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王載物頓時愣住。

八十八萬八,在這人均才一千出頭的月工資裡。那可是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

賀道北這一下子就送給自己這麼多錢,這是王載物之前並不知道的。

“哎呀媽呀,這那是拜師啊,簡直是金主爸爸啊。八十八萬八千八,一下脫貧致富。”

辛澤農也被這回禮給震撼到了。

“曹,這下真能跟著物哥吃香的喝辣的了。”

喬無咎這腦回路挺清奇的說了一句。

“屯霸,這回真成屯裡首富了,穩穩的。”

王七兩呲牙嘀咕了一句。

“小族長真厲害!”

王奉先同樣也說了一句。

別說王載物親友團,其他觀禮之人紛紛露出訝異神情。

顯然沒料到賀道北出手這麼大方。

而這正是賀道北想要看到的。

既然要豎起王載物這支旗,他豈能表現的小家子氣。

此舉他就是要“千金買馬骨”!

隨著王載物收下賀道北迴禮,拜師儀式正式結束。

從這一刻起,王載物就得稱呼賀道北為先生。

而接下來便是各方勢力來賓對王載物這賀氏門生送禮金錶祝賀環節。

龍騰地產:禮金六萬六;四通貨運:六萬六;輝煌娛樂:禮金八萬八;倒門:禮金八萬八……

就在王載物感嘆各方勢力真他娘有錢,正樂此不彼,笑著跟花似的收著禮金時。

魏氏能源!

最高建築層,一間煙霧繚繞的會議室內。

魏天養和一位長相與宗文耀有六七分相像,三十五六歲,留著一頭寸發,身軀凜凜的青年,正站在那碩大落地玻璃前,雙雙眺望著遠方。

“哪裡就是賀氏能源所在方向吧?”

青年猛抽了一口煙,緩緩說了一句。

青年名叫宗天生,乃鬼王宗帝象大兒子,宗文耀是其親弟弟。

“正是!”

魏天養點了點頭,抽了口煙回了一聲。

撅棍之戰失利,對於魏天養打擊挺大的。

在他看來,撅棍之戰幾乎是必勝之局,如今卻成就了賀氏,讓其立棍黑省,並讓宗文耀落到現在身為植物人的地步。

為此他可是頗為內疚,自責,渾渾噩噩,頹廢了好些天,隨後才被自己老爹魏無羨點醒,重拾信心,重整旗鼓。

會議室內!

除開魏天養和宗天生,坐在會議桌旁的陸無虞,宋知廉,同樣擱那吞雲吐霧。

唯有一位面板白皙,留著長髮,頗有女相的青年不與四人為伍,坐在宋知廉旁邊品著洋酒,嚼著花生米。

為此!

會議桌面還擺著一瓶洋酒和一些小吃。

要不是一個個苦大仇深的表情和沉悶的氣氛,那簡直就是一茶話會。

這時陸無虞把手機收起,看向魏天養和宗天生背影,開口說道。

“下面剛傳來訊息說,去參加賀氏慶典的黑省勢力有,金家資本,倒門,龍騰地產、四通貨運,輝煌娛樂,胭脂樓,馬公館,一共七家。這馬公館只是參加賀氏能源開業後便離開,而胭脂樓則是後面去參加王載物這門生拜師儀式,去的是蘇胭脂。哦,對了,除開黑省勢力,安清商社和洛家也是下午才去參加王載物這門生拜師儀式。”

陸無虞話一畢,女相青年一臉陰柔起來,嗲聲咋乎道。

“我看他們是找死,我們綠林道還不作聲,這群魚鱉竟敢吭聲。”

整的就是一娘娘腔似的。

正是女相青年這娘娘腔樣,所以他才被人稱之為鳳凰戰將。

沒錯!

這女相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江湖龍吟榜上六戰將之一的鳳凰戰將祁相柳。

連帶著名字都有些偏女性化。

祁相柳,鬼三爺酒鬼戴天南的人。江湖有傳聞戴天南有龍陽之好。而這祁相柳就是他禁臠。

撅棍之戰後,賀氏立棍黑省,綠林道太上皇宗帝象小兒子宗文耀成為植物人,這事綠林道四鬼不能視若無睹,更不能置若罔聞。

所以紛紛讓人過來支援魏氏!

勝則舉杯相慶,敗則拼死相救,這就是綠林道。

再說,這煤礦可是整個綠林道的錢袋子,綠林道豈能就這樣放棄。

“不必動怒,如今賀氏一鷹入林立黑省,想與四爺魏氏這隻百鳥之王平分天下。這林子大了,有幾隻鳥騷動,再正常不過。”

這時宋知廉緩聲說道。

“沒錯!只要我們魏氏這百鳥之王,能把賀氏這隻鷹打敗,打服,又或者趕出黑省,那自百鳥壓音。”

陸無虞點頭附和道,顯然非常贊同宋知廉的話。

“那就這樣算了?不給這幾隻跳樑小醜一個教訓?以維護我綠林道聲威嗎?”

祁相柳那雙丹鳳眼一瞪,煞氣逼人道。

“那你想怎麼辦?與他們開戰嗎?把他們逼到我們對立面,徹底加入賀氏陣營嗎?”

