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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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安琪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掛了電話,只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很是難受。
“哼!”
將手機摔在了沙發上,安琪兒的腦袋一片漿糊。
老實說這一切是因她而起的,她也沒想到謝奕兩人在短短的時間內關係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情況正向著她不可抑制的方向發展。
“去吧,去吧,兩個都是沒腦子的傢伙,死了才好!”
沒處撒氣的安琪兒將氣撒在了沙發上,不斷地揮舞著拳頭,一點點的將柔軟的沙發捶下。
待到氣撒出了些,她冷靜了下來,想起謝奕說的話,冷哼一聲還是站起了身。
“走,嚴叔,去慶宜醫院!”
。。。
謝奕此刻正坐在計程車上,臉色陰沉。
“小兄弟,城西廢棄工業園到了。”
謝奕還在想著事,耳邊傳來了計程車司機的聲音,將他的心神拉回。
不知什麼時候,計程車已經停了,路邊此刻連像樣一點的房子都看不到,附近幾棟矗立的樓房破爛不堪,顯然已是有些年頭。
“好的,謝了。”
謝奕付了錢,正打算走,卻被計程車司機一把叫住。
“小兄弟,你來這地方幹嘛?這地方可不太平,廢棄好久了,聽說經常有小混混將這作為據點,在那些廢棄廠房不知道搞些什麼,勸你別靠近。”
謝奕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司機竟如此好心,想到這他擠出一絲笑容。
“謝謝大哥提醒,我只是來這找個東西,不會靠近廠房那邊的。”
計程車司機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兩人只是萍水相逢,出聲提醒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了。
隨著計程車司機的離開,謝奕的目光放向了遠處的三根大煙囪。
一眾廠房中那個地方最為矚目,而且就在他來的路上顧涵兩已經發來了訊息讓他前往三個煙囪所在的廠房,謝奕也沒有多想,冷笑一聲向著三個煙囪的方向走去。
穿過長滿了小道,幾分鐘後,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呈現在了謝奕眼前,這裡的廠房很多,且大小不一,還有很多搬不走已經滿是鏽跡的機器。
但謝奕的注意力不在這些上,他靜靜地徒步於各大廠房中。
謝奕慢慢掃視著一切,試圖找出活人的生息,但目光所及,除了雜草就是廢棄倉房,哪有半個人影,就連一些少見的水泥地板,縫隙裡都長滿了雜草。
看樣子這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過了,計程車師傅說小混混經常把這當據點,現在看來,並不符合實際。
“出來吧,別浪費各自的時間。”
走了很久,謝奕都沒有發現活人,心下有了底,冷冷道。
但除了自己的回聲在廠房中迴盪,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呵。”
謝奕冷冷一笑,淡淡道。
“我只想快點解決,要是你覺得不出來能耍什麼小把戲,那我就不奉陪了。藏頭露尾的鼠輩我不屑欺負。”
啪,啪,啪。
隨著謝奕的話語落下,他後方的一個廢棄廠房傳來了掌聲,謝奕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面容冷峻,身穿黑皮馬甲的寸頭男正一邊鼓掌,一邊從廠房裡走出。
“該說你急著送死呢,還是說你有勇氣呢,毛都沒長几根的小傢伙還真敢自己過來。”
黑皮夾克寸頭男看著謝奕一臉戲謔。
謝奕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
沒想到顧涵亮這麼看得起他,竟然選了高手過來。
“動手之前,不自報一下家門?”
謝奕冷冷道。
黑衣夾克男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忍俊不禁,笑了。
“老師說你的冷靜令我刮目相看,但我沒有給死人說名字的習慣。”
謝奕聞言心下一沉,這傢伙竟然是奔著取自己性命來的。
難怪說過來沒有看到其它人,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哼,誰是死人這可說不準,就不怕被陰溝裡翻了船。”
謝奕回以一個冷笑,黑衣夾克男聞言臉上的戲謔更甚,甩了甩手,袖子裡竟滑出了一截鐵棍,被他緊握在手中
“是嗎?那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罷徑直衝了上來,謝奕的眼神有些冷,他看了一眼周圍,眼見腳邊有一根滿是鏽跡的鐵棍,上前撿起也是衝了上去。
砰!
兩人的第一個交鋒,兩根棍子狠狠的擊打在一起,隱約可見火星迸射,一擊未果,兩人又是糾纏在一起,掃棍,踢腿,肘擊,各個攻擊方式層出不窮。
砰!
隨著兩人的武器再次交鋒,謝奕手中的鐵棍終於承受不住,已經出現了很明顯的彎曲,這讓謝奕心下一沉。
砰!
隨著再一次交擊打,謝奕被藉著反震之力飛身後退,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黑衣男。
黑衣男也沒有追上來,他眼中的戲謔早已消失不見,眼下滿是驚駭。
“怪不得顧少叫我出馬,要是別人,還真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了。”
“你是什麼人,師承何處。”
黑衣男眼裡有著深深的忌憚,謝奕的年紀尚小就已經有了這般身手,背後沒人那說不過去。
謝奕冷冷一笑。
“我是你爺爺!”
“找死!”
黑衣被當面羞辱,怒不可遏,衝上來就是狠狠一棍。
砰!
黑衣男,眼中有著驚駭,因為謝奕竟然沒躲,也沒用鐵棍格擋,反而是用手臂擋下了這一擊,隱約間甚至聽到了骨裂聲。
不好,該死的!
驚駭間,他看到了謝意殘忍的笑容,這使得他寒毛豎起,當即就要拉開距離。
砰!
咔嚓!
謝奕的另一隻手持著彎曲的鐵棍,狠狠打在了他的腿上,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劃破天際。
“呃啊啊!!!我要殺了你!”
劇烈的疼痛吞沒了黑衣男的最後一絲理智,但沒等他做出反應,便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在他眼中逐漸放大。
砰!
隨著一陣火紅迸射,黑衣男眼前一黑應聲倒地。
他倒在地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想掙扎起身,卻感覺到另一隻腿也傳來了劇痛,偌大的廠房區再次響起殺豬般的嚎叫。
謝意看著倒地的黑衣男,撿起了黑衣男掉落的銀色鐵棍,他怕這人還有反抗之力,連另一隻腿也廢掉了。
沒再看地上的黑衣人,謝看了看自己耷拉著的右手。
這個男人和他的力量差距不大,而且打鬥經驗和手裡的武器都勝過他太多,不得已之下他才選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雖然廢掉了對方,但謝奕也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恐怕兩個月內,這隻手別想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