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佳和黎姿的死有關,她又總是親近藍時末,她“從日本回來”到底是真是假?洛敏敏是熒惑選擇的祭品,可她已經死了。神秘的洛佳佳和熒惑有沒有關係?熒惑已經被關回永恆之塔他不可能將手伸到這裡來,難道她和瀧田澤野有關?如果是,那麼瀧田澤野已經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洛佳佳為什麼還留在聖心學院?

“覓兒你在想什麼?”藍時末扯扯覓兒衣袖,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沒什麼。”覓兒恍然,目光落在講臺伊臣溫雅的臉上。

華泰總部。

秘書秋抱著檔案敲開辦公室的門,“總……”她正想說話才發現辦公室裡空空蕩蕩,盛錦並不在裡面。

她回頭去問隔壁的員工,他們都搖頭表示不知道。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眉頭深鎖,她拿起電話打給盛錦,剛剛打通便被掛掉。她不甘心繼續打,連打兩次那邊竟然關機了。眸色忽然變得惱怒,不接她電話,關機,這還是第一次。

拿起電話走到一邊的樓梯間:“陳叔,阿錦呢?”私底下她都是這麼稱呼他的。

“這……我……秋小姐,我不好說。”電話那頭陳叔欲言又止顯得有些為難。

“阿錦不讓你告訴我,是嗎?”秋猜出來了。

“那好,我問你,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秋想了一個折中辦法,這樣盛錦也就怪不到陳叔身上了。

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滿,剛剛有人來告訴他久立公司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總裁去籤合同,她才放下手中事情來找他。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和一摞動也沒動的檔案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是聖心學院嗎?”

電話那頭猶豫著終是嗯了一聲。

陳叔看著停在聖心學院門口的黑色豪車,一臉茫然地離開,剛剛老闆讓他下班了。

秋死死握住手中檔案,彷彿那是什麼讓她極為討厭憎惡的東西。這麼多年這種事情發生過無數次,每一次她的心都會如刀絞一般疼的窒息。而這一次更加讓她不安,這一次他竟然在瀧田澤野的宴會上對她求婚了!她又驚又怒又怕,說不出的痛苦難受,她堅持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得到他的認可,好不容易他允許她喚他一聲“阿錦”卻半路殺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女學生。

都是那個人的替代品憑什麼她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她撫摸自己光滑臉頰,她看過錢夾裡的那張照片,她確實和那人有幾分相似。她知道他心裡只有她,可那人已經離開十二年,她也在他身邊待了十年,她自認為自己有機會取代那個女人。可是不甘心,她十年的努力憑什麼比不上那個女學生的匆匆一眼?

她咬牙狠狠將手中的檔案摔在地上,目眥欲裂,怒火直衝心間。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阿錦拒絕她跟著一定是去聖心學院見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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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藍時末收拾好書包說道:“覓兒我要去咖啡店兼職,晚點回去,你一個人路上注意安全。”

“好。”看著藍時末一點點恢復往日的精神她很開心,至少他的生活在一點點變好,他去咖啡店兼職這件事情已經提前幾天和她說過了。他能這樣擁有自己的生活和安排總是好的。

跟著擁擠人群走出校門,三三兩兩都是成群結隊,只她一個人孤零零。她抬手撫摸胸口,為什麼有些羨慕他們?轉眼她又在心底告誡自己:覓兒你一個人生活這麼久不能因為來了一次學校就改變初衷!有些東西對於你來說是奢侈。

“微葉。”有聲音從熙熙攘攘的人群傳來,清清楚楚傳入她的耳中,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想要遠離這個聲音。

“微葉!”聲音越來越近,恍惚間人已經到了面前,盛錦眸子滿是希冀和期待,“微葉你終於放學了,我送你回去。”他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覓兒後退,很明顯的拒絕。細微的動作讓他受傷,“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急切,畢竟這麼多年你對我或許已經淡忘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一點點找回我們的曾經。”

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看著她臉上淡淡的雀斑,他知道她一定有什麼苦衷才會做這樣的妝扮。不過沒關係,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她都是心裡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微葉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嗎?”他知道她在生氣,所以才會避著他,不看他不理他。他不該聽方晨的話,用那樣卑劣的藥。可他也是怕失去他,失而復得的東西若是再一次丟失那他還不如死了的好。

“微葉。”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個被主人丟棄的毛孩子,可憐巴巴讓人心疼,“看看我,微葉。”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不理他,等不及想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突然伸手死死抓住覓兒手臂,“微葉,我錯了。真的錯了……”驕傲如他竟然在她面前如此低頭,覓兒被抓的發疼,眼神複雜看著盛錦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盛錦似乎沒發現覓兒眼中的異樣情緒,她只要看著他,哪怕是恨也沒關係。這幾天他一直遠遠看著她,他以為他會滿足,可是不夠,不夠!遠遠不夠,只是遠遠看著絲毫無法填滿內心的空白和孤寂。他要她在身邊,他要每天睜眼就能看見她,每次側頭她就在旁邊。

“你抓疼我了。”她看著盛錦,那受傷又深情的眸子她不敢去看,只匆匆掃了一眼便又移開視線,她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擅長應付這種事情。