宗天生異常生猛的把菸頭戳在自己那佈滿厚繭的手掌上,把其掐滅,轉過身走來。

祁相柳聞言,頓時不作聲起來。

這時魏天養轉身跟著走來,同時開口說道。

“我們綠林道講江湖有道!在我們綠林道和魏氏選擇沉默時。黑省只有七方勢力站出來。胭脂樓咱先別論,除開金家,剩下的只有五方勢力,再拋開馬公館這隻參加賀氏能源開業典禮,並不參加賀道北門生觀禮,說明其只想互不得罪,並不是站隊。”

魏天養老走上來,拿起桌面的那瓶洋酒倒了一小杯,隨之一飲而盡,坐了下來,這才接著繼續道。

“這麼看來,再把馬公館拋開,那就剩倒門,龍騰地產、四通貨運,輝煌娛樂。這四方勢力裡,有兩方勢力是我授意而去的。所以說,在綠林道和魏氏保持沉默,賀氏大舉造勢時,唯有兩方勢力站隊,這已經讓我很滿意,並且意外了。”

“不可大意!這兩方勢力說不定是賀氏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其私下與一些勢力結交,並達成連盟我們可就不得而知。”

宗天生抿了一口洋酒提醒道。

“天生哥說的沒錯,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並不是要震懾,而是要驅鷹。”

魏天養嘴角一揚說道。

“那你倒說咋個驅鷹法?”

陸無虞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魏天養並不急著回答,而是眼神掃向眾人說道。

“對付賀氏,魏老四如今全權交給我們幾人,我不能獨斷專行,所以大家都暢所欲言,我們集思廣益,想想如何驅賀氏這隻鷹。”

霎時間!

大家都沉默起來!

魏天養見狀,側頭看向宗天生,問了一句。

“天生哥,你有啥想法不?“

宗天生剝著花生,沉吟幾秒後,才溫聲說道。

“今天賀氏能源開業,同時開香堂,收王載物為第一門生,想在黑省把王載物這門生捧起來。既然賀氏造這麼大聲勢收他為第一門生,那我們就滅其勢,插了這王載物。這不但可以滅賀氏氣焰,還可以震懾那幾只有異動的鳥,同時也可以為文耀報仇,一箭三雕!”

宗天生瞥了一眼魏天養,接著說了一句。

“當然,如今煤城是你掛帥,我這只是建議。”

撅棍之戰後,魏無羨再次尥蹶子,把煤城這塊交由魏天養做主。

而他和綠林道則站在背後為其託底,任其折騰。

所以如今的煤城魏氏是魏天養掛帥。

“相柳呢?”

魏天養並不作答,看向祁相柳。

“我贊同天生哥說法。”

祁相柳嬌滴滴回了一句。

“老陸和小宋呢?”

魏天養看向陸無虞和宋知廉。

“這時候動王載物恐有不妥吧?畢竟撅棍之戰我們魏氏是當著各方勢力面,實打實的輸了。如果現在去動王載物,各方勢力會怎麼看我們綠林道,怎麼看魏氏?畢竟一直以來我們可是遵循著江湖有道。”

宋知廉想了想說道。

“我沒看法,有你們幾個在,我懶得浪費腦細胞!你們拿主意,需要我上我就上便好。”

陸無虞躺平說道。

“老陸,我讓你給王載物送的牌匾,你命人送去了嗎?”

魏天養這時突然問道。

“送去了!這會他差不多應該連同禮金都收到了吧。”

陸無虞回了一句。

“啥玩意牌匾?”

宋知廉好奇問了一句。

“天養讓我給王載物送去第一門生的牌匾當賀禮。”

陸無虞解釋了一句。

“曹,給他送匾當賀禮,他臉挺大啊。”

宋知廉頓時不爽。

“魏氏身為黑省眾勢力之首,雖然輸了立棍之戰,但不能表現的小家子氣,得拿出該有的氣度與風範,知道嗎?”

魏天養斜視瞥了一眼宗天生,接著對宋知廉調侃了一句。

“你要想要匾,我明天讓人給你送去幾塊。”

“淨特麼扯犢子!我稀罕你那幾塊匾啊。”

宋知廉白眼一翻,隨之扯回話題問了一句。

“你倒是說說賀氏這鷹怎麼驅啊?”

“我也沒想好怎麼驅!這事先到這,大家都回去想想,看有沒有啥好對策。哦,天生哥留下,我和他說會悄悄話。”

“咋滴,你倆有激情啊?”

宋知廉調侃了一句。

“有意見啊?你要留下來一起嗎?”

魏天養厚顏無恥問了一句。

“曹,那你應該找錯人了。天生哥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應該找相柳啊,他瞅你眼神都拉絲,恐怕惦記你雛菊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對天養雛菊不感興趣,倒是對你的感興趣,要不今晚咱倆樂呵樂呵。”

祁相柳看向宋知廉,漏出一顆芳心,為你而萌動的表情。

“我可不介意,只是我的不是雛菊,已經長成向日葵了,你敢樂呵嗎?”

“你們真特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