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辰東有些啞然,不確定地問:“有嗎?”

賀亭煜沒說話,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邵辰東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這不是怕你被美色蒙了眼嗎。”

賀亭煜一聽他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這話說的是你自己吧。”

邵辰東嘿嘿一笑說:“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我們倆可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一邊說著一邊攬著他的肩膀。

賀亭煜嫌棄的拿開他的手說道:“你這話說的狗都不信。”

邵辰東:“……”過分扎心了。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但也沒鬧啥事兒,一直到第二天。

新來的知青都要上工,下地幹活兒。

好巧不巧,陳家姐妹被安排和莫雲情在同一塊地裡。

看到莫雲情,陳思思翻了個白眼,從莫雲情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莫雲情對於她這種幼稚的舉動,選擇直接無視。

沒辦法,誰讓這個女三有點……腦子不太好。

倒是讓陳雯雯看到陳思思的舉動,眉頭皺了皺不悅地喊了一句:“思思。”

陳思思撇了撇嘴,收斂了臉上不屑的情緒。

好巧不巧,教她們兩個的剛好是鐵蛋娘和狗蛋娘。

兩人慢了一步所以沒有看到陳思思剛才那舉動。

陳思思是鐵蛋娘帶,陳雯雯則是狗蛋娘。

兩人讓她們跟著過去。

鐵蛋娘看著陳思思說:“我只教你三遍,你看清楚了。”

說完也不管她什麼表情,直接開挖。

就三下,挖完後,把鋤頭遞給陳思思。

陳思思手足無措地拿著鋤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鐵蛋娘。

“大姐我還不會。”

鐵蛋娘沒見過這麼笨的。

把鋤頭拿過來,語氣淡淡地說:“我挖一會兒,你把挖出來的土豆弄乾淨泥土,放在框裡。”

陳思思能感覺到這個婦人對她的不喜,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敢作妖。

“好。”

另一邊狗蛋娘一邊挖一邊說:“這挖土豆其實沒有這麼難,你看我挖一會兒,一會兒你來試試。”

陳雯雯點頭淺笑溫聲說:“謝謝劉大姐。”

劉翠花要不是昨天見過這知青的牙尖嘴利,都會覺得這知青是個溫柔的姑娘。

“你把我挖出來的土豆弄掉上面的土放進框裡。”

陳雯雯蹲下一邊撿土豆一邊回答:“好的,劉大姐。”

這一早上除了陳思思偶爾抱怨幾句喊累,倒也算平靜。

一天下來,傍晚下工的時候莫雲情和她們是一前一後走回去。

陳思思帶著哭腔地說:“姐上工好累。”

陳雯雯也從來沒做過這些活兒,她也有些受不了,安慰地說:“適應幾天就好了。”

陳思思一想到明天還要上工,繃不住了,眼淚滾滾而下:“我不想上工了。”

陳雯雯也累得不行,身上的不適讓她多了幾分煩躁,可又不得不耐心地勸著她:“你自己要來的,已經來了,就由不得你,更何況阿煜他們都能適應,你就不能堅持堅持嗎。”

陳思思哭聲小了一些,臉上身上灰頭土臉的。

抽抽噎噎地說:“可是阿煜哥不喜歡我,我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我。”

陳雯雯頭疼,不一直都是這樣嗎,這會兒因為累,就退縮了?

她們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落在莫雲情的耳中。

莫雲情神色有些莫名:“你確定這是女三?”

系統沉默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底氣不足地說:【會不會是現在女三還小的原因?】

莫雲情皺眉,這女三跟她認知裡的女三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底氣不足的系統顯得格外心虛。

陳雯雯被她哭得腦瓜子疼,語氣中帶著幾分煩躁地說:“好了,把你的眼淚收一收。”

陳思思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眼眶中還含著淚水。

陳雯雯不耐地說:“一會兒被人看到,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

陳思思心裡委屈得不行,但是卻也聽進去了。

S市。

某個小院。

阿菁拿著一把匕首,上面刻著一些詭異紋路,貼在一個男人的臉上,臉上帶著冷笑:“膽子挺大的嘛。”

男人一臉淡定看著阿菁:“七小姐過譽了。”

阿瑜蘿莉的臉上此刻帶著陰森森的殺意:“說吧,是誰讓你跟蹤我們的,說出來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不說的話,哼。”

男人臉上沒有絲毫因為阿瑜的話而有任何變化。

“屬下只是路過,並沒有跟蹤小姐們。”

阿菁手指輕彈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輕笑著說:“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說了。”

男人不說話,臉色從頭到尾都沒變過。

阿菁開口道:“阿瑜堵住他的嘴。”

阿瑜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塊帶著灰的抹布,塞到男人嘴裡。

阿菁繼續開口:“卸了他的四肢。”

男人太陽穴猛的跳動了兩下。

阿寧溫潤一笑從一旁站起身來說:“這我在行。”

說完走到男人面前,一雙好看多情的眼眸帶著笑意,只不過這笑意不達眼底。

修長的手搭在男人的胳膊上,只聽到一聲咔嚓的聲音,男人的一隻胳膊就被他卸下來了。

痛意讓男人額頭的青筋暴起。

看著男人額頭上青筋,阿寧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這技術,管事覺得怎麼樣?許久沒有用過這技術,好像有點生疏了。”

話音一落,又是一道咔嚓的聲音。

這次的手法比剛才還要粗魯幾分,疼的男人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阿寧看著他的兩條腿,似有些苦惱:“兩隻手都下了,剩下就是兩條腿了,先下那一條好呢。”

咔嚓,咔嚓兩聲,男人發出悶痛的聲音,眼眶因為痛意充滿了血色。

阿寧看著痛苦的男人,俊美的臉色帶著一絲絲歉意:“哎呀,一不小心兩個都下了,真是不好意思。”

阿瑜捂著嘴咯咯咯地笑著說:“九哥好壞哦。”

阿寧一邊掏出手帕擦著手一邊說:“小丫頭瞎說。”

男人坐在椅子上,嘴被堵著臉因為身上的痛意讓他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阿寧收起了方才那副臉色,正色看著他們說道:“他交給我,我親自帶他回本家,剩下的路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阿菁點頭:“好。”

阿瑜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九哥,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