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四章 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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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牧傲鐵緩緩點頭,也察覺到了可疑,往山崖下瞅了眼,低聲問:“那她說的話還可信嗎?”
指的就是仙泉,他們就是衝仙泉來的,那藤妖說仙府裡好像有一口仙泉, 如果話不可信,還有進去的必要嗎?
這也是讓庾慶頭疼的地方,“這老妖怪自己也不敢肯定,反倒讓人不知是真是假了,就因為懷疑,咱們能就此作罷嗎?”說著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脖子。
牧傲鐵:“她好像是非常希望我們進去的。”
庾慶:“問題就在這裡, 她希望我們進去幫她的忙,大概是不希望我們死在裡面的,因為她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魯莽借仙府弄死我們的話,那就不是滅口了,無異於結仇,等於是自找麻煩。
她能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應該是沒辦法輕易跑掉的。所以她說她知道里面守山獸的弱點應該是真的,若是她能幫我們規避掉最大的危險,咱們進去走一遭、找一找也不無不可…”
話到這忽一頓,揮手示意有人來了。
牧傲鐵趕緊跟了他悄悄遁離。
兩人本就要離開了,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再不走就天亮了。
兩人走後不久,手裡拿了顆熒石的鹿呦鳴出現了,四處巡查的意味很明顯。
他這裡已經將昨夜出動的靈谷所有人員集中問了遍話,大家都表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向蘭萱的行為實在是詭異, 讓這邊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又搞不清原因, 再親自走走看看也是章法之一。
山崖邊照明著看了看, 也沒發現什麼,鹿呦鳴剛轉過身去,忽又頓住,又慢慢再次轉回身,然後慢慢蹲下了,伸手捻起了地上的一朵喇叭花,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再起身走到山崖前,已皺了眉頭,嘴裡嘀咕,“這藤精昨夜竟又爬上來了,和那位大行走的來到有關係嗎?”
又瞅著崖下觀察了一陣後,他拿著那朵花離開了,去找顏藥通氣……
天亮前,庾慶師兄弟兩人趕回了來時下車的山林地帶,就此躲藏著靜靜等待。
天亮,日出,雲蒸霞蔚,昆靈山風光無限秀美。
辰時末的樣子,駕著馬車的錢五同如約出現了,師兄弟兩人立馬藉著馬車的遮擋現身了,然後快速上車鑽進了木桶裡躲藏。。
啪!錢五同揮鞭一甩,加快了車速離去……
對守在門口望眼欲穿的南竹來說,昆靈山的風光再美也無暇欣賞,內心那叫一個煎熬,極為忐忑和擔心,直到山緣邊的石階上走上來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他才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熬了一夜沒聯絡,見到兩位師弟平安回來,太激動了,忘了腳下有門檻,還好一身的修為在那,手掌撐了地又爬了起來,也清醒了點,恢復了自重。
隔壁鄰居家也第一時間發現庾慶和牧傲鐵回來了,視窗有人影閃過,柯燃現身了,在視窗喊了聲,“幾位,午飯到飯點了,要不要一起去飯堂?”
庾慶揮手回了句,“沒胃口,你們去吧。”
柯燃笑著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目送了師兄弟幾個回了屋內。
回屋的庾慶第一時間闖進了百里心的房間,他有點擔心南竹是不是已經把百里心給怎麼樣了。
躺在榻上的百里心眼珠子一歪,也看到了他們,頓時又呼吸急促了起來,眼珠子一頓胡亂示意,大概是要讓解開她身上的禁制。
庾慶負手湊到跟前觀察了一下她身上的穿著,又歪頭問一旁的南竹,“老七,你沒把她給那個吧?”
南竹立馬瞪眼道:“胡說什麼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其實吧,他一開始是動過一些歪念頭的,然而不是時候,一直在擔心老九和老十五,搞的他沒了心情,否則真要是閒得無聊的話,他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對百里心做出點什麼來。
庾慶解開了百里心的啞穴,問:“他沒把你怎樣吧?”
倒不是多關心百里心的清白,而是出了事的話要善後,萬一這女人被毀了清白要拼命的話,這邊得及時處置。
百里心氣急敗壞道:“你們到底想怎樣?放開我!”
