫且沒人知曉。
在王悍陪同成王進入驛站之後。
受到冷落的彭世昌踱步來到魏公公身旁,蹙眉道:“公公,成王好似沒有讓我們進去的意思。”
“哼。”
魏公公也有些生氣了。
泰王見到他儘管也沒怎麼放在眼裡,至少還會說兩句話,場面上能過得去。
而這位成王,竟然直接把他這位陛下面前的紅人給無視了。
魏公公不滿地說道:“咋家從不在意這些凡俗禮節。”
聲音明顯有埋怨的成分,彭世昌不敢點破,忙不迭點頭,從旁邊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門口。
“公公請坐。”
而此時。
王悍帶著沈凌秋進入驛站,豁然發現裡面早就被清空了。
連跑堂的驛站店員都沒有一個。
若非沈凌秋就在身旁,王悍一度覺得成王要親自對他下手。
“要教先生知曉,本王不喜嘈雜,些許庸人,全被本王趕到了店外。”
年輕藩王理所當然地坐在院內的石椅子上,揮手邀請道:“先生,可否留下一副墨寶?”
王悍低頭,果然看到石頭雕刻的桌子上,早就擺好了文房四寶。
原來作用竟然是在這裡。
王悍抬頭笑道:“王爺是求字還是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