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養,蘇胭脂和一眾茶客站在胭脂樓臺階上看著這一切。

陸無虞見王載物還真敢就這麼堂而皇之走出胭脂樓,冷笑一聲,這剛想開口讓自己人動手,把硬碟和人搶回來。

“小族長我們來了。”

“我看誰敢不讓我們族長走。”

陸無虞口剛一張,兩道生猛的聲音響起。

隨即便見貓在一輛大巴車旁的兩道身影猛的躥起身,虎氣沖天向王載物走來。

來人正是腰間別著一把嗩吶的王奉先和王七兩這兩貨。

王七兩這虎b還從腰間掏出一把菜刀,呲著牙氣勢如虹而來。

隨著王奉先和王七兩一邁步,很是霸道橫停在一旁的兩輛大巴車,車門突然開啟。

王乃公,王載物的二大爺,二大娘,符大芳,王家屯的一些老弱病殘和彪悍老孃們紛紛從兩輛大巴車上走下來。

一個個下車就七嘴八舌嗷嗚起來。

“族長我們來接你了。”

“誰啊,膽子這麼大,敢讓我們族長留在這。”

“欺負我們沒人嗎?竟敢不讓我們族長走。”

“真以為我們王家屯沒人嗎,敢欺負我們族長。”

“……”

沒一會!

兩輛車上就走下八十多號人,除開王奉先和王七兩,剩下的都是清一色老弱病殘和彪悍的老孃們。

這正是王載物刻意安排的,畢竟他目的只是讓他們過來接自己,如果讓屯裡那些年輕人過來,怕壓不住火氣和魏氏的人幹起來。那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而這一切,王載物是透過賀道北之手,讓其安排車,並讓其聯絡上王乃公安排著這一切,理由說是自己在煤城收賬,被人給堵在胭脂樓不讓走。

不過作為報酬,王載物也答應把硬碟交給賀道北讓其自行處理,並要求其利用關係,幫王守敬轉監護其周全。

為此賀道北一口應承了下來。

如果陸無虞沒拿王守敬威脅王載物,沒辦法之下,王載物還真有可能把硬碟交給魏氏。

可惜陸無虞觸碰到王載物底線,並還讓人捅了王守敬,所以說啥王載物都不會把硬碟交給魏氏。

隨即仗著自己是王家屯族長身份,王載物計從心來便和魏天養打這個賭。

言歸正傳!

還未等王奉先和王七兩走上來,就被魏氏的人攔下。

王七兩這虎b見有人敢攔著自己,拎著菜刀就打算開掄。

王載物見狀趕忙阻止道。

“七兩把刀放下,不可動手。”

這時王乃公抽著煙桿子,領著眾人走了過來,隨即無視魏氏的人悶頭就走,可惜被一青年張開雙臂攔下。

“小子給我起開。”

王乃公霸道無比說了一句。

“老頭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要敢再走一步,可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你要動手啊?”

王乃公挑釁般看著青年,隨之邁步撞在青年身上。

“給你臉了是不?”

青年伸手一推王乃公。

“哎喲我去,還真敢動手,你不知道我家那棺材鋪是訛來的嗎?”

說著王乃公直接躺下抱住青年的腳,鬼哭狼嚎起來。

“哎喲,來人打人了…”

隨著王乃公這麼一整,王家屯的老弱病殘,彪悍的老孃們紛紛行動起來。

上來就把圍著王載物的人給衝散,隨之好幾人圍著魏氏一人碰瓷起來。

王載物二大爺擋著一想擠過來的青年道。

“小夥子別特麼擠過來,我怕我運上氣,會把你胳膊震折。”

“你特麼唬我呢?我一拳就能把你幹死。”

青年不甘示弱推搡了一下二大爺,而二大爺直接把柺杖一丟,直挺挺倒在青年身上,隨之嚎叫起來。

整得青年趕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並開口說道。

“我沒動他,是他自己倒在我身上。”

二大娘歪頭,指著自己腦袋,邁步對著另一青年說道。

“動我一下試試,敢動我,我就敢訛你八千八。來來來,打我啊,打我啊。”

整得青年舉起雙手連連後退,不敢碰到二大娘。

其他人。

“小夥子你敢動一下,我就撓死你。”

“母牛不下崽,給你牛逼壞了,你倒是來啊。”

“你比劃啥,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根頭髮絲,我把你褲子訛掉,褲子不勒緊都算你有本事。”

王家屯這群老弱病殘,彪悍的老孃們這麼一整,魏氏的人別說動手,都不敢近著他們身,一個個舉著手,一臉的生無可戀和肝兒顫。

魏天養根本沒料到王載物會讓這麼一群人過來接他,整得他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切。

蘇胭脂表情如出一轍,唯有陸無虞擺出一張死爹臉,煞是陰沉。

看著這些“可愛的人們”,王載物不禁會心一笑,這一下他是徹底放下心了,隨之側頭看向魏天養說道。

“忘記告訴魏少,我還有一身份,那就是王家屯族長。那是一個牛魔王去了也得乖乖耕地的地方。”

“各位走了!”

