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恭迎洞天之主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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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十道金光倏然劃過，落向一處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區域。
天元界，赤縣神州。
龍虎山中，張希聖的腦海之中忽然有一塊殘缺的玉碟大放光明，直接將他的意識攝走。
當他能重新視物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不再是熟悉的天師宮了，而是一片被灰霧籠罩的區域。
左右看看，腳下彷彿是一座法壇，而自己正站在法壇的最頂端，眼前有一片綻放著糅合白光的玉片正在緩緩旋轉。
“這是什麼情況？我又穿越了？”
張希聖一愣，隨即將目光聚焦在那枚玉片之上，“不對，這東西好像就是剛才在我腦子裡發光的那個罪魁禍首！”
當他的目光完全聚焦的剎那，四周忽然迴盪起一陣威嚴肅穆的聲音。
【檢測身份：龍虎山天師府張氏血脈嫡傳】
【檢測受籙品級：正六品】
【符合條件，許可權授予】
【恭喜您，龍虎洞天的新主人！我是洞天之靈，竭誠為您服務】
“什麼？！”
張希聖張大了嘴巴。
龍虎洞天什麼的，他以前從沒聽人說過。
但洞天福地之說自古就有，這是個常常與仙人聯絡在一起的詞彙。
洞天之主被稱為天仙，福地之主被稱為地仙，那都是可以輕鬆移山填海，摘星換斗的超~級大人物。
自己……是怎麼跟這個詞聯絡在一起的呢？
“是的，龍虎洞天因為某些原因從三十三天墜落。身為洞天之靈的我也遭到重創，被迫分裂，撒遍萬界，以求找到可以承擔起修復洞天重任的人選。”
洞天之靈一五一十地說道。
“等等，你說撒遍萬界……意思是，未來還會有無數人跟我搶奪這個洞天之主的位置嗎？”
張希聖忽然發現了盲點。
不管這個洞天之主是怎麼來的，可既然來都來了……那總不能再讓別人搶走吧？
“並不會！”
洞天之靈否定道，“我的所有分裂體之間都是資訊互通的，當洞天之主的許可權被啟用後，其他分裂體便不再擁有擇主的許可權。您就是龍虎洞天唯一的主宰！”
“那就好，”
張希聖鬆了口氣，“那麼，我這個洞天之主，現在都能做些什麼呢？”
“龍虎洞天當下最需要的就是修復。”
洞天之靈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如同機械一般。
“怎麼修復？”
張希聖追問道，他雖然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期許，但修復一座洞天這種大工程，終究還是來得太早了一些。
“氣運！大道法則！”
洞天之靈很乾脆地給出了答案。
“何解？”
因為答案過於簡略，張希聖滿頭黑線地追問道。
“龍虎洞天是諸天萬界所有龍虎道脈的氣運與道則凝聚匯聚之所，然而因為洞天破碎的緣故，它現在失去了與諸多下界的聯絡。修復這種聯絡，讓諸天萬界的龍虎氣運與道則重新匯聚於此，洞天自然能恢復舊觀。”
“那我該怎麼做呢？”
遨遊諸天萬界，這也不是一個尚未完成築基的小道士能做到的事情啊！
“我可以透過本體與分裂體之間的聯絡，將您的真靈送到對應的世界去轉生。您需要做的是找到我的分裂體，透過特定的醮禮科儀，以我們之間的聯絡為基礎，重建氣運與道則的傳遞路徑。”
“唔……”
張希聖琢磨了一下，這似乎並不算太難。只要能取得下界天師府的信任，有他們配合……
“對了，”
洞天之靈補充道，“因為龍虎洞天遭劫的緣故，諸天萬界的龍虎氣運會同時進入低谷。便如天元界的龍虎山會因為天下大亂時決策錯誤而實力大損一樣，所有的龍虎道脈都會遇到不同程度的災劫。幫助那裡的道脈延續下去，也是您作為洞天之主的責任。”
“額……好吧！”
雖然難度變大了一點，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麼我的責任說完了，我的權利呢？”
“權利？”
洞天之靈似乎有些懵。
“對啊！權責一體，你給我出了這麼大的難題，總不能沒有好處吧？”
張希聖兩手一攤。
“您是龍虎洞天之主，想做什麼都可以啊。”
洞天之靈回應道。
“問題就在這裡，在這廢墟一樣的龍虎洞天裡，我究竟能做些什麼呢？”
張希聖現在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寶庫卻沒有鑰匙的人，明明知道佔據一座洞天是何等珍貴的機緣，但奈何沒文化，不會用，實在是太痛苦了！
“嗯……”
洞天之靈似乎是在思考。
少頃，一束神光從玉蝶殘片中射出，正中張希聖的眉心。
與此同時，一幅長卷在他的腦海之中同步展開。
【姓名：張希聖】
【身份：龍虎洞天之主】
【功法：龍虎總攝統御風雲真法第三層】
【法籙：太上三五正一盟威步星罡籙】
【許可權：總攝龍虎洞天】
【龍虎洞天概況：天師殿（損毀）、萬法宗壇（損毀）、丹藏閣（損毀）、煉器塔（損毀）……籙文廳（殘破）】
“好傢伙，我眼睛都快看花了，結果就這一個地方沒有完全損毀。籙文廳是幹什麼用的？”
“顧名思義，存放授籙文書之所。”
洞天之靈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乾脆簡潔。
“那就是沒什麼用唄！”
張希聖失望了，一個儲藏室而已，有啥意義呢？
“等等！儲存籙文用的，也就是說，那裡面存放著很多，不，應該說是所有天師道受籙道士的籙文嘍？”
“不錯。”
“嘶~”
張希聖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對於正一道的修士們來說，籙文就相當於聘任書，上面寫明瞭授予其的許可權。透過這份許可權延伸出來的能力幾乎可以佔到本人五到七成的戰力！
“那這些籙文，我可以隨意處置嗎？”
如果能掌握對這些籙文的處置許可權，那麼可以說，諸天萬界所有龍虎道士的命脈便盡操於手了！
不聽話就直接給你降品，這誰遭得住啊？！
“不行，”
洞天之靈回覆道，“籙文一旦蓋上金印，便無法修改。”
“嘖！”
張希聖十分可惜地砸了咂嘴，但還不等他繼續開口，便聽洞天之靈補充道：
“但您可以選擇將它們移出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