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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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驗的人，在動手之前其實早就已經想好所有的要害和即將面臨什麼。
老布朗正是這一種人，哪怕是已經七十多之齡，但當兵的習慣還是很好的延續下來。
他動手之前，早就知道自己一口氣幹掉面前三人後，將會迎接什麼，所以他幹掉第三人的那一瞬間直接往沙發裡埋。
計劃就這麼簡單，可他卻高估了自己。
老布朗這一瞬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很慢很慢，他只能盡力轉移要害。
噗！！！紅酒架兩個俄國人打來的第一槍筆直的鑽入他的肩膀。
噗！！！緊跟而來第二槍鑽入他的後背。
“哼！”
老布朗悶哼一聲，強烈的劇痛感猛然衝擊他的神智，差點就昏了過去，可他還是咬了咬牙，趴在沙發上用最後的餘力轉移槍口給紅酒架那邊打了一槍。
砰！！！！！
為了保證準頭，老布朗選擇了敵人大面積的胸膛。
噗！！！！！紅酒架那邊的一個俄國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捂著胸口，脫力一般痛苦的倒下。
“渥科！！！！”
唯一還站著的俄國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大喊一聲，但動作卻沒有停，他朝著趴在沙發上的老布朗繼續扣動扳機。
時間對等，老布朗在這一瞬間也扣動扳機。
砰！！！！
砰！！！！
兩道槍聲差不多同時響起。
俄國人的子彈先到，狠狠鑽入老布朗暴露的後背。
噗！！！！血花炸起，老布朗這下有些扛不住，他滿臉蒼白之色，額頭遍佈細汗緩緩癱倒在沙發上，連著手中的手槍都差點握不住，就這麼掛在手上。
與此同時。
老布朗後發的子彈也鑽入自己的目標。
噗！！！！！子彈非常準確的鑽入空門大開的俄國人胸膛心臟處，炸開一個血洞。
“呃！！！”
最後一個俄國人下意識低頭看著自己血紅一片的胸膛，再看著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老布朗，眼裡露出強烈不甘，慢慢倒在地上。
整個房間一時之間陷入死寂。
幾秒後，沙發上有了動靜。
“咳！！！咳！！！”
透過這死寂一般的平靜，已經知道結果的老布朗，猛然睜開雙眼，他已經從那痛苦的衝擊中緩了過來。
“咳！！咳！！還有三個……”老布朗深吸一口氣，無視那仍然流血的後背肩膀，強撐著轉移身子躺在沙發上，強行握住手槍對準門口。
他死死盯著門口，等待那三個人的到來，老人知道這房間掩蓋不了槍聲。
果不其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咳！！！”老布朗咳了一聲，死死盯著門口，在這一瞬間他的手變得非常穩定。
“這槍聲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大，你不是說要好好做生意嗎？”
伴隨著說話聲，比爾德帶著兩人開啟門口，衝了進來。
一般人接受視野反饋過來的資訊，確實是相當的迅速，大概要花200到300毫秒，但是這反應時間也取決於許多其他因素，包括個體的反應速度、認知能力、注意力水平等。
在接受更為複雜的資訊時，人們需要花更久的時間來作出適當的反應。
所以比爾德三人在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已經給了老布朗開槍的先機，再加上他們看到並接收整個房間的資訊因素，已經給了老布朗連扣幾次扳機的機會。
比爾德三人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他們完全想不到死的居然是自己人，可看到躺在沙發上，正拿著手槍對準的老布朗，心裡皆是一驚。
“不好！！！”
“……”
老布朗抓著就是這一瞬間，他沒有任何遲疑，連扣幾次扳機要多快有多快。
砰砰砰砰！！！！！
走在最前頭，剛準備掏槍的比爾德身上爆出幾道血花，他愣愣看著仍然扣動扳機的老布朗，一臉的不甘心。
當比爾德倒下，其餘的子彈勢無可擋，繼續向前進狠狠撞到後面的兩人。
後面的兩人早已掏出身上的手槍，可動作到底是沒有子彈來的快。
在槍口對準老布朗還沒扣動扳機前，他們身上早就爆出幾道血花。
砰砰砰！！！！
當然，他們還沒死透，在倒地之前動作隨著意識扣動了扳機。
只可惜，身體早已變形，砰砰砰幾槍都落了空，打到老布朗所躺著的沙發上。
撲通幾聲，房間再次陷入平靜，只剩下幾道瀕死的呼吸聲。
“咳……”
老布朗撐著一口氣打空彈匣，手上的手槍早已脫落掉到地上。
“咳……”
老布朗一邊咳，嘴裡咳出了血，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虛空，眼裡卻露出笑意，似乎看到了什麼人。
“等我，親愛的，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老布朗再次提起一口氣，還完好的左手一邊抖顫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部已經染血的手機放在沙發，靠著感覺按下快捷鍵。
老人已經沒有力氣把手機放在耳邊，他只剩最後一口氣。
此時此刻。
地下室倉庫。
約克士正把附魔好的子彈，一顆又一顆按分類放進紙盒裡。
他眼前的架子擺滿了一盒又一盒子彈，琳琅滿目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火藥庫，可以說約克士很大的一筆花銷全都在子彈身上。
用一句話來說，玩槍的一般都是子彈花費最多。
“結束。”
約克士扣上盒子推進架子裡，他的一天一般都是隨著這句話響起而結束，剩下的就是洗澡睡覺。
看著碼的整整齊齊，分類完整的彈盒，約克士滿意點頭，往一樓走去，然而還沒踩到第一個臺階，他口袋裡的電話就先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約克士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走上去。
當看到手機螢幕上的來電人，約克士猛然停在原地。
“老布朗？”老人這麼晚的電話，讓約克士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接通。
一接通，手機就響起老布朗的聲音。
“約克士神父，抱歉，我能聯絡的只有你了……”
聽著手機傳來的聲音，約克士臉色變得凝重至極，他聽出了老布朗的虛弱，就像是有氣無聲的狀態。
“布朗先生，你沒事吧？”
“咳！沒事……”老布朗的聲音漸漸變得如同細如蚊吶，直到消失。
“神父，你能過來一趟嗎，這裡有需要幫助的人……”
約克士最後只聽到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