一看她的樣子,庾慶鬆了口氣,應該是沒事了,轉身就走。
百里心急了,剛要再嚷嚷,南竹又出手了,又將她給點啞巴了,然後趕緊追著庾慶去了。
南竹也是怕百里心囉嗦吵鬧,他現在想知道昨晚是個什麼情況,乾脆先讓百里心再次閉嘴,反正已經對人家這樣了,不在乎讓其多閉嘴一陣。
師兄弟三人到了樓上,南竹立馬問情況,庾慶也沒瞞他,將情況大致告知了。
南竹聽後目瞪口呆,滿臉驚疑的樣子呆了好一陣,也不知是驚還是喜,忽擊掌叫了一聲,“看到了吧,得虧我吧?當初我摘那果子時,還把我給嫌棄的,現在知道什麼叫經驗老道了吧?現在知道什麼叫江湖經驗了吧?做事不能只顧眼前,要看長遠,沒有我的話,這次想進去連門都沒有!”
他噼裡啪啦將自己好一陣誇,滿臉的自得,那真是正兒八經以師兄的身份訓斥兩位師弟的樣子。
在三人當中他畢竟是師兄,遇事老是沒有能拿出手的功勞自己也過意不去,如今好了,那必須大誇特誇自己,畢竟指望這兩個傢伙有此覺悟是不可能的,這兩個傢伙不拆臺都是好的。
庾慶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很想提醒他,當初驚醒了那位黃金大力士,被其追殺的時候,是誰一臉嚇得要死的樣子?
牧傲鐵嗤了聲,扭頭就走,“瞎貓碰上死耗子!”
南竹勃然大怒,指著他離去的背影批評,“老九,你整個就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為什麼東西擺在大家眼前的時候,你們都得不到,只有我能得到?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懂不懂?”
庾慶拍拍他肩膀,指了指樓下,示意他滾,“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去安撫那女人吧,現在殺又不能殺,一直不放也不行,否則昆靈山那邊一直看不到人,我們沒法交代,放了她又怕她鬧事。總之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哪怕是跪下來求她,你也得把她給搞定了。”
想起將人給控制了這麼久,南竹有些忐忑,“這個,我可不敢保證能搞定。老十五,不是我說你,當時想個辦法應付就行了,你也太簡單粗暴了,直接就將人給綁了,換誰不生氣?你拉的屎,讓我來擦屁股,太噁心人了,我可不一定能擦乾淨。”
庾慶:“隨便你,反正又不是我想跟她在一起,鬧掰了的話,你就跟她無緣了。”
南竹頓滿臉糾結。
“老七,我提醒你,能搞定她,咱們還能留下開開眼界,看過了朝陽大會再下山。搞不定的話,那咱們只能是現在下山走人。”
“下山走人?那個地方,我們不進去探尋了?”
“這個我跟老九已經商量過了,探尋也只能是在大會之後了,我們趁大會進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弄清情況,現在進出的途徑我們已經掌握了,連入口都摸清了。回頭等到大會結束,昆靈山放鬆了警惕,再摸進來,可一蹴而就,哪怕弄出了些動靜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
南竹想想也是,微微點頭,旋即又嘆了口氣,想起要應付百里心,搖著腦袋一臉糾結地走了。
他下去了沒多久,樓下就隱隱傳來了百里心激烈爭吵的動靜,緊接著一聲“啪”的動靜,分外清晰。
很快又傳來了咚咚上樓的腳步聲。
咣!庾慶的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百里心怒氣衝衝地進來了,尾隨而入的南竹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模樣,臉上竟還有個鮮紅的巴掌印!
一臉愣怔的庾慶皺眉站起道:“百里心,你瘋了吧,進男人的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百里心:“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了?我告訴你,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不給我解釋清楚了,咱們沒完!”
庾慶立刻指著南竹推卸道:“看他富態的長相、滄桑的年紀,也能看出他是我們的老大,我們都聽他的,你想要解釋找他要,別找我。”
南竹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有話咱們慢慢說。”
百里心一把將湊過來的他給推開了,盯著庾慶咬牙道:“我不瞎,你才是主謀,我就找你了!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說,我就找昆靈山自首去,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庾慶攤手道:“又不關你什麼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也知道自首了大家誰都別想好過,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呢?”
百里心:“我不知道你們在密謀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在昆靈山都幹了些什麼,十有八九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我自首也許還能將功贖過,至少出了事還能撇清跟我的關係,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坐等你們來連累我。”
庾慶很無奈,就知道這女人又要拿被連累的說辭來說事,然而人家說的也確實是道理,換誰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連累,事到如今他只能乾脆道:“你大可放心,絕不連累你,我們現在就退出大會,就此離開昆靈山,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