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酒樓!

就在眾人向王載物張口索要名額之時。

魏氏七鷹犬花相,二牛牛歡,四傻苟富貴三人,帶著十餘名手下,風風火火走進明珠大酒樓。

“富貴包廂在哪?”

花相走進來,張嘴就對一名服務員問了一句。

“二樓右側盡頭,就是富貴包廂。”

“走!”

隨即花相一馬當先向樓梯口走去,眾人緊隨其後。

而這富貴包廂,正是王載物所在的包廂。

花相眾人正是衝著王載物他們而來。因為包廂裡有人給他報信。

所以他才這般急匆匆趕來,打算拆王載物的臺。

此時一樓大廳,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花相眾人走向樓梯。

而這雙眼睛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延邊三江狼中的江山河。

三弟不行,二哥來湊!

暗殺王載物,江山湖接連兩次失利,這整的他都成了神鬼論者。

沒辦法!

這次只能江山河出手。本來上次失利,三兄弟打算在廢棄小煤窯貓上一段時間,躲避風聲。

這沒曾想,上次暗殺之後,並沒有啥動靜傳出,無波無瀾,風平浪靜的。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黑白灰三道搜刮,整的風聲鶴唳。

所以在觀察兩天後,確定不是“障眼法”後,三兄弟便又打算再接再厲繼續暗殺王載物。

而現在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本來江山河計劃是打算闖進包廂暗殺,不過隨後想想包廂里人數眾多,並不穩妥,也不容易脫身。

所以便放棄了,打算等王載物從包廂出來,趁機在這一樓大廳下手,到時趁亂衝出大門逃之夭夭。

為此,江山湖特意選了一個靠近樓梯口位置用餐,同時等著王載物出來,實施暗殺。

這王載物還沒等出來,倒是等來了一看就不是啥善茬,並衝著王載物而來的花相他們。

對於花相他們,江山河並不認識,但是剛才花相和服務員對話,他可是聽到了。

他是知道王載物在富貴包廂裡的,所以花相這群人明顯是衝王載物去的,看那樣還是來者不善。

“這是過來幹架嗎?如果是這樣…”

江山河小眼神不禁為之一亮起來,隨之想了想,便招手讓服務員過來買單。

富貴包廂!

王載物看著大家,爭先恐後,急赤白臉的向自己索要礦工名額,心裡早已樂開花,不過表面卻風淡雲輕,隨之抬手壓了壓說道。

“各位,聽我說…你們也別難為我。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合作的事。我在這裡表個態,這五百個名額,先來先得,沒有預訂這一說。誰先統計出具體人數,誰先找到我,我跟誰籤合同。”

話音一落!

“嘎吱!”

包廂門開啟,花相摸著自己光頭,一臉邪性的走進來。

身後緊跟著牛歡和苟富貴兩人。

“各位吃喝的挺好啊。”

花相走進來,笑容挺瘮人的張口說了一句。

“哎喲,來的人還挺多,你們這是不把我們的話放心上啊?特麼敢過來吃這頓飯。挺好!”

牛歡走到一位屯長身後,放眼掃了掃這碩大的餐桌,陰森森說道。

眾人聞聲側目,這一見是花相眾人,一個個神情各異,瞬間偃旗息鼓起來。

有些屯長臉色更是露出恐慌的神情。

“啪!”

花相走上來,一手重重搭在一名屯長肩膀上,眯眼看向王載物,語氣不善說道。

“你這賀氏門生還挺特麼有道啊?能讓這麼多屯屯長過來吃這一頓飯。”

被花相搭那名屯長,瞬間被嚇的一哆嗦,隨之趕忙解釋道。

“那個…我來的時候,並…並不知道,載物是為了說賀氏礦上的事,也不知道…他身份。”

這有怵魏氏鷹犬的,就有不怵的,盲流屯車國武就是不怵的人之一。

見花相他們走上來,不禁叨咕了一句。

“哎媽呀,不愧是鷹犬,這鼻子比警犬還好使,聞著味就找上來了。”

而花相他們的突然到來,王載物表現的並不意外。因為這早在他預料之內,並且他已安排了應對之策。

畢竟宴請這麼多屯屯長,這裡面指定有和花相他們親近的屯長。

這一知道自己身份和這頓飯目的,肯定得有人給花相他們通風報信,對此王載物早就猜到了。

王載物臉上風淡雲輕地,坐在主位與花相眼神對視起來,隨之一點都不慣著說道。

“誰褲子沒拉拉鍊,把你們給露出來了?這裡可不歡迎你們,我也沒請你們,給我出去。”

“呵呵,我們到來,這是掃了你賀氏門生雅興,還是阻了你事?既然這樣,那這頓飯我來買單,我說幾句話就走。”

花相眼神陰損損掃向眾人,呲牙說道。

“這頓飯既然是我請,那大家都散了吧。今天這事我就當不知道,但記住別有下次。”

接著拍了拍那名屯長肩膀,指著眾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明的告訴你們,你們不用想著抱團一塊對付我們,也別想著給我們耍心眼兒。今天我把話撂這,誰當出頭鳥,誰敢和賀氏礦上有合作,那就看我們敢不敢對付你們就完了…”

就在花相放言之際,王載物隱晦的給望牛坡戚大海,南里屯劉鳳霞,莽家溝安長慶三人遞出一眼神。

三人瞬間領悟。

莽家溝的安長慶立馬用腳踢了踢,坐在自己身旁,長得牛高馬大,跟個黑牛犢子的小青年。

小青年名為莽刀,是莽家溝人,是安長慶有意帶過來的人。

“啪!”