盛錦恍然鬆手:“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他像個無措的孩子想要觸碰她卻又害怕自己失控會弄疼她。

“微葉,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他伸手去握她的手。

指尖觸碰到她柔軟帶著暖意的手,一道陌生人影忽的擋在面前。

文超實在看不下去,一手拖著籃球,一手將覓兒拉倒自己身後,用身體擋住盛錦痴迷的目光:“大叔,這裡是學校,那麼多監控你還是自重些好!”他指了指旁邊正對著這邊的監控攝像頭,臉色難看。

盛錦彷彿聽不見看不見突然出現的這麼個人,只偏頭去看覓兒,他的眼裡心裡只有她。

文超看著他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目光整個人後背發毛,打了個寒戰拖了覓兒就走。

“微……”他想留住她文超人影一動拉開他和覓兒的距離,最後竟連她衣角也沒碰到。心裡空蕩蕩,缺失了好大一塊。希冀明亮的目光一點點遁入黑暗,一股鬱郁之氣瀰漫周圍,不少學生見了都繞開他走。

不遠處一群人中的程如今看見文超跟覓兒離開,眉頭微不可查的蹙起,不過很快就和邊上另外幾個少年一起離開。

“你怎麼回事?”文超指尖轉著籃球,十分不願意相信她今天竟被人欺負了。要知道武術部那些個精英都不上她對手,連殺手都不放在眼裡的人竟然被那麼個油膩大叔逼得節節敗退,這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謝謝你。”覓兒看著遠方的人群。

文超一時無語,他抓抓頭髮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不是要你跟我道謝!你那麼厲害,他糾纏你你就打他呀!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皇杞覓兒嗎?你可是公認的全能學神,這麼點兒事就把你難住了?那大叔一看就是弱不禁風,你隨便一腳都能把他踢到街對面去。你還怕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喋喋不休訴說自己的不滿。

“大叔?”覓兒低聲咬著這兩個字,文超一口一個大叔竟生生將盛錦喊老了三十歲。是啊,十二年,他也該三十歲了,可她還停留在認識他的十七歲。這麼多年他確實很努力,走到今天的地位他值得擁有更好的。

“可是那裡有監控。”

“你呀,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要妥協,該兇就兇!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給!”文超將剛剛在路邊買的奶茶遞給覓兒,微涼的觸感似乎化掉了一絲煩惱。

沒想到文超會這樣說,她的什麼兇啊狠啊盛錦全都見過,他要怕早就跑遠了,何至於如今這樣?想到這裡她忽然勾起一抹微笑,文超喝著奶茶無意間掃到這抹笑意,很淡卻很難讓人忽視。熙熙攘攘的人群彷彿都停滯消失,他的世界裡彷彿只有她這抹笑。她長的並不好看,甚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她偏偏有一種在不經意間吸引人的獨特氣質。他一時沉浸在這微笑無法自拔,心忽然沒有節奏地跳動起來。

“你回去吧,我上地鐵了。”地鐵門口覓兒跟文超道別。

“今天那個誰誰誰沒來

接你嗎?”都這麼久還沒出現銀闕,他明知故問。

“他也有他的事情。”說完她下了電梯。

“那我送你,那個大叔一看就是變態,我怕你一個人不安全。”文超撓撓頭,極為認真地四下環顧一圈,警惕的模樣彷彿盛錦就跟在後面一樣。

“不必了。”覓兒拒絕。

“快,地鐵來了!”假裝沒聽到覓兒的拒絕,忽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拖上地鐵。

下班高峰地鐵人很多,他將覓兒帶到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觸電般鬆開她的手,又抓上扶手。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臉上火辣辣,異樣的感覺讓他不敢看她,乾脆側過頭避開她。

“你怎麼了?”覓兒看他一直看著某一處,也往那邊看了看,難道是那邊有熟人?

“咳咳,沒有。”文超生怕被看出什麼,飛速鎮定下心神。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那個……大叔應該不會來了。”想了想她還是把盛錦兩個字隱去。

文超還是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看上去怪怪的。

“我說……”

“啊呀,你怎麼這麼多話?我今天就是要送你回去,你給我安靜點!”文超不耐煩地盯著覓兒,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一說話他就緊張,真是的以前也不見她話多,怎麼這會兒說不完的話?

覓兒吃驚,他是生氣了?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太奇怪了。

覓兒果然不是一般人,這可是富人區的海景別墅,能住這裡十有八九都是有錢人,難怪百音酒店說進就進了。只是她在Y市的資料實在太少了,就像憑空出現的人,神秘的很。

“下次那個變態再欺負你,你就打他,打的他下不了床看他還敢不敢來!”文超一副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打的樣子。

“嗯。”覓兒忍笑點頭答應。

送走文超覓兒回了家,進門就有個聲音傳入耳中:“師姐,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差點就要去找你了!”連心耳朵兔子一樣靈敏的很,聽到門外有人說過就知道是她回來,光著腳就跑出來迎接。

遠遠地文超聽見這脆生生的喊聲,心想:原來她還有個弟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