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嫣覺得自己要死了,窒息的感覺密集而來,她臉色蒼白,眼前陣陣發黑。

她想她如果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她想掙扎,但肩膀被男人按住,她動不了。

夜凌絕審視著竇嫣後背上的圖案,圖案越來越清晰,但還是殘缺不全,只有一個半月牙。

他鬆了一些力道,那圖案就開始變得模糊。

夜凌絕若有所思,將竇嫣拉起來。

等竇嫣緩過氣,那些圖案就全部消失了。

夜凌絕盯著竇嫣空空的後背看了一會兒,這才將竇嫣轉過來。

床上的小姑娘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夜凌絕譏諷道:“真是不中用。”

夜凌絕抱起竇嫣,去了溫泉池。

夜凌絕親自為竇嫣清洗,隨便拿了一件衣服將她裹住,扔在一邊的矮塌上。

夜凌絕洗好自己,穿上裡衣,直接走了出去。

竇嫣勉強將衣服穿好,強撐身體跟上。

夜凌絕沒回剛剛那個跟竇嫣雲雨的房間,而是換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裡的床是乾淨整潔的。

他躺下就睡。

竇嫣頓了頓,上前跪拜行禮:“王爺,竇嫣告退。”

向來伺候過夜凌絕的女人,都不能留宿,這是規矩。

夜凌絕沒應聲,白日裡凌厲張揚的眸子已經合上,看不到此刻他眼內的情緒。

他不說話,竇嫣便跪在那裡不敢動,垂頭靜默,身子很疼,卻是一聲不吭。

夜凌絕輕掀眼皮,淡漠地凝視著她,看了很久,驀地冷笑一聲:“滾吧。”

竇嫣磕頭,很快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開啟門,她走出去,再走出王府主殿,雙腿已經受不住,顫的厲害。

珍珠看到竇嫣出來,立馬將準備好的大氅給竇嫣披上。

竇嫣有氣無力,全身都疼,整個人靠在珍珠的肩膀上,說道:“抱我上輦車,珍珠,我走不動路了。”

珍珠心疼她,抱起輕若無骨的她,快速上了輦車。

輦車一路朝著後院的春色園去了。

兩個人前腳進到院子裡,後腳趙管事就端了湯碗過來。

竇嫣看一眼那個湯碗,眸色微垂。

趙管事看著竇嫣,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趙管事管理著整個幽王府的後院,可以說,她的權力很大很大,夜凌絕每晚都會傳召女人,但只有竇嫣,用上了避子湯。

這並不是說夜凌絕允許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唯獨不允許竇嫣懷上。

事實恰恰相反,別的女人用不上避子湯,那是因為夜凌絕壓根沒有碰她們,而竇嫣用了,是因為夜凌絕碰了她。

沒有人比趙管事清楚,豈今為止,威震雍都三十州的幽王殿下,就只碰過竇嫣一人。

對趙管事來說,竇嫣是特別的,但她對竇嫣的態度,取決於夜凌絕對竇嫣的態度。

每次竇嫣伺候回來,夜凌絕都會讓趙管事盯著竇嫣喝下避子湯。

時日久了,趙管事也看的清楚了,竇嫣只是夜凌絕用來解悶發洩的工具,夜凌絕沒打算給竇嫣任何名分。

趙管事一板一眼說道:“竇姑娘,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