王載物對茶客眾人抱拳說了一聲,隨之側頭對王奉先說了一句。

“奉先,給我吹首喜慶點歌曲。”

便邁步向自己借來的越野車走去。

王奉先也實在,拿起腰間的嗩吶,直接就吹了起來。

整得現場氣氛怪異不已。

見王載物離開,魏氏的那些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魏天養和陸無虞,等待著他倆指示。

可惜兩人無動於衷,倒是臉色非常難看。魏天養和陸無虞倒是想開口,讓他們動手,把人留下。

可是面對王家屯這群走路都晃悠,缺胳膊少腿和彪悍的老孃們,他倆不敢開這口,萬一把握不住整出人命,那可就大發了。

而王載物在經過魏氏一青年身邊時,小眼神猛的一亮,隨之抬手給了青年一嘴巴子。

“啪!”

青年頓時懵逼,這剛想抬手反擊,王載物就一把薅住他衣領,把那張寫有“陸無虞下盤腰有舊疾”的紙條,隱晦塞到其手裡,並低聲說了一句。

“把這個偷偷交給魏少或者陸無虞,別讓人看到。”

隨之一把把青年推開,整得可謂是囂張至極,挑釁滿滿。

青年則是一手捂著通紅的臉頰一臉的茫然,隨之只能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看著王載物走遠。

沒一會!

王載物,喬無咎,王奉先,王七兩四人開著那輛越野車暢通無阻率先離開。

而兩輛大巴車緊隨而上,護送王載物這屯霸出煤城。

看著王載物他們就這麼瀟灑離去,魏天養倒是想派車跟上伺機而動。

可是王載物有兩車的老弱病殘護送,而且一個個都是蠻不講理的刁民,隨之便打消了這念頭,任由其離開。

至此!

王載物和魏天養的打賭,以王載物全身而退結束。

王載物他們離開沒一會,魏天養也沒臉待下去了,和蘇胭脂寒暄幾句,便帶著陸無虞他們離開。

兩人這剛坐到車上,那位捱了王載物一嘴巴子青年便把那張紙條給了陸無虞,並告訴他這是王載物給的。

車內!

陸無虞看著紙條上面所寫,瞬間知道王載物那一擊,並不是無意而是有意的,是有預謀的,這是有人和他透露自己致命弱點,而這個人就是胭脂樓。

這讓他稍微好看點的臉面,瞬間又陰沉了起來,隨之把紙條遞給魏天養說道。

“這是王載物讓人給我的,我就說他怎麼會那麼巧擊在我下盤腰上。”

魏天養接下紙條瞥了一眼,隨之好奇問了一句。

“這王載物實力如何?”

“他用的是擒拿手,但招式用的並不嫻熟,實力算是一般,不過倒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

陸無虞想了想說道。

“倒是和我看到的一樣。”

隨之魏天養又問了一句。

“那你可知他給你這張紙條的目的?”

“嗯!”

陸無虞一愣,眉頭一皺自顧自嘀咕起來。

“挑撥我們與胭脂樓關係?這不對啊,從種種跡象看來,胭脂樓與賀氏確已達成聯盟,根本無須挑撥。那他此舉是為何?”

陸無虞搖了搖頭,隨之說了一句。

“賀道北這第一門生還真是有些讓人看不透,看不懂啊。”

“呵,沒想通?”

魏天養一笑說道。

“你忘記之前他說自己只是一位小人物,並不想扯進我們魏氏與賀氏爭鬥中了嗎?他這是怕我們遷怒於他,所以賣給我們一人情,讓我們別記恨他,這或許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吧。”

“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用他堂哥威脅他了。”

魏天養微微有些懊惱起來。

而魏天養所言,正是王載物把紙條給陸無虞的真正目的,就是不想魏氏記恨自己,或者讓魏氏降低對自己的仇恨值。

“讓人把這紙條交給蘇胭脂,既然賀氏與胭脂樓暗中有合作,希望這紙條給他們合作帶來一些裂縫,那怕一絲也好。”

魏天養看著手中紙條,陰損損說道。

“這主意好!”

陸無虞眼神猛的一亮,隨之扯開話題,略微發愁起來道。

“現在硬碟落到賀氏手上已成定局,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要不要給老爺子通個電話說明情況,或者藉此機會約賀道北坐下來談?”

“要談也是我們掌握主動再談,這時候找賀道北談實屬下策。”

魏天養搖頭否定。

“那也沒辦法啊,你要知道硬碟之事可大可小,特別是現在落到賀氏手上。”

“放心,硬碟不是加密了嗎?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操作。”

“是加密了,但這是可以破解的,我問了,隨便找一個專業人員都能破解。”

“是能破解,但破解會留下痕跡的…痕跡?”

說到這,魏天養眼神猛的一亮起來,隨之整個人開始魔怔起來,嘴裡還無聲叨咕著。

“怎麼啦?”

陸無虞挺懵逼的看著突然開始魔怔起來魏天養。

魏天養並不理會陸無虞,過了有一會,才一臉興奮說了一句。

“我要借這硬碟之事和賀道北豪賭一場。”

“豪賭?幾個意思。”

“先去吃飯,到時候再和你說,讓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