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葉男別看平時很會說廢話的人,但是到了離別的時候,喉嚨裡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有口難開。

花木蘭看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葉男,不由得幫她抹去眼角的淚水,道:“又不是不能見面了,哭什麼?你可是我魏國的破虜將軍,被人看見了可不好看哦。”

“木蘭姐,你就會打趣我,我捨不得你走啊!”葉男帶著哭腔說道。

花木蘭再次安慰道:“小葉子,要不我們作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

花木蘭憧憬的說道:“等和柔然的戰爭結束了,我就帶著家人來平城和你做個鄰居怎麼樣?”

這句話可不是空口白話,天子除了提升了她們兩的官職外,還在平城郊外賞了幾百畝上好的土地,而且還是挨著的那種。

葉男喜出望外的說道:“那好,我們可就這麼約定好了哦!誰不來誰是小狗!對了,木蘭姐,我這裡還有禮物要送給你,拿著吧。”

花木蘭好奇的接過包袱,不由臉色一變,手往下微微一沉!

“這裡面是什麼?”

葉男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的盔甲!”

花木蘭:……

“小葉子,姐姐的盔甲還是有幾套的,這盔甲你就帶回去吧。”

葉男神秘的一笑,然後擺著自己的手說道:“不行!我的盔甲只有穿過的人才知道,它刀槍不入哦!”

能不是刀槍不入嗎?

這是體統送給葉男的那一套盔甲,防禦力高達一百!

反正葉男自己的防禦力已經逆天了,那還不如送給花木蘭穿,戰場上可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有這麼一身防禦值拉滿的盔甲的話,花木蘭至少不會有被人破防,發生生命危險。

這還是葉男第一次這麼大方,系統贈送的防具說送就送。

葉男表示沒辦法,花木蘭是我的姐妹好閨蜜,抗擊外敵入侵的民族大英雄,我自己都恨不得跟著她走,就更別提送一副防具盔甲。

反正也是沒花錢的東西,葉男送了也不心疼……

花木蘭看著葉男那認真的模樣,不由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說道:“好吧,既然你說它刀槍不入,那便刀槍不入吧,我收下了,我走後你也要愛惜自己,別一天到晚瘋玩,讓人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葉男嘿嘿一笑,道:“那不能,有我王叔罩著我呢,而且現在天子大叔對我也挺好,我準備在他手下混,好早點趕走柔然人,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玩了嗎?”

花木蘭微微一笑,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好了,我的騎兵們已經走遠了,我再不回去,他們要抱怨我這個當主將的人了,小葉子,山高水遠,後會有期,我們就此,別過吧。”

葉男搜腸刮肚的想了想,接著抱拳說道:“此去沃野路千里,還望木蘭姐路上小心柔然人報復,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木蘭姐,我們平城再會!”

花木蘭微微一笑,然後馬鞭一甩,道:“那我們便平常再會!架!”

希律律!

一個瀟灑的轉身,花木蘭摧馬便跑了出去,葉男痴痴的望著花木蘭的背影,說道:“可能,我們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能再會,天子大叔可不像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他肯定會找柔然人的麻煩的,吧?”

王守義恨鐵不成鋼的摧馬從城門洞子裡都出來,看著葉男說道:“人都走了你還在看,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我陷陣營多的是!也沒見你對誰有興趣啊。”

葉男很是失落的說道:“叔,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不然我找天子告你誹謗我。”

王守義:……

“哼!翅膀長硬了敢頂嘴了啊,現在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了是吧?你這沒良心的閨女,是誰把你培養成將軍的?是誰帶你在天子眼前晃悠的?”

老父親很心酸,自家的大白菜就被那花將軍拱了去,看葉男那模樣,一顆心怕是都撲花木蘭的身上了。

王守義的心裡苦啊!

葉男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道:“叔,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還能是哪樣?你這小沒良心的屬驢肝肺,虧我還叫你回去吃飯。”

葉男瞬間在黑風屁股上輕輕抽了一鞭子,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回去吃飯啊!我今天連早飯都沒吃啊!”

看著拔腿便跑的葉男,王守義罵道:“吃貨!傻閨女!”

隨著北伐的勝利,軍中閒時自然也恢復了可以飲酒的狀態,明日就要開拔回平城,所以這一晚天子特意命人送上美酒,犒勞隨他出徵的將士。

夜晚的陷陣營裡熱鬧非凡,一堆堆的篝火燃起熊熊烈火,將士們圍在一起談天說地。

一盆盆水煮羊肉和在火上烤著的烤全羊今晚不限量供應,葉男吃了個不亦樂乎。

王守義此時舉著酒杯高呼道:“兄弟們!讓我們為死去的兄弟喝一杯,幹了!”

將士們舉杯,無聲中一飲而盡。

王守義接著喝道:“我陷陣營自打成立起,逢戰都是惡戰,硬仗,但從來沒有打過敗仗,這一杯,我們敬我們自己!幹嘍!”

老王現在的狀態很亢奮,他主動帶頭起鬨跳舞,讓將士們不由自主的加入,暫時忘記了發生在草原上的事情。

陷陣營還要繼續,這次打殘了那就再招人,如今一仗打下來,那些新兵也已經成為了老兵,下次,絕對又是全新面貌的陷陣營。

葉男坐在板凳上和烤全羊較著勁,南宮正一眾晉升為校尉的親兵圍了上來。

“葉兄,來陪兄弟們喝一杯吧,你可是我們陷陣營最厲害的親兵,大夥兒都很羨慕你呢。”

葉男放下羊骨頭,笑道:“喝酒啊,我不會喝酒,但是,為了我們的兄弟情義,這一杯我幹了!”

不會喝酒?

那昨天哇哇大吐的人是誰?

一群親兵笑成成了篩子,主動幫葉男再次倒滿一杯酒,然後問道:“葉兄,我們裡頭就你近距離接觸過天子,他老人傢俬下里是什麼樣的人?”

葉男嘿嘿一笑,道:“什麼樣的人?私下裡就是一個精神好的出奇的小老頭兒罷了!”

啪!

王守義一巴掌拍在葉男後腦勺上,

“瞎胡鬧,天子是你們能議論的嗎?還小老頭兒,傳天子耳朵裡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