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清楚遠處還有個聶雪彤在注意著這邊,服務員上來後,安琪兒直接點了一杯託圖馬斯。

謝奕的眼皮跳了跳。

“罷了,就當作完成任務需要的經費了。”

謝奕點了一杯四十多的黑咖啡,服務員向著兩人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下去了。

“怎麼,心疼了?”

剛才謝奕眼皮一跳的表情被安琪兒捕捉到了,沒好氣道。

“我又不是大家少爺,很奇怪?”

謝奕反問道。

“心疼就別老想著把心思花在那種不三不四的事情上面,你不是我的菜。”

安琪兒直接把話挑明瞭。

謝奕聞言也是笑了,安琪兒似乎把他這次行動的目的想歪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想伺候一個祖宗。”

“切。”

聽到謝奕這麼說,安琪兒也放心了下來。

“那你今天主動找我有什麼事。”

那自然不能說沒事,謝奕把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既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我怎麼的也得感謝一下,不然心裡過意不去。”

對於這個解釋,安琪兒顯然還是能接受的,點了點頭。

“這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你上次來這不是你買的單嘛。”

原來這小妮子記得啊。

謝奕眉頭抬了抬,淡淡道。

“上次不算,因為你那杯我也喝了。”

“什麼?你喝了!”

“我買單,你又沒碰,怎麼不能喝。”

......

聶雪彤在不遠處偷聽著,但是因為距離問題聽得不是很清楚。

“他們在聊什麼?安琪兒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聶雪彤心裡很是疑惑,安琪兒不是拒絕他了嘛,而且謝奕這種行為那麼過分,兩人是怎麼能夠坐在一起說話的。

她這時候想起了之前在學校聽到的謝奕與李治的談話,李治當時說謝奕在跟某個女同學聊天來著。

“不會就是安琪兒吧。”

......

“噁心!”

安琪兒瞪了謝奕一眼,雙手環抱,氣鼓鼓的。

謝奕聳了聳肩,他也沒違反什麼原則性問題啊,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好在沒一會咖啡就盛了上來,咖啡在手,總算不太尷尬。

安琪兒注意力都放在了咖啡上,看都不看謝奕一眼,謝奕也不想自找沒趣,眼睛忍不住到處瞟,正好對上了一道視線,

“嗯?”

聶雪彤心下一驚,沒想到被謝奕發現了,連忙回過了頭。

“怎麼被發現了啊!”

那邊的謝奕一臉狐疑地打量著那邊穿校服的女生,要不是亂瞟還真沒發現那邊還有人盯著他。

話說這女生為什麼長得跟聶雪彤那麼像?

謝奕看著對方慶宜高中的校服,見對方遲遲不抬頭,也移開了視線。

他和安琪兒也沒太多好說的,兩人喝完咖啡就離開了。

在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跟那雙好奇的眼神對上了,雖然對方很快低頭,但他確定了那就是聶雪彤。

“還真是她。”

謝奕有些意外,但隨即就將之拋在了腦後。

在就在唄,關他什麼事?

嚴叔將車開到了咖啡廳門口,兩人上了車,這一幕被聶雪彤全程看在眼裡。

“安同學這是什麼意思?兩人該不會...”

......

城市中央,一棟四十層高的寫字樓,辦公室裡的顧海天臉色陰沉,在他面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鼻青臉腫地跪著,在他身後,還站著幾位同樣西裝革履,手持棍棒的人員。

顧涵亮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顧海天彈了彈手中的雪茄,冷冷地對著眼前跪著的男子道。

“小姚啊,你不會恨我吧。”

面前跪著的男子是顧海天名下一家ktv的領事,姚事承,姚事承聽到顧海天的話,打了個寒噤,雖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眼神驚恐道。

“不不不,不敢,我感謝您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您。”

顧海天點了點頭,將雪茄放進了嘴裡。

“你要知道,這是唯一救你的方法,要是直接把你交出去,等待你的就不是打那麼簡單了,蕭隴贏可是親自打電話給我的,你混了那麼久,就算沒聽說過他,蕭氏集團總聽說過吧。”

又彈了彈雪茄,他繼續道。

“本來我是不想管這破事的,但是人家電話都打到我這了,還限我一天之內交人。”

“至於你近段犯了什麼事兒,應該就不用我幫你回憶了吧。”

姚事承頓時臉色蒼白,蕭氏集團的名字一出他就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了,但最近自己近段明明有好好工作,也沒犯什麼事啊。

“顧總!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我我我,我怎麼就得罪他們了啊。”

姚事承顫抖道。

顧海天聞言臉色一沉,雪茄指了指他。

“那我就幫你好好想想!”

砰!

一根棍子打在了姚承事的背後,他應聲倒地,隨著他的倒下,其它的棍棒緊接而來。

“我想起來了!顧總!我想起來了!”

在棍棒的招呼下,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想到了昨晚的事,連忙喊道。

顧海天揮了揮手,他身上的棍棒立馬停止了。

“說吧。”

姚事承顫顫巍巍地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

昨天他休息,照常去落日街的酒吧獵豔,看到蕭雨瑤的那一刻他驚為天人,但是上前搭訕那位美女並沒有搭理他,於是他忍不住用上了慣用的招式...

在顧海天面前,姚事承不敢有任何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就連蕭雨瑤被救一事也說了。

顧海天點了點頭,臉色陰沉,手指不停地敲擊著座椅的扶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敢打擾他。

“最後一個問題,救她的是不是一個學生。”

姚事承點了點頭。

“看起來像,大概十八歲這樣,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姚事承想起了當時謝奕收拾自己的場景,又連忙道。

“他手勁很大,很能打!”

顧海天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行了,怎麼說你也是我們這邊的人,等會跟我走吧,先下去停車場等著。”

姚事承不敢拒絕,在一眾黑衣男的簇擁下下去了。

見這裡沒有外人後,顧海天將剛抽沒幾口的雪茄掐滅在菸灰缸,冷冷地對著顧涵亮道。

“怎麼這段聯絡不上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