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我!”劉婆子哀嚎。

疼得渾身發抖的她,眼淚婆娑地看向徐大軍,“老大啊,那賤人打斷了孃的手。

你,你得幫娘報仇啊,嗚嗚。”

看著自己哭得鼻涕一把,眼淚的一把的老孃,徐大軍點頭。

他扭頭看向一旁一臉無所謂的林未,一臉的殺氣:

“你不該碰我娘。”

林未嗤笑,“所以呢?”

“所以,你給我去死吧。”徐大軍一臉冷厲。

他猛的掏出一把小刀,兇狠的朝林未刺去。

“住手!”

徐長安大驚,“徐大軍,你給我住手。”

可惜,他的阻止聲,晚了。

又見武器!

就這麼學不乖?

林未嘴角處的冷意更甚,她說了,她不喜歡被人用武器指著。

既然剛才的小懲,不能讓他們牢記,那就來個深刻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

自找的!

雙手快速抓住對方手持著小刀的手,猛得用力一扭的同時,陰森森的說道:

“你和你娘,一樣的蠢!”

咔嚓!

徐大軍的手,直接被林未扭斷。

“啊啊啊!”

空氣中多了徐大軍的慘叫聲。

徐家村的眾人,驚恐地盯著林未,這女人,不好欺負。

恰巧此時,徐子陽被叫醒。

看到這一幕時,臉也瞬間發白。

好……好凶!

徐長安眼神複雜。

他們成親時候,他去了。

當時他不明白,長陵候明明有權有勢,為什麼要娶一個小吏之女,而且此女還相貌不出眾。

現在他明白了。

長陵候常年在外,他所娶之妻,若是太弱,怕是家裡會亂成一團吧。

娶個強勢的,起碼不會被欺負。

林未完全不知道徐長安在想什麼,若知道,她肯定會來一句,腦補過了。

此時的她,雙眼冷冷從劉婆子母子兩人身上掃過:

“一個時辰內,不搬出去。

我請他吃免費牢房。

長陵候府是沒了,但薄面還是有的,不信,可以來試試!”

劉婆子一臉的不甘心,還想說話,但這一次徐長安沒給她機會。

“大軍家的,你夠了!

之前說好是借住,人家回來了,就把房子還人。

現在你卻想佔了人家的房產,還對人家動刀。

這個下場,你們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看到她們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徐長安也不想忍了。

冷哼:

“不搬,那我就請人幫你們搬,然後把你們逐出族裡。”

一聽這話,劉婆子頓時臉色大變。

看向一旁像木雞一般站著不動的老二和兩個兒媳婦,怒從心中來,咆哮:

“你們是死人啊,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搬家。”

徐二牛怕。

連忙帶人衝過去收拾自家的東西。

而劉婆子和徐大軍,則被和他們相好的人送去找大夫。

現場,終於安靜了。

徐長安上前,苦笑:

“夫人,這事是我處置不當,抱歉。”

“抱歉,有用嗎?”林未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長陵候府是不在了,這人都還沒被定罪呢,這老宅就被人霸佔了。

嘖嘖,這村子裡的人的素質啊,真好!”

這話一出,徐長安羞得臉抬不起頭來。

徐長安搓著手,乾笑:

“現在房子還給你了,你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我能幫忙的話,一定會幫忙。”

“你別說,還真有!”林未打蛇隨棍上,眼底閃過一抹計算。

“初來乍到,沒吃沒喝……”

“我立即讓人給你送些米糧來,”徐長安果斷打斷他的話。

然後火速離開。

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似乎再呆下去的,會很麻煩。

林未滿意。

吃的,暫時解決了。

掃了一眼徐家那幾個白眼狼,林未看向正一趟趟往外搬東西的徐二牛等人,直接開口讓他們把他們自己的東西通通拿走,一件都不要留。

開玩笑,就衝床上被褥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味,就知道這家人有多愛‘乾淨’。

這些東西,送她,她都不要。

沒多久,徐長安讓他兒子送來了幾斤米麵還有瓜果。

林未笑納。

轉身直接扔給徐子珩,“去做飯。”

徐子珩緊張地接住米袋,生怕袋子裡的米灑了。

等聽到她讓他去做飯,徐子珩一愣:

“我,我不會!”

“不會,就學,”林未嗤笑:

“怎麼,還想我做好,端到你們面前,然後再恭恭敬敬地請你們吃?

我告訴你,別天真了。

若我動手,你們就準備餓著。”

徐子陽忍不住了。

憤怒地站到徐子珩面前,怒視著林未:

“洗衣做飯,本來就是你的事情。

你居然讓我大哥做飯,你要不要臉?”

“子陽!”徐子珩怒斥。

“大哥,你別阻攔我。”徐子陽憤憤不平:

“我又沒說錯,君子遠廚袍。

大哥將來要讀書考功名的,怎麼能做這些事?

還有,洗衣做飯這些事,本來就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她連這些都不做,我們留她在這裡做什麼?”

徐子陽不覺得我自己說錯了。

自古以來,洗衣做飯都是女人的事,去哪裡說,他都有理。

什麼叫做女人該做的事情?

還君子遠廚袍?

林未嘴角輕勾,撿起地上剛才徐二牛掉落在地上的樹枝,毫不客氣直接朝他打去!

“小子,今天我就告訴你。

在我這裡,沒有必須是女人做的事情。

君子遠廚袍,是吧,我抽死你,你就可以遠廚袍了。”

白痴!

遠廚袍,想做寄生蟲?

直接打死!

“哎喲!”

徐子陽被打得在原地蹦跳,但雙眼卻憤怒地盯著林未:

“惡婦,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

林未冷嗤,手中的樹枝再次朝他身上招呼去。

瞧他疼得嗷嗷叫的樣子,林未心中那叫一個暗爽。

“娘,你別打了。”

徐子珩把手中的米袋往地上一放,衝了出來,把徐子陽護在身後:

“是我的錯,我沒把子陽教好,你若想打,就打我吧。”

兄弟情深?

林未嘴角輕勾,嗤笑:

“怎麼,以為我不敢打你?”

說著,手中的樹枝直接朝徐子珩抽去。

說實話,徐子陽這小白眼,一口一個惡婦,她已經忍很久了。

想做好人,逞英雄,怎麼能不成全?

“大哥,你不要求這惡婦,”徐子陽憤怒,推開徐子珩,擋下了這一打。

悶哼了一聲。

細長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

“惡婦,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給從我家趕出去的。”

說完,氣沖沖地朝大門外跑去。

“子陽!”徐子珩急,想要追出去。

“不準追,”林未一臉冷漠:

“徐子珩,你若敢踏出一步這裡,你也不要回來了!”

她雙眼看向門外,嘴角輕勾。

徐子陽就是一頭倔驢,不會輕易地屈服的。

不磨磨他,遲早會給自己惹麻煩!

雙眼落到徐子珩身上,似笑非笑,“還不去做飯?

怎麼,也想跟我說君子遠廚袍?”