收到安長慶訊號,一直和王奉先一樣,不理世事在悶頭乾飯,跟個透明人似的莽刀,鼓著腮幫放下筷子,隨即猛然從餐桌上抄起一玻璃制菸灰缸起身。

臉上波瀾不驚,眼神之中閃爍著執拗和兇戾。

莽刀右手攥著厚重的玻璃菸灰缸,悶聲不坑,突然就對站在自己身旁一側的牛歡發起突然襲擊。

用手裡的菸灰缸狠狠砸在了牛歡的腦袋上。

“嘭!”

一擊即中!

牛歡身體往前傾了一下,眼神有點懵的就要側頭。

莽刀左手閃電般探出,拽住牛歡的脖領子,直接就把他腦袋按在餐桌上。

隨即右手拿著菸灰缸,瘋狂掄動胳膊,連續衝著牛歡的腦袋砸了六七下。

這一邊砸,還一邊嚼著嘴裡食物,併吞嚥著,整個人看著很是變態。

“嘭,嘭,嘭…”

身為魏氏七鷹犬,牛歡個人戰力在七鷹犬中可是能排到第二。如果正常打鬥,他絕對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但莽刀這狠人幹得太突然了,前一秒還擱哪吃著飯呢,後一秒突然就暴起打人。

而且是全力出擊,所以牛歡只被砸了兩下人就迷糊了。

壓根沒反擊的機會。

對於突然發生的這一幕,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王載物也被這一幕給整懵了,他沒想到安長慶帶來的人這麼猛,這麼生性。

這比李豐田還特麼兇狠啊。

牛歡腦袋被砸了六七下後,整個人半趴在了餐桌上,腦袋上全是鮮血,身體痙攣式地抽動了幾下。

這看著就跟要掛了似。

就算這樣,莽刀壓根不打算罷手,左手死死按著牛歡的腦袋,右手拿著菸灰缸,依舊不吭聲,就打算繼續開掄。

安長慶率先反應過來,蹭地一下站起來,隨之抬手攔下莽刀掄下的手臂,同時急赤白臉吼道。

“你特麼瘋了,誰讓你動手的啊?”

安長慶是真的有點怕這莽刀把人給乾死啊。

雖然是他授意莽刀動手,讓其挑事。藉此把在場的各位屯長給架上,逼他們走到七鷹犬對立面,但可不是讓他把人乾死。

“曹尼瑪!小b崽子。”

花相反應過來,霎時怒火中燒起來,跨步就向莽刀走去。

“別人怕你們,我不怕!曹尼瑪!”

這時,戚大海帶來的一青年人,很是生猛竄起撲向花相。

“曹,特麼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能讓你欺負死了。”

劉鳳霞帶來的青年人同樣撲向苟富貴。

而花相帶來的十餘名手下,這一見動起手來,壓根不廢話,嗷嗚的就擁了上來。

“曹尼瑪,都特麼給住手…”

王載物這貨一見這樣,直接拱火製造混亂,嘴上嚷嚷著住手,別打。

但手上卻不慢,抄起餐桌上的盤子,碟子就猛砸過去,同時帶著王奉先上去幫忙。

“曹,抄傢伙,大家一起上。”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削他們。”

“這事我們抱團一塊扛。”

“關門,一個別讓他們給跑了。”

“……”

戚大海,劉鳳霞和安長慶立馬瞎幾把嗷嗚打起配合。

同時抓起“鍋碗瓢盆”,對著花相的人就是猛砸,隨之一狠心,一咬牙撲了上去。

不撲不行啊,他們三是徹底跟王載物綁上了,只能把事往大上整,把在座的屯都給扯進來。

霎時間包廂內混亂不堪起來。

“曹,咋特麼就幹起來了?走,走,我們先走。”

“安長慶,你出來談事兒,帶個愣頭青幹什麼?看這事特麼鬧的。我先撤!”

“我特麼就不明白咋就幹起來了呢?誰能告訴我矛盾點在哪嗎?…”

“這頓飯特麼吃的…”

“……”

這一見打起來,一些怕事想獨善其身的屯長,起身就打算離開,他們可不想摻和這混戰。

“你們不能走。說好這事要一塊扛的,你們別特麼想著躲事?”

安長慶見狀,趕忙嚎了一句。

“你有病啊?是你們動手,我跟你扛個幾把!”

“誒,臥槽,兄弟我沒動手啊,你打我幹啥玩意。”

“小夥我啥也沒幹,先讓我出去……誒,臥槽,你特麼踹我幹啥。。”

“兄弟,你聽我說,你們這是在犯罪,最近嚴打,沒必要犯罪……。”

想開溜的各屯屯長,本想趁亂離開,可惜這還未等靠近門口,就被整急眼的花相手下衝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拳打腳踢。

那場面叫一個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