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修還沒緩過神,脖子就被她從背後重重摟住,一顆暖呼呼的小腦袋埋入了他的頸項裡。

頓了一頓,禁不住失笑,手離開電腦,輕薅她腦袋一下:

“幹什麼。”

蘇蜜摟著他的脖頸不放:“二叔不吃,我也不吃。”

“乖,自己先吃,我還不餓。”

“不餓也多少得吃一點,你看你,都瘦了。”

霍慎修還是揉揉她頭髮:“我馬上吃,你先自己吃。我看一下……”

她見他不聽話,繼續摟著他不放手,纏死了一樣:

“好,那我陪你一起辦公。等你看完了檔案,我再跟你一起吃。”

“你的小甜心肚子已經很餓了哦。”

“你的小甜心肚子已經在叫了,聽見沒?”

“你的小甜心已經快餓死了……”

他拗不過她,彎起唇瓣,終於將她手腕一捉,拉到前面,將電腦放一邊,牽著她一起坐到午餐邊。

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說是兩人一起吃,卻基本是霍慎修在不停給她夾菜,或者將魚肉裡的刺剔出來、給蝦子剝殼。

尤其是魚,絕對是將刺剔得乾乾淨淨,因為她被刺卡過。

吃到一半,他注意到給她剝的蝦肉,還放在碟子裡,分毫未動,卻是一個勁兒在吃一盤菠蘿咕咾肉:

“怎麼,這家的蝦不好吃?”

他知道她很喜歡吃蝦。

蘇蜜粉嫩的腮幫脹得滿滿,又夾了一塊浸滿了菠蘿酸甜汁的肉:“這個更好吃。”

他失笑,這小女人的口味,真是一天一個變化。

以前她不太喜歡吃太酸的東西,總說酸倒牙。

更是很少大快吃肉,還是怕胖,上鏡難看。

乾脆將那盤菠蘿咕嚕肉推到她手邊,又打內線讓韓飛再去私房菜那邊,請老闆再做一盤菠蘿咕咾肉。

在集團吃完午餐,蘇蜜回蘇家了。

霍慎修雖是捨不得,卻也只能作罷,送她下樓上了車,才回大廈。

回了蘇家,蘇蜜跟芳姐打了聲招呼。

“蜜蜜,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回啊。”芳姐一邊幹家務一邊隨口問。

蘇蜜像被談戀愛被抓到的小學生似的,掩飾一笑:“嗯,路上堵車。”

芳姐過來人,哪裡不知道蘇蜜去幹什麼了,笑了笑,停下做事:“和二爺去偷偷見面了是不是?”

蘇蜜見她猜到了,也就趕緊噓一聲:“芳姐,沒跟我哥說吧?”

“我還沒那麼不識時務!”芳姐搖頭笑。

蘇蜜趕緊過去擁抱了一下芳姐:“還是芳姐最好了。”

“話說回來,你和二爺過幾天不就要去登記了麼?再過段日子婚禮都要辦了,什麼時候公開啊?不會又打算……隱婚吧?”芳姐關心地問道。

芳姐說是蘇家的保姆,但看著蘇謹杭和蘇蜜長大,也算是半個親人了。

蘇蜜並沒避諱什麼,照直說:“二爺說,他會去操辦。應該就是婚禮前吧。”

芳姐嗯一聲,卻還是操心道:“那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就是對外說一聲,公開你們的關係而已,又不是很麻煩,用得著這麼久嗎?”

蘇蜜被她無心的一句關心,也弄得心頭一動,卻還是笑言:“芳姐,你也知道二爺的家庭,還有我,多少也是個娛樂圈人士,總要先準備好看怎麼公開,準備好怎麼對外說嘛。”

芳姐還是皺眉:“說起二爺的家庭,金家是拿督府,確實位高權重,不過,你們都快結婚了,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也應該來一趟潭城,來我們蘇家正式提個親,和謹杭少爺、你姨媽,還有你京州那邊的親生家人見一面吧。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蘇蜜知道芳姐護犢子,生怕自己委屈了一分一毫,微笑著安慰:“我不是說過麼,二爺的父親心臟病發作了,人還在醫院呢,就算他能過來,我和二爺暫時也不好讓他操勞。這些俗禮,能免就免。”

芳姐也聽蘇蜜提過,金鳳台的心臟病很重,這會兒才沒說話了,衝蘇蜜一笑,搖頭:

“還沒嫁過去,就向著金家人了。”

……

回了房,蘇蜜被芳姐提起金鳳台,卻倒是心神有些不定了。

其實回潭城後,她便想打電話給M國那邊,主動問候一下金鳳台的病況。

畢竟,那是自己的未來公公,小酥寶的親爺爺。

只是霍慎修說沒什麼,好多了,讓她不用操心。

她怕打擾到尚在醫院的金鳳台,這個電話也就拖延了下去。

這會兒,她才覺得還是得慰問一下,不然自己這個未來兒媳婦也未免顯得太冷漠了。

立刻就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怕金鳳台在養病,打擾了他,她是給金鳳台的助理藍子言打的電話。

很快,藍子言就接起來:“蘇小姐?”

“你好,藍叔。沒打擾你吧?”

“沒事。蘇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問拿督的身體好些沒。”

“好多了,已經快出院了,蘇小姐有心了。”藍子言聲音輕緩。

蘇蜜吁了口氣:“那就好。”

“拿督剛吃過藥,躺下了,估計還沒睡著,要不要我現在進去,讓他接您的電話?”藍子言知道蘇蜜的心意。

蘇蜜忙說:“沒事沒事,既然都睡下了,就不打擾拿督了。既然拿督沒事,我也安心了。”

藍子言嘆了口氣:“拿督知道你和長公子的婚禮安排在下個月,也想快點痊癒,然後儘早飛來潭城,參加你們的婚禮。因為身體的緣故,暫時沒法過來親自跟蘇小姐的家人商議婚事,只能全部交給長公子自己去辦,拿督還一直有點愧疚。”

蘇蜜:“拿督養好身體就行,這些禮節我不在意。只是二爺一個人太辛苦,倒是真的,忙裡忙外還要忙婚禮的事,也不讓我管。”

藍子言笑起來:“長公子是怕你辛苦了。他也一向是那種性子,什麼事都喜歡扛自己身上,悶聲不響的,不想讓身邊的人操心。”

蘇蜜聽他這麼一說,又想到什麼:“對了,藍叔,金家下面的礦產沒事了吧?”

藍子言被猛地一問,條件反射:“啊,礦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