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礦場一連三天運輸都暢通無阻後,林玄北便知道再繼續下去,魏氏鷹犬們也不會再上當。

再加上省臺記者今天離開,林玄北便選擇今晚不再出煤。

畢竟這一連四天成功出煤,足矣可以滅其勢,斬其威。

讓魏氏鷹犬他們兇威在礦鄉降到冰點。這從賀氏礦場門庭若市就能看出。

彷彿那些貨場和跑單司機不再懼怕魏氏鷹犬的兇威。

看上去就好像是替礦場解決了運輸問題。

可惜這一切都是表象,或者說是短暫的。還並不能一勞永逸解決礦上運輸問題。

這些礦上高層都知道,不過林玄北倒也算是為礦上解決了燃眉之急,並替礦上清除了堆積如山的煤,避免礦上停產停工。

算是初見成效,並且藉著這一回合,林玄北莫名的把自己字頭猛人的威風打了出去。

在這礦鄉如今可是名人,雖還沒達到與王載物這門生並駕齊驅之勢,但也是奮起直追。

所以在送走省臺記者,林玄北就召集自己手下之人商討對策,打算乘勝追擊,趁勢再來一回合,把魏氏鷹犬在礦鄉兇威踩到泥裡去。

隨後再想辦法把他們連根拔起,為礦上永絕這後患,藉此重現自己字頭猛人的風采。

賀氏礦上,一間掛有安全部部長辦公室內!

林玄北精神抖擻正坐在辦公椅上等待著自己手下之人過來商討對策。

“嘀鈴鈴…”

這時放在辦公桌上手機響起。

林玄北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螢幕上陌生的號碼,隨即接起。

“喂…誰啊?”

“呵呵…曹泥馬…林玄北吧?”

電話裡響起了粗鄙的咒罵聲。

“嗯…你是誰?”

林玄北並沒有動怒,眉頭一皺問了一聲。

“你不是在礦鄉喊打喊殺,要打我們臉,滅我們勢嗎?我是你李峰李爺。”

“六瘋子李峰?”

林玄北眯眼說了一句。

“……嗯哪唄!怎麼樣,有沒有被嚇的一哆嗦?”

李峰語氣輕鬆的問道。

“呵…別說,我還真一哆嗦了,不過不是被你嚇的,是因為我正在噓噓。”

林玄北笑著回道。

“挺剛啊…我聽你這意思,是拿我們當幾吧了唄?”

“呵,用東北話講,你們給我當幾吧我都嫌埋汰,磕磣。”

林玄北挺能嘮說了一句。

“你們賀氏還真特麼行,前有一個王載物踩著我們成了礦鄉閻王,我看你這次是要踩著我們當判官唄?”

李峰挺不善的語氣傳來。

“判官!!這名字我還真挺喜歡,你們不是礦鄉惡鬼嗎?那你們這惡鬼可得歸我這判官管。”

“呵…要想當判官啊?哥們,你行嗎?降得住這號嗎?”

李峰陰森森說道。

“試試唄!”

“哈哈!曹尼馬,那我們給你這個機會,碰一下?”

“嗯…?怎麼個碰法?”

林玄北一愣,好奇問了一句。

他還真不太明白這碰一下是什麼個意思。

“搖號幹架唄,試試你這字頭猛人的馬力,看夠不夠資格當判官。今晚十點半,礦鄉五公里外那家廢棄曬煤場。你叫上人拿著刀,我們拿著槍分出個公母!”

李峰語氣霸道無比,緊跟著補充道。

“誰特麼要報案或者不來,以後在礦鄉碰上,自動跪下叫對方一聲爺,你看,行嗎?”

“呵呵,行。”

林玄北眼神霎時戰意凜然起來,點了點頭。

“記得多叫上一些人,我怕你們不夠我們塞牙縫。”

“放心,會的!”

“嘟嘟…”

李峰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

隨著李峰這通電話打出。魏氏鷹犬與字頭猛人約架的訊息也不脛而走,開始在礦鄉這一江湖圈子傳了起來。

並且是越傳越兇,開始向煤城席捲而去。

弄的礦鄉都有些暗流湧動起來。

而對於這一訊息,身在礦鄉“修路”的王載物自然收到訊息。

雖說這是林玄北和魏氏鷹犬們的對碰。但是自己作為賀氏門生,又是這青年一輩,再怎麼說不得表示一下。

最重要是王載物想借此多與這紅白兩字旗的人接觸,參與進去,刷刷存在感,增進一下感情。

畢竟這有利於自己融入進去。

隨即在得知這訊息後,便給林玄北打去電話,直接表態這約戰名額算他一個。

可惜人家林玄北並不搭理王載物,直接給其婉拒了。

說這是礦上安全部的事,有安全部一眾人手就足夠了,無需他人參加,最後倒是對王載物表達了謝意。

這整的王載物心裡很是不得勁。隨後一想,王載物便明白,林玄北這是怕自己一去搶了他的風頭。

畢竟自己這賀氏門生的頭銜和在礦鄉的名聲都比其大。

而他又正是風頭正盛之時,所以壓根不可能讓自己去參加。

對此,王載物只能表示無奈。

不過看到林玄北和魏氏鷹犬他們整的這如火如荼的,王載物隨之也開始召喚起自己班底,讓大家回王家屯開會。

準備著手拔除魏氏鷹犬他們的安排。

因為讓刑時中打聽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為礦上解決這後顧之憂了。

傍晚時分!

王家屯村委會,王載物專屬小破間內。

王載物,莽刀,刑時中,王奉先,王七兩,辛澤農和喬無咎七人正歡聚一堂。

可以說除開徐稱心,到目前為止,王載物班底都聚於此了。

“人家擱礦上是兢兢業業,安分守己,當棟樑之材,你們仨特麼是上躥下跳,到處給我作妖,當邊角料…”

此時王載物很是上火的對並排在一起,一個個拉吧著腦袋的“王家三虎”訓斥著。

這整的就跟訓兒子似的。

這不訓斥不行啊!

實在是辛澤農,喬無咎和王七兩這三貨實在太能整事。

這在礦上上班遲到、早退、曠工,撩撥人家女員工這些亂七八糟之事,王載物就不說了。

畢竟這些在王載物看來不是啥大事,權當是劣根,陋習。

可是如今這三貨,既然在礦上唆導工人們賭博、喝酒、翹班,偷看女員工洗澡等,擾亂礦上秩序,把礦上弄得是烏煙瘴氣,雞飛狗跳,並帶起不良之風。

這礦上領導都把狀告到莫言商那了,隨後莫言商給王載物打了電話,拿話點了點他。

畢竟辛澤農,喬無咎和王七兩這三個禍害是王載物的人。

也正是看在王載物面子上,這三貨才沒被開除。

“一爹訓三兒!”

擱火爐子旁,正烤著羊肉串的刑時中,看著這場面,挺樂呵的說了一句,隨即側頭對正在擺弄著串的莽刀,好奇問了一句。

“他仨有沒有找你拜把子啊?”

“還真有說過,咋啦?”

莽刀不解。

對於“王家三虎”,因為前段時間,王載物基本是每晚帶著建工集團的人上礦鄉瀟灑,並也叫上他們。

所以這一來而去,莽刀與他們仨這小友誼就結下了。

並且這仨貨還提議磕頭拜把子。

“信我的,可別扯這三貨。一旦沾上他們仨,你惡夢就開始了。”

刑時中以老司機口吻說道。

“呵呵…沒你說的這麼邪乎吧?”

莽刀笑著回了一句。

“還真有!你看像我這麼睿智的一個人,都差點著了他們仨的道。你說邪乎不?”

刑時中擼了一口,手裡還半生不熟的羊肉串說道。

這時,喬無咎昂著腦袋語氣不足推卸道。

“哥,那些事大多數都是他倆起頭乾的,可不關我啥事,我挺安分守己的。頂多算是從犯。再說,他倆是虎b,我也不敢和他倆撕逼啊。”

“曹,自己渾身是毛,還總嫌棄別人是猴。你還好意思說!”

王載物沒好氣一腳踹在喬無咎腿上罵道。

“曹,玩狠是不?還從犯,聚*眾賭博不是你竄騰的啊?還特麼想著抽成。”

王七兩見不得喬無咎這獨善其身那樣,開始拆臺說道。

“我那是被大哥逼的,不是自願的。”

喬無咎狡辯了一句。

“誒…老二,我啥時候逼你了?剛開始我說的是咱幾人小賭怡情,後來是你自己竄騰賭局,讓大夥賭的。說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辛澤頓時不樂意起來。

“曹,玩自爆是不?老大爬牆偷看洗澡是不是你乾的?這一個人看不過癮,還組團偷看…這特麼看都看了,你特麼還挺埋汰跟大夥說人家前後一個樣,害的人家離職了…還有……還有你老三…”

“就你好是吧…”

“……”

霎時間!

辛澤農,喬無咎和王七兩這三貨相互檢舉起來,各自拆臺說著彼此在礦上的惡行。

聽的莽刀和刑時中兩人笑的直岔氣。就連跟個透明人的王奉先也一臉樂呵起來。

而王載物可是笑不出,一臉驚愕聽著,這仨貨在礦上做的惡。

心想,合著莫言商和自己說的並不是誇大其詞,而是說輕了。

“屯霸,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就是礦上最大地下莊家,基本每晚都組織人賭博抽成,他自己也賭…”

“七兩說的沒錯!不信我扒他褲衩給你看,保證穿著是紫色褲衩。這說明今晚他肯定得開賭。”

“曹…這話說,你倆就沒份嗎?都是我乾的?我穿紫色褲衩咋滴了?老三肯定也穿…唉…放開我…哎我曹…真扒拉我褲衩啊…還特麼是不是拜把子兄弟了…”

這相互拆臺還不算,王七兩和辛澤農還直接上手起來。

兩人合力把喬無咎制住,隨即辛澤農直接扒開喬無咎褲頭,露出那耀眼的深紫色褲衩。

那畫面可謂是相當辣眼睛。

對此,王載物幾人那是相當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