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韓飛的語氣跟平時有點不一樣,有些焦慮:“節目錄制完了嗎?”

“剛結束,怎麼了,是不是二爺那邊有什麼事?”她預感不太好。

“嗯,這邊出了點事。”

她心差點跳出來:“怎麼了?”

“霍氏旗下有家藥企的產品出了事,有幾名消費者吃了這家企業生產的一款藥以後,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在醫院救治。媒體得知後,已經過去採訪,並且剛剛在網上曝了光,鬧得很大,二爺因為這件事,和藥企的負責人一起剛被警局叫了過去。”

蘇蜜心跳加劇。

難怪沒打電話過來。

原來是……進了警察局。

他現在和一般人不一樣,本就還在緩刑期間,一點事都是不能出的,否則隨時會進監獄。

“那現在怎麼樣了?”

韓飛照實說:

“不太好。二爺和藥企負責人都否認藥物有問題,說明藥物都是按照流程研發上市的,但……警方說,有人實名指證,那家藥企存放藥物的倉庫,之前因為回南天受過潮,藥企向總部彙報過,二爺明知道倉庫的藥物可能失效甚至藥效變異,為了節約成本,讓下面人刻意隱瞞了這件事,也沒記錄和公開,繼續讓那些變異的藥物上市。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會造成消費者服用後中毒。但這個指證,純粹子虛烏有,絕對不存在!”

蘇蜜吸口涼氣:“誰指證二爺?”

卻隱隱猜到了什麼。

能讓警方信服,那人肯定是霍氏集團裡地位比較重要的人。

果然,韓飛沉聲:“容淳兒。看來,她是想報復二爺和霍氏。”

真是個白眼狼。

那天他就不該給她好臉色,還可憐她!

蘇蜜臉色一動。

若真是由這個二爺身邊昔日最親近的下屬之一實名舉報……

那他這次,恐怕真的麻煩不輕了。

韓飛怕她擔心,安慰:

“蘇小姐也不用太擔心。二爺已經對警方說了,自己剛開除了容淳兒,警方也會衡量容淳兒是否是出於報復。阮律師也過去處理了,暫時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二爺怕您看到新聞會擔心,讓我先跟您知會一聲,您先回華園。”

……

回了華園後,一整晚,蘇蜜都心不在焉。

給小酥寶讀完故事,哄睡著後,她出來,看看時間,已是十點多了。

霍慎修卻還沒回來。

不會有事吧……

正想著要不要去一趟警局,樓下傳來何管家的聲音:“二爺回來了……”

她如釋重負,忙快步下去,走到玄關邊。

霍慎修看她臉色有些驚慌,將染了風塵的外套遞給何管家,大步朝她跨過來。

還不等說話,卻見她已展開雙臂撲到自己懷裡,牢牢抱住自己的窄腰。

何管家趕緊就退了下去。

他從沒想過她這小身子板兒的力氣這麼大,有幾個瞬間感覺都快透不過氣了,卻也明白她多麼擔心,任由她摟了許久,才揉揉她腦袋:“我這不回來了嗎?”

“沒事了嗎?”蘇蜜從他懷裡抬起頭,還是不放心。

霍慎修照直說:“繳了保釋金,暫時被保釋。但這案子還沒完,每天要去一趟警局。”

“容淳兒真的指證了你?”

“是。”

她吸口氣,問:“集團下面的那個藥企,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那個藥企成立很多年了,負責人辦事也牢靠,從沒出過這種岔子,這次也是第一回,”霍慎修沉了沉眸,一邊摸著她秀髮,安撫她心情,一邊說:“已經讓韓飛去調查了。也安排那幾個消費者先入住了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她們暫時都沒什麼問題,過幾天應該能出院了。無論這案子怎麼了結,這筆賠償都會由霍氏集團支付。”

蘇蜜問:“如果真的藥有問題,你是霍氏的董事長和法人代表,必須承擔連帶責任是不是?”

“放心,沒事。”

她知道他只是在寬慰自己。

有問題的藥流入市場,造成幾個消費者吃出問題,還鬧得這麼大,更有原秘書實名舉報指證——

他作為霍氏一把手,怎麼可能不承擔任何責任?

他現在還在緩刑期,若是被判有罪,刑罰會更重。

想到這裡,她臉色蒼白。

她不想和他剛剛團聚,就又得看著他坐牢。

霍慎修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就朝樓上走去。

她被抱到了一半,醒悟過來,輕輕踢打了一下他:“你幹什麼啊。你現在還有心情嗎?”

他安靜彎唇,這小女人難道不知道,他對著她,任何時間都有心情嗎?

一腳輕踢開主臥的門,抱著她進去。

自從確定小酥寶沒事後的這幾天,她再沒做那麼丟人的事情,去主動勾引他了。

他卻經常主動騷擾她。

只是每次看見她有些緊張,都半途終止了。

他不想強迫她。

也瞭解她的心情,四年沒與自己歡好,終歸是有些緊張的。

順其自然就行。

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雖然嘴巴說自己不會有事,可是萬一真的進去了,怕是又得很長一段日子見不到她了!

她也知道他的心情,沒有再有一點抗拒。

直到被放在床上,終究還是有些緊張,燥熱著臉,纖細幼嫩的食指在他汗淋漓的胸膛打圈圈:

“你剛回來,要不要先洗個澡啊?”

他哪裡還有心思去洗澡,恨不得一口就將這團軟肉給活吞了!

連前戲都懶得顧。

但也知道小女人是極愛乾淨的,只能將兇獸按回牢籠中,在她紅得像發燒似的臉蛋上吻了吻,撐起身子。

她舒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吸回去,被他一個反手撈到了懷裡,橫抱起來。

他抱著小女人一起朝浴室走去。

走了幾步,她才反應過來:“誒!你不是去洗澡嗎……”

“一起去。”嗓音邪邪,不懷好意。

“我……已經洗過了!”

“再洗一遍也沒關係。”

她臉紅得跟染了一層胭脂,稍一碰,便能融了。

還要說話,卻已被他俯下臉,不偏不倚地堵住紅得近乎妖